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
熙熙攘攘之中，我们停在了一处相对宽广繁华的外街。
“到了哦。”我冲一旁“重金雇佣”的少爷兴致盎然道。“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奇犽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们正前方这座镶嵌在城市里的，占据中心位置的，拥有一个圆形广场的气派建筑。平淡道“公立图书馆，或者是——那个传闻中的传统情报交易点。”
“不愧是揍敌客。”我轻轻拍手。“但是可惜——这个国家闭关锁国，和巴托起亚共和国甚至已经断交了二十年，对身份审查极其严格，网络都是闭环管理。不出意外你进来也费了些功夫吧？”我上前一步。“让我猜猜看，这个鲜有人知的情报点，您是不是也想来见见？”
如果全网没有一点胖子的行踪，那么这里或许还能查到点信息——里面的某位情报贩子，简直是位人形情报机，因为退休躲清闲，只接受面对面的交易。而躲在这个封闭式国家的国立图书馆里，清闲不就是张口就来的等级。
“你现在已经是全平台公开悬赏了。”奇犽像没听见一样，正看着手机屏幕笑道。
“嗯…奇犽先生。”我凑去他一边眨眨眼睛，看着他的侧脸好奇地问。“您刚刚分明就是不嫌事大嘛，对不对？”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少爷合上手机搪塞过来。
“刚刚的念压啊。”我不打算放过。“刚刚我们在商讨交易时你释放的念压——您分明就是不嫌事儿大嘛。杂鱼可能会望而却步，但这个世界寻求刺激的人可是很多的？”
奇犽的眼睛瞥过来。
“奇犽，我是在提议坦诚相待哦。”我笑盈盈地说。“两亿不是个小数目，但对于雇佣揍敌客实属平常。被蒙在鼓里的话，我可是能感觉出来哦？”
“蒙在鼓里？”奇犽瞳孔里浮动着隐晦的光，颇为爽快道。“是想用誓言吗？”
“是呢。我们可以选择性回答彼此三个问题，怎么样？”我问。
“誓言”是道上一种对彼此的“坦诚相待”。并没有什么契约书，有的仅仅是个人信誉和对双方的尊重，类似于底线一样的存在。为了这次旅途可以轻松愉快，有些问题还是趁早解决的好，比如信任，对吧？
“可以。”奇犽说罢直截了当。“你和我同行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我想。”我诚实道。
奇犽：“……我在问目的。”
“体验更精彩的生活。真的。你可是揍敌客啊，和你同行的机会多难得啊。”我致以诚恳的目光。
“……”
“这个问题我绝对不会说谎。”
“……”
“那这算是一个问题喽，该我了。”
奇犽给了我一个无语到极致的表情。
他不会以为我真有什么其他目的才要求和他同行吧？
真没有捏。
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感兴趣的谁都行。
“奇犽先生为什么这么轻易同意我的雇佣？”我问。“就像您觉得我跟着您没好意一样，您不担心我隐藏了很致命的秘密吗？比如…这是一个想杀你的局？”
“如果悬赏是真的，我打赌你会到这个地方，无论刚刚使用念压你是否会逃跑。因为你也需要情报，除非——你本身就【知道他在哪儿】。”他用下巴指指面前的建筑，意味深长道。“至于你会不会耍小把戏，我根本不在意。我依旧会去杀那个胖子，我也依旧有办法找到你——你该庆幸自己没有歪主意的。”
“…您真是好人。”我说。“我对您感激涕零。”
“不过刚刚你说对了，我确实想要进去看看。我也认为你有这个能力，看来是我猜对了。”
“第二个问题。”他看过来。“你为什么有这么多属性跨度极大的能力？”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询问我的念能力吗？”
“你不想回答我也不强迫你。”
“没什么，我是特质系。”我如实道。
奇犽没有多问，他向上看去，正在思考一样。片刻，他感慨。“果然特质系是最难摸索的。你继续问吧。”
“那我继续喽——我现在是真的成功雇佣你保护我了是吗？”
街上的车鸣不绝于耳，奇犽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扭过头，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一言难尽般地说。“你这家伙怎么一直在浪费问题…到底是我没同意接，还是你就没打算雇佣？”
我温和地笑笑。“只是想有点实感而已啦。”
奇犽扯扯嘴角，他双手插兜，懒散地踢起地面上一颗石子。石子翻滚至他的胸膛前，他食指一弹，石子伴随清脆的碰撞声飞去我们身后的二楼窗户，穿透狙击枪的瞄准镜，撞碎护目镜，带着血浆贯穿了那人的脑袋。
一切只是毫秒之中的事。
“够不够？”他神态自若。
我不会告诉他这一幕我是有些心动的。蜻蜓点水般地那种。
“他刚才马上就要扣动扳机了。”我谴责。
“好像你躲不过去一样。”奇犽摊手，话题重新转回来。“我该了解的内容已经够了，你还有一个问题的机会。”
“已经不需要了。”我眨眨眼睛。“我本来就是为了让你打消疑虑才提出的誓言捏。”
“……”
“请您相信您的雇主是不会自掘坟墓哒。”
“行行行。”奇犽翻了个白眼。“闲聊结束，我们…”
“哦！还有一个问题！”我乖巧地举手示意。
“…说。”揍敌客公子近乎咬牙切齿。
“emmm…您怎么就相信我一定付得起这么多钱呢。”我睁大无辜的眼睛观察他。
“这取决于你惜不惜命。”配上本就应当是猫科动物的眼型，揍敌客看来的视线意味深长，像豹子看小猫。他用平淡低沉的语气压迫感十足地吓我：“我说过吧，我总有办法找到你。”
我忙不迭点头表示自己的听话。
是嘛？
我不信。(?-ω-`)
“那我躺平也没有问题？”
“你是雇主，你自己决定。”他说。“还有什么问题？雇主小姐。”
“没什么啦。”我轻快道。“虽然已经过了誓言范围之外，但我觉得可以坦诚相处很棒耶。”
“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你的问题？”
奇犽叹着气转动自己的脖子，似一语道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张口就来。其实心里还是认同的——能力跨度大，限制条件还没摸清，没分清敌友的情况下，谁都不会掉以轻心吧。
“放心啦，只要你是要杀那个胖子，我就不会对你用睡觉的，真的真的。”
“你可以用啊。”小少爷毫不在意。他插着兜，平平淡淡地说：“但你要相信，揍敌客对这类能力的抗性是会不断提升的。如果你想帮我训练，我或许还要谢谢你？”
……(?д?)
我退避三舍，毛都差点炸起来。
“你果然恶趣味。”我假装瑟瑟发抖地评价。“我带你去找这个情报贩子，你不考虑给我打折嘛？”
奇犽摸摸下巴思考状，片刻，理所当然道。“那就九八折吧。”
……
好抠啊。
“所以雇主小姐，麻烦您带路？”看到我无语又颇为郁郁的表情，奇犽心情似乎好极了——他水蓝色的眸子在浓密的睫毛间，杂乱的灯影下不自知的灼灼生辉，像博物馆里的镇馆之宝。它们释放着迷人的光泽，透露着一个信息：你这副样子让小爷我很有成就感。
……
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
唉。
……
谁让我挺喜欢他这种脾气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