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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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不清楚猫头鹰法庭的目标是什么，但是他担心韦恩周边的人会成为目标。
蝙蝠侠难得咒骂了一句自己把女孩带到社交场合的行为，然后让提姆把她带走了。
“嘿，宝贝儿，不早了。”夜巡顺路带了些食物的提姆看见女孩坐在阳台的扶手上吹风：“你肚子饿吗？这里有些金枪鱼披萨。”
两天前的夜晚，达米安跑出了韦恩家并且至今下落不明，他们的小妹妹好像因此受到了点刺激。
提姆和史蒂芬妮这对小情侣嘀嘀咕咕交流完担心是失恋的Ayaka坐在扶手上反而不是在想这些——她今晚有些特别活动，得到了父亲批准的那种。
提姆身上的通讯响起，红罗宾将投影打开，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和一条长长的名单一同传出。
“——致所有在哥谭附近的蝙蝠同盟，以下这条信息是最紧急事态，今夜，猫头鹰法庭派出他们的刺客，在整个城市里刺杀将近四十个目标。法庭的目标都是哥谭的领导者，那些塑造了哥谭的人。我会将目标名单上传。法庭的刺客们，‘利爪’已经取道前往目标所在地，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拥有离奇的恢复能力，对于其中许多目标，我恐怕为时已晚。我会保持——保持这条线路线路通畅，只要我还在这里。”
“祝你们好运。”
“愿上帝保佑所有人。”
广播那头陷入了沉默。
“恐怕我该走了，今晚是个大活。”提姆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把披萨盒放在边上，钩爪射出，他保持抬着一只手的姿势说：“吃饱了早点休息，Ayaka。”
“嗯。”女孩的声音散在风里，她挥手向提姆道别：“祝您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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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监控显示，她被什么东西推了下去。”提姆指着监控说道。那一瞬间的屏幕有些花屏，但是另一个角度的警用摄像头同样捕捉到了这一幕，坐在阳台扶手上的女孩原本似乎只是在看风景，突然她向右摇晃了一下身体，但是没有躲开暗处的攻击，她的肩膀处爆出一大彭血花。
“她抓住了栏杆，但是有人紧接着袭击了她。”提姆还原了现场，一道黑影自上而下在镜头中闪现。之后是监控没有拍到的部分，空心的金属栏杆被什么斩断，裂口处被抓出一个褶皱，那里能提取到Ayaka的指纹，她抓住了栏杆，然后又松开了手。
往下三层是一个自二楼延伸而出的平台，那里有凌乱的打斗痕迹和大片的血迹，还有些可疑的白色浆液。
“血浆，脑浆，这是现场分析结果。”蝙蝠电脑尽职尽责地显示出一串数据和图表并将它们同步到不在场的红头罩的通讯器上，四个人的血液，其中之一来自他们的家庭成员，另一份的DNA与女孩有近亲属关系，剩下的那部分来自蝙蝠洞内的那具尸体。提姆手下没停地比对整个哥谭和蝙蝠洞相连的监控，嘴里还原着她的遭遇：“枪是这个拉美人开的，□□92F，做过改装，有登记的前主人是黑面具手下的一个小头目，死了有半年了，在黑市上倒过几手。至于离开的这个人，非常专业，不是来杀她的，甚至还帮她处理了杀手。”
“这么说还要感谢这位——小兔崽子。”杰森嘲讽了一句。今晚实在是混乱，韦恩宅被猫头鹰法庭入侵，守株待兔的布鲁斯做足准备依旧受了重伤，达米安受了几刀，阿福也差点儿遭了大罪，结果提前送走的女孩又撞上了别的麻烦。他去找人的时候还差点被那个小崽子打断肋骨。
他隔着玻璃看向手术室，Ayaka躺在病床上，胳膊骨裂，肩膀被什么东西撕开一个大口子，身上还有枪伤，刀伤。莱斯利医生小心地给一团糟的伤口消毒、清理，然后一点一点地进行缝合。
女医生皱着眉，把Ayaka送来时对方就一直是这个凝重的表情——她的伤口被专业的手法破坏，如果不好好治疗，女孩会因此残疾。
“莱斯利给她注射了镇痛药，但好像没什么效果。”杰森咬着后槽牙，闷在头罩里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隔着玻璃他能看到女孩因为过于疼痛紧咬毛巾的身影，这让他回忆起一些糟糕的记忆：“不能再增加了用量了，会成瘾的。”
“她对所有的药物都耐受，用或者不用没有任何区别。”断了条腿，吊着胳膊坐在轮椅上喝蔬菜汁的布鲁斯眯着眼睛看监控，他脸色沉凝，胡渣没来得及清理，猫头鹰法庭占据了他近来的全部心神，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打理自己了。
“利爪不用介绍，这个，禅院甚尔，日本人，三天前从肯尼迪国际机场持旅游签证入境，同行人叫做禅院鸣，两人落地转机直奔哥谭，今晚来的只有一个，禅院鸣去冰山餐厅找乐子了，禅院甚尔离开后他也很快从冰山餐厅离开回到酒店。最后一个是无名氏，没有任何出入境记录，没有信用卡消费记录，摄像头几乎没有拍到他的任何轨迹，也没有牙科就诊记录，从服装来看是拉美的少数族群，应当是偷渡客。”提姆呼了口气。一口气把查到的资料提取重点说了出来。
“这两人现在在哪？”达米安指向两个禅院。他看起来很冷静，但是这是被迪克死死按着的情况下。
“冷静，罗宾。”布鲁斯看了他一眼。
“嘿，小D，我知道你很生气。”迪克用力压制了达米安：“我向你保证我也恨不得用卡里棍电上这群人三天三夜，但这是A的家事，你得征求她的意见。”
“家事？”罗宾犀利的眼神扫了一圈，提姆和迪克都可疑地移开了目光，他跳了起来：“你们瞒着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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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罗宾鸟偷偷摸摸溜进了Ayaka的房间，被一只红头罩拎住了命运的脖颈。
“放开我，陶德。”恶魔崽子面色不善。
“你跑来干嘛。”屁股后面挂着一只夜翼和一只红罗宾，被迫折回来却把爬墙的恶魔崽子逮个正着的杰森问道：“偷偷翻小姑娘的房间窗户？看来需要阿福给你加几节礼仪课。”
达米安回应他一声“tt”和差点劈下来的刀。
“轻点，这个家里已经不需要那么多猩猩了。”杰森按住他的手把他夹在胳肢窝下，他说大猩猩这个词的时候表情非常微妙，达米安甚至从那里面看到了一点敬畏，不禁带上了几分狐疑：“你脑子坏了？”
“不。”杰森说。
“说女孩子是猩猩太失礼了。”迪克敲门，里面传来了清脆的“请进。”
他打开了卧室的门：“嗨，A，我们来看你了。”
他声音里有故作的轻快，但打闹都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终止。
女孩比家里用绷带裹了半个身子的布鲁斯看着更惨，阿尔弗雷德已经给她垫上了最柔软轻盈的床垫，她还穿着莱斯利诊所的病号服，上卷的裤腿和折起的衣角下是厚厚的纱布，左胳膊吊在脖子上。血的味道和麻醉剂的味道混合在这个从来只有阳光和花气味的房间里。
Ayaka：“早上好，格雷森哥哥，陶德哥哥，德雷克哥哥，Danna。”
“我假设你喊的不是日语。”杰森注意到女孩是如何称呼达米安后，夹着恶魔崽子的胳膊隐隐发痒，他顺从自己的滤镜偏头看向乖巧的妹妹：“你称呼恶魔崽子什么，旦那，我的天——”他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另外两只大鸟也在一边意味深长的“咳咳咳”。
“你的意见无关紧要。”达米安从他的胳膊下挣脱，走到了病床边。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空杯子和几个苹果，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Ayaka看着达米安毫不客气地坐在床沿，好像一开始感受到他的怒火只是一种错觉。但小型哺乳动物的危机意识还在疯狂报警，达米安很生气。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达米安抬手，在右手上的联络设备上点了几下，一个嘴角有疤痕的少年脸庞被投影了出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我的血亲。”Ayaka老实回答，她羞愧极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个小麻烦。”达米安说，Ayaka从那语气里听出了几分阴阳怪气，但他终究没再继续说什么：“父亲已经解决了。”
他无视了女孩好奇又茫然的神色，双手抱胸，“但这不是你隐瞒我的理由。”
“你看起来像是少女漫画里那种男人。”杰森吐槽：“那种大手一挥说‘天凉了，让奥古破产吧。’”
Ayaka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因为扯到伤口又立刻停住了。她用没打绷带的那只手捂住了脸掩饰尴尬，然后利索地转移话题，“那个，Danna……”
“喊他达米安就行了。”提姆酸溜溜地插了一句：“恶魔崽子也行。”
“闭嘴，让这个蠢货说话。”达米安用眼神杀了几遍红罗宾，又把火力聚焦在了女孩身上：他的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你给了他一笔钱？”
“购买咒具，父亲赞助了很大一部分。”不如说布鲁斯很爽快地做了那个中间人。女孩脸上满是瞒了家人大事的愧疚，“我之前无意中听到了格雷森哥哥和人在说咒力的事情，然后拜托父亲给了蝙蝠电脑的权限。”
她垂下眼，把来去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她看上了老家的忌库然后联系上了一个叛逆的后辈这种事——全然不管人家实际年龄比她大。然后在迪克“小杰鸟这该不是跟你学的吧”的背景音里辩解：“禅院的就是最好的。”
好家伙你这还自豪上了。
红罗宾杀人的目光看向了一边迅速摆出看天姿势的夜翼。
这涉及了一些家庭资料没有完全共享带来的信息差——比如罗宾知道Ayaka的听力很好但是并没有告诉红罗宾，夜翼被妹妹发现偷偷调查女士的小秘密心虚没告诉红罗宾，蝙蝠侠提供了蝙蝠电脑的权限但是也没告诉红罗宾。
“我感觉我被针对了。”小红鸟喃喃，手里的咖啡都不香了。
“没事，小杰鸟因为总不回家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大哥揽上小红的肩膀安慰他。
杰森无敌大声地冷笑：“Dickhead，你死定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