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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


  •   “放我下来!我再说一遍,否则别怪我动手。”

      覃益光说不动,他不敢,因为他更怕瞿策之动武。

      “那就动啊!正好太久没跟你打过了。”瞿策之无所谓道。

      只管继续抱着人往床边走,走到离床半米远时,把人狠狠往床上一扔,手随之压下。

      “嚓——”

      一声响,覃益的身上粘满斑斑血迹的烂衣服被瞿策之撕下。

      覃益的身体骤然颤抖,欲翻身而起——

      “别动!”

      瞿策之一声喝斥。

      不知道怎么的,覃益就真不敢动,乖乖躺着,这一刻,那怕瞿策之把他吃干抹尽,覃益都绝无半句怨言。

      看着覃益腹部那道长长的,已经凝血了的伤口,瞿策之眼圈泛红,修长的手指虚空的从上面抚过,心痛得如被万蚁同食。

      “躺着,我去打水!”

      还是没能压制住内心巨大的波动,瞿策之的声音听起来仍然有些哽咽,起身去了洗手间。

      听着洗手间“哗哗”流趟的水声,“这人是要干嘛?”,覃益在心里想,一些不太不合适宜的黄/色废料在他脑海里才才打了一个滚,即觉得腹部一阵温暖,刚要挣扎起身,就被一只强有力的膝盖跪压在大腿上,使他动弹不得。

      “再乱动,我直接打晕。我再虎狼,也不会对一个伤患有性趣。”

      瞿策之的声音又变得冰冷无情,像是看到了覃益的内心想法,警告的同时,给他免后顾之忧。

      “我没这么想。”覃益低声嘴硬道。

      此时此刻,瞿策之一条长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跪压在覃益大腿上,正用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给覃益擦伤口周围的血痕,再用指尖极轻极轻的一点点扣掉凝血,露出可怖的伤口,血即流不止,瞿策之立即将外伤药粉均匀倒在伤口上,血立马止住。

      药粉渗入伤口,又痛又痒,覃益猛然颤抖了下。

      “呼——”

      瞿策之赶紧用嘴轻轻往伤口上吹气,边吹边继续倒药粉。

      肉眼可见,药粉到那里,覃益的伤口就愈合到那里,且无疤痕。

      “虽然伤口愈合了,看不见疤痕,但不代表伤口不存在,所以接下来的三天,你最好老老实实躺着休息,不要乱动。”瞿策之边说,边把跪压在覃益大腿上的膝盖挪开。

      “我说了不需要,为什么还非要给我上药?”覃益硬着心肠,声色俱厉诘问,却没起身,明显是在遵守瞿策之的叮嘱。

      “你不是知道,想多一个牵制你的筹码而以。”瞿策之的口气漫不经心,让人感觉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眼眶却早已红润。

      “真的只是这样?”覃益追问。

      原本打算把这份惹人发笑的感情烂心里,不让见光,可面对瞿策之一再强势对好的挑衅,使得覃益已死的心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瞿策之站在床边,用毛巾擦着手上的血,故作冷漠,回说。

      “那储物戒呢?又是因为什么?当时你明明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给我,为什么非要选择那种最亲密无间的方式?”覃益穷追猛打道。

      在瞿策之听来,覃益穷追猛打的追问像是兴师问罪,让他骄傲的自尊心顿然无存。

      “呵呵呵!”

      瞿策之连连冷笑,是嘲笑自己。

      当时,他确实只需要把储物戒往覃益裤口袋一塞,完全神不知鬼不觉,之所以多此一举那样做,是因为会错意,当时做好了与蒙巽同归于尽的准备,以此为借口,想在自己临死前与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有一次最亲密无间的接触,也死而不憾。

      “对不起!我为当时的情急之举向你道歉!”

      为在覃益面前保住最后一点点自尊,仗着覃益看不见,瞿策之强忍住至极的心痛和难过,含着泪,伪装出冷言冷语朝覃益道歉。

      “情急之举,除情急之举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吗?”

      “听你这意,若是有点别的什么?是要杀了我泄恨吗?”

      “所以是有喽?”

      “没有!”

      瞿策之不置可否。

      覃益才燃起的那丝希望变成了更深遂的绝望。

      没有别的什么?那就只剩下讨厌了,那又何必再留下惹他恶心。

      覃益毫不犹豫翻身而起,再一次去拍门,毫无疑问,覃婴打死不开,最后在瞿策之的威严下,覃婴终于不情不愿打开了门。

      覃益赤着上身,摸索着白壁,跌跌撞撞回去了自己房间。

      接下来的这三天,谁都没有见到过覃益。

      途中汤朝去拍过几次门,给覃益送吃的,一次都没有叫开过门。

      众人再见到覃益,是在三天后的列车上。

      覃益面色冷峻,眼睛还是原来那样,系着训练时瞿策之给的那条黑布条,身穿一套黑色工装,裤脚紧紧扎在黑色马丁靴里,背上背着一个军用包,手执一根黑色拐杖,以杖探地,缓慢朝列车走来。

      “小婴,去扶一下爸爸!”瞿策之在列车上远远看见覃益以杖探地而来,心尖一阵阵疼,他不便去,便让覃婴去。

      覃婴心里还有些生气覃益笨蛋,但看覃益这样子,又于心不忍,正欲下车,不想已被汤朝捷足先登。

      “还好你出现了,益哥,你不知道,这三天担心死我了。”汤朝扶着覃益,边往列车走来,边说。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只是想一个静静而以,不会想不开,寻死觅活。”覃益故作轻松回答。

      “哦!那就好!”

      汤朝点头放心道,须臾,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猴急问覃益想不开什么?竟然还要寻死觅活?

      实际上覃益每每想到自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还他大爷的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罢了,关键人家还不喜欢自己,不喜欢就罢了,还讨厌,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究竟差在那儿了?

      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

      愈想愈想不通,于是一个人在房间颓废了三天,谁都不想见。

      直到二十分钟前,因为要去经历下一站,才不得不振作,去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换了那身臭衣服,虽然自己看不见自己什么鬼样子,但某人会看见,再怎么样,不能在他面前邋遢,再又去沙皮那花7分钟生命值,兑换了些可能会用到的装备和吃的给覃婴。

      至于储物戒,里面虽有一切,但覃益只把稳自己当保管员,从未想过占有。

      “没什么?开玩笑的。对了,小覃婴没生气吧?这三天他来找我,我也没理他。”

      “玩笑啊!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被瞿策之伤了呢!看你那天从他房间出来以后,就要死不活的。”

      汤朝可真是精准无比的无心尽踩人痛脚;又说覃婴应该没生气,这几天都黏着瞿策之。

      说话间,已经到了列车门边,在汤朝的提醒下,覃益稳步上了列车。

      “还以为你死了,原来还没死啊!”高赢双手抱在面前,倚在车门边,傲慢的瞥视着覃益,说。

      知道高赢说的是自己,覃益像是没听到,并不理睬。

      “高赢姐姐,说话别这么难听!我爸爸虽然笨蛋了一点,但人很好,我不想听见别咒他早死。”覃婴嫩声嫩气,忽冲高赢置啄,语气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覃益:“......”

      看来真没生气,还维护自己。

      只是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骂我笨呢?

      “哼——”

      高赢用鼻子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爸爸!叫得这么亲热,无非就是想讨好姓覃的保护你。覃婴,我如果想杀你,你觉那瞎子真的保护得了你吗?”

      “护不护得了,是他爸爸,我,这个瞎子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覃益骤然霸气回击高赢道。

      “笨瞎子,还知道要去下一站。”覃婴白一眼覃益,语气嗔责,人却走来拉着覃益的手。

      “我要不来,我儿子就要被人欺负了。”

      覃益蹲下,顺着覃婴的手摸索到他的小脑袋,宠爱的轻轻揉一把,温声说:“先去爹爹那儿,我一会过来。”

      随就站起来,从腰间利索的掣出锋利的匕首。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覃益原本一点都不想跟这女人计较,但有的人就是不受敬。

      这俩人一旦对上,不出意外,一刹时,杀气腾腾的冷风罩满整节车厢。

      “高赢——”

      瞿策之牵着覃婴,冷声喊一声,并不说什么。

      高赢却会意这是警告,即收起利爪,拍掌朝覃益不屑的冷哼一声,“OK。看策之哥的面,不跟你打。”便走开了。

      覃益也并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女人身上,也收起架势,随嗅了嗅,周围都是熟悉的人的气味——

      “这一站没有新人吗?”

      覃益问汤朝。

      “没有!一个新人也没有。”汤朝回说。

      没新人?

      难道说这一站就是终点站了?

      不是说一共七站吗?这才第六站。

      覃益正是想着,就听广播响起——

      照例是那个好听的女声:

      【各位尊敬的各位乘客,列车将在三十秒后抵达‘末日求生’,本站不计生命值,任务为在末日求生三十天,时满即可返回列车。】

      说完,车厢照例“唰”一下漆黑,待众人睁开眼睛,已置身在一座战争将要打响,防空警报响彻云霄的慌乱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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