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嗟然

38、第 38 章

　　靠窗的双人卡座，曹羽凡沉默的对着面前的周斯晨。上一次打电话向他求助，周斯晨给出的交换条件曹羽凡第一次说了拒绝，之后没有再打给他，却是周斯晨主动联系了他告诉他史今的情况。今天周斯晨又联系了曹羽凡让他去他家，曹羽凡坚持把地点换成了这里——聿丰楼下的咖啡厅。

　　“史今被高城接回家了，”曹羽凡拿勺的手抖了一下，却没有抬头，周斯晨把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看来你的计划失败了啊？他们现在住在一起，你也该死心了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告诉你史今的近况，你不是求着我帮你找他么？”

　　曹羽凡没有说话，想起那天宾馆史今的样子和他说过的话，只觉得好笑。周斯晨不满意曹羽凡的反应，“你舔着脸的贴上去，结果人家理都不理你，回头又找别人去，你觉得你有意思么？”

　　曹羽凡站起身，周斯晨一把拉住“去哪？”“卫生间！”曹羽凡打掉他的手。

　　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中的自己现在特别难看，关掉龙头，就听到门被人推开，周斯晨上前揪住曹羽凡的胳膊把人推进了马桶隔间，背手闩上门，把曹羽凡面朝墙按在隔板上，一手固住，一手去扯曹羽凡裤子。

　　“周斯晨你他妈的给我放手！混蛋你！”

　　“哼，约到这里来，怕什么？告诉你，只要老子想，当街都能干你！”

　　毫无怜惜的进入，曹羽凡疼的眼前一阵白，周斯晨捂着曹羽凡的嘴，咬上他肩膀不停的冲撞，曹羽凡的呜咽被堵住显得有些闷闷的，很快周斯晨就感觉到曹羽凡不再挣扎，而快感也越来越强烈的袭来，爆发的一刻，周斯晨拥紧了颤抖的身躯。手指感触到液体时，才发现曹羽凡哭了，周斯晨拉上拉链抽出纸巾擦手，曹羽凡却靠着墙壁一动不动，周斯晨看着他的侧脸心下烦躁，提起曹羽凡的裤子帮他系上，曹羽凡还是没有动，周斯晨看了他一眼，打开门走了。

　　史今的血液检测结果出来，陈陶找的朋友私下做的，递的假被测者信息也不会记录档案。高城看着结果单听着陈陶的转述脸色越来越沉。

　　陈陶的医生朋友被请来给史今做了检查，之前史今已经有了几次发作，挣着要吃药，高城一直抱着史今哄他，史今神智稍微清醒的时候听到高城说，“我在你身边，你再忍忍就过去了，那药对身体不好”，他满头汗的对高城笑了一下，说“好”。高城觉得自己的心脏像个沙袋被人重重的捶打着。

　　直到史今睡过去，高城的衣服已经被史今的汗湿透了。高城给自己鼓气，就这样忍忍就能过去，但医生的话让他心越来越凉。

　　“他服食的止痛药有致幻成分，属于精神毒品，服用后会幻视幻听，药毒性不烈，但长期服用也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要尽早戒除，至于你们所说的’E’……是一种烈性生理毒品，8克以上就能致命，病人血液里含量很少，但千万不能再碰了！至于两者会不会产生效应，还无法确定…你们最好送病人去戒疗所。”

　　“他不能去那，我会陪着他，帮他戒掉，”高城咬咬牙，“实在不行再送他去。”史今在他怀里无助痛苦的样子让他心痛欲裂，他无法容忍自己不在他身边陪他度过这些磨难。

　　“强制脱毒需要很大的意志力，需要医护指导，所以我还是建议送戒疗所。”

　　“他可以。”

　　医生还想说什么，陈陶在一旁摇了摇头。

　　“那……刚开始停毒经络肌理会不适，之后发作时会恶心流泪，痉挛抽搐，病人可能会有暴力行为，所以你们需要24小时的陪护人员。”

　　“我亲自来。”高城有些无力。

　　陈陶送医生离开，给高城留了买来的食物饮水。高城看着床上被子掩盖住的身形，心中默念“你一定要挺过去，我陪着你。”

　　周斯晨回到跟妻子住的家，正碰上她打扮一新的准备出门，看到周斯晨板着脸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突然有点气愤。“哟，怎么舍得回家了？真难得啊！”

　　“你要出门就快点走！”周斯晨也没好脸色，女人大力关上门，周斯晨才躺倒在沙发里掏出烟。曹羽凡辞职了，并且不接他电话，周斯晨有点后悔那天的举动，之前两个人公共场所也疯过，可是这样粗暴，完全不顾曹羽凡的过程还是第一次。曹羽凡流泪的侧脸一直在脑海挥之不去，之后没管他就那么走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周斯晨有点后悔了。

　　高城等到陈陶的医生朋友来到家里，看过史今多次，才跟陈陶一起去参加姐姐的聚会。高思玥好不容易才再怀孕，又是初月，所以十分小心的在卧室见了见高城他们就没有下楼。

　　高建瓴没出现，高城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高楠和身边的方洋，方洋感受到高城的目光，微笑着颔首示意，丝毫没有高城预料中的心虚慌张，这让高城不由的捏紧了拳头。不打算直接找高楠，要是只是爸爸的意思，找了高楠就等于多了一个人知道。可当高城走向方洋的时候高楠却拦下了路，他笑道，“我们聊聊。”

　　杨博从医院赶到史今电话里说的地点时，就看见一个蹲在那里瘦削的身影。看不见史今的脸，杨博轻轻的唤了一声“史今？”史今回头时，心理虽然有准备，杨博还是心里难受了一下。惨白的脸，眼睛发红，双颊凹陷，本来就很清瘦的人此刻显得有些惨不忍睹。杨博下意识想扶他起来，史今已经站起抓住他的衣服，“药…给我药…”声音破碎嘶哑。

　　杨博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兜了掏出了有蓝色标签的瓶子，史今倒了一把嚼进嘴里，但是却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痛苦，他抓着杨博继续索要，杨博抱着发抖的身体说：“史今，我只能给你这个，毒品，毒品…不能碰！”史今把杨博推开，杨博摔在车盖上发出嘭的一声声响，他看见史今脚步不稳的往前跑，赶紧追上去拦他：“你要去哪？”史今扒他的手说：“不给我我自己去找！”杨博死拦着他，史今就挥拳头打在他脸上，拉扯间药瓶摔到地上，蓝色药丸撒了一地，杨博蹲下身去搂蜷着身子的史今，却看见史今流着泪对他说：“为什么要给我吃药，为什么你要给我止痛药…”史今低声的喊着一个名字，“高城…高城…”杨博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没有了刚才一瞬间的怜悯。

　　高城一脸冷峻的看着高楠，似乎在等着对方先开口。高楠不急不慢的关上屋门，转身对高城笑道：“要不要我帮你联系戒毒所？”高城眼里的吃惊只闪现了一秒，沉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确实有些误会，我没想用毒品，这太缺德了，是那人看到了史今擅作主张的，我已经帮你教训了那人。我是好意，我知道家很不错的疗养所。”

　　“史今被诬陷出卖公司的事是你干的？”

　　“是。”

　　“为什么？”

　　“目的是让他离开你。”

　　杨博载着史今来到布臣街，让史今呆在车里不要走，自己马上回来。杨博回到车里的时候史今已经满身是汗，胳膊上都是自己抓出的血痕。扑在杨博身上到处摸索嘴里喃喃“在哪，给我，给我…”杨博一只手按着史今踩大油门。

　　高城看着一脸黑沉的弟弟，笑的有些讨好，“让爸跟妈知道你这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只是帮你提前把后果风险降低，后来接触了史今，对他印象倒不错。总之，酒吧的事是误会，我没有害他的意思。我会帮你蛮着爸妈，之前的事你就别再追究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做什么，怎么样？”

　　“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谁管你！总之史今这样我很抱歉，怎么样？我帮你联系戒疗所？”

　　“多谢你费心！我自己会解决！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高城走后，高楠叫来方洋交待着，“告诉周斯晨，叫他那边别再动作了。”

　　陈陶的医生朋友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床上空了，找了一遍没寻到人才真有点慌了，连忙联系高城，却像极了电视剧情节，一到关键时刻就打不通。

　　回到杨博家，史今就扑过来去够杨博衣服口袋，杨博抵挡着两人扭在一起，史今摔倒在地上后就蜷着身子不停的发抖，杨博把他抱到沙发上，转身去拿镇静剂和注射器，史今的挣扎反抗让杨博无法注射，反而在力不从心的单手治服中挨了史今一脚，杨博跌坐在地板上，愣了一下顿时红了眼睛。

　　我是为你好！为什么拒绝我！？为什么要反抗我！？只有我对你好！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宁愿死都要离开我！？！

　　杨博喘息着停下手时，才看清史今的脸。史今捂着肚子咳嗽不止，地板上有他吐出来的血沫。杨博定了定神，从怀里掏出两粒白色药丸吞下。钳住史今的下巴杨博看了看，还好，牙齿健康，只是嘴角破了。从沙发前的桌子下拿出烟盒，杨博没有烟瘾，也反感别人吸烟，但是家里却一直放着那么一两盒。不熟练的吞吐两口烟雾，看着史今倒在那里痛苦的扭着，嘴巴张合，喃喃低吟，“高城…高…城…”

　　“你说什么？”杨博靠近史今想听清他的话，当他听清楚那是一个名字的时候，嘴里哼出声响。

　　史今涣散的眼睛在看到杨博手里的东西时忽然亮了起来，“给我！”

　　“想要？！哼！”

　　“给我…给我…”

　　“知道你哪里最像他么，”杨博用手指抚摩着史今的眼睛和嘴唇，“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到过今天了，本来也想放过你，可惜这么巧，你男朋友居然是高城？哈哈，这一个月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要，呵呵，你真以为我把你当他啦？你除了眼睛跟嘴巴，哪里像他！！不过没关系，嘴巴就够了！”说罢单手松开皮带，抓着史今的头发把他按倒在自己面前，“做！做了我就给你！看着我！”扳过史今的头，将他按向自己，史今颤抖着看着杨博手里的东西，脸色煞白。

　　“怎么？别说你不会！高城没教你吗？”

　　史今忽然抖了一下，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开始猛烈的挣扎，杨博没料到，被推的连退两步，还没站稳就被史今扑过来抢手里的东西，杨博揪住史今的头发逼迫他跪倒在地上，“怎么了？听到他名字受刺激了？别着急，慢慢来！想要么，求我！求我就给你！怎么？只给高城做？哈哈，他见过你现在的样子么？！”

　　史今飘忽的视线范围内，只看见杨博的脸摇摇晃晃，嘴巴张张合合，耳朵里却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认得高城的名字，高城……浑身酸痛，肌肉像是扭搅在一起，心里有一个巨大的洞，它急切的渴望着一种填满，洞越来越大，渴望也越来越强烈。

　　杨博越说越激动，史今冲过来的时候他以为史今要动手，本能的抬手挡了一下，却没有感觉到史今的力度，一丝焦灼的烟味窜进鼻孔，回过神，就看见史今脖子下有了一个圆形的洞，鲜红的肉还带着火星收缩着形成扭曲的纹路，手里的烟已经残灭，飘着一缕冷烟。

　　“史今！”杨博甩手扔掉烟头，那东西也一并被抛出落在地上。史今捂着脖子忍痛呵气，杨博赶紧找来消毒水棉棒处理伤口，伤口迅速冷却之后已是一个无法挽回的疤痕，周围皮肤泛着红，虽然伤口不大，也不怎么吓人，杨博却顿时觉得恐惧。

　　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看着史今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手里拿着那个小包，杨博把头撇向一旁。等再回过头，杨博看到了永远也忘不掉的镜头，史今微仰着头闭着眼，嘴角满足的翘着，那是之前的史今，永远不曾做出过的表情。

　　高城坐进车里才发现手机上的十几个未接来电，一个陌生号码，另一个是陈陶，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反拨回去，是陈陶的医生朋友。有那么一段时间高城脑海一片空白，接下来他暗示自己冷静，并开始搜索任何有帮助的线索，终于想起那个可疑的牙医，史今如果发作找药，最有可能就是直接找他！打电话给曹羽凡问他知不知道那个医生的地址，曹羽凡回忆了一下只说得清大体位置，具体的他记得但说不清。高城在单行道上调转了车头直接去接了曹羽凡，然后让他带路去那个医生的住处。

　　杨博看着吸食过后的史今呆呆的看着手里小袋子，突然起身跑到卫生间去，杨博追上前，看见他把小袋子扔进了马桶，冲水。看着史今挂了彩，却依然惨白的脸，那上面多了点坚决，“怎么？突然有决心了？”杨博脸上挨了史今一拳，但由于身体虚弱，力气并不大，很快就被杨博制住，也就是这个时候听到门铃响。杨博离婚的事医院同事知道的并不多，和朋友交往也多约在外面，所以很少有拜访，倒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偶尔打了招呼借个东西，杨博没多想，以为是邻居准备随便两句先打发了事。

　　曹羽凡跑到杨博门前就准备打门，却被高城拦住，高城按了门铃。门打开后杨博惊讶的看着高城，曹羽凡猛的跑进屋里，不久就听见他急切的声音，“史今？史今你没事吧！”高城踏进屋子，扭头就看见史今被曹羽凡搀着从地上站起，史今抬起头也迎上高城的目光，高城就在望着史今的姿势中，头也没回的一拳打在杨博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