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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掴掌 ...

  •   日子糊里糊涂的就过去了,东城有个酒楼,也叫天香楼。估计是连锁店。
      宋州的天香楼她一直以为已经很高级了、看看东城的天香楼,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得比。
      逸萱又来天香楼唱歌了,不过是东城的天香楼。溯洄特别在东城的天香楼也弄了个莲花台,做逸萱的舞台。这个莲花台,也比宋州的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小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舒坦,街头巷尾也有了糖葫芦买,深受孩子们的喜爱。
      东城的天香楼,逸萱还是以念奴娇为名,做头牌歌妓。
      似玉在台下听她唱歌,而子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莲花台上,拿一抹白色的身影是怎么也抹不掉的,她没有跳舞,在台上轻抚古筝,浅唱着周杰伦的《青花瓷》
      台下,有是不少人为睹佳人芳容,来天香楼吃饭,于是,天香楼的业绩又上去了。

      “呦,你原来是歌妓啊”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摇摇晃晃的上了莲花台,歌声戛然而止,那男子不就真是前几天上街时的那个小混混,猥琐男嘛(详见:如花似玉)。眼前的他明显就是喝醉了,浑身的酒气,他又说“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啊。”说着,手又摸上了逸萱的手。“怎么,那个会武功的小妞没来?”
      她冷冷的抽回手,把目光投向台下,她没打算有人出来英雄救美,做歌妓偶尔被人调戏这么一下下是肯定会有的,只是,子衿不在啊。
      “妈的,你就不要自做清高了!在……在怎么样,你也就是一个下贱的歌妓!”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下贱!逸萱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这么说过!她慌忙的想走下台,可惜确被他一把抓住,死按在怀里,“来,让爷亲口。”
      “恶心,滚开!”逸萱挣扎,就是溯洄当初调戏她的时候,居然没这么气愤。
      “靠,婊子,敢说我恶心!”“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逸萱的脸上,火辣辣的,脸颊似乎烧了起来。
      似玉在台下大喊“喂!你不想……”活了,还没说出来,一个身影上了莲花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打断了那男人的一条腿。
      那身影,正是许久不见的修洁,他冷冷的说“雪寒山庄的人都敢碰吗?”
      “雪……雪寒山庄”那男人几乎是爬着逃出了天香楼。
      天香楼的不少客人惊讶,雪寒山庄的修洁都护着的人,看来不好惹。
      “子衿到哪里去了?”他找了一遍,没有看见子衿的身影。
      “她……她肚子疼,所以……”她不在这,算是玩忽职守,雪寒山庄的规矩是要重罚的,她舍不得子衿重罚。
      “那算了。”毕竟人有三急嘛。
      走下莲花台,似玉扑了过来“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她笑了笑,却牵动了左脸,一定比哭还难看。

      晚上,梅苑
      “啊~你轻一点啦”逸萱打了一下溯洄的手。
      “好好好,我轻点”他的手沾了药膏,轻轻的帮逸萱肿起的脸上敷药。他叹了口气“你现在知道我有多大度了吧。你以前打我个耳光,我都没有打击报复!”
      “算了吧,你真大度的话,还会拿出来提?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就这张嘴巴不招人爱。”说着,他的嘴就贴上了她的嘴,给了她一个温柔而缠绵的吻,第一次舌吻,他慢慢的教她,一点一点的,她也试着回吻他。他是那么温柔,这辈子托付给他也愿意了。
      很久,久到,逸萱已经缺氧了。她轻推了一下他的胸口,他很快的放开了她,她靠着他的胸口喘息着。“可是,我就喜欢你这嘴,只有我能碰!”头顶上传来了他的声音。
      “你明明知道我脸都这样了还故意弄疼我。”接吻要用到多少脸部肌肉啊。
      “呵呵。”没错,他就是故意的,好好的惩罚她!
      “对了,那个男人,你怎么办了?”
      “送交官府了。”
      “我会以为你是自己解决的。”
      “我知道,如果我惩罚重了,你会觉得我狠心,轻了,我又不甘心。所以送交官府了。”
      “官府怎么处理的?”
      “好像流放到边关了。他本日就作恶多端,不少妇女给他调戏过。”
      他都折了一条腿,流放到边关,日子更加不会好过了。
      他又沾了点药,往逸萱脸上抹去,“歇两天吧,这两天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出去了。”
      “嗯。”

      口上答应的好听,并不代表就会这么做,闷在家里多难过啊。这年头,没电视,没电脑的。
      无尘真不愧是神医,他的药膏抹了,一晚上就好了。似玉在用胭脂水粉遮一下,也就看不出来了。现在……
      “咚~”子衿跪在逸萱面前。“小姐,是我玩忽职守。是我太大意了,请小姐责罚!”
      “算啦,起来吧。”
      “不,请小姐责罚!”
      责罚?逸萱看向站在一边的似玉“似玉啊,按照雪寒山庄的规矩是怎么样的?”
      “嗯~拖去禁闭室,断绝水粮,三天。”似玉犹豫着回答。
      也就是关进小黑屋子里,三天不给吃喝嘛。逸萱看着跪在地上的子衿,问“你后悔吗?后悔离开我,去干别的事吗?”
      “不后悔!”她永远也忘不了今天她遇到的那个男人!
      “不后悔就算了,我不想罚你。”
      “可是小姐……”
      “我想出去!”逸萱打断了子衿的话。
      “小姐,庄主提醒过,这两天不让你出去啊。”似玉提醒到。
      “你听他的听我的?”
      “听庄主的。”
      我靠~也是,毕竟是雪寒溯洄发她们工钱的。于是,逸萱好说歹说的,总算出去了。但是,换了套男装。还被似玉拿布条,裹住了胸部,现在弄得她喘气困难。为了报复,逸萱没让似玉跟着,和换了男装的子衿出去了。
      啊,万里无云啊~ 啊,晴空万里啊~ 啊,风和日丽啊~
      这么好的天气,窝在家里浪费啊。
      走在街道上,没有坏人似乎空气也新鲜了。
      可是,可怜人是处处都有的,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跪在马路上,身前挂这块牌子:卖身葬父!不过,前面没有破席子卷个尸体。那少年身穿孝服,头上还弄块白布系着,眼睛哭的像只兔子。
      “小弟弟叫什么啊?”逸萱打开折扇,学着人家古代君子不紧不慢的扇着风。
      “君越。”他抿着嘴唇回答。
      君越?名字真好听,人长的也好看。“为什么卖身葬父?”
      “我没有钱。”
      “其实来钱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要卖身呐?”她蹲下身子看着他。
      “我别无选择,我才十二岁,人家都嫌弃我力气小,没人要我。”
      “你卖身就有人要你了?”逸萱毫不留情的回击。
      的确,在这里跪了这么久,路过的行人都把他当作没看见,他恼羞成怒,抬起头,怒视着逸萱,他抬眼的一瞬间,为逸萱的美貌惊呆了,他不该是男人。
      “除了体力活,还有很多求生的办法吧。会不会写字?”
      “以前经过学堂的时候,偷学过一点。”
      呦,还是一好学的孩子。逸萱在他身边坐下,不在乎马路脏不脏。“挣钱的方式很多,如果卖身,你就会是人家的奴隶,永远低人一等。”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逸萱向子衿使了使眼色,子衿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她拿来了一只筷子和一个碗,不能搬来古筝,只有筷子了。
      逸萱也不嫌弃拿着筷子敲着碗,打着节拍,唱起了后弦的《过桥》
      台灯下依然夕照,蛋黄色的光圈在陪我慢慢熬
      熬夜还是熬药其实都不重要,关键得走过冲过挤过独木桥哦
      说到过桥蒙自县羡慕杨秀才,米线鸡汤冷静底下藏着滚烫依靠
      我没爱人帮田螺的姑娘,只是偶尔翻翻心灵鸡汤
      然后默默关灯睡着,浓浓的眼圈陪我备考
      台灯盼破晓无奈尚早,寒意继续吹放肆骄傲
      我只能把春天忘掉,蒙自湖心亭一别泪眶
      雨中油伞你莫要 思乡,走进大理城门秀才仰望
      何时举人揭榜荣归故里彩结灯张,我不知晓去赶考考得好不好
      只愿一日为官能够照顾一家老小,母亲家中盼盼儿早日还
      撑来大红船再娶回姑娘放在桥底那碗温暖,
      浓浓的烈酒陪我赶考,淡淡的温暖在枕边绕
      身后百花香不再妖娆,唯独故乡的风景俏
      红河州第七名入榜,辅佐县令辗转进入官场
      终将小姐请来门中拜堂,桥已过贤妻嫁入家中桌上飘香
      我不知晓衙府道走得好不好,只愿一日为官胸中抱负得以起草
      我早去晚归百姓担子背,无奈物是人非迂腐度日如年愤愤不平心灰
      甩手大步不回我辞官,差服垂下换回我蓝衫
      湖面睡莲天生不会折弯,你端过一碗干浆浓香灌热我愁肠
      我趁破晓湖边跑重新再寻找,开起桥边米线小店让飘有地落脚
      一口口热汤巷间中回香,传递人间冷暖平淡再平淡回到爱开始地方
      原本就是叙事RAP歌曲,这么用筷子一敲,就有点像是快板的感觉。讲述了一个秀才考上状元的故事,最后又辞官归隐。念完,身前不知道扔了多少个铜板子,或许是因为逸萱的美貌,也或许是因为这从没听过的故事。她站起身子,深深鞠了个躬,表示已经结束,众人散去,君越流这眼泪,不停说谢谢。
      逸萱、子衿、以及君越蹲在街角捡铜板,捡着捡着,一双黑色的靴子挡在了逸萱面前。顺着靴子往上看去,是翩翩公子,算了,人在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看都好看。眼前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他含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银锭子郑重的放在逸萱的手里,他没有仍在地上,那是极其伤自尊的行为。

      环城湖边,逸萱和那翩翩公子走在一起。君越被子衿带回了雪寒山庄。
      “敢问公子贵姓?”那男子问
      “逸轩,轩辕之轩。”
      “哦,在下姓月,表子华之”月华说
      月华之只能说是很浪漫的名字。
      “刚才听逸轩兄说念的从未听过,敢问为何名”
      “过桥。”
      “何解?”
      “科举考试就像过独木桥一般,只有一个人能过去,那才是状元。”她扇着折扇,远远看去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逸轩兄这个想法的确有意思,过两天在寒舍有一个诗词大会,不知可否赏脸?”
      “华之兄邀请,我怎可拒绝?”诗词大会,多有意思啊。
      “如此甚好”他双手递上一张请帖。随后离去。
      逸萱看着手里的请帖很是纳闷,请帖不是都应该事前准备好的吗?他连自己叫什么都才刚刚知道,怎么能送上请帖。她打开请帖,邀请人上赫然写着:念奴娇。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了,感觉她就像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演戏。可恶!手中的请帖不自觉的被她捏的很皱。
      “小姐,你怎么了?”刚刚回来的子衿远远就看见逸萱满脸杀气的站在这里。
      “没事”对,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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