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今天拼好了吗》红烧肉要炒糖色

12、回家

　　在司安和司父醒来一周后，确认了两人的情况已经稳定向好发展了，司凌选择回老宅一趟。
　　司家老宅在上京中心城区，占地很广，是军属区，但在父母出事以后，除了给爷爷过生日，司凌从来没有回去过。
　　司家管家，司和，正如他的名字，看起来很和蔼，在司家当管家已经三十年了，是当年司父出生的时候，从旁家挑出来陪学的，后来在老管家去世后就接替了管家的位置。
　　司管家早就接到了小少爷要回老宅的消息，早上十点就等在了老宅门口，大夏天的，热出了一身汗也不肯进去等。直到看到司凌的车从远处驶过来，才露出笑容。
　　“司叔。”司凌下车对司管家打了声招呼，对于这个老管家，他还是很敬重的。
　　“小少爷，你回来了就好，老太爷天天都跟我念叨你呢。”司管家眼里似有泪花，他一生无子，早已把司安司凌看做自己的孩子，结果司安出了事，现在就盼着司凌好好的。
　　“司叔，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司凌有些无奈，他每次回来，司管家都这样，好像以后见不到了似的。司一跟在司凌后面，看到这场面默默地低下了头。
　　“小少爷，快进来，外面太阳大，老太爷大清早就等着你了呢。”司管家生怕司凌被晒着了，全然忘了自己也晒了那么久。
　　司凌进屋第一眼就看到自家爷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他进去了，头也没抬。
　　“老太爷，小少爷回来了，你不是一大早就在念叨今天小少爷要回来嘛。”司管家乐呵呵地戳穿了司老太爷平静的假象。
　　“司和，你是年纪大了，我什么时候念叨这个臭小子了。”司老太爷被戳穿了，恼羞成怒，全然忘了自己已经七十几了，比司管家还要大二十多岁。司管家也不反驳司老太爷，去厨房看午饭准备的进度了，厨房今天可是做了很多小少爷爱吃的菜，他要去监督。
　　司老太爷本名司雄，二十三岁时，有了司胡，就是司凌的父亲，至于为什么叫司胡，因为司凌的奶奶姓胡。现在七十三岁了，本来早就该享福的年纪，却在七年前司胡出事后，重新担起了司家，不但要应付各种亲戚，还要应付上京那些人的虎视眈眈，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司雄花了两年时间处理完了内忧外患。司凌能走到今天，也少不了司雄的功劳。
　　“爷爷，我回来了。”司凌淡淡地跟司老太爷打招呼，听着司凌淡淡的语气，司雄有点不开心。
　　“这么久不回来，回来了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司雄把报纸往司凌那边一扔，但是落在了原地，就很尴尬。
　　司凌一看就知道，爷爷老小孩脾气发作了。
　　“你不欢迎我，那我走。”说着司凌起身就要走，司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地……看戏。
　　司老太爷“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谁允许你走的，进了我司家老宅的大门，你还想走。”司老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我不走，你别气了，给你带了好东西。”其实司凌在司老太爷拍那一下的时候，就已经坐下了。
　　“什么好东西，你可别拿那些补品什么的来糊弄我。”嘴里嫌弃，其实司老太爷的眼神已经黏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放着司一刚刚提进来的两个用油纸包着的圆形物品。
　　“唔……好像这东西真可以拿来当补品的。既然你嫌弃……”司凌还没说完，司老太爷就像护宝贝一样把东西揣在了怀里。
　　“既然你已经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了。”司雄嚷嚷着，生怕司凌来抢。
　　“可是我好像还没说送给你啊。”司凌摸了摸下巴，疑惑地盯着司老太爷。
　　“你说了，你刚刚进门就说了。”
　　“是嘛，我怎么不记得了。”司凌噙着笑看着司老太爷。司一看着这幅画面，很是欣慰，自家主子每日一笑达成。
　　无论司凌再说什么，司老太爷都不听，抱着东西不肯撒手。司凌也不逗自家爷爷了，收了笑。
　　“爷爷拆开看看。”司凌记得以前爷爷说过，不喜欢包装太复杂的东西，倒是以前的包装，看起来朴素又好看。
　　司老太爷小心翼翼地拆着包装，其实很好拆，他就是怕把里面的东西损坏了，这是在儿子出事以后，阿凌第一次送自己除生日之外的礼物，是阿凌的心意，可不能糟蹋了。
　　打开之后是一包茶叶，还有一包是什么东西，他没看出来。茶叶他也没认出来是什么茶，但是闻起来很舒服，就算是司凌从路边摊买的，他也喜欢。
　　看到司老太爷拆开了包装，司凌把自己手里的茶杯放在了离自己比较远的位置。
　　“爷爷，这是清灵茶。还有这香，是清灵茶叶做的，你平时可以燃着，对身体有好处。”司凌矜贵地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家爷爷的反应。
　　在司凌说出清灵茶的时候，司雄就已经愣住了，然后又听到这香是清灵茶叶做的，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这东西太贵重了，而是：败家啊，这么大一块香，得花多少清灵茶叶才能做出来啊。
　　“你确定不是在蒙我？”尽管知道自家孙子不可能拿假货来骗自己，但是他就是想问，就是想听到司凌口里肯定的声音。
　　“嗯。”司凌淡定地回答，他大概能猜到自家爷爷的心理活动。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心率监测器的警报声，就他爷爷手上带的那个东西，通讯，心率监测，定位，啥都能干，官方专用，市场上没有卖的，因为爷爷是军属，司凌就给自家爷爷弄了一个。
　　下一秒，司雄就坐到了司凌面前，很严肃地看着他。
　　“阿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干了犯法的事。”
　　“爷爷，你冷静点，我这是别人送的，没犯法。”司凌无奈地看着自家爷爷，怎么就不想点自己好的呢。
　　“别人送的，你收了，还说没犯法。阿凌，你要是缺什么了，跟家里说，虽然咱们家不景气了，但是还是排得上四洲前一百的。听爷爷的话，这些东西，给人家还回去。”司雄苦口婆心地劝着自家后辈。司凌就知道自家爷爷想歪了。
　　“爷爷，你想什么呢，这个东西就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他们那里很多这个，绝对不是什么赃物。”应该是朋友吧，虽然想不起来朋友长什么样子了，司凌一点也不心虚地想着。
　　“真的吗？”司雄还是有点不信，谁家普通朋友一送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清灵茶两次拍卖价格超亿，而且总共就一百克，司凌带过来的，得有一斤了吧。更别说这里这么大一块香，得花多少个一百克才能制作出这一块快两斤重的香啊。
　　司凌没有说，自己那里其实还有很多，就是怕自家爷爷想太多了，所以才拿了相对很少的一部分回来，结果自家爷爷还是这么大惊小怪的。
　　“这你就受不了了，那我还有一个好消息，你让我怎么说。”
　　现在司老太爷一门心思都在司凌送给他的宝贝身上，他不信还有什么事能打动他。或许是太多年的等候成空，司老太爷下意识地排除了最正确的可能性。
　　“爷爷。”司凌突然正经起来“哥哥和父亲已经醒了。”
　　也许是时间的原因，在司胡夫妻出事后，司雄还没来得及悲伤，就重新挑起了司氏的重任，等到两年后，处理完所有事，司氏也稳定了，司雄大病了一场，本来所有人都以为他熬不过那个冬天了，结果他熬过来了。据说在他大病初愈那天，去世的胡老太太留下来的花，全部凋谢了。
　　司雄沉默了一会，司凌没有说话，等着司雄的反应。
　　“醒了多久了？”
　　“一周前，他们是同一天醒的。”听完司凌的话，司老太爷默默地站了起来，上二楼进了书房。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沙发后面的司和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替司老太爷收好了司凌送过来的东西。司凌也给司和准备了一份茶叶，比司老太爷的少，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