2、V女士起源（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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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One years old and two years old.
“拉伊·韦恩。”
托马斯宽大的手掌包住拉伊稚嫩的小手，耐心地握着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勾勒“Lay Wayne”。
小家伙深一脚浅一脚歪歪扭扭地踩在托马斯的腿上，跟着托马斯奶声奶气地念了几遍。她抓着笔装模做样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眼睛亮晶晶地喊他：
“Papa！”小家伙看起来很兴奋，抓着笔在纸上花了两个紧连的对勾：“V，V，W！Wayne！W！”
窗外阳光明媚，托马斯觉得心情也变好了，疏阔明亮，就像装了一个小太阳。他把小家伙——韦恩的珍宝高高地举起来，放声大笑。
“是的，是的。”白昼里，托马斯钢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VV，W，Wayne！宝贝真聪明！”
2.Three years old.
韦恩夫妇发现他们的宝贝比起毛茸茸的小兔子，更喜欢安静地在鱼缸里吐泡泡的水生生物。
“相信我，除了老爷您，没有人会想到让自己的孩子和乌龟赛跑。”阿尔弗雷德犀利吐槽道，把托盘尽量温柔地放在地面上，小乌龟惊慌失措地划动着四肢。
拉伊在旁边跟着一起爬行，快乐地拍着手。
托马斯快活地朝妻子眨了眨眼睛，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发丝：“看来我们的小公主很喜欢这份礼物。”
玛莎带着笑，满怀爱意地温柔地注视他们的珍宝。
3.Four years old.
三岁的拉伊·韦恩可以毫无顾忌地欢笑，四岁的、还是个小豆丁的拉伊·韦恩却已经有了秘密：
她的脑子里经常掠过数不清的黑影。那些她现在还不理解的声音和画面经常环绕在她的身边。
最开始的时候，拉伊试着向自己的父母讲述，但每当她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某种黏腻的——拉伊尚且不明白这种无处不在的感觉，她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舒服——疯狂的、压抑的东西就会阻止她的动作。
有不知名的存在一直在注视着她，注视着他们。但所有人都一无所觉，言笑宴宴。从拉伊的角度向上看去，只能看见数不清的向上扬起的唇角。
她听见窗外风掠过树梢的声音，桌子上放着的绘本被风翻过几页，这些都是很平常的景象，拉伊却觉得莫名害怕。
——有什么在城市的上空呢喃乐章，并邀请她一起歌唱。
4.Five years old.
拉伊扑向坐在沙发上的托马斯，灵活地从臂弯下面钻进父亲的怀里，扶着父亲的手臂去够他手里的报纸，拿到手里后，像模像样地模仿阿尔弗雷德——韦恩家的管家——扶一下眼眶，但是她的小胖手和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放在一起，总有一种令人会心一笑的喜感。拉伊摇头晃脑着，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往外蹦，遇见不认识的字就偷偷地瞄一眼托马斯，试图若无其事叽里咕噜地混过去。
是的，虽然从一岁开始拉伊就开始认字了，但是时政新闻对于现在的小拉伊来说还是过于困难了。但是托马斯乐得纵容自己的小公主拿走自己手里的报纸胡闹。一张报纸算得了什么呢？如果拉伊高兴，她甚至可以把走廊里挂着的那些古董画撕着玩，哪怕它们价值连城。
这样想着的托马斯抱着拉伊，趁机又开始耐心地教导女儿语法和新的词汇。但是小孩子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为了停止父亲的教学行为，小拉伊很聪明地用手遮住了文字部分，等到托马斯停下来后，指着配图问：“这是什么？”
“中国国旗，”托马斯告诉她，并温柔地用中文说出了那两个汉字：“一个东方的古老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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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伊披着被子，一个人坐在床上流眼泪——刚过了五岁生日，韦恩夫妇就在觉得自己已经独立、是个大孩子的拉伊的强烈要求下，给她准备了单独的一间卧室。
她觉得很难过，闷闷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拉伊年龄太小了，倘如说人生是一本书，那拉伊·韦恩就是才在扉页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刚刚扬帆启程；她再次感觉到有什么在看着她；她的脑子里有无数的影子掠过……她早就学会如何与这些共存，但是她理解不了。这次的情绪来势汹汹，几乎将她淹没——她不知道那些是久违故土的感伤、遥遥相望的心安……
拉伊在泪水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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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伊·韦恩梦见了高高飘扬的红旗。
那么红，那么鲜艳，那么远，就像一团在半空中熊熊燃烧的火焰。红得让人想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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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伊找到托马斯的时候，托马斯刚结束一场手术。
她拉着托马斯宽大的手掌，非常严肃地问他：“爸爸，我们家有钱吗？”
托马斯亲了亲女儿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当然，我们家很有钱。”他笑着用下巴的胡茬戳拉伊的脸，承诺道：“我会给我们的小公主最好的一切。”
但拉伊鼓着脸颊，看起来并不高兴的样子。
小家伙表情苦大仇深、看起来还有点忧愁地叹了口气。托马斯觉得可爱，蹲下来向她张开了手臂。
拉伊拒绝了托马斯的抱抱，气鼓鼓地迈着小短腿跑开了。
5.Six years old.
玛莎又怀孕了。
当他们并肩坐在床上，畅想关于这个孩子的未来时，他们听见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对视了一眼。玛莎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玛莎看见拉伊抱着海星抱枕安静地仰着头看她。
“玛莎，”拉伊问：“我可以进去吗？”
玛莎侧开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微笑着对拉伊眨了眨眼：“当然可以，我的小公主。”
拉伊对于被称呼为小公主有点羞耻，又有点不满，她鼓了鼓脸颊，态度很严肃地走进房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注视着她的爸爸妈妈的眼睛：“我是不是……”拉伊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我是不是就要有一个妹妹或者弟弟了？”
托马斯和玛莎难掩讶异地对视一眼。
“……是的，宝贝……你就要有一个弟弟了……我们打算过几天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对不起，我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道歉，宝贝。”
“他的名字已经起好了吗？”
“……已经起好了，布鲁斯。宝贝喜欢这个名字吗？”
拉伊眼睛睁大了，然后一声不吭把头埋进海星抱枕里去。
夫妻俩有点儿担忧地注视着她。过了一会儿，玛莎半蹲下来，给了拉伊一个带着温暖气息的拥抱。
“宝贝，我们永远爱你。”她轻声说。
小女孩闷闷的声音从抱枕底下传出来：“……我挺喜欢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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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把拉伊送回她自己的房间，临别前给了她一个晚安吻：“做个好梦，宝贝。”他轻轻带上门，回来却看见玛莎神情忧愁，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灯光发呆。
“亲爱的，”玛莎看起来有点儿担心和自责：“拉伊看起来好像不喜欢弟弟。”
“怎么会呢？”托马斯安抚性地啄吻了一下妻子的额头，轻轻环着妻子的腰身，感到十分幸福宁静：“拉伊是个好孩子。”想到女儿，托马斯就忍不住微笑：“她爱我们，也爱她的弟弟。她也许是有一点儿紧张，但她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接受自己很快就要迎来一个弟弟。”
“我们要相信拉伊。亲爱的。”
6.Seven years old.
不管韦恩家的小女儿是什么想法，总而言之次年的2月19日，韦恩家再次迎来了一位新成员。
韦恩宅有专业的、配置精良的育婴室——在时隔七年后再次迎来了使用，玛莎他们恨不得时时刻刻陪伴在这个新生的小生命身边，但谢天谢地，他们还有满座宾客和闻讯而来的记者需要应付……于是拉伊趁着玛莎他们不在，偷偷地、蹑手蹑脚地去看刚出生的小布鲁斯，小婴儿吸着手指，争着圆溜溜的蓝眼睛看着她笑。
……拉伊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偷摸着用气音喊他：“Bru——”
犹豫了一下，拉伊改口道：“小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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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跑到婴儿床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小布鲁斯的脸颊，脸上带点儿有了个弟弟的期待高兴，又有一些更复杂的、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有点儿像拉伊被父母带着飞去俄罗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父亲和熊打架的时候的样子。
噢。站在监控前正值壮年的阿尔弗雷德端着茶杯想，也许他应该进修一下心理学，他现在已经搞不懂小姐在想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V女士起源（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