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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谁是恶者?(一) ...

  •   “当神如此,不如做狗!”

      “当恶妖厉害,有本事你上天啊!”

      “神界何般堕落,才容忍得了让你出生?”

      “堕落到哪了不知道,但你出生的那天,绝对是神界最好生、功德最大的一天!”

      南之南头疼地看着剑拔弩张的水零和曳离,虽然一妖一神答应了他不打架,但从坐下来之后,两人的争吵就没停过。

      可是都吵成这样了,打起来,只是时间问题吧!

      真是后悔带水零来见曳离,他预想过水零会对曳离发难,毕竟水零曾经被神追杀过,对神没有好感,他一路劝说水零不要动手,说曳离和其他的神不一样。

      口水都费尽了,水零才答应他不主动动手。

      到了逍遥客栈,一个店小二便走过来,和他们说有位公子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包间。

      一进门,便见曳离斜倚在桌子上,邪魅一笑:“哟,万人唾弃的小恶妖和她的小狗腿子来啦!”

      南之南承认,在那一刻,他比水零更想冲过去,弄死曳离。

      水零捏了捏拳头,“你现在还活着,纯粹是因为南之南心软。”

      曳离摇晃着脑袋,对着水零做鬼脸,“来呀来呀,有本事你就过来啊,我身娇体虚,一碰就倒,一摸就死!你又造杀孽。”

      水零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冰箭嚓一下凝出几十根,根根指向曳离,“不差你这一个!”

      南之南连忙站起来挡在她的面前,哀求道:“你别和他见识,他就是嘴贱。”

      看在南之南的面子上,水零收起冰箭,咬牙坐了下来,但是看曳离的眼神,恨不得咔吧咔吧剁碎他。

      曳离作势挡住脸,阴阳怪气:“哎呀呀,原来眼神真的可以作刀呀,我脸上刺辣辣的,看来恶妖真和别人说的一样,狠毒得嘞。”

      水零掰下桌子的一角,一字一顿:“我都没碰你,你不要太过分!”

      曳离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

      南之南伸手直接拦住水零的眼神,道:“他幼稚,他故意挑衅,都是他的错,你和他见识,就中了他的计了。”

      要不是怕他们打起来伤了这里的民众,他才不会做这个和事佬。

      他一定第一个动手,砍死曳离!

      曳离拍了一把南之南的脑袋,“你个重色轻友的,白瞎了这副唇红齿白的好皮囊,不用来诱人,死皮赖脸得非往人家身上蹭,你有情,人家有意吗?”

      机智如水零,只此一句话,便听出南之南原是对她有非分之念的,她不气曳离了,看向南之南,眼神颇有些玩味。

      难怪昨日的调戏趣感那般得心,见效那般快,竟使到个有心人身上了。

      小狐狸说,遇到有心人定要珍惜,莫要让于他人。

      水零将南之南拉向自己,正色道:“有意。”

      南之南惊愕,情切切看向水零,水零眸中仅有傲气纯粹,未有半丝情意。

      晓情却无意,水零这情爱之心,怕是都拿去补她那骇人的法力去了,莫不是能生出一丝怜爱予玉红雅,又生出一丝宠爱予秦艽,便已把她情商给耗尽了?

      曳离啧啧两声,为南之南默哀。

      真是后悔带水零来见曳离,他预想过水零会对曳离发难,毕竟水零曾经被神追杀过,对神没有好感,他一路劝说水零不要动手,说曳离和其他的神不一样。

      口水都费尽了,水零才答应他不主动动手。

      到了逍遥客栈,一个店小二便走过来,和他们说有位公子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包间。

      一进门,便见曳离斜倚在桌子上,邪魅一笑:“哟,万人唾弃的小恶妖和她的小狗腿子来啦!”

      南之南承认,在那一刻,他比水零更想冲过去,弄死曳离。

      但是他忍住了,从小到大,为了不滥杀,他就这是曳离给他的历练。

      可是在曳离的百般挑衅之下,水零却没有忍住,和曳离吵了起来。

      “菜来了,菜来了。”逍遥客栈的店小二端着菜走进包间,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中间的男人挡着坐在右边的女人的眼睛,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怒火,而坐在左边的男人撑着头,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将菜放到桌上,问看起来脸色比较好的曳离:“他们两个吵架了吗?”

      曳离摇了摇头,面上风淡云清:“没有,他们两个想杀了我而已。”

      店小二倒吸一口凉气,还没见过杀人的气得咬牙切齿,被杀的嘻嘻哈哈。

      “哎哟喂,我的桌子哎,怎的少了一角?”店小二心疼地抚摸桌子,他把水零和南之南引进这个包间之前还擦过桌子,那时桌子尚完整,怎的现在进来就少了一角呢?

      他转头一看,却见那一角捏在水零的手里。

      店小二咽了咽口水,震惊地看着水零。

      这么大的气力,让她赔桌角,不会像桌子一样,被她从身上掰下来一块吧?

      见店小二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的手,水零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竟把桌角都掰下来了。

      她把桌角拼回去,可是被掰下来了的桌角哪里还拼得回去,她只好把桌角放在店小二面前:“诺,还给你。”

      店小二为难地看着面前的桌角,南之南这时连忙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角旁边,站起来向店小二道歉:“不好意思哈,损坏了你店里的物件。”

      见了银锭子,店小二自然乐得入花开,这一锭银子,可以换好几张新桌子了,他连忙将银锭收起来,乐呵呵道:“那几位公子小姐,要不要我给你们换新的桌子?”

      曳离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我们就喜欢这张桌子,缺陷美,艺术,更值得珍惜。”

      “哦,那好的,我再去给你们上菜。”店小二十分不解地转头走了,一边走一边翻白眼。

      真是不懂这些有钱人的想法,不爱好桌子,偏爱在烂桌子上吃饭,有钱人的爱好,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水零夹了一块菜到南之南放的碗里,“吃!赶紧的。”

      南之南看了看碗里的菜,其实他已经辟谷好久了,还有两天,就完成辟谷三个月的目标了。

      可是看水零那不容置疑的模样,南之南不得不将菜夹起来,放在嘴里咀嚼。

      没办法,谁让他之前骗水零自己饿了呢?原来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

      曳离调笑地看着南之南一口一口地吃饭,心中感慨。

      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水零,可以让南之南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曳离夹一个菜,念一个词语:“重色轻友,见色忘友,色胆包天。”

      啪!

      南之南的筷子直接插入了桌子里面,他晲了曳离一眼,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换了一双筷子。

      南之南是有自己的做事标准的,在标准线之内,别人怎么蹦跶,他都能忍,但是一旦越线,他从不在乎对方是谁。

      曳离悻悻道:“怒形于色。”

      也不知道是谁,说只见一面就走,这一面倒是久啊,一天一夜啊。

      南之南第十次在心中肯定,带水零来见曳离,绝对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知道曳离嘴贱,没想到他嘴这么贱。

      水零也在后悔,她就不该让南之南带她来见曳离,她就该自己一个人来,和曳离实打实地来一场大战,现在还要顾及南之南的心情,实在窝囊。

      曳离一脸得意,一年了,终于有件顺心的事情了,既满足了自己的好奇,见到了传说中的恶妖,又见到了南之南暴躁的样子。

      南之南的没有素质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一顿饭,一人,一妖,一神,心思各异。

      午饭过后,南之南和水零气冲冲地走了,临走时,南之南冷言警告曳离:“别跟着。”

      曳离可怜兮兮地扒在客栈大门的门框上,伸着手感叹,“养大了孩子忘了爹,哪日被掳上山去,做了人家小郎君,我可怎么活啊。”

      曳离的话引得街道上人频频回头,都看着南之南捂嘴窃笑。

      南之南绯色上脸,他捏了捏拳头,回头看向曳离,眼中尽是杀气。

      到顶了,到顶了!这男人平日看着温润,一旦起了杀人的念头,便不达目的不罢手。

      曳离立马缩了回去,只留下回声:“她喜欢温柔少年。”

      南之南咬牙切齿,发誓再不让水零和曳离见面,正懊恼着,回头,却见水零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水零正琢磨着,把南之南掳上山去做个小郎君,不是件难事嗳。

      南之南行至水零身旁,脸上的绯色还未褪去,“我们走吧,再不来了。”

      听到水零和南之南离去的声音,曳离才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再不来了,他可不想参与古梯镇的破事。

      曳离乐哉哉地回到自己房间,一开门,瞧着眼前的场景,发出驴一般的惨叫,让整个客栈为止抖了三抖。

      闻此美妙绝音,水零和南之南闭目享受,由心至身,甚是舒爽。

      “神音,妙啊。”

      客栈内,曳离跪在地上,手抖着捧起由戏折子化成的灰烬,咬牙切齿:“南之南,水零,你们等着,我定让你们付出惨痛代价。”

      这时店小二听到了曳离的怒吼声,急吼吼地跑进来查看情况,他咦了一声,将帕子甩到自己的肩膀上,赞叹道:“客人,你这个字写得好喔,用灰烬写字,新艺术哇!”

      曳离手中的灰烬,气得哗哗掉落,他扭头,眼中瞪出了血丝,“谁让你评判的。”

      店小二被曳离那死了爱狗一般的表情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指了指地上的大字。

      那不是你自己写着得嘛,好看否,他不夸好看了嘛。

      “滚。”曳离从牙缝你挤出一个字,吓得店小二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午饭之前,瓷瓶中的血块就失去了土腥味,水零和南之南判断刘员外在昨日中午之前,就落在凶手手中了,所以下午回家的刘员外极有可能不是本人。

      从客栈出来之后,水零和南之南同路人打听到了刘员外的住址,去员外家打探。

      水零利用为山神的办事名义,询问了每一个称过刘员外的下人,大家都说见到了刘员外急匆匆地回去,但是没有见到他的脸,只见到了他的背影,但看他的声形,以及他身上穿的衣服,可以判断出他就是刘员外。

      在刘家没有查到异常,但在问刘家门外的小乞丐,南之南提到自己是山神派来的时,小乞丐明显有些慌神。

      水零自然注意到了,但是南之南之后的问话,小乞丐都回答得毫无破绽,所以水零也没有为难他。

      回家之前,水零和南之南去了一趟衙门找石无及,提了白日那个小乞丐的异常,让石无及顺便查一下那个小乞丐,但石无及却认为那毕竟是个小孩,出现任何异常,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忙活了一天,一人一妖到玉红雅置办的院子后,才发现玉红雅和秦艽早就回家了。

      早上走的时候,秦艽穿的分明是一件姜黄色的齐胸襦裙,此刻却换上那件丁香色的齐胸襦裙,她坐在亭子里,拿着一个奇怪的刀子,在一块木头上雕刻,表情严肃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水零和南之南回来了。

      玉红雅坐在秦艽的对面喝茶,手里拿着几张纸张在查阅,见水零回来了,她袅袅地站起身来。

      水零拿过玉红雅手上的纸张,上面歪歪扭扭地抄写着几行诗词,后面几张纸抄写的也是这首诗,还有几个字写错了,用红墨勾勒了出来。

      水零问道:“这是秦艽写的?”

      玉红雅笑着点了点头。

      秦艽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水零正拿着她的字观看。

      秦艽欢喜地站起来,拉着水零邀功:“这里我第一次用毛笔写字,还可以吧。”

      水零欣慰点头:“虽然歪歪扭扭的,但是第一次写字就能写成这样,还是挺厉害的。”

      得了水零的夸奖,秦艽笑得见牙不见眼,她指着上面的字,道:“不仅如此,我还认识这几个字了呢,这个念‘寄相思,昨日燕归楼,西、携,携红豆,故人相思,遂上心头;漫漫夜……夜……’”

      秦艽磕磕巴巴地念着水零手中的诗词,有些字她一时想不起,多想两遍便又念了出来,但还是遇到一个字怎么都想不起读音,她从袖子里的口袋中翻出一张纸张来,上面也写着这首诗,但是不同的是,上面用陌生的符号和字体,做了标记。

      “了一安怜。”秦艽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张,小声念叨了一句,而后再指着水零手中的纸张,道:“怜,漫漫夜怜见,细雨愁,情打芭蕉,夜声如……奏。”

      终于磕绊地把一首诗念完了,秦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兴奋地看着水零:“没错吧没错吧!这首诗是这么读的吧。”

      水零没想到,不过一日的时间,秦艽不仅会写字了,还会念诗,虽然有些艰难,但是在她的努力下,还是完整地把这首诗念了出来。

      若秦艽只有几岁,第一次上学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定然能成为远近闻名的神童。

      可水零知道,秦艽不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人,只是她从前所认识的字,和在这里看到的字不一样。

      她在很努力地摆脱不识字的困境。

      水零轻声问道:“没错,今天在学堂里就学了这个吗?”

      秦艽撇着嘴摇摇头:“不止,今天夫子讲了好多诗词,这一首是他最看不上的,但是我又不求功名,就觉得这首诗好玩一点,学起来简单一点,就单独抠了这一首诗的读音和意思,抄了十几遍,才把每一个字写对,累死了。”

      水零赞道:“第一天,学得挺好的。”

      玉红雅她俩身后,瞧着秦艽脸上的憨笑,头摇成了拨浪鼓。

      她哪是上学起了,她那是拆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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