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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满门忠烈,为民安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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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秦洛川倒吸一口凉气,听那胖子的惨叫声,看着就疼。
这女子,比那公主狠多了。
一直未出声的秦洛辰缓缓开口,道:“华筝,这是大殿,收敛点。”
她们认识?
秦洛川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叫华筝的女子,心道要是认识可要劝自己长姐千万不要学这一套,万一用来惩罚自己可不好了,那么他和三弟都会遭殃。
不过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秦洛川感觉自己在这大殿上特别多余,和他同样这么以为的是趴在屏风后偷听的圣上。
懿妃也附声道:“秦女商说的对,何家丫头,收敛点,这是大殿,庞庆的血只会脏了这大殿和你簪子。”
说完遣散侍卫公公和宫女,殿内只留下他们几人,往后退了几步敲敲屏风,暗示后面的圣上该出来了。
何华筝闻言,拔出发簪让那胖子又一痛,嫌脏似的把玉簪扔到地上,道:“谁人不知,秦女商是我何家未过门的新妇,我兄长为国捐躯,自此有情人才阴阳两隔,谁人不敬重三分,闻之涕零。你这肥猪,满嘴一个孀妇、孀居,玷污了秦女商的名声,玷污了我何家的名声!我何家满门忠烈,你岂有不服!”
说到后面,何华筝一字一顿,眼睛猩红。秦洛川想起刚来盛京时三弟与自己所说,盛京有两不惹,一是文丞生武将的辛家,二是满门忠烈的何家。
五年前与与北狄一战,最后一场战役中,何将军带领五百将士,在本应大获全胜的战役上,因北狄援军突袭,拼死率领军队,赢得了最后一场战役,守住了城中百姓。
后来进谏的玉碟上写着:五百将领,无一生还,城中花草,无一受损。
国葬国丧为礼,葬了何家唯一所剩的一个男子,何华年;收何家唯一所留的独女为皇家义女,何华筝;封何家唯一活一老为护国夫人,何吴氏,也在耄耋之年去了。
自此,三唯一,留一人,满门忠烈,为民安康。
“咳咳咳。”屏风后又走出一男子,这次不用自家长姐提醒,秦洛川就知道来人是谁,跪地叩首拜圣,思考着如何借圣上之口替在场女子出气。
圣上道:“寡人与国师商讨出兵祈求之事,尔等在外吵吵闹闹干什么。”
看了一眼懿妃,那眼神仿佛在说,不是你来解决么?这解决到哪去了?
懿妃也无奈,本想治庞庆一个殿前失仪罪让他一世不可踏盛京半步,谁成想何家丫头来了。
其实不止何华筝,皇后也被吕正妩急匆匆拉来救场,不过看何家丫头进去了,就反手把吕正妩拉走了。毕竟人越多场越乱,无罪也能被定为有罪。
“回圣上,庞家公子假冒国舅,辱何家英烈,骂我大晋官员。”秦洛川打得总结一番如实回答,嘴快到秦洛辰都来不及捂。
大殿一滞,秦洛辰赶紧谢罪,恩威难定,希望圣上不要怪罪。
圣上反问他可属实,这三件可不是一般小事。
秦洛川道:“自然,在场三位女子都可证明。”
转头挨个问:“长姐,你是否是受过皇上亲封的商官。”
“自,自然。”
“何家娘子,庞家公子是否对何将军不敬。”
“当然!”
接着又抬头与懿妃对视,把懿妃看的悚然才收回视线,说道:“圣上,已证实。”
众人看他这么拽,又不能反驳。
秦洛辰看圣上不悦,拽了拽秦洛川的衣袖让他别再惹事了。
只见圣上揉着太阳穴坐下。本想借着欺负公主的由头召进宫来,让庞家不可再入京,省的懿妃日日来念叨的头疼,谁知惹了秦家次子这块臭石头,真跟秦老太爷一个样。
横眼看过去,越看越气,三件事其余两件就算了,辱骂何家这事,不严惩传出去不能熄民心军心。
一脚踢过去,那胖子发出今天不知第几声惨叫,言语避开懿妃的关系,把庞庆给贬了一顿。
秦洛川暗暗拍了拍胸口,还以为那脚是冲自己来的。看那大气不敢喘被踢了不敢喊疼的胖子,并不打算就此收嘴,道:“圣上息怒,依我看,这人如此蔑视皇权圣恩,应该大惩不能小诫。”
顿了顿,道:“交由御史事太小,交由兆尹事又太大,不如陛下交由我如何。”
不过三句话,直接把私事的由头上升到皇权,在场人不由的高看他一眼。心道:这嘴,不用来与敌国谈判可惜了。
圣上也想,若是让他做官,啥官都行,就不能做史官,不然一件小事还不一定被写成啥样呢。
圣上道:“交由你?你无官无职,如何服众。”
秦洛辰卖了个人情给懿妃,撇了她与庞家的关系,道:“他也无官无职,有何可不服。”
圣上和懿妃交换眼神,算是允了这个说法,但为了服众,还是道:“说得道轻巧,这样吧,寡人让你进宫,做……三皇子伴读吧。”
和皇家沾点边,也比这硬凑的表亲强。
秦洛辰闻言一喜,本以为会责罚,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拉着秦洛川叩谢圣恩忽略了自家弟弟瞬间铁青的脸。
秦洛川可不想招惹麻烦,就想辞掉反驳说“哪有伴读可以处罚人的”,可金口玉言,哪容他反悔,又被自家长姐狠狠拧了一下腰,疼的呲牙咧嘴又强忍着笑脸相向,只得在眼神的威胁下应了伴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