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没想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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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半掩着，霄落推开门走进早已知晓的未知里，空调懒散但还算敬业地输送出来冷风，目光所平之处悬摆着一双脚。
缓慢地，非常缓慢地，像两根慢条斯理的罗盘指针，这双脚摆向右方；北方，东北，东，东南，南，西南；停了一下，几秒钟之后，还是慢条斯理地又摆向左边。西南，南，东南，东……
有人死了。
店里的侍者被叫来处理这事儿，也就是分到 Beta 的人，他们多数只是来赚点外快或者蹭点热度，接到任务也不太清楚要做什么。
先把尸体弄下来吧，有人提议。
于是霄落姗姗来迟看到的便是一群人叠罗汉的场景。
不知谁先欢呼的一声大佬来啦，人们同烧开了的水一般沸腾起来，最顶上那人拽着尸体一角，上吊的绳子不堪重负崩断。眼看着大厦将倾，霄落于虚空中掏出自己那副双刀，他划破小臂，鲜血汩汩再交织成网，稳稳地将所有人兜住，又轻轻地降落在地。
其实地毯挺厚实的，也算不得多高。
手比脑子快，算了，保险点也好。
霄落抬手，刀随着他的动作又消失于虚空。他微微曲肘隔开雀跃的人们，凑过去看那具尸体。
硅胶人偶颈间装饰表明其的 omega 身份，再看，人偶赫然长着一副霄升的面孔。
用霄升的壳子自然是经家属同意了的。霄落对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未有过多反应，甚至有闲工夫掀开人偶的眼皮，思索那对浅蓝色的圆形瞳孔与霄升生前有几分相像。
曹帅倒是不知道这层关系，只是常年处在冲浪一线，这对姐弟的事迹听得不少，也懂几分明哲保身，不论霄落对自己姐姐什么态度，失望亦或是维护，他都有立场去搭话拉关系，但对方淡定得没有任何态度，叫曹帅拿不准主意。
放着不尝试结交又实在太亏了。
“我们现在做什么，破案？”
曹帅开口，着眼于姐弟两相似的代称，有意往偏袒霄升的方向，说事儿，于一众天花乱坠的马屁里鹤立鸡群：“特地把被害人做成霄升的样子，是在暗示我们案件原型？”
“我对这事了解还挺全的，需要复盘一道吗？”
开玩笑，他高中一次联考作文举例用到了霄升，被老师骂的狗血淋头，差点因为三观问题休学，能不记忆犹新？
霄落在曹帅说话时直视对方，分明才被赞词环绕的时候连头都没抬，是个不拘于礼数，也懒得给无关紧要之事情面子的家伙。
曹帅从霄落的目光中解读不出东西，但足够他偷着乐了。
“那我挑重点说了啊。霄升是在美国被枪杀的，因为凶手看不惯她和布朗的关系好，觉得有辱作家高洁。那场公审我看过，记得凶手大概相貌，但副本里 NPC 太多了又都带着面具，大海捞针不现实。我倾向于制作组改编成霄升不堪压力自杀的，也符合案发现场的状况。”
霄落垂眸，不置可否：“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队伍里有明白人太好了，引导下把带队的任务甩给他，美哉。
“如果真的是自杀，那么案子到现在就已经破了，我们还要做什么？”霄落轻声询问。
“呃，你的意思是这不是自杀？”
“也不是这个说法——你语文不怎么吧？”
“是不怎么样，”曹帅摸不着头脑，“这有什么关系……不对，你怎么知道？！”
“‘求生杯’是娱乐不是法治栏目，立意得往高大的扣，就像作文总要升华主旨。”
“升华，国家和社会……”曹帅呢喃，“整个都酒楼有问题？”
霄落欣慰，循循善诱：“什么问题？”
霄升的死因，与布朗交往，毒贩，社会。
“我靠，这不会是个那啥的窝吧？”曹帅恍惚，联系布朗投资人的身份还有她的新药，“我靠？！这事是能过审的吗？！它过药监局那关啦？真无害？不是，啊？”
曹帅感觉自己的某种信仰正在坍塌。
其他人暂且跟不上思路，看曹帅反应也知道没好事发生，不由得寒毛卓竖。
霄落不知是否该表示点什么，毕竟答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静默着。
“再想吧，我有事先走了。”看看时间，他还得给 alpha 送东西。
轻轻的来，正如轻轻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好吧，霄落顺走了他姐姐的颈饰。
可怜曹帅自然成了主心骨，面对众人或迷惘或希冀的目光，他手足无措。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没想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