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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赫奇帕奇之星苏醒? ...

  •   圣诞午餐后,韦斯莱夫人舍不得韦斯莱先生独自在圣芒戈过圣诞,我们便打算一起去探望韦斯莱先生。

      灰蒙的天空飘落洁白的六瓣雪花,昨夜的积雪沉重的压在街边房屋的白色窗框上,玻璃窗内罩上还衔有水珠的雾气。望去格里莫广场,像是置身于巨大的圣诞树中。蒙顿格斯“借”了一辆车,他给汽车里加了无限延伸咒,蒙顿格斯一拍胸脯骄傲的说道。

      “别说这些孩子了,就算韦斯莱家的孩子全来了,也像出席宴会一样舒适宽敞。”

      他说起韦斯莱家的全部孩子,这无疑触到了韦斯莱夫人的心伤,就在刚才珀西将韦斯莱夫人织的毛衣退了回来并且连一个字条都没留。韦斯莱夫人展现了难得的沉默,她打开车门将孩子们一个个“塞”进去,愤怒的将车门一摔。

      “蒙顿格斯,我希望你真的取得这位车主的许可了,我可不想带着韦斯莱家的孩子们去麻瓜警局庆祝圣诞。”

      随后,她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盯着蒙顿格斯开车,蒙顿格斯只能小心翼翼的缩着毕竟是他说错了话。

      一路车辆稀少,蒙顿格斯驾驶汽车疾驰着,车窗外一闪而过街道房屋的虚影。乔治弗雷德享受着风驰电掣的刺激感,一度想将脑袋探出窗外。曹翁的灵体附着在京剧瓷娃娃里,他极力的想要冲破瓷娃娃的封印,是因为坐在窗边苦闷沉思的哈利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们到了红砖砌成的大楼下,街上鲜有见人影有也只是行色匆匆,韦斯莱夫人用了一个混淆咒使得这些红头发还有东方人在寂静破败的街道没有太过显眼。

      最后我们一个一个穿过玻璃,进入到候诊室。曹翁并没有到过英国的任何公共场合,他不禁抬头欣赏着候诊室内满满的节日氛围。

      闪耀的红色和金色水晶泡泡缓缓变幻颜色,这是巫师们的圣诞灯串。门上挂的冬青像一小幅圣诞景的画像,浓绿的冬青被飘落的白雪慢慢覆盖形绘就一副动态的画卷。

      我们一齐上了二楼,曹翁最后不舍的回望一楼大厅,他怕被韦斯莱夫人听见觉得他不愿意来看韦斯莱先生,他刻意的压低声音细微的像是蚊子在哼哼,于他将近一米九几的身形很不匹配。

      “你还记得我们该出去玩吧?看完亚瑟,我们去伦敦桥,别让莫莉发现。”

      我敷衍的点点头就跟着韦斯莱们进门了,韦斯莱先生一见他的孩子们都来了苍白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我们轮流向他问好,并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我送了韦斯莱先生一件麻瓜间流行的棒球帽。不过,鉴于韦斯莱先生脑袋上的伤,这个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他戴上。

      “情况怎么样,亚瑟?”

      韦斯莱夫人关切的问他,他则过于热情的连连应道没事,这引起了韦斯莱夫人的怀疑。由她一顿逼问下,才得知韦斯莱先生尝试了实习治疗师的麻瓜疗法——缝线。

      韦斯莱夫人被气的咆哮,其他人都难挡她的怒火开始找借口四下逃窜。我从未见韦斯莱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总是扮演温柔母亲的角色。赫敏拉着我往门口走逃去,曹翁却不知深浅的开了口。

      “缝线吗?我了解……”

      眼看曹翁要在燃烧的火上添一把柴,金妮连忙带赫敏逃离是非之地。在小小的隔帘内,韦斯莱夫人满腔怒火的看着曹翁,我和韦斯莱先生面面相觑。

      “莫莉,只是缝线而已。虽然结果不理想,但我已经好多了。将受伤的皮肤缝合,这是……原理……”

      他猛的被韦斯莱夫人一瞪,每个词的发音都带着微弱的颤抖,逐渐淹没在病房里窸窣的议论声中。

      “原理就是这样!你还跟我提原理!”

      她尖叫着就要扒开韦斯莱先生的伤口一看究竟,那是一道很深的齿痕伤几乎洞穿了整个胳膊,伤口边缘凝结了很多黑红的血块,伤口被细线粗糙的缝合似乎造成了二次伤害。

      隔帘内即使已经活了上百年的曹翁也对着伤口连连咂舌,韦斯莱夫人捂着脸小声哭泣着。

      “我去叫治疗师……”

      刚才还凶悍的像只母狮的韦斯莱夫人,现在也只是道出一句简短而轻柔的话。

      “不用了,莫莉。别让孩子们再担心了……”

      他驼着背坐在病床上,准备自己缠上绷带。曹翁忽然高声制止他的行为,曹翁坐在病床边。

      “你的伤口,看似很不寻常。”

      “废话我是不会翻译的,阿翁。”

      曹翁将西服口袋里的方巾铺在床上,将韦斯莱先生的胳膊放在上面。

      “得把线拆了重缝,不然缝歪的线会长住的。”

      我如实翻译给了韦斯莱夫人,她焦急的就要找实习治疗师算账,曹翁反倒不急不慢的拦住了她。

      “我说了,我略懂一些缝线。”

      他从西装口袋掏出绣着黄色小花的针线包,将银针用力掰成圆弧的弯形,消毒拆线缝合一气呵成。可怖狰狞的伤口被特制的透明丝线缝合,又有暗红色的灵丝源源不断的灌入伤口,竟然让伤口缩小了大半。

      “好了,不出三天就能好,到时候拆线就好了。怎么样?麻瓜的智慧……”

      韦斯莱先生抬起胳膊欣赏着曹翁的杰作,韦斯莱夫人感激的拥抱住曹翁。从曹翁以费比安·普威特的形象出现在韦斯莱夫人面前后,在她心中一直默认了他就是自己的哥哥。曹翁绅士的弯腰迁就韦斯莱夫人的身高,而我看出曹翁似乎有些虚弱。

      “圣诞礼物,莫莉。”

      “谢谢你,英。”

      凤凰社所有成员中除了邓布利多其他人只能艰难的发出曹的音,曹翁的名字曹胜英从没被人提及过。

      曹翁很欣慰,但他还是退了出来将空间留给这对恩爱的夫妻。隔帘严丝合缝的拉上,没人能轻易窥探里面是怎样的温暖。

      “阿翁,还会缝伤口?”

      曹翁再也无法掩饰体力不支,宽阔的大掌罩在我的肩头,浑身的力量都压在我身上,险些让我踉跄跌倒。

      “跟缝衣服一样……”

      话音还未完全消散,暗红的灵力涌动又消散,曹翁又变成了一尊面容庄重的京剧瓷娃娃。

      “让你别瞎用灵力了,灵力维持时间越来越短了……”

      我独自喃喃,将京剧娃娃收进铃铛里。阿翁最烦被收进铃铛里,他说铃铛里杂七杂八像个杂货铺,咣当咣当晃的他直头晕。但在圣芒戈抱着瓷娃娃转悠,我想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的行为吧。

      等我出了病房门,哈利罗恩他们并没有等在门口,我也没有去找他们而是去了魔咒伤害科的五楼。

      00号病房的门虚掩着,透出病房里冷白的光线,隐约能看见一个曼妙少女的背影。她乌发如瀑,正垂头凝泪,窗外簌簌飘落的雪花与她清冷温润的气质相得益彰。

      是秋,她正坐在塞德里克的病床前哭泣着。

      “对不起,塞德……但我不必须要告诉你了……”

      她似乎要吐露一个秘密,我直觉认为偷听别人交谈是不礼貌的行为,但脚下却不听使唤。好吧,他们那不算交谈,顶多算秋的自言自语。

      她声音哽咽,抬手抚摸病床上塞德里克苍白的脸,一遍又一遍。她攥着他的手紧贴在额头,似在祈祷麻瓜的上帝。

      “让他苏醒吧我愿意替他承受着一切苦厄。”

      半晌塞德里克还如往常一样平静的躺着,秋疲惫的苦笑杂糅这无可奈何的眼泪。

      “醒来吧……不会醒的,对吧?你已经死了,一直是我在妄想……对吧?”

      不!秋!他还活着!你们不能放弃他!

      我想冲进去大喊,可最终我只是站在原地,我该如何解释窘迫的偷听,我又有什么资格不让他们放弃塞德里克呢?他们是最亲最爱的人,所受的痛苦、挣扎、折磨比我多得多。

      病房内很安静,维持塞德里克生命的仪器发出均衡的滴滴声,秋小声啜泣道。

      “抱歉……塞德里克……这件事我真的很挣扎,迈克尔……他吻了我……”

      “放假前的休息室里,我在一株槲寄生下,他吻了我……”

      “我……也许……喜欢上了他……”

      “我该怎么办?”

      她捂着脸哭起来,晶莹的泪珠顺着光滑的脸颊落到脖颈,浅蓝色的外套领子湿了一片。

      腕间的银铃发出响动,是曹翁恢复灵力后闹着要出来。这响动让秋变得很警觉,她漂亮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一双杏眼盯着门缝的方向。

      “谁?”

      我内心懊恼不已,但也只能推开门。秋的警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措,她将眼泪浸湿的乌发拢到耳后,由于刚哭过眼圈微红带着易碎的脆弱。

      “是我,我是辛西娅……”

      秋绯红的脸上尤带泪痕,却还是朝我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你说话的。我是来给塞德里克送圣诞礼物的……”

      我从外套兜里拿出一个方形礼盒,里面是一个玉兰花的银质胸针,我替他别在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的胸前。

      “圣诞快乐,塞德里克……”

      看着他毫无生机的脸,我也在质疑用生死符救下他是否是一件对的事情。我惋惜的抚上秋瘦削的肩膀,似乎能隐隐摸到了她洒在领子上的泪痕。

      “所以,金妮说的是真的,你和科纳?”

      “你别多想,我并不是想责备你或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你。”

      她声音细细柔柔的却充满笃定,圆溜溜的杏眼里是我不懂的情绪。

      “是的,在有求必应屋他就很关照我,还有魁地奇球场他总能察觉我的情绪。”

      “我以为你并不关心这些。辛西娅,你可以责备我,是我的错。你是塞德里克的朋友,你可以为他斥责我的不忠。”

      我坐在她身边,她看向我的眼神里藏着明灭的星火,她自觉亲吻迈克尔的行为对现在的塞德里克是一种背叛。

      “不,我不会斥责你的,也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你。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

      “往前看,秋。”

      “他一直不醒来,你要等他八年、十年还是一生?”

      我深深知晓秋的挣扎,也愿意用微薄的关怀开解她,给她一条最容易的路。我想,这也是她愿意的。即使她深爱着某人,可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秋是个善良的姑娘,她能决定今天对塞德里克吐露真相,大概已经挣扎了无数个夜晚了。如果,一份感情让你觉得痛苦时,你也许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她安静的看着塞德里克,这次她并没有流泪只那样看着病床上的少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嫣然一笑的那一刻,我大概猜到了。

      “谢谢你,辛西娅。塞德里克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我不禁挑挑眉,无所谓的笑了笑。

      “我们不算是朋友。至少他从没这样说过,我们勉强算是……可敬的对手。”

      秋含笑看着塞德里克,又用惋惜的口吻说道。

      “是啊,他那么优秀。如果他也会那些魔咒,会不会不一样。”

      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悲伤再次席卷,她轻轻咬着红唇极力忍耐。

      “不是的,秋。他会,而且比所有人都要厉害。那个自私卑鄙的家伙害了他,我发誓,一定亲手为你杀了他。”

      秋忽然按下我的手,她透彻的眼神中带着坚毅。她咽下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像迈了一大步。

      “辛西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自己来……”

      秋离开了病房,我知道她一定又会忍不住哭,不过这已经不是我最在意的了。就在她绝望的和塞德里克做最后的道别时,我发现魔法仪器产生了一些波动。

      当00病房的门被关上时,伴随着一声低闷的关门声,仪器也开始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渐渐,病床上的塞德里克似乎有了意识,他眼皮颤动着似乎很用力的想要睁开。

      病房被仪器跳离开原先的位置,显示器上猩红色魔杖形状的感叹号不断跳动。从床底窜出一直类似金飞贼一样的灰色生物,它飞出房门,之后不到五秒钟玛丽戈德·康奈利用幻影移形出现在病房内。

      她亚麻色的长卷发正慵懒的挽成低髻,看样子刚才正在享受下午茶。她焦急的用魔杖一遍一遍检测塞德里克的各项体征,全然顾不上站在一旁的娃。从她的杖尖飞出白色烟雾凝聚成一只蜂鸟,她一边喂给塞德里克一瓶蓝白色的魔药一边对蜂鸟说。

      “通知所有治疗师,00号病房需要‘薄煎饼’。”

      这是圣芒戈里的俏皮话,这是治疗师之间的小玩笑,避免太过沉重的情境出现,譬如现在。妮蔻还和我说过很多,例如“蟾蜍”是被用错了魔咒灼伤皮肤的人,“糊炖菜”是指被钻心咒折磨过的人。

      不出五秒,陆续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病房里有治疗师幻影移形赶来,有的甚至还穿着睡袍。

      穿着睡袍的治疗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主任,我只是眯了一会。”

      塞德里克四周的围帐被拉了起来,那个穿着睡袍的治疗师出来请我出去。

      “小姐,我们要会诊了,请您离开。”

      “我能问问,他怎么样了吗?”

      我的身子被这个看似瘦弱实则力大无穷的治疗师推出门外,我忍不住发问。

      “我不知道,小姐。我只是个实习治疗师,不过,我猜测他大概要醒了……”

      “金!你也出去!”

      一向温柔的玛丽戈德怒吼一声像鸟类的鸣叫,但威慑实在不大。

      被叫做金的实习治疗师和我一起被赶出门外,门砰的一声关上。金似乎习以为常,对着门自言自语。

      “好的,我就在这守着,不让别人进去。对吧,康奈利主任?”

      因设有混淆咒而看起来像一条无尽通道的走廊,一个靓丽的身影穿过白光走近我,是急匆匆赶来的妮蔻。她穿着一件绿色的麋鹿毛衣,玛丽戈德把她的漂亮女儿装扮的像棵圣诞树。

      她微张着红润光泽的嘴唇喘着气,灰色的眼眸湿漉漉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里面怎么了,薄煎饼?冰淇淋?还是……”

      “塞德里克对我很好的……”

      妮蔻陷入片刻的回忆,便默默闭上眼做了一个类似麻瓜祷告的姿势。轻柔的亚麻色头发遮住她的大半张脸,等我再次看清是已被泪水淹没。

      金被迷住了,他被吸去灵魂一样盯着妮蔻。

      “病人很好,也许要醒过来了。”

      他不自觉再次泄露了医疗机密,他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击出00号病房的区域,机械的女声回荡着。

      “你的实习得到了一个T!”

      妮蔻内疚的看着金离去的方向,惋惜的说道。

      “金其实人很好的,除了爱说话、爱睡觉、吃的多、魔咒差、经常迟到找不到路,没什么缺点。”

      我揽过妮蔻的肩膀,她熟稔的靠在我的怀里,毛绒绒的头发蹭的我下巴痒痒的。

      “全是缺点,好吧。”

      “秋和科纳的事你听说了吗?”

      我问妮蔻,她软糯的像一只小猫窝在我的怀里,我要是男人也会被她迷住的。她状若无意的点了点,嗓音带着黏糊糊的感觉。

      “一点点。”

      “刚刚秋也在,她在向塞德里克坦白,科纳亲了她。就在那时,我就察觉塞德里克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她惊讶的站定身形,不可思议的捂住嘴巴。

      “所以,塞德学长醒来是因为……嫉妒!”

      “也许吧,但我建议了秋接受科纳。”

      她更加不可置信,拧着眉头万分不理解的问道。

      “为什么?塞德醒了,秋就不会再哭了!”

      我不由加大了音量,又意识到在圣芒戈而突然噤声。

      “我知道!但是,那科纳怎么办?秋已经够挣扎了,科纳也许是更好的选择。还有秋哭是因为塞德死去吗?是因为她内心软弱,下次她还是会哭的。”

      “她因为科纳而选择离开塞德里克,现在又要因为塞德里克醒来而抛弃科纳吗?”

      妮蔻在赫奇帕奇时因为太过漂亮会被莫名其妙的针对,在最难熬的日子里只有塞德里克帮助了她。

      她一直很感激塞德里克,不然也不会停下和母亲的下午茶急匆匆跑来这,还掉了眼泪。

      “够了,辛西娅。那他们间的羁绊呢?你明白的,塞德醒来,秋的眼里就再也看不见迈克尔了。”

      “就像,你的眼里永远看不见哈利一样。”

      她骤然将话锋对准了我,哈利的问题这个假期一直折磨着我,我难耐的怒吼道。

      “扯我做什么?”

      “说秋软弱,我看不是,秋只是柔软。而你才是软弱,外加冷血。”

      她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有些呜咽,但却让我犹如被钢刀刺穿背脊一般。我怔住了一瞬,连呼吸也凝滞了,灰白的走廊里死寂一般。

      半晌,妮蔻才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

      “我该走了。”

      之后,灰白的光似乎也消失不见了,笼罩我的是密不透风的走廊和一点一点吞噬我的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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