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路过的玩家》一般路的过人

12、第 12 章

　　“站住。”
　　方影梅又说了一遍，这次她加了点小动作，于是夏斐发出更加痛苦的尖叫声。于是其中一个女性吸血蝙抬起一条手臂，其他吸血蝙都停了下来。

　　“混种擅自进入了我们的领地，”有位吸血蝙说：“他们不再受到《盟约》和《大律法》的保护。所以我说我们还是杀死她们吧，要知道混种可是杀了我们很多人。”

　　“你们这儿谁是首领？”方影梅说，她的声音很利落：“让他出来说话。”

　　“我们首领的不在，她去雪山平原了。” 那位女性吸血蝙说。

　　“那也有人会顶替它的位子统治你们。”方影梅说。

　　密密麻麻的吸血蝙沉默地包围了祁楚和方影梅，默默地听着着她们的一切对话。

　　“夏斐是首领。”前排一个金发的吸血蝙打破了沉默。

　　最早出声女性吸血蝙不满意地喊了一声：“吴佳俊——”

　　“我提议做个交易，”方影梅飞快地说，但骨折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夏斐趁着方影梅注意力被转移的瞬间扯断了自己被方影梅禁锢的那只胳膊。

　　夏斐在他的族群之中低下了头，黑色的卷发掉下来挡住了脸。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衣服，顺着他肌肤继续向下流淌。

　　“动手。”

　　在夏斐嘶吼出这句话之前，那个吸血蝙女性，似乎是个小头目，其他吸血蝙称呼她为黎曦时总带着惧意。”黎曦穿着靴子的脚重重踢了祁楚一脚，紧接着她抡起拳头，打在祁楚的脸颊上，那力道让祁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祁楚听到方影梅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多余的注意力让祁楚看到方影梅丢掉了夏斐的一条手臂，朝自己跑过来，那条手臂很快被夏斐捡起来，重新安装在他身上。祁楚也努力朝方影梅跑过去，可肩膀却让吴佳俊抓住了，他的细长指甲深深嵌入了祁楚的肌肤中。

　　皮肤被撕裂带来的强烈刺激感让祁楚狠狠抓住吴佳俊的衣领，手臂随着手向前用力，一边甩，一边放手，手中的吴佳俊向前飞去，砸在了另一个男性吸血蝙身上。

　　突如其来劲风从身后袭来，祁楚纵身一跃，躲开了一只吸血蝙的恶扑，后者龇着牙，敏捷得像只猎豹，试图用獠牙撕下血肉。祁楚还没站稳，另一只吸血蝙像捕食的毒蛇那样缠上来，毒牙直指祁楚的喉咙，不过祁楚的指棘更快更长，先一步贯穿了他的下颚之后，把他也甩了出去。

　　几道黑色的影子抓住祁楚的这个间隙扑来，有只牢牢悬在祁楚的前臂上，非人尖利牙齿的深陷进她的肉里，有只则从背后咬住了祁楚的另一边的肩膀，还有只瞄准了她对脖子飞来，祁楚闪身躲过，却被一只吸血蝙划伤住了腰身。祁楚深吸一口冷气，重新站稳，还以锋利指棘刺进手臂上那个吸血蝙的胸膛，肋骨间的压力转换为支撑这个吸血蝙从她手臂上拉掉的支撑位，在对方的惨叫声中，祁楚把他扔在大理石地板上，然后被另一声更大惨叫淹没。

　　方影梅从外衣口袋中掏出一个瓶子，把里面的液体朝祁楚洒过去。祁楚只觉得脸上一阵冰凉，但当液体接触到那些吸血蝙的皮肤时，他们发出一阵阵尖叫，青烟从他们的皮肤上冒出，他们松开了祁楚，像野兽那样凄厉号叫。

　　一片混乱之中，祁楚感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她下意识地想挣脱开。

　　“停下，”方影梅说：“是我。”

　　祁楚瞬间放松了下来，但继而立马绷紧神经，她看到夏斐那熟悉的身影从方影梅身后冒了出来。祁楚拉了一把方影梅，她们躲开了夏斐的一个恶扑，夏斐接连不断地飞扑，龇着牙，用獠牙撕掉了方影梅衬衫肩膀处的一长条布料。方影梅挥刀横扫一刀，在夏斐手臂上留下一道见骨的伤痕。

　　“还有人在发呆！”夏斐咬牙切齿地说着，他的前臂流着血，嘴唇在獠牙的上方。他盯着后方不知所措的吸血鬼，喊道：“抓住擅自闯入者，把她们两都杀死！”

　　吸血蝙们朝着方影梅和祁楚逼近，有些一步步走过来，有些是从远处滑行过来，还有些新高天花板上像挥动着黑色翼手像真正蝙蝠一样俯冲下来。方影梅抛洒出所剩无几的液体，拉着祁楚冲出包围圈，一离开人群，方影梅松手加快了步伐，朝另一端的墙边跑去。祁楚在方影梅的身后问：“等下我们要背靠背吗？”

　　“什么？不是，我说为什么？”

　　“因为电影里遇到危险一般都会这样。”

　　方影梅的背影一阵抖动，她大笑着说：“你啊，真是——” 方影梅吸了一口气，咽下了后半句

　　“真是什么？”祁楚不明白。

　　她们避开满地的家具碎片和大理石裂痕在逃跑。

　　“没什么，”方影梅说，“现在已经日出了，这不算什么危险状况，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需要这样做。”

　　黎曦一个加速飞身来到方影梅身旁，龇牙咆哮，方影梅从腰间拔出另一把剑，向黎曦挥去。黎曦尖叫着退后，祁楚也在另一只吸血蝙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口。她们踉跄着退后，数秒间其他吸血蝙又涌了上来。

　　她们离窗户近在咫尺，窗户却被另外的力量冲破了，碎玻璃洒在了她们身上。祁楚听见方影梅低声的惊呼，也看了就离自己和方影梅一臂之遥的吸血蝙们乱作一团，诧异和恐惧都写在他们脸上。

　　破碎的窗户之中，跃入一群矫健的身影，四脚着地，身形修长，眼睛里闪烁着蓝色的火光，喉咙中发出嘶嘶地低沉的吼声，听上就是感受到威胁即将反击。

　　是一群身长三米多的狼。

　　“现在，”方影梅深呼吸后说：“可以说我们遇到危险，需要背靠背了。””

　　狼群压低身体咆狼啸着前行，而吸血蝙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向后撤退。只有夏斐咬牙切齿地骂着脏话，站在原地没动，还握着自己那受伤的手臂，衬衫上血迹斑斑，现在还沾满灰尘。

　　方影梅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因为我俩夹在一场战斗的中间。”

　　“你们怎么敢闯入我们的地盘？”夏斐尖声说，因为激动，毫无血色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染上一层薄薄潮红：“《盟约》禁止你们这么做！”

　　狼群没有回复，最大的那头狼直扑夏斐，把夏斐按到在地，一蝙一狼纠缠在一起，狼群吠声四起。吸血蝙也发出愤怒的吼叫，冲向狼群，后者也不甘示弱地迎击上去。

　　“对夏斐来说，这个夜晚真是糟糕透顶。”方影梅在其中一个被撕碎了四肢了的吸血蝙旁边停下了，用银质的长刀对着他心脏补了一刀，然后轻笑着说：“但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我的目的达成了。”

　　祁楚四下看看，这场混战把她们逼入一个角落。尽管现在没人注意到他们，这种情况会持续一段时间。因为制造了吸血蝙蝠与狼人的恶魔是来自两个互相敌视的种族，恶魔种族也会相互憎恨，因此吸血蝙与狼人的血液中就有相互憎恨的基因，再加上它们又是通过血液在传递能量的。所以它们无法克制，吸血蝙与狼人自诞生起就开始积怨，流血冲突不断。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离开这里，那里是楼梯间，我们往那里走。”

　　一头狼从混战中脱身，朝她们冲过来，耳朵竖起于脑袋两侧。这头狼身形同样巨大，灰斑纹让它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长长的舌头悬在锋利的牙齿之外。

　　方影梅飞快地把手伸向腰际，摸出另外一把匕首，继而扔了出去。匕首插进了这头狼的脖颈处，它哀嚎了一声，放缓了速度，可是另外三头狼又冲了过来。一头在受伤的狼旁边停下来，另两头朝她们冲过来。

　　她们丝毫没有停留，径直地冲向了楼梯间，那两头狼被其他几只吸血蝙缠住了。这个楼梯间曾经是消防通道，每一层都上了锁，祁楚和方影梅一路上了天台，因为只有天台这一层的门没有锁。

　　天空万里无云，太阳高悬，她们站在铺着石板的破旧的屋顶，角落里矗立着砖砌的排气管道。四周高台上，有一个老水塔矗立，由于疏于管理充斥着污水；另一边的高台杂乱地堆放着一大堆东西。

　　“这里一定是它们的进出口。”方影梅回头看着自己和祁楚，她们衣服上沾满了血迹，接着说：“看来我们只能自己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