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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私自调查 ...

  •   兜兜转转还是轮到她了。

      凛礼差点被气笑了,怎的,他们办不到的事,别人出了力,便是别人有问题?

      她起身行了个礼,“沈主君,若你们还有更好的法子,那便用吧,只是我看这几位,厉害的也就嘴上功夫了,也并未想出什么可行的对策。”

      说白了,这几人无非是担心寂北和自己抢了他们的功劳,一旦被昊阳的弟子发现,拯救他们于危难的乃是沈司洲请来的外援,他们的威望往哪搁。

      叶添快步上前,扬起手吼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一只手有力地擒住叶统领的胳膊,随即拽着他按倒在地,“看来叶统领伤的不够重啊。”

      寂北眸子一暗,还想对凛礼动手,当他是死的吗?

      眼看叶添疼的话都说不出,沈司湾喝道,“此事本君自有判断,司洲,你先带两位客人去安顿,这里本君自会处理。”

      “是。”沈司洲愤愤不平,狠狠瞪了一眼万空,他也没指望姐夫会帮他,但好歹不要与那两人为伍,想不到竟是自己看错他了。

      沈司洲带着寂北和凛礼来了东厢房,猛地推门而入,“我那院子定是回不去了,你们便歇在此处吧。被那三人气的,我都没找到机会问问阿姐隐瞒的事。”

      “我劝你最好先别问。”寂北打量了下屋内陈设,倒还雅致。

      “为何?”沈司洲不解,“如今是瘟疫仍在,那两人要是为难阿姐,该如何打开私库救昊阳?”

      凛礼和寂北对视一眼,与他解释道,“我与寂北如今被怀疑与昊阳的病症有关,又被暗指想借机对昊阳不利,若你此时去追问沈主君,岂不是把你自己都陷入不清不白之地。金长老两人再趁机数落你两句,到时再给你安个通敌的罪名该怎么办。”

      他二人现在不方便明察,但沈司洲可以,“你现在先回去,尽量与我们保持距离。罗盘不是还在你身上嘛,此时多救一个便能让沈主君多相信一分。”

      “此言有理。”沈司洲连连点头,“事不宜迟,我先去照顾病患,他们若来为难你们,即刻通知我。”

      沈司洲风风火火地出了门,现今也只能先如此了。

      寂北摸了下耳垂的宝玉,瞧着如释重负的凛礼问道,“特地将沈司洲支开,所为何事?”

      “你发现了?”

      凛礼探头一笑,“也是,我知瞒不过你。”

      想到凛礼曾命苏恒留意昊阳的一举一动,看样子苏恒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并告诉了凛礼。

      何况她掌心仍有自己的法术,当初凛礼一出城,寂北便察觉到她应该是去见了苏恒,只是想到她二人私下见面,难免心中不悦。

      寂北向她招了招手,耐心地等着她的消息,“说吧,连沈司洲都不能说的事,我倒是开始好奇了。”

      “你听完可别吃惊,”凛礼特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刚才点心吃的太多,口中满是甜腻,“苏恒说他得知沈主君的贴身侍女本是第一个出现症状的人,可她的死讯却被瞒了下来。但我问万空时,他却说死的是位忍受不了痛苦的贫苦姑娘。苏恒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那骗人的便是万空。”

      寂北听完,思索片刻,沉吟道,“叶添和金长老针对我也就罢了,可万空最后却将矛头指向了你,或许他另有目的。还有沈司湾,表面上她确实没有偏颇,但她夫妻二人同心也不是意外之事。你说他们会不会借机想拿到缚灵录?”

      “我记得你曾赞誉过沈主君的威名,但现在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凛礼眯了眯眼,她知各大捉妖门派的主君绝非等闲之辈,可沈司湾似乎并未在意过自己身份,甚至可以用忽视凛礼来形容。

      寂北皱了皱了眉,一双凤眸微微扬起,带了一点深不可测,“凛礼,我夸她的才能是一回事,不相信她又是另一回事,这二者并不冲突。何况,她毫不避讳地将昊阳的矛盾,展现在我们两个外人面前,你不觉得太刻意了吗?与其说是公正的评判,倒不如说是她策划的一场戏,一场连自己亲弟弟都算计的戏。”

      危机当头,谁都会铤而走险,原本还以为她对缚灵录没心思,如今想来倒是寂北疏忽了。

      凛礼目光低垂,竟露出一丝苦笑,“苏恒对我说,在昊阳,除了你,谁都别信。我还觉得他小题大做,如此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可......”

      她有些犹豫,“沈司洲他若知道自己的姐姐瞒着他另有打算,他该如何?”

      沈司洲本就是个肆意洒脱之人,这次的事已让他没了往日的无忧无虑,那以后......

      修长的手指挑起凛礼的发丝,寂北轻笑一声,“他可不是普通的翩翩公子。昊阳明争暗斗不断,唯有装出一副不堪大任的样子才能明哲保身。但这次,他也不能没有我们的帮忙,我若记得不错,其他的长老已被派出驻守别的城,此刻的昊阳主城,战力空虚,又突发瘟疫,实在不是安全的地方。不过苏恒说的倒是实话,此刻起,你只要信我就好。”

      见寂北认真思考的神情,还有下意识抚摸耳垂的小动作,凛礼竟有些恍惚,她莞尔一笑,犹如明媚朝阳,灿若繁星,“想不到你这么可靠啊。”

      寂北一愣,对上她饱含笑意的眼神,竟红了脸颊,他像做错事了一般,立刻躲闪了视线,他实在受不住凛礼直勾勾的目光。

      “既如此,我们得私自去调查一下今日殿中的那几人了。”

      他轻咳两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似乎比他喝过的茶水都甘甜。

      凛礼有些兴奋,却还是装了个端庄的模样,“听你的,倒时给这厢房布下结界,若有人来寻我们,也好及时察觉。”

      她总感觉手中少了些东西,随即拉了拉寂北的衣袖,“你喝的,是我的茶......”

      “是吗?”寂北的声音越来越低,显得心虚,“那,那你再倒一杯吧。”也不顾凛礼的欲言又止,仰头一饮而尽。

      ——

      月亮爬上屋脊,几声鹧鸪的啼叫催促着两人抓紧时刻动身。

      寂北曾经来过昊阳,寻起路来倒也不是难事。叶添与金长老的住所紧挨着,就在主城的西侧,两间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便是他们的家。

      见金长老家中灯火微亮,而叶添院落内却并未有声音,想来是两人打算借着夜色商讨事情。

      二人打昏守卫,换了外衣,假装侍卫偷偷混了进去。猫着身子躲在墙角,果真听到了叶添与金长老的声音。

      “我说金长老啊,当初就不该听你的去堵白夜寂北和沈司洲。如今到好,主君非但没有惩治那个臭小子,还得罪了白夜寂北。她既不说开私库,也不说不开。我前去看了一眼那几个被灵气救治的病人,确实已经大好。可这要使昊阳多少宝物啊。”

      叶添光想想就肉疼,这些法器和宝物都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可以说是昊阳的见证者,现今若是都用来救治,那岂不是坏了昊阳的根基吗?

      金长老忧心忡忡,“我也正为此事发愁,主君模棱两可的态度,我也参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有天狱的那两人,看主君的意思是想把他们暂时留下,但你我若想置身事外,还得将视线往他们身上引。”

      叶添急得来回踱步,“你说的轻巧,这瘟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其他长老离开昊阳的时刻发作。我看呐,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前任主君已死,与那件事直接相关的可就只剩我和你了!”

      他自认为处理的妥当,但凡事皆有意外。

      “慌什么?都过了二十多年了,不可能再被翻出来。”

      “你不慌?”叶添指责道,“看看如今的昊阳主城,与当年的情况一摸一样!也不知沈司湾对那件事知道多少,我的老哥哥啊,你快想想办法吧。”

      金长老被叶添说的心烦气躁,“怕她作甚,如今在昊阳能帮她的也就只有她那不着调的弟弟和万空。不管如何,私库绝对不能开。你先回去,等我想到主意再通知你,实在不行,将天狱的两人推出来,做些陷害昊阳的假证据,我看到时谁还会注意其他。”

      寂北的眼神向外一瞥,凛礼明白该撤了。

      听了半晌的墙角,寂北和凛礼先寻了处僻静的角落暂避,以免撞上巡逻的守卫。

      “这两人原来真的知道些关于瘟疫的事,”凛礼叹了口气,“可我们与昊阳又无恩怨,为何想着拉我们垫背?”

      若说是得罪了他们,被伺机报复倒还有理由,但此时的凛礼和寂北实在冤枉。

      “也许正是因为不熟,下起手来才没那么多顾虑。”

      寂北回忆了近二十多年间出现瘟疫的地方,发现并没有一处与此刻昊阳的情况相似。“凛礼,你可有听说过其他突发瘟疫的地方?”

      凛礼摇了摇头,“并没有,但听他两的对话,昊阳说不定会有记载。只是藏书楼在主殿的后侧吧,我们此时前去说不定会被发现。”

      主殿不比别处,自然守卫森严。

      “发现便发现吧,都快有人把刀架脖子上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条罪名了。”

      寂北倒是坦然,他觉得此时若是错过这个时机,只怕越来越难查,趁着昊阳防备还算松懈,定要多找到些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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