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 面对不可饶恕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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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说的话，在场的所有学生一时间都没能理解穆迪的意思。
穆迪说的是不可饶恕咒，又提及需要学生做助手——但魔法部规定不可饶恕咒的使用是违法的，在场所有六年级学生都知道。
……穆迪教授总不可能要对学生施展不可饶恕咒啊！
饶是之前最兴奋的韦斯莱兄弟都有些面面相觑，彼此从眼底读到了茫然——而在其他人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英格丽德已经干脆地向前踏了一步，举起手。
“我来吧。”
她虽然也不觉得邓布利多请来的教授会大胆到在课堂上对学生使用不可饶恕咒——但在这个教室之中，大概也没有哪个学生向她一样，真的有接触不可饶恕咒的经验。
一百年前、她最开始只和身为斯莱特林的塞巴斯蒂安学习了一些杀伤力强大的普通咒语。
而后，想要为妹妹安妮寻找解除诅咒的方式的塞巴斯蒂安、以及身为斯莱特林后裔的奥米尼斯，加上她——他们三个人踏上了寻找萨拉查·斯莱特林留在霍格沃茨的密室的道路。
当年的四大创始人之一或许确实在晚年变得偏激又可怕。在某一处关卡，三个霍格沃茨的五年级学生解读了斯莱特林留下的谜语，得出的结论是这道门需要见证闯关者之一对另外一名友人施加不可饶恕咒的行为。
从小被家里人逼迫着对麻瓜念钻心咒的奥米尼斯心烦意乱，而一直都非常大胆、在这种时候也毫无退缩之意的塞巴斯蒂安只是扫了一眼奥米尼斯，就抬眼望向英格丽德。
“我可以教你钻心咒。”他说，“这个我也会、你可以对我用。”
英格丽德最后确实学了钻心咒。她甚至在之后和塞巴斯蒂安陆续学会了剩下两条危险的咒语——然而那一次，不想对友人下手的她选择将这个责任交到塞巴斯蒂安手中。
正面承受一发“钻心剜骨”的记忆是哪怕时光流逝多久都无法轻易忘却的东西。英格丽德还记得自己当时在地下通道精神恍惚、整个人站立不稳摔在地上的感觉。平日里寻常的视觉中被侵染了危险的荧光墨绿，她几乎有那么一会儿以为自己的生命要在那个时候就此走到尽头。
——那是非常危险的咒语。
也不用提能够轻易操控他人的夺魂咒和无法逆转与破解的索命咒了。古代魔法的天赋让英格丽德轻易地学会了这几条咒语，但哪怕在面对维克多·卢克伍德和汲取了黑暗力量的兰洛克时，她也从没有使用过它们。
她不认为自己应当踏足那条深渊所在的方位。普通的魔法加上古代魔法已经足够她使用，所以牢牢地守住这条底线就很好。
而现在……
从一百多年前穿越过来的小女巫直视面容可怖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穆迪的意思非常明确。他似乎就是要为他们展示不可饶恕咒本身——英格丽德当然不认为会使用这些咒语就意味着巫师本人罪大恶极，但她仍然很清楚，使用这些咒语需要强烈的决心。
奥米尼斯曾经说过他小时候使用钻心咒的结果总不能让家人感到满意；而塞巴斯蒂安也是直到最后才终于忍无可忍地对着他的叔叔念出“阿瓦达索命”的。魔法是巫师意志的延伸，仅有最纯粹最坚定的信念才能让咒语和魔力服从指令。
穆迪教授——按照弗雷德和乔治说的那样，他以前是一名傲罗，按理来说应该最清楚不可饶恕咒的使用禁忌……
——但，如果真的会有什么危险，她上当然是最合适的选择。
*
学生们站着围成大半圈。
穆迪对英格丽德投来欣赏的一瞥，然后粗声粗气地说：“我知道你们脑子里都想的是些魔法部的规定。但邓布利多让我来当教授，就不是想要给你们念些无聊的课本的。”
学生们兴奋又紧张地交换着目光，有个赫奇帕奇胆怯地后退了半步，韦斯莱兄弟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后悔刚才没赶在英格丽德之前举手自荐。
“不可饶恕咒。”穆迪重复了一遍自己先前说过的那个词语，“三个咒语，你们都知道谁会特别喜欢它们，而这堂课叫做黑魔法防御术——这意味着我得教你们一些能真正抵御危险的玩意儿。”
有个穿着赫奇帕奇长袍的男生举起了手。
“教授，难道你要教我们怎么抵御不可饶恕咒吗？”他难以置信地询问。
穆迪那只滴溜溜转动的魔眼盯着那个男生看了几秒钟。
“波顿先生，当你这么问我的时候，我会说你不是我期望能做到这一点的学生。当然，我没指望所有六年级七年级的学生都能做到我想要的程度。有些人只需要能通过你们的期末考试就好，但邓布利多教授请我来，显然是希望我再多教你们一些东西，所以我还是打算让你们见识一下未来你们可能会见到的那些玩意儿。”
“但你不可能对着我们念不可饶恕咒！”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尖声说。
穆迪说：“我显然不可能对你们念不可饶恕咒，是吗？”
他看了一眼那个拉文克劳，然后转头看向英格丽德：“萨特小姐，你的想法？”
英格丽德扬起眉毛。
她见识过全部的三种不可饶恕咒。她知道哪怕敌人念出了最危险的“阿瓦达索命”，站在他们对面的巫师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哪怕您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而是个真正的黑巫师，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她回答。
“啊，说得不错。”穆迪露出赞赏的表情，“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刚刚你也是唯一一个注意到我抽掉桌椅的人，不是吗？”
他突然举起魔杖：“魂魄出窍！”
所有的学生都没想到他会这样突然袭击，包括最擅长应对突然袭击的韦斯莱兄弟也还傻乎乎地张着嘴——然而穆迪举起魔杖念出咒语的速度太快，他们的大脑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一道咒语已经近距离——
“盔甲护身！”
英格丽德不假思索。
她经历过太多战斗。像是这样突然遭遇敌人被起手偷袭，她在一百多年前经历过了太多次。
黑巫师和妖精尚且会在动手之前思索权衡，禁林的蜘蛛可不会在闻到人类的气味后犹豫踯躅。被擅长钻地的伏击者大蜘蛛突然冒出来戳上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学会了随时念出盔甲咒保护自己，学会了感知危机的到来——当黑巫师和妖精靠着数量围攻她时，这一手实在帮到了她太多。
准确地用强力的盔甲咒挡下来袭的咒语、并迅速对着那个方向念出昏迷咒作为反击——在穆迪举起魔杖的那个瞬间，她的身体反应甚至快过大脑，握着魔杖的手下意识地抬起，英格丽德飞快地念出了她最为熟练的咒语之一，然后条件反射地往下接：“昏昏倒——”
无色的咒语被无形的盔甲弹开，英格丽德在念出昏迷咒的最后一个音节之前终于想起自己还在课堂上——她赶紧闭嘴，把“Stupefy”的尾巴勉强咽了下去。
周围的同学都还在目瞪口呆。
不管是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突然对着他们的同学念不可饶恕咒，还是他们的同学飞快地在这种情况下反应了过来、并且在防守之后还差点做出反击……哪怕站在这里的霍格沃茨六年生们都在上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堂中收获了不少、通过了O.W.L.s考试，他们也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怪不得穆迪教授会被称为“疯眼汉”！
——萨特是怎么做到的？她刚刚是不是用盔甲咒防御了不可饶恕咒？
——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巫师们的脑袋里转动着各种想法，而没想到英格丽德能在这样的突然袭击中轻松应对夺魂咒的穆迪教授也露出了点诧异的表情。
“有过实战经验？”那只一直在滴溜溜转动的魔眼这会儿盯紧了格兰芬多的小女巫，曾经是傲罗的教授神情中没有不快，只有赞赏，“看来那些美国人也不是不懂得怎么教书。”
英格丽德咳嗽了一声。她也不知道伊法摩尼的课程到底是怎么设置的，阿米特确实给她讲了不少美国的事情，但相对于伊法摩尼，他更多地会讲些他在麻瓜社会中经历的事情：那些了不起的麻瓜在几十年前就把人送上了月亮，他们用神奇的麻瓜技术做出了能看到银河系之外的星星的机器……热爱天文的阿米特一讲起这个就容易跑题，最后讨厌麻瓜的伊梅尔达会跳着脚举着魔杖对他念恶作剧咒语。
但——
“我以前的教授们确实很关注这方面的教学。”她一本正经地说，“我自己也专注提升过一些。”
毕竟当年她入学就是五年级。为了让她这个奇怪的学生能迅速跟上霍格沃茨的教学进度，韦斯莱教授安排了各门课的教授给她增加课后学习的内容。
——大多都是实战咒语，而那些通常不被用于实战的魔咒（比如减震咒和漂浮咒）也被她开发出了在战斗中使用的技巧。
决斗俱乐部的卢肯·布莱特比曾经惊叹过：“你简直是天生适合决斗的巫师！”
一百多年前，她在决斗俱乐部总能迎来同学们的掌声。
而现在、一百多年后，英格丽德放下了握着魔杖的手。
围城一圈的小巫师们终于缓过神来。而后，以张大嘴的李·乔丹为首，他们“啪啪啪”地热烈地鼓起掌来——就连斯莱特林的希格斯也不例外。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7 面对不可饶恕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