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今天拼好了吗》红烧肉要炒糖色

11、苏醒

　　等到司凌赶到医院，他的哥哥和父亲已经进了检查室，司凌就坐在检查室外面的椅子上，安静地等着，司一站在旁边陪着司凌。但是从司凌发白的手指骨节来看，他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等了大概两个小时，终于做完了所有检查。看到主治医师从检查室出来，司凌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行为表现得太过急切，司凌定了一下，才开口。
　　“情况怎么样了？”
　　“奇迹啊！”主治医师一开口就是惊叹“一个睡了十年了，一个睡了七年了，竟然同一天醒了，而且经过刚刚的检查，我们发现两位身体各方面的机制都在快速恢复，明明上一次检查的时候还没有任何变化。”
　　在哥哥成为植物人后，司凌用一年的时间里完成了学业，然后亲自出去寻药，花了两年动用了所有手下的势力才寻齐符合标准的药材，然后让最好的团队研发维持身体机理的药物又花了三年，所以在前面的六年里，司安的身体情况是在变坏的，司父司母也有三年的时间身体情况在变坏，在药物研制出来后才稳定住情况。
　　“真的吗？”司凌觉得问话的声音不像自己的了，干哑得要命。
　　“司少，恭喜啊，你哥哥和父亲已经醒过来了，再过大概一个月，他们应该就能彻底恢复了。”主治医师笑眯眯地跟司凌恭喜道。
　　“不用做复健吗？”即使已经知道答案了，司凌还是想问。
　　“他们情况比较特殊，复健就可以不用做了，如果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来医院检查。”主治医师心里也高兴，这两个人是在他手下醒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醒的，但是这两人的身份在这里，他今年的升职是不愁了，司家哪怕就意思意思，也够他吃一辈子了。
　　“那我母亲呢，有好转吗？”司凌心想哥哥和父亲都醒了，是不是母亲也要醒了。
　　“这……”主治医师一脸为难“您也知道，您母亲的情况比较特殊……”司凌有点失望，还是他太贪心了，但他相信，哥哥和父亲已经醒了，母亲肯定也很快能好起来，到时候他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我知道了，这些年麻烦你了。”司凌礼貌道谢。
　　“这是我该做的。”主治医师说完就走了，再不走就是没眼力见了。
　　司凌虽然在和主治医师说话，但是眼神一直往病房里看，人在外面，心已经飞进去了。
　　走到病房门口，司凌想抬手敲门，但是他犹豫了，他该怎么跟哥哥解释已经过了十年了，怎么跟父亲说他已经走上了他们最不想让他走的路。
　　司一就看着自家主子在病房门口发呆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了“四爷，进去吧，大少爷和老爷应该很想见到你。”
　　司凌瞬间回神，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了一句很轻也很沙哑的“请进。”司凌推开门走了进去。司安醒着，但是司父经过两个小时的检查累的又睡了过去。司凌就站在门边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哥，父亲他……”
　　“没事，父亲只是累了睡一会儿。”司安温柔地回答了司凌。司凌还是站在门口，不动。
　　“阿凌长大了啊，不认得哥哥了吗，过来坐啊。”司安想抬手招呼司凌去他旁边坐，却只抬动了手指，没办法，尽管身体在恢复了，但还是太虚弱了。
　　司凌走到司安旁边的凳子上坐着，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司安，像是生怕司安下一秒又变回了植物人的样子。
　　看着司凌的样子，司安温柔地笑了笑“阿凌，眨一下眼睛，不然眼睛会酸，哥哥在这里呢，不会突然消失的。”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司凌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哥。”司凌喊了一句，声音有些发抖。
　　“嗯，我在呢。”
　　“哥。”
　　“阿凌，我在。”
　　……
　　司凌叫了好几声，仿佛是在确认，哥哥真的回来了。
　　“阿凌这么大了，可不能哭鼻子了。”听着司安沙哑又温柔的语气，司凌终究是确认了哥哥真的回来了，他失去了十年的哥哥，回来了。
　　“小孩才哭鼻子，我都二十四岁了，我是成年人了，才不会哭鼻子。”司凌只是红了眼眶，笑话，他要是会哭鼻子，也坐不上Z洲总执行长的位置。毕竟谁家总执行长的黑料里有爱哭鼻子这一条，反正四百年来一个没有。
　　司安也不反驳他，只是笑着。司凌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挑着给司安说了一些，包括父亲母亲出事，说这件事的时候，司凌是有些担心司安承受不住的，但是没想到，司安表现得很平静。
　　“这些年，辛苦阿凌了。”
　　“不辛苦，只要你们能醒过来，什么都不辛苦。”司凌难得说了一句煽情的话，耳朵悄悄的红了。
　　门外司一敲了敲门，司凌知道该走了，哥哥才醒来，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哥，我先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父亲醒了你也告诉他不要担心母亲，我会想办法的。”
　　“好，回去注意安全。”
　　司凌走了，还不忘拿走放在桌子上装着已经枯死了的回魂草的玻璃瓶。
　　司凌离开医院就去了执行会总部大楼，毕竟今天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处理。
　　等司凌处理完所有事，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司凌办公室在执行会总部大楼最高层，旁边还有两间办公室，是顾北和陆沉舟的。站得越高，离天空越近。
　　司凌梳理了最近发生的事。
　　最开始，他出任务受伤，流落灵归镇，被人救了，待了三天，治好伤出来，手下告诉他只过了两个小时，顾北也告诉他，灵归镇是亡魂之地。他怎么都想不起来灵归镇那些人的脸了，也记不起来他们的名字了，唯独一个胡奶奶，也许是只是代号的原因，他还记得。
　　然后他在那里学会了编护身符手环，弹奏无忧，别人还送了他一把可以变形的古筝，还学会了……画符。他之前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从那里出来后，他下意识地认为一些玄学的东西是合理的，而且有很多在灵归镇的细节他想不起来了，像是被刻意模糊了，就像有人在他的记忆打了马赛克。
　　但是他从灵归镇带出来的护身符，如果没错，应该是救了他一次。还有那个篮子，竟然装得下那么多东西，他也尝试过把东西装回去，但是失败了。还有这次父亲和哥哥突然醒来，应该和那株枯萎的回魂草脱不了干系，也许里面还有点无忧的功劳。
　　还有顾北，也有事瞒着他，细想这么多年和顾北的兄弟生活，每次顾北玩失踪，都是在某地爆出类似灵异事件之后，然后等那件事被科学解释了，顾北就重新出现了。
　　种种迹象表明，也许他真的应该研究一下玄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