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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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比赛因千切的觉醒加速，Z队趁势追击，上半场一口气攻下4分，其中3分由久远涉取得，比赛局势几乎奠定。
休息室内大家其乐融融，雷神还放话说下半场轮到他上演帽子戏法，但比赛再开，风向急转直下。
先是久远涉屡次采取保守的战术，不进攻而是回传己阵，被对方夺去球权追回两分，紧接着久远后退防守，由洁组织进攻，机会却全部被抹杀。
“绘心，刚才的。”我提醒到。
绘心点头：“嗯，还不能确定，但有可能性。”
帝襟杏里有苦难言，心中呐喊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让我也听懂啊。
诺诺地开口尝试性问了一句：“真遗憾啊，上半场那么厉害、势若破竹的久远选手竟然失误了。”
“厉害什么啊。”
我笑出了声。
“小杏里球团经营很在行，球路却还不熟悉呢。”
“抱歉。”杏里惭愧低头。
“没事，我一句一句给小杏里分析~”
“来坐我腿上。”
“这就不必了老师！请不要趁机调戏我！”
气氛回温，我顺势调出之前久远进球的影像。
“第一次头球，W队有两人防守，但只有一人起跳。假设只是时机错过，没起跳的第二人也可以破坏久远在空中的动作来干扰进球，但是没有，久远的头球姿势非常完美，就是因为完美才奇怪。
第二次进球禁区前无防守，第三次进球最为明显，这么重要的机会你觉得蜂乐回会向哪里传球？当然是守备最薄弱的地方。对待久远这个连进两球的球员防守却最松懈，只有一人拦住，到这一步已经可以确定，久远涉的进球是对方故意为之的。”
杏里有不好的预感。
“下半场则证明了Z队的数据已经被泄露给对方。”
我搬出自己的足球格言：“球类不是进球的运动，是切断连接的运动。”
“而我，恰好是收集进球路线数据的打工人。”
“小杏里，前锋三人组织进攻，如果是你会如何组织防守？”
她苦恼片刻，随即回答：“嗯，因为不知道三人哪一个是攻击的中心，所以会暂时看情况，平均地分布守备。”
“Bingo~”
“小杏里很聪明。”
“可是你看刚才的录像。”
我指了指屏幕。
“洁世一无人防守，他是进攻的轴承，就算自由持球只要传不出去那么也毫无用处。相反擅长盘带的蜂乐回和远距离也能射门的国神炼介，这两人的防御都很充分——充分过头了。
你注意看这两人的动作，防守盘带和防守射门的姿势是不一样的，防蜂乐回的人直接压在他的身前，阻断队友给他的传球，而防国神炼介的人距离则不那么步步紧逼，留有一定的距离，目的是即使国神拿到球也第一时间封锁他的射门路线。后卫的布置也是戒备对方有远射的布局。
这是防守洁·蜂乐·国神三人非常有效的阵型，却不是防守“陌生对手”的阵型，因为你看——不均匀。在纸上画出来就一目了然。人员倾斜在左右，中间空间大，如果持球的是马狼这样的选手，过一两人就可以闯入禁区射门。
他们对洁没有戒备，也是率先知道洁是个人能力不强的选手。”
不详的预感化为了现实，直播中的画面久远头球冒顶，杏里喃喃自语道：“这么说……”
“当然~久远和W队鳄间兄弟密谋的视频，也一定存储在监控资料里吧，绘心。”
“啊。”绘心予以肯定。“在食堂。”
“诶——那我特意安装在监控死角的第二重迷你摄像头岂不是没用上——”
“很遗憾，希望他们下次加油。”绘心毫无感情地棒读。
杏里浑身颤抖，把手按在广播键上。“久远选手和对手串通了。”
“就是这么回事~”我躺进旋转座椅，对现在的局面丝毫不感到奇怪。
“蓝色监狱计划正式开始前，我们建立的模型就曾预测出可能有串通作弊的现象。目前为止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比赛继续。
杏里的反应格外激烈，以她的性格不能容忍胜之不武的结果：“老师和绘心先生就允许作弊发生吗？！这样选拔出来的选手真的是我们想要的、肩负起日本足球未来的选手吗？”
“冷静点，小杏里。”我拍拍她的肩膀。“来，跟着我呼吸，平复心情，让心率慢慢降低。”
“然后听我说话。”
我尝试引导她，绘心没那个闲心，直接评价道：“笨蛋。”
“我和这个女人可不是随便分的组。”
“每一队都分布有平均的[火药]，只是要看能不能在恰当的时间点起爆而已。”
镜头紧锁在千切豹马的身上。
“那么，Z队，那么将如何应对呢？”
01
与此同时，V队对战X队的比赛。
“凪？！”
玲王震惊地望着夺球而去的凪诚士郎。
超出计划外的跑动，自由大胆的走位，冲入心脏部位直取大将头颅之外，悠闲写意的一脚轻取球门。
“还有……4球。”
沉睡的死神缓缓睁开了眼睛。
02
一群连Y队都输了的残兵败将。
连输两场，掉到悬崖边的垃圾。
我们这场要做的就是大扫除而已。御影玲王在战前会议总结道。
准确无误地、一个不留地把垃圾扫进垃圾桶里。
马狼照英是X队的独狼，而我们的核心有三人，任意两人擒王之后，剩下的一人得分手到擒来。
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凪诚士郎却脱离了掌控。
一球，又一球，凪已经单枪匹马挑战X队的防线，连进三球了。并且每次都冲着特定的人。
“都说了等会再去找人算账，”玲王无奈地揉搓额头，“这么迫不及待吗。”
运势依旧在V队这边，凪的状态很好，这场比赛没有失败的可能。
“先放任他一会吧。”玲王决定观望。等凪玩够了，就该他去教训一下那几个人了。
凪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脸，脚下的球看都不看，却晃过了身后的铲球。
“就是你吧。”
“那天强行带走医生的X队球员。”
漆黑的眼眸仿佛狙击枪的瞄准镜，准确无误地将目标框入。
杀手精神高度集中，连汗滴的存在都感知不到。
只一步，逼近对手的眼前。
“碍事。”
“给我消失。”
被撞开了，或者说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不受控制地软了膝盖。
擦身的那一瞬，那人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有某种超出规则之外的力量附身于凪诚士郎。
无法反抗。
他们也许能对抗人类，擒获猛兽，却无法战胜死亡。
战意的消磨只在一瞬间。
“怎么感觉他今天吃了炸弹一样，一直针对别人——是[针对]吧，我没用错吧。”斩铁也对凪异常的活跃很好奇。
玲王倒是乐见其成：“没用错。也不是错觉。估计知道了你也会有干劲的。”
“啊？”
“那边的3号、5号和6号，”玲王说得极慢，一字一顿，“对医生动粗，在我们和医生说话的时候，强行把医生带走了。”
斩铁脚步一停，没了声响。
转身间，玲王看清他额角暴起的青筋。
“你不早说。”
腿部肌肉绷紧、随即爆发出惊人的作用力，斩铁跑动中再次加速，离开了玲王身侧。
“清除害虫可是我的强项。”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二十五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