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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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布鲁斯第一次带金发美女回家的时候，Ayaka震惊；布鲁斯第二次换了金发美女回家的时候，Ayaka吃惊，布鲁斯第三次带了新的金发美女回家的时候，Ayaka突然无师自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好父亲和一个好丈夫不一定共存在同一个男人身上。
达米安似乎因此不太高兴，他早上开着蝙蝠车偷偷溜出去，到了快下午才被布鲁斯带回来。
当时在蝙蝠洞抱着书和提姆留下的电子作业搏斗的女孩左看看右看看，想要说什么但又被屏幕一角的Q版红罗宾倒计时打断，眼睁睁看着板着脸的达米安走过来一通魔鬼操作，先是用嗤之以鼻的表情ban掉红罗宾桌宠温柔到让他恶心的“不可以作弊哦”的提醒，然后光速把她的作业做完——敲屏幕的动作格外用力那种，最后扬长而去。
琉璃色的眼睛沉默地看着达米安怒气冲冲的背影消失在台阶上，转向刚刚脱下头罩的布鲁斯韦恩：“Daddy？”
站在主控台前的成年人若无其事地回看，一切尽在不言中。
懂了，很明显，父子局。
女孩把目光移回只占了庞大蝙蝠电脑一角的小屏幕，编程作业已经被达米安提交给了德雷克哥哥，她改也来不及了。
“我会和提姆解释。”女孩的神色太明显，布鲁斯叹了口气。
女孩跳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一蹦一跳地离开了蝙蝠洞。
书房的暗门再次打开，Ayaka从里面走出来，达米安倚着一个巨大的毛绒兔子在看书。
“欢迎回来。”女孩爬上梯子的最高处，从书架的阴影处探出头，手上拿着一本简·奥斯汀的《理智与情感》。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这本书了。杰森·陶德倾情推荐的世界名著《傲慢与偏见》作者的另一本书，Ayaka在读完前者之后陷入了很长一段贤者时间，然后就和杰森设想的一样，她爱上了这个作者，在扩展阅读面的同时还会反复回味她的书籍。
达米安朝她点头。他早已习惯她喜欢坐在高处的新癖好，他还教过她怎么从上面倒吊下来，模仿他们可敬（现在已经临时变成可恶了）的父亲的经典动作。
“他真应该多读两遍简·奥斯汀。”达米安看着她手上书籍的封面，说道。
“理智与情感？”女孩举起手上的书示意。她以为达米安在抱怨布鲁斯的感情太过内敛。
“傲·慢·与·偏·见，这几个单词应该刻在蝙蝠侠身上。”听懂了她意思的男孩重音咬在前几个单词上。他同时在思考那个自称“利爪”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以及——“父亲第一反应竟然是我杀了玩偶师。”他抱怨出口。
虽然他反复告诉自己不用在意，但内心仍旧有不愿承认的挫败。他是韦恩，也是奥古，他人生的前十年都在母亲身边长大，接受奥古的养育，父亲不能——。
“玩偶师？”Ayaka目光移向沙发上的大兔子布偶，那是史蒂芬妮带回来的，达米安虽然非常嫌弃，但是现在已经会一边喊着幼稚一边窝在兔子怀抱里看书了。
这个问题打断了达米安的思路，他回答Ayaka的问题：“一个拐卖儿童做非法改造的罪犯。”
“你偷偷跑出去，然后，你救了那些孩子。”Ayaka看起来很高兴，她凑过来仔细观察达米安，确认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口：“那些孩子都还好吗？”
“交给州警察自己解决了。”达米安把书竖着轻轻磕在她脑袋上。
52
之后的一段时间，哥谭不太平静。
从布鲁斯·韦恩被下达死亡通知并且在市政厅的会议上被当众刺杀开始，韦恩宅的气氛就一直非常微妙。
长男被布鲁斯叫回了哥谭，这很罕见。虽然老管家总是在念叨“这个家应该更热闹一点”，但是一家之主在半生的义警生涯里积攒的固执已经无法撼动。
夜翼和蝙蝠侠在蝙蝠洞里进行了一些谈话——因为开着蝙蝠车乱跑被关了禁闭无权参与的达米安为此气坏了，他像一头领地受到侵犯的猛兽，年幼却依旧向迪克张开了獠牙，“这是罗宾的事情！”
迪克不得不在布鲁斯出门调查的时候充作保姆，花费了相当的力气把这个小怪物按住，但是一不留神，对方还是跑掉了。
“你帮了他？”深知对方被布鲁斯暂时关闭了权限的迪克把目光投向了Ayaka。
女孩在他的指导下帮忙上药，缝合，包扎他被达米安用长剑割开的伤口，听见他的话把头埋下去装鸵鸟——没有，她只是“不小心”被达米安拿走了权限而已。
迪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跟着他乱来。”为了布鲁斯的血压着想，这个家真的不需要人再为调皮捣蛋添砖加瓦了。
“他很快就安全回来。”Ayaka打了个漂亮的手术结，让迪克不用太过担心，“He promise.”
“但是布鲁斯先回来了。”迪克听见了车库门开的声音，他看了一眼下车走来的蝙蝠侠，按住了妹妹试图通风报信的手，怜悯地说，“祝恶魔崽子好运，也祝你好运。”
达米安整个单人夜巡都没有收到通风报信。他从跳上窗台的时候，房间的灯突然打开，老父亲坐在沙发椅上，赤裸着上身由长男帮忙收拾伤口。
“你去哪了？”布鲁斯问。
“你怎么了？没事吧。”他跳下窗台，关怀受伤人士。
“还没到你来问我的地步，你去哪里了。”布鲁斯韦恩回答他，和养父有着长期糟糕沟通经验的迪克为这个开头在内心叫了一声“要糟”。
“……外面。”果不其然，达米安回答的模棱两可。
“外面是哪里？”老父亲又问了一遍。
“就是外面。”虽然心虚，但是态度已经硬气起来了。
“外面突然就变成了危险的代名词。”冷硬的父亲说道。
但这或许也是一种关心的方式。达米安突然想到女孩举起的那本《理智与情感》，但是略微放松的思绪立刻就被布鲁斯打断了。成年人眼尖地看见他腰间别了一把新的短剑，并且拔了出来：“这是什么。”
达米安立刻想要夺回来：“这是我的。”
“我认为这不是。”布鲁斯的声音严厉。
“那你要做什么？建一个牢房然后把我关进去？”达米安说，积压已久的对父亲一直以来独裁态度的不满让他愤怒到口不择言，他指着隔壁房间的那堵墙，那是Ayaka的卧室：“难道每个人都像那个木偶一样从不质疑从不反驳乖乖听话才是你想要的吗！”
迪克回头看了一眼墙角，达米安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他顺着迪克的目光看去，才注意到那里站着一个比他高不了多少的身影。
她好像对他们的争执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背着手和墙脸贴脸。
“她怎么在这。”达米安问迪克，声音都小了一点。
“布鲁斯让她在这面壁思过。”大蓝鸟心累地叹了口气，感觉甜甜的妹妹可能也要离自己、离这个家远去了：“我已经开始后悔今天站这里了。”今晚他就应该去芭芭拉那里避难，实在不行去杰森那也可以，再不行回布鲁德海文，让布鲁斯自己左手给右手缝线，然后面对育儿难题。
布鲁斯站起身，向儿子下达了最后的通牒：“瑞士有一所军校，那里的校长知道如何让一个男孩服从命令。如果再有下一次，明年你就去那里。”
他带着迪克往外走，而迪克收拾好手术器械和药品跟在他身后，路过面壁思过的女孩时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作为安抚，示意她跟着离开。
女孩垂着脑袋跟在最后面，迪克知道她在为达米安的话伤心。
走出房门前，迪克还在对身后的女孩说：“别在意，今晚好好休息。”
然后下一秒达米安的房门就“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走廊里两个成年人互相看看，又看了眼门。
迪克耸肩：“未成年的事情让未成年自己去解决，你觉得呢，布鲁斯。”
53
Ayaka猝不及防被达米安拽着胳膊扯回了房间里。
达米安握着她的胳膊，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门外的谈话，直到外面隐约的男声彻底消失，他才回过头，看向站在身边沉默不语的女孩。
“你哭了？”达米安好像是疑问，但用的肯定句。
“……没有。”女孩愣了一下，然后否认。
“那你就是在生气。”达米安有些烦躁的，毫不留情地剥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他指着Ayaka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而女孩回避了他的目光。
“我没有生气。”她咽下喉间莫名的苦涩，低声说：“你说的对，我确实是个木偶。”
达米安眯起眼，略微抬起下巴，他累积的不快已经漫出来了。他终究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控制欲和那份天生的犀利在他的血脉里传承：“不要反驳这个结论，我的眼睛会看。你这个——”他抿住了嘴，没有扒掉那层对方自己都不知道的遮羞布。
“我是不会道歉的。”达米安说。
女孩因为他的话露出了困惑的神色：“Danna，你又是因为什么在生气？”
达米安哽住了。对，我为什么要为这个连自己为什么不高兴都不知道的蠢货生气，他反问自己。
“我不生气。”半晌，他阴森森地说完，给了Ayaka一个头槌，满意地看着女孩“嗷”地捂住了脑袋。
小少爷松开手，环抱在胸前，露出了一个臭屁的表情。他说：“问问你自己吧。”
"Lie to me,but don't lie to youself."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