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嗟然

2、第 2 章

　　半天，史今脸埋在被单上冷冷的说：“曹羽凡，我求你了，别整我了…”
　　曹羽凡看着史今的反应，顿时觉得自己讨了没趣，也就松了手脚，“行了，整的每次都是我欺负你似的，每回开始都是死都不干，最后还不是很爽的样子，”他从史今身下起来坐在床边，“你明明就喜欢，可老逼自己去回避，你就不能放轻松点。”史今默默地爬起身，往厨房走，曹羽凡咬着嘴唇看着他背影不甘心，冲到厨房对他喊：“对，是我先招惹你的，你当时拒绝我你就彻底点呀，整什么‘做朋友做朋友’，都跟你说了那不可能，你不喜欢我你别管我啊，当时在公司我出了事也跟你没关系，你整什么义气，你干嘛管我死活！是，是我哭着喊着求你碰我逼你碰我，可你别说你就没有感觉….”——“你别说了…”史今开口打断他，“凭什么不说！”曹羽凡恨恨冲着史今的背影，“我是男人我也有欲望，你不愿意来你就别管我出去乱来！”史今闷声说：“我没管你。”曹羽凡心里感觉被扎了一下，莫名的痛和愤怒让他忍不住找恶毒的话来报复：“你以为咱俩现在什么关系？只是朋友？切…你觉得我不正常你现在就正常了？史今，你心里清楚！咱俩做过！你跟我做过爱！做了两次！还不加上我帮你口——”“闭嘴！”史今猛然间回身一拳捶在曹羽凡耳边，曹羽凡怔住，呆呆的看着近在眼前史今的脸，史今侧过脸，慢慢垂下手，曹羽凡不被察觉的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你玩不起就别给我机会，对我狠点儿。”说罢转身出了厨房躺在床上拿被子蒙住头。史今慢慢才觉出手上的疼，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默默地继续收拾。
　　第二天史今上班的时候曹羽凡还没有起床，犹豫要不要留个字条，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小心的关了门，中午收到曹羽凡的短信“我给几间公司递了简历，接了三个面试”。
　　近一周的相处和磨合，和同事们熟络了些能聊聊天，仍然只干些简单的活，文字录入，打印整理之类的史今也不会太无聊，这实在是比在聿丰时要轻松许多，回想起在聿丰时的日子，史今觉得那就像一场不真实的电影一样，自己的从零学起，熬通宵赶策划的经历，到处联系客户、赞助的奔波，自己第一次独自接手大项目，自己第一次弄砸项目后的自责与挫败，第一次成功后的成就感与欣喜，认识公司里的第一个朋友就是曹羽凡，同为内地来港求学的外乡人，两人在加班后大排档喝啤酒聊天回忆学生时光时的酣畅，到曹羽凡对自己表白后的惊慌，自己选择回避后曹羽凡的自我伤害，再到那件事，逼迫从未想过离开的史今离开了聿丰…“——史今，告诉你一八卦有没有兴趣？”jeff的声音打断了史今的思绪，“啊？什么八卦？”jeff一脸捡到宝的表情：“我刚上楼送东西，瞧见一美女闯进高总办公室，我还听到里头有吵架声！”史今听了一半就转回了脸：“你还是多花点时间研究研究‘海星’的资料吧。”jeff撇撇嘴：“我们之前又没做过汽车的宣传，净是些再简单不过的高氏楼盘的广告啥的，突然接这么一正经案子，也不知道高总想做什么，反正有蔡总监操心，我还是省点心的好。”突然想起什么，“哎，听说你给蔡总监提了几个建议？”史今边忙活手上的活边应和“嗯，怎么了。”jeff索性坐到史今的桌子上：“我看你还是少费心了，你提了她也不会采纳，她可是女强人，不需要我们的建议，再说了，就算真用了，你以为她会奖励你？”史今不以为意的说：“只是对案子有些想法，就提了下，我也没以为一定会采纳。”jeff瞅瞅蔡总监办公室的门小声的说：“蔡总监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你小心点，别太‘出色’了啊！”史今作势要拿文件夹敲他，蔡总监开了办公室的门喊了一声：“史今？你进来一下！”史今连忙端正了色，应声前去。
　　蔡总监拿着笔头也不抬的说：“你的企划案我看了，很有建设性，以前公司做过类似案子？”
　　史今答：“做过，做过欧迪S507系列几个。”
　　蔡总监放下笔：“不错，我们公司之前没做过类似的案子，这次是第一次，虽然是笔小生意，可也有心做好，所以，这次项目想让你帮我。”
　　“尽我所能。”
　　蔡总监笑笑，递过一份文件：“行了，没事了，你把这个送高总那去，你出去吧。”
　　史今接过文件出门拐弯走楼梯上楼来到高城办公室前，正要敲门，听见里面“嘭”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女生拔高的声音，史今犹豫了下收回了手，站在一旁等着。过没多久，一个打扮时尚的女生冲出办公室，史今又等了等，才轻轻地敲了下门。“进来。”高城没什么太大情绪波动的声音传来。虽然已经在公司呆了一个星期，除了在电梯、餐厅偶尔碰到相互一个点头致意外，史今还没有和高城单独谈过话，这算是第一次正式面对面，却又碰巧了高城刚刚和人吵过架。
　　史今进到办公室，高城盯着笔记本没抬头。
　　史今开口：“高总，蔡总监让我把这个拿给你。”
　　高城听到史今声音这才抬头，有些意外的应和：“哦，放这吧，‘海星’的企划？”
　　史今回答：“是的。”
　　高城打开翻开看看，史今站在一边考虑要不要出去，正要开口，高城却先说话了：“这企划你看过了吗？”史今答：“之前的几稿都看过，这份若是终稿的话还没有。”高城翻到一页看了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记得之前有计划请个明星拍5分钟的宣传片的….”史今随口接到：“高氏传媒是和‘海星’的代售站签的代理协议，广告宣传片属于‘海星’本部的任务，广宣片策划里拟定的明星费用都很高，申报的经费远远不够，‘海星’本身也是中档消费水平的定位，而且这次‘海星’推出的夏季新款6月上市，现在联系明星和摄录公司，再跟‘海星’站点沟通，再到拍摄和后期，时间也不够。”高城有些意外的望着史今，史今被高城的表情弄的有些迷糊，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说下去，暂且没在往下说。高城愣了愣，合上文件：“行了，没事了你先出去吧。”史今回到办公室，jeff马上凑过来：“咋啦咋啦？蔡总监找你干什么？不会是威胁你不要再乱建议吧！”史今瞧着jeff幸灾乐祸的脸：“不好意思没合你意，她只是让我继续给她提建议。”“切！”jeff坐回自己位置。
　　中午餐厅吃饭，高城和蔡总监坐一起边说边吃，另一桌的jeff等人也聊着天：“我说，高总最近对公司很上心啊，自从接了那个‘海星’的案子几乎天天都来公司上班。”
　　“你不废话么，他是总经理，天天上班才是正常。”
　　“我看啊，他想拿下这案子给自己挣点威信！”
　　“切，高氏办我们这公司，本来也没指望赚钱，反正怎么也不会亏，他就算上心了也没多大意义……”
　　“你看那小说里电视剧里不都演了么，富家公子不愿意依附自家权势，从低做起证明自己实力！”
　　“你们别说风凉话啦，公司办好点，大家也有钱拿，这是好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史今始终无言，听大家言语时不时的看看高城那桌动静，高城微皱着眉，表情极认真的和蔡总监交谈着，一个多星期的了解，史今也大概知道高城的来历，加之之前几次的接触，对高城说不上有太大的好感，甚至在同事们的调侃里也渐渐认为高总经理就是一个有些傲慢，对公司业务不甚熟悉的富家公子，可现在高城和蔡总监交谈的表情，和在电梯第一次碰见以及餐厅里那会的不屑、随意的表情都不一样，那是急切的想做成一件事的表情。
　　蔡总监吃罢饭走到史今桌前说：“下午3点来会议室开个会。”一行人莫名奇妙的互相看了看，jeff笑嘻嘻的说：“聿丰来的果然待遇不一样啊，你要升了可别忘了我给你买过咖啡哈哈！”
　　下午3点不到史今就来到自己办公室同层靠里的小会议室，蔡总监随后也到，交给史今一份：“这是策划终稿。”史今翻开看了看，在前期策划里看到了“广告宣传片”的详细计划，史今有些诧异：“蔡总监，这个‘宣传片’计划不是已经删掉了么？”蔡总监倒好茶说：“哦，又加上了，这个原本就是高总提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用，至于经费跟联系明星他说能想办法。”史今想说什么，高城这时推门进来，蔡总监使了个眼色史今就闭了嘴。会议不长，蔡总监简单总结了下，让史今给其他人交代清楚接下来的工作任务，高城又就策划内容商讨了几句，蔡总监问史今意见时，史今没有说什么。
　　史今回到座位开始发呆，他知道高城的做法是欠妥的，但他无法坚定自己就直接指出来，蔡总监也明显不愿意他提反驳意见，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自己参与呢?正想着，手机响了，是曹羽凡，自从那次事件之后，两人冷冷淡淡的过了几天，也就像每次争吵后一样，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曹羽凡暂时在快递公司找了个工作，虽然对于他的就业经验和能力水平实在是屈才，但这毕竟只是个过渡，总比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好。
　　“在干吗呢！”
　　“上班啊，能干吗。”
　　“嘻嘻，我刚才登邮件资料，看到一个包裹上物件名写着‘人生’，我查了卖家地址到那小店一看，哈哈，居然真的是卖‘人生’的，你花钱买下‘时间’，他帮你做事！太有意思了，还有个包裹买蚊子尸体！真恶心，是变态么…”
　　曹羽凡叽叽咕咕说着，最近他十分热衷于给史今讲在快递公司遇到的有趣事，毕竟曹羽凡本来就是个好奇心十足，兴趣广泛的人，史今无奈的听他罗嗦，时不时的给点反应怕他一个人干说会冷场，等到听了快20分钟的包裹介绍，终于不耐烦了，带点气的说：“我说你有完没完啊，回家也说这，上班打个电话也说这，你怎么这么闲啊！有功夫打扫卫生去！”
　　那边也不气，嘿嘿一笑：“啥时候下班啊！我饿了！我中午都没吃饭！”
　　史今说：“中午为啥不吃饭？你又开始不好好吃饭，小心跟阑尾炎再犯！我可不背你去医院了！”
　　那边听着史今一顿责怪，反而心里暖和，笑的也分外甜蜜，史今才发现自己不经意的语气又让曹羽凡觉得暧昧了，才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说：“没事我挂了。”
　　曹羽凡连忙说“别！晚上咱吃了再回吧，我怕我饿的没力气回家！”
　　“那你先买点吃啊！”
　　“不要，一起吃！我等会就没事了，你几点走？”
　　史今看看表：“差不多再半个钟头吧。”
　　“行，那我在炳记等你！先点上，你来晚了我就吃完了！”
　　“嗯，知道了，等会见。”
　　挂了电话史今抬头被凑过来的jeff那张脸吓了一大跳：“干什么？吓我一跳！”j
　　eff笑的奸诈：“跟谁打电话呢？你老婆？你等我我等你的。”
　　史今瞪他一眼：“别胡说，我室友。”
　　“室友？男的女的？”
　　“男的啊！你别瞎猜了。”
　　“男的？不是吧，瞧你那语气不对劲啊！”
　　史今听了这句心里暗暗有些不高兴，自己其实一直都很小心的和曹羽凡保持着距离，他明白曹羽凡的心意，但也明白自己没有那意思，他不仅把曹羽凡当朋友，在这不属于自己离家千里的地方，他多少已经把曹羽凡看作是亲人，因为他是这个地方目前唯一能用母语交谈的人，所以他一定不会不理他，但自己有时无意间的举止言语，总会让曹羽凡变了味的回应，这一直让史今很困扰，甚至自己也开始产生了怀疑。
　　“喂！你发什么呆啊！”史今回过神，见jeff还在面前，随手把文件塞他怀里：“马上前期要开始了，你赶紧去联系报社商议选版！”打发了jeff，史今开始收拾东西等着下班。临走前，高城出现在17楼史今这一层，jeff几个连忙起身喊总经理，高城随意的点了头就走到史今桌前：“下班以后有事么？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