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回归线》乌木不知春

3、体育课

　　面对这种场景卢澈安硬憋出来一句“这么早”
　　他们的眼神对视良久，卢澈安不自然的别开眼神
　　文樘言问道“走吗”
　　“嗯”卢澈安转身按了电梯。

　　文樘言在电梯上主动说“我就是在堵你”
　　卢澈安闭上眼睛，心想我就知道，我明明都提前出门了怎么可能还躲不过。
　　下定决心明天还要更早一点

　　走到在学校前面的大道上时同学变多了
　　后面有人喊“言哥—言哥—等等我”程皓跑了过来手肘搭在文樘言肩上慢慢把气喘匀。
　　文樘言看了言手表表示“不错，今天没迟到。”
　　“言哥，我只是偶尔好吧。”程皓往旁边看，看到了卢澈安。
　　程皓小声的调整称呼“安哥？澈哥？”
　　“澈哥。”程皓又快步跑到卢澈安旁边“今天下午有体育课，会打球吗？”
　　“会是会，但很久没打了。”卢澈安实话实说
　　“没事，没事。那就我们班还有几个7班的一起。”
　　卢澈安没有再拒绝“好啊。”

　　时间很早，空气里都有一种困倦的气息，到了教室就开始自习。
　　现在还没有打铃有人在补觉，有的人在吃早饭，还有人在写练习册。不一会班主任来了看见还有几个在睡觉的，走到他们旁边拍了拍他们。
　　“醒醒，太困就站会，一会晨读了。”
　　7:20学校的铃声准时响起，语文课代表走到前面打开语文书准备晨读。下面的同学也都拿出语文书。
　　“琵琶行，白居易，一二。”
　　琵琶行，白居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蒋婉婷坐在林忻后面，蒋婉婷在晨读声中小声的问“第一节什么课。”
　　有同学回答他“第一刀，物理”
　　林忻补充道“第二刀，两节连上”
　　“今天周五啊。”
　　“课表决定星期。”
　　“还好又有盼头了”蒋婉婷自己安慰着自己。
　　晨读完就是就是小考，林忻走到前面发小卷喊道“写物理小卷”
　　发完小卷林忻回来就看见蒋婉婷幽怨的眼神，
　　“老师说的，不收”
　　蒋婉婷眼神一下变了“真的”
　　“得写”
　　“哦—”
　　在大家的旁边的对话发生时，卢澈安终于又再次真切的体会到了上学的实感。

　　卢澈安之前是做了很多物理题，靠不断的刷题见的题型多，所以物理成绩才还不错，不过最近没有一直刷物理看这题属实有些头疼“从哪整来这么变态的题啊。”

　　第一节课间卢澈安在座位上消化老师上课间讲的题
　　突然胳膊被拍了拍，林忻把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一厚摞卷子放在他桌子上。
　　“我们之前的卷纸，各科单元的。”
　　卢澈安看呆了粗略的翻了翻“这么多。”
　　林忻想了一下“其实你可以跟着一轮复习做。”
　　“4月份考试的范围大概是什么。”卢澈安问最近一次考试。
　　“那时候应该都结课了，差不多全部，就正常的高考卷纸模式。”
　　卢澈安将那些卷纸收进课桌中

　　物理课上课讲的就是小卷。
　　先确定电场场强方向，分析受力……
　　两节物理课班级里一小半的人在下课铃响起的时候一瞬间趴在桌子上。
　　蒋婉婷额头抵着桌子“物理我永远的仇人。”
　　“累这个字我说一万次” 卢澈安侧趴在桌子上附和道。
　　“啊~姐妹”蒋婉婷下意识“呸，我们简直就是同病相怜啊。”
　　这时广播里传来第一节按揉攒竹穴。班长跑到前面喊道“眼保健操，上周扣分了。”
　　“心平气和，靠，我骂一万次啊。”抱怨声不停。

　　今天才是在学校的第二天，也许是周围同学的原因，虽然卢澈安仍然感觉心累，但已经不那么陌生了
　　算是一个还不错的开始吧，应该算吧

　　体育课是下午第一节课阳光暖洋洋的但是要是不运动还是有点冷，俗话说有倒春寒。
　　卢澈安本想穿外套来的，程皓看到说几个打篮球的男孩都没穿外套，一会打上肯定热没地放。他想了想也就没穿。
　　体育课照例先跑两圈然后就解散。程皓拿着球往篮球场走边走边跟7班班长说“我们班五个人你们班也来五个人呗，今天打全场”
　　7班班长说“我上哪给你凑五个人去”
　　程皓把球递给卢澈安，跟旁边一个人说“你跟澈哥先去篮球场吧”
　　又问道“体委呢？”
　　那人回答他“厕所。”

　　卢澈安往前走远了一点
　　隔壁班班长揽着程皓还拍了拍文樘言压低声音“有个之前一起打篮球的，期初考试我们班第一，应该你们班20多名吧。”
　　程皓不理解“干嘛要发奋学习啊”
　　隔壁班长翻了个白眼“屁，期初考完应该换班的，没换又突然来了个转校生。”
　　文樘言突然说“他认为是卢澈安的问题。”
　　“差不多吧，心里不太舒服。”
　　程皓在那里骂“他有病吧”

　　文樘言看着卢澈安的背影，卢澈安走向篮球场跟旁边的同学简单寒暄。
　　思考后说“我不打了正好你们还3vs3打半场。”
　　微风吹过学校，天空广阔无云清澈，操场上一些同学分组踢足球、操场边上女生在谈论明星电视剧和学校八卦。
　　因为隔壁班班长的话文樘言才意识到虽然卢澈安在之前学校经常是第一第二的成绩但他已经休学了一年了成绩是不是有下滑。
　　按理说在入学之前应该有考试，学校让卢澈安进6班肯定是有考量的。他现在虽然就知道有一个人对这件事有意见，那就说明肯定不止这一个人对这件事有看法。

　　3vs3他们开始打篮球，文樘言跟着他们过去，坐在篮球场旁边的长椅上。

　　卢澈安先拍了拍篮球，他弯下腰身体重心降低，篮球在他手上左右前后不停的拍着，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面前挡防他的人，身体向右微倾，突然向右一步带球转身，加速向前。
　　看见右边防守程皓的人向他跑了过来，将球传到程皓手中，那人还想上前防守。
　　卢澈安抢先上前用身体挡住那人，程皓三步上篮，进了。
　　转头笑着说“承让了。”
　　攻防交替，卢澈安盯着前面人手中的篮球，在他左右晃人的时候果断出手抢断，截走他的球。
　　拿到球后向外跑，对方上前阻挡。
　　卢澈安又转身跑向篮筐，另两人上前阻挡左右夹击。跑到三分线时卢澈安跳起来后倾手腕一压，篮球在空中顺着弧线打到篮板，反弹进了篮筐。
　　卢澈安落地差点没站稳，向后退了一步，看到进了眼睛弯弯笑着向后跑。
　　他的另一个队友说“可以啊。”
　　球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年少的感情不就是这样简单纯粹的，因为一场球赛、一个共同爱好或者有个都讨厌的人就有无数话可以讲。

　　如果一个班级是一个房子里的人的话，也许现在刚刚来到的卢澈安还在向这个的房子的方向前进不过好消息是，这个房子的门是为他打开的。

　　文樘言看着他们打，有时进球的时候球场上的人还向他炫耀。文樘言表示无语，一脸无奈的喊道“好球。”还鼓了鼓掌。
　　文樘言内心唾弃自己真是毫无灵魂。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还有10分钟下课，文樘言走向学校里的小超市买了6瓶水，用现金支付，拿了拎着袋子往回走。
　　卢澈安转头防守时发现椅子那边没人了，一个疏忽他防守的人已经绕过他了，向前上篮了。

　　文樘言走回来路过一群女生，在这里可以看到篮球场，他看了眼这个时候是卢澈安持球便刻意把视线视线转移，不过视线余光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女生疯狂摇晃另一个女生的胳膊。
　　看样子是进了，还是超帅的那种。
　　运动总是迷人的，激发起肾上腺素只专注眼前。打了有一段时间了卢澈安额前的头发被汗打湿，脸上笑的灿烂。
　　文樘言内心：还是老样子，视线的聚集点

　　卢澈安注意到文樘言回来。
　　程皓往旁边跑着喊“休息、休息。”
　　跑到文樘言那拿水，周围的人都跑了过去。卢澈安最后过去坐下路过是只剩下一瓶了，他看到文樘言没有就没去拿，面无表情的路过众人。
　　文樘言看到卢澈安走过，为什么不过来拿水，难道等着自己递给他，不可能不可能，他做梦吧。
　　旁边的人都拧开瓶盖，开始聊天。卢澈安手肘在膝盖上撑着，看着地面缓神。一只手拿着水出现在他眼前。
　　文樘言侧身直视前方说“喝水。”
　　卢澈安直起身子“不用了，谢谢。”
　　“没有你的不开心，给你又不要，你很难伺候诶。”文樘言和卢澈安对视。
　　有种被看穿内心的感觉，卢澈安接下文樘言手中的水。
　　旁边的同学好奇的看向卢澈安不开心有吗？
　　程皓也站到卢澈安前面“澈哥，没事他不喝矿泉水，他只喝白开水还是保温杯里的。”
　　文樘言转头看向程皓满脸写着闭嘴敢在多说一句。
　　“老干部的感觉。”程皓一脸得意
　　文樘言面部表情突然放松“没事，矿泉水两块钱，你回教室转我就行。
　　“小气鬼。”
　　“啊，对了用手机的时候可千万别被老唐抓到喔，程皓同学” 不怀好意的笑了下。
　　程皓抓住文樘言的肩膀前后疯狂的摇“文樘言，你这个混蛋啊，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我要把你这副嘴脸昭告所有人，你还高二级草那你。”
　　因为程皓谁也没在意文樘言的那句话。卢澈安拿着那瓶水喝下去，心想不是矿泉水吗怎么有点甜。
　　卢澈安回过神发现众人开始说老唐好久没查手机了，得小心点。
　　下课铃响起，他们离开篮球场，有几个高一的已经从教学楼冲了出来，直奔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