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不相融》硫磺豆沙包

3、第 3 章

　　衣服被脱光，依旧没有性侵痕迹，和王芸的不同是身上没有抓痕。
　　青市一线城市，海大名牌大学，死了两个风华正茂的女大学生。
　　社会整个舆论炸开了。
　　学校已经拼命在压消息了，但是舆论就像无孔不入的风吹入市民的耳朵。
　　王伟民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满了，自己已经被指派全权负责这两起案件。
　　周言给自己的女朋友发了一条短信告知这几天恐怕都要加班。
　　“咋办王队？”周言跨坐在凳子上，下巴抵在椅背上，和几个刑警等着王伟民的分析。
　　王伟民：“现在都不能判定这两件案子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上面就要求破案。”
　　一个年轻的刑警说道：“我觉得不像。”
　　周言：“差不离了，两个死者脖子上的手的痕迹对比过了，是一个人的可能性极大。都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女被害人□□，两个被害人的手指甲里面没有发现DNA，凶手带着手套。”
　　会议室里面弥漫着二手烟，投影仪上还播放着女死者的现场照片。
　　有个警员不小心动了鼠标，投影仪突然开始自动播放两起案件的现场图片。
　　所有人看着幻灯片若有所思。
　　有个警员说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个案子怪怪的，和以前的女性凶杀案都不一样。”
　　“两个死者的衣服都被扒下来扔在旁边，衣服没有被撕坏，说明是等死者没有反抗能力或者说是杀害被害人之后才被脱光的。”
　　另一个警员补充道：“衣服何止没有被撕坏，就是连一个扣子都没掉。”

　　周言皱着眉头总结：“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晚上掐死女被害人，然后慢条斯理的把被害人的衣服脱下，再然后就消失在夜色里？他图什么呢？图财？死者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还在。图色？也没有检测到死者被性侵的痕迹。”
　　一个女警员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阳痿死变态，通过虐杀比自己弱小的女性来获得快感。”
　　王伟民点点头：“别说，小于的这个推论是唯一解释的通的。”
　　被叫做小于的女警说：“小周，不是还有一个嫌疑人吗？”
　　“林江海，24岁，麻辣烫店的老板，死者刘芸的前男友，案发时没有不在场证明，然后没了。问过王悦悦的朋友了王悦悦没有男朋友，完全不认识这个林江海。”周言想了想补充道：“我感觉他不像凶手，你们见过就知道了，就斯斯文文的样子，对于刘芸的死也表现出适度的悲伤。”
　　王伟民皱起眉头不满的说道：“小周你怎么回事，凡事要讲证据，什么‘斯斯文文’‘不像凶手’。”
　　王伟民本来压力就大，自己带的人又不太上道，口气十分严厉。
　　周言赶忙笑着认错：“是，师傅说的对。现在还没有决定性证据，先把林江海放进嫌疑人名单里，再做观察。”
　　王伟民眉头紧皱：“嫌疑人男性，惯用右手，身材高大，敢在人多的大学周围犯案犯说明他心理素质极高。”
　　众人：“……”
　　线索少的可怜，除了排查死者的熟人，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两个死者除了在一个大学，也没有共同的交际圈，两人也不认识。
　　“只能希望不是同一个凶手吧，如果是，很有可能发展成连环凶杀案。”王伟民若有所思，只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误的。

　　封驰正在上课的时候，就听见旁白的女生叽叽喳喳讨论什么变态的事。大课上只上了一节小课，老师就要下课了，封驰看表此时才晚上7点多。
　　老师嘱咐快回宿舍不要乱逛。
　　但是封驰还不想走计划上自习到九点再回宿舍。
　　这时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白齐发过来的。
　　——我在教学楼南面的出口等你，我看好多人都出来了，你什么时候走？
　　封驰嘴角弯起，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教室。
　　“哎，同学，你也是西区的吗？我们一起走吧。”一个清脆的女声叫住封驰。
　　女孩子在深秋依旧穿着长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眨巴着眼睛紧张的看着封驰，但是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封驰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一边低头回短信一边淡淡说道：“可以。”
　　女孩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封驰在他们系好看是出了名的，性子孤僻也是被很多人吐槽过。自己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居然同意了，能和大帅哥一路同行真的太好了，找准时机要个联系方式也不是没有可能。
　　女孩子马上跟上封驰的脚步，想着要找个什么话题。
　　封驰一出教学楼就看见白齐一只脚踩在石凳上一边抽烟，十足一个小混混的模样，路过的学生们无不侧目。
　　白齐看见远处走来的两人。

　　“走吧，先把小美女送回宿舍。”白齐把灭掉的烟蒂扔进垃圾桶里，“小美女叫什么名？”
　　“我叫秦琴。”
　　秦琴有点懵，看起来这个小混混是封驰的朋友，可是家境优渥学霸属性的封驰怎么会有这种朋友。秦琴警惕的往封驰那边靠过去。
　　“哦。”白齐仿佛看出女孩子眼中的警戒，也没不满，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嘛，自己又是一幅臭流氓的做派。
　　三个人也不怕什么了，选了一条离西区宿舍楼最近但是路灯少的路。
　　三人路上一路无言，白齐突然觉得有点无聊，双手揣进口袋里想抽烟，但是看了旁边的两人一眼放弃了。
　　白齐突然冲着秦琴的方向叫了一声。
　　本来幽暗的小路寂静无声，白齐突然一叫吓得秦琴直接跳了起来，也跟着叫了一声。
　　紧接着就是白齐恶作剧得逞的笑声。
　　封驰无语的看了一眼他一眼：“好玩吗？”
　　“我是觉得气氛太紧张了，小美女你怕什么，有我们两个护花使者在。”
　　秦琴哭笑不得的说：“我这是正常反应。”
　　被白齐这么一闹气氛果然轻松了很多。
　　秦琴也正好问出自己的疑问，问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发小呀，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
　　“哦，那你们俩关系很铁吧？”
　　白齐心想完了。
　　果然，封驰面无表情的说：“我们是情侣关系。”
　　也许是街道太黑也许是白齐的错觉，但是他好像看到秦琴有一瞬间眼睛闪出一道精光，并发出猥琐的笑声。
　　难道自己的男神有对象了还是个男的，不应该是一件伤心的事吗？但是秦琴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
　　白齐只能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受到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啊，思想就是先进。
　　秦琴飞快地移动到白齐的那一侧，开始了一连串的发问，什么你在哪上学你们谈了多久的恋爱谁先告的白等等。
　　本来白齐是活泼的那一个秦琴是拘谨的，现在情况完全反过来了。
　　“呃……我没考上大学。”
　　“嗯……之前一直都是以朋友相处的，正式确定关系是他上大一的时候吧。”
　　“算是我先告的白吧。”
　　终于在她问出“你是攻还是受”的时候，给她送到了宿舍楼下。
　　秦琴热情的和白齐挥手再见：“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要告诉我啊。”
　　白齐如释重负：“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主动吗？”
　　“你傻呀，别人问你什么你都说。”
　　走到封驰的宿舍楼下时，两人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真是的，变态什么时候能抓到，这样你们就不用每天查寝了。”白齐趁着没人注意轻轻拥抱了一下封驰。
　　封驰拍了拍他的头：“你每天就是为了和我多走一段路才来等我下课的？”
　　白齐轻轻的“嗯”了一声：“我得保护你，你长的这么好看，谁知道这个死变态会不会对你下手。”
　　“你觉得我好看吗？”封驰轻笑眼睛注视着对方。
　　白齐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好看，嘿嘿嘿，我捡到大便宜了。”转而又有一点底气不足的说：“我不好看，你亏了。”
　　封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有你的好。回去的时候走路灯多的那条路。”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宿舍楼，只留下白齐一个人愣在原地。
　　额头上还残留着嘴唇的触感，白齐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仿佛这样可以让那份感觉保留的更长一些。
　　于是白齐一只手捂额头，一边傻笑一边走路。
　　“你看那个男的，最近的变态不会就是他吧。”女孩子们纷纷加快脚步远离这个神经质的男人。
　　其实他只是陷入恋爱中的普通人而已。
　　等到白齐终于平复了那份激荡的心情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在来时的那条小路上了，隔很远才有一个路灯，路边的绿化带传来各种小虫此起彼伏的叫声。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这是属于大城市难得的静谧。这条小路很长，也有许多岔路，熟悉这里的人知道哪条小路可以通向旁边车水马龙的大路，哪些小路是死胡同，而前几天那个被害的女孩子就在其中一条小路遇害的。
　　白齐并不害怕。
　　所谓穷凶极恶的歹徒也就那么回事，欺负比自己弱小的，惧怕比自己强大的。
　　对比恶徒白齐更惧怕封驰，他可以轻轻松松就击溃自己，还记得两人刚确认关系那会儿，那真是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黑暗就是最好的镇静剂，一个人走在小路上真的很适合想一些有的没的，想到糟心处，点上一根烟。封驰之前说过等到他大学毕业就去国外读研究生，当然自己也要跟着去。
　　两人打打闹闹已经在一起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突然身后一阵风，没等白齐回过头，自己嘴里的烟突然被一只手给夹走了。
　　白齐愣在原地，等过了几秒缓过神来，开始狂追前面的电动车。
　　江洋得意的一只手双指夹住烟举在半空中，另一只手控制电动车加速和白齐拉开距离。
　　“又是你个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