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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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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覃益,在听到覃婴喊瞿策之,知道瞿策之在背后,怕自己的存在惹对方更厌恶,不敢发一言,扶着白墙,逃似的摸索着回自己房间了。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望着覃益行动不便,逃跑的背影,瞿策之在心里自问,忍着难过,爱抚的揉了揉覃婴头发蓬松的小脑袋,问覃婴想吃什么?带他去兑换。
覃婴摇摇头,反心疼问瞿策之。
“为一个人付出那么多,却不被理解。后悔吗?爹爹!”
“付出是自己的事,谁都没有权力要求对方必须理解,并给予回应。”
瞿策之言轻心沉的说完,便单手抱起覃婴回去房间,虽然修复了,但还是那一身血迹斑斑的破衣服,必先换了,再做别的。
打开房间门,房间顿时明亮,白壁,白地,白床,还有那个红花被子的地铺,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瞿策之的目光紧紧盯在空荡荡的地铺上,它的主人或许再也不会来这里睡了。
“我去把笨瞎子逮过来。”
看瞿策之又因为覃益难过,覃婴从瞿策之怀抱中挣扎下地,就要去找覃益。
“回来,小婴,别去烦他。”瞿策之喊住覃婴,不准去。
望着难过的瞿策之,覃婴越想越气覃益,但瞿策之不让去,为不惹他生气,覃婴最终嘟囔着小嘴,坐在覃益平时睡的地铺上,小小的拳头一拳接一拳的揍被子,把它当覃益。
瞿策之苦笑不迭,习惯性的在左手中指的储物戒里拿衣服换,摸到光溜溜的手指,心骤然一慌,才又猛然想起储物戒自己已经送给覃益了,衣服什么的全在里面,这下不去找覃益都不行。
十分钟后,瞿策之牵起覃婴去找覃益。
不及到覃益房间门口,远远就听见重重的打门声及汤朝乍呼呼的声音。
“益哥,快点开门,我给送药来了。赶紧的,听到没有?你是眼瞎,又不是耳聋,我知道你听到了,没挂,就赶紧给我开门,益哥,益哥,听到没有?。”
汤朝接连说了三四遍,见里面还是没反应,更加大打门力度,真怕覃益是挂了。
“让开,我来——”
汤朝闻声,急回头看,见是瞿策之,惊讶不已,想到覃益能打开瞿策之房间,瞿策之肯定也能打开覃益的,便催促瞿策之快点打开覃益房间。
不想话才说完,门就突然打开,覃益的骂声随之而来——
“我说你有完没完?一直吵吵吵......”
“吵到你了,不好意思!”瞿策之低声抱歉。
听是瞿策之的声音,覃益猛然从半死不活中清醒过来,并疾快道歉,“我以为是小汤朝!抱歉啊!”
汤朝一听,给这覃瞎子一个大白眼,是他,就活该被骂吗?
重色轻友。
覃益语气的陌生和词气的冷淡,让瞿策之原本还想趁机说些什么的,都无法启齿,微略的沉默过后,揣紧了手中的药瓶,望着覃益腹上的伤,言不由衷说自己是来拿衣服。
实则明明是来给覃益包扎腹伤的。
“你来拿衣服,干嘛带着药来?我还以为跟我一样,是从沙皮那得知益哥生命值不够修复,来给他包扎伤口的呢。”汤朝打量着瞿策之手里紧揣的药瓶,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说。
被当面戳穿,瞿策之神色骤然尴尬,沉默不言。
“我们本来就是来给笨瞎子包扎伤口的。”覃婴看瞿策之尴尬,趋势接过话头,说。
并索要汤朝手里的药看,看一眼,就说不及他们的好,他们的可是花了一百生命值兑换来的。
“吹牛吧你,小覃婴,我问过沙皮了,他说最好的外伤药才十分钟生命值,而且只有一瓶,已经被别人兑换走了,不管刀伤,枪伤,只要是外伤,一抹见效。”汤朝据理力争。
“就是被爹爹兑换的。你都说一抹见效,证明比修复还厉害,这么厉害的药,怎么可能才十分钟生命值。就是一百分钟生命值,爱信不信。”覃婴言之凿凿争论道。
“小婴,别夸大其词。”听覃婴说得夸张,瞿策之轻声止道。
瞿策之那里知道,覃婴其实是故意跟汤朝争论的,为的是让瞿策之亲口承认为花费十分钟生命为覃益兑换药这件事,让那油盐不进的笨瞎子亲耳听听,这是讨厌他的人会做的事吗?
可覃婴万料不到,那覃瞎子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不是说来拿衣服么?给——”
覃益取下储物戒,慎重的用双手捧着,再用鼻子轻轻嗅了嗅,在嗅到那股浓烈血腥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迷雾雪松香味后,便将往戒指这个方向递,不冷不热说。
覃益说到这份上,瞿策之也只好言行相顾,深深的抽了一口气,并未接过戒指,就着覃益的手,分两次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条黑西裤和一件黑衬衣。
“只拿一套吗?”覃益问。
瞿策之具体拿的是什么衣服,覃益不知道,但两次滑过指尖的触感都极轻,不沉重,所以判断一次只拿一件,两次就一套。
“一套够了。”瞿策之答,声音微有些沉抑。
“我看你还是多拿几套。”
瞿策之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覃益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想利用每次拿衣服的借口给我喂些抹了毒的糖,完全没必要,我现在就可以把储物戒还给你。”覃益说着,把储物戒往瞿策之面前递进一步,示意瞿策之拿走。
“还有,包扎也不必了,我不想因为这次的恩典,成为你日后牵制我的筹码。我记得沙皮那儿,只要商品包装完整,未被拆封使用过,是可以退的。”覃益又冷言冷语的说。
一向不形于色的瞿策之,此时此刻,脸色已然难过到煞白,可想而知,内心又是何其样?
覃婴气得差点儿原地爆炸。
“知道你油盐不进,冥顽不灵,可没想到这么油盐不进,这么冥顽不灵。和尚说得没错,家事,就应该关起门来解决。你们两个都跟我走——”
覃婴张着他稚嫩的小小的双手,一手攥着覃益,一手牵着瞿策之,就往瞿策之房间去。
独留下汤朝一个人在走廊凌乱。
两分钟后。
瞿策之的房间门上,打开门锁的血红手印掌心多了一把核桃大小的金色小锁,覃婴站在门前,看看锁,再看看手里的钥匙,露出狡黠且满意的笑容。
“小覃婴,你个小兔崽子,小屁股痒痒了是吧?赶紧给我把门打开。”覃益的怒气声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不开!门我锁了,没我的钥匙,你休想打得开门。总之,你要不和爹爹和好,我就不给你们开门。”覃婴伏耳于门上,不置可否回说。
“你信不信我把门给砸了。”覃益威胁道,并在门上不轻不重的砸了两下。
“这是爹爹的房间,不是你的,有种你就砸,反正我就是不开,不开,不开,就不开......你们一天不和好,我就一天不打开门。”
就在两分钟前,精灵的小覃婴把覃益和瞿策之攥到房间后,自己便疾快退出房间,用事先准备好的锁飞快锁了门。
锁,是和瞿策之给覃益兑换外伤药时,覃婴无意间看到,竟然有这么好用的东西,晓得覃益冥顽不灵,即计上心头,谎称是玩具,花费一秒生命值,骗瞿策之给他兑换的 ,为的此时此刻用。
不过,这锁也就只有不受这里条条框框约束的覃婴可以用,其他人但敢碰别人门锁,上次被弹飞的覃益就是榜样。
“跟我同处一室就让你这么难受?至于连一秒都呆不了?”
房间里,瞿策之坐在床上,望着覃益砸门的背影,声音沉抑,问。
听言,覃益砸门的手猛然顿住,沉默良久,总算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开弓没有回头箭。
“是你让小覃婴这样做的?”覃益冷漠的不答返问。
瞿策之狠狠一怔。
覃婴从那儿得来的锁他根本不知道。
难道,瞿策之霍然反应过来,忽想到兑换药时覃婴突然朝他要了一个玩具。
也对,在覃益眼里,自己就是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只是辜负了覃婴这孩子一片用心良苦。
“对!就是我让小婴这么做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怕我用恩典来牵制你吗?既然不肯接受,我就用强。”
说着,瞿策之立即走向覃益。
覃益狠狠战栗了一下,心似刀绞。
他那里是不肯接受,是不能接受,本生自己就只剩十一分钟生命值,下一站是怎样的境况,不知道?他不想让瞿策之把仅剩的那点生命值都花在他身上,逼不得已,才不得不说那些伤人心的狠话。
在覃益在里,一如他曾经说的那句话“他的刀尖永远不会对着瞿策之。”,不管瞿策之对他是利用也好,因为覃婴也罢,覃益都不在乎。
活了二十一年,直到现在,覃益才算是把自己活明白,别人是为悦已者容,他是为“已悦者亡“。
那阵浓重血腥夹杂着似有似无的迷雾雪松香味就在面前,覃益极沉的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双手就已经被瞿策之捆住。
瞿策之二话不说,将覃益打横就往床上抱。
“放我下来,你这是要干什么?”覃益惶惑急问。
心在嗓子眼突突狂跳。
“都说了用强,你说我要干什么?”
瞿策之冷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