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 疯眼汉穆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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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蛇毕竟是被魔法部认定为危险级别XXXX的神奇生物。只是一刻钟时间，三个小巫师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在摸了摸一条鸟蛇的脑袋时被膨胀的神奇生物狠狠啄了一口。
皮糙肉厚的教授本人若无其事，甚至没被破防出点血，但格雷格被鸟蛇的颜色所迷惑的头脑迅速降温，安吉丽娜看上去也冷静了不少——只有连角驼兽都驯养过的英格丽德还表现得面不改色，但也算是了解了这位教授的行事作风——海格教授和皓莺教授差别还挺大的：毕竟后者给五年级学生的第一堂课是照顾非常无害的蒲绒绒……
好在那两条年幼的鸟蛇在三个小巫师们花费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讨好并尝试接近他们之后表现得并不特别糟糕——英格丽德曾经怀疑过她能轻易地接近这些危险的小家伙和大家伙们的一个原因就是古代魔法的天赋——其中鳞片颜色更浅一些的鸟蛇主动吐了吐蛇芯，把小小的脑袋贴在了英格丽德的手腕上，并用自己未发育完好的羽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指。
格雷格：“哇。”
他在接下来表现得越发小心，然后又过了十五分钟，另外一条鸟蛇慢慢地游近他，然后用尾巴尖轻轻地甩了他的小臂一下。
力道很轻柔、足够被辨认为亲昵的姿态。一直都很喜欢神奇生物的理查德·格雷格差点没惊喜得跳起来欢呼——事实上，要不是他担心自己的大喊大叫会吓到容易受惊的鸟蛇宝宝，他可能会当场在这里表演一下麻瓜世界的猩猩吼。
当然，第一堂课他们都没能做太多事情。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节奏通常是一个学年接触三到五种神奇生物，他们在之后还有相当漫长的时间和这两条鸟蛇相处。
他们最后被分别命名为“格里弗”和“哈弗洛克”——这两个名字都来自巧克力蛙的画片，前者是魔法鸟类专家，后者则长于和独角兽相处。他们都是历史上有名的神奇生物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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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天下午，英格丽德和她的朋友们迎来了这学期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程。
选修这门课的学生相当多，按照李·乔丹的说法：去年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真的太尽职了，他教出了许多在这门课上拿到高分的学生——而阿拉斯托·穆迪是魔法部知名的傲罗。
“你们之前说过他有点‘疯’。”午餐之后的休息时间，英格丽德坐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的一张软沙发上，悠闲地询问，“但你们都选了他的课。”
“确切地说，肯尼斯在这门课上的成绩一般，而我觉得四门课已经够我应付的了。”艾丽娅坐在她的对面，笑嘻嘻地说，“安吉丽娜，还有乔治、弗雷德和李都有这门课。我猜会选它的斯莱特林也不会很多。”
“为什么？”
“哦，你不知道这个。”早上没有课，正在和自己的兄弟和友人玩噼啪爆炸牌的乔治·韦斯莱扭过头，“你们在美国知道神秘人吗？”
英格丽德只知道一百年前伏地魔还没有诞生，不太确定现在的美国关不关注英国魔法界的局势，不过她已经读过书，也听邓布利多科普过了：“听说过一点，我买的书上也提到过。”
“你知道，神秘人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弗雷德放下手里的牌，而李眼疾手快地用魔杖竖起一道屏障以避免爆炸的火花袭击到自己，“所以那时候的斯莱特林几乎都是神秘人的走狗。而疯眼汉穆迪差不多亲手抓了一半的食死徒进阿兹卡班……要我说，斯莱特林一定都很怕他。”
英格丽德再次深切感觉到了一百年后的霍格沃茨学院之间的紧张气氛。
要说一百年前，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其实也不能算特别友好——毕竟创始人之间的故事明明白白地写在校史之上，而年轻的学生们又格外不惮于在口头上和魔杖上和别人起冲突。但或许是因为菲尼亚斯·布莱克校长已经超越了学生们所能容忍的上限。那时候的她在霍格沃茨和斯莱特林的关系还挺友好的。
甚至——哪怕那时候斯莱特林毕业的学生更常见于火灰蛇党之中，斯莱特林也没有因此而风评变差太多。
一来，那时候巫师和妖精之间的矛盾要更加突出；二来，那时候的火灰蛇党虽然也算是黑巫师的典型，但维克多·卢克伍德实际上并没有在黑巫师的道路上行进到伏地魔所做的程度。
这让英格丽德发出一声有些微妙地叹息，然后继续询问：“那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呢？”
“拉文克劳选修黑魔法防御术的有四个学生。”朋友众多的李提供了非常精确的答案，“赫奇帕奇和我们一样，是五个。”
考虑到霍格沃茨六年级的学生总计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多人，选修黑魔法防御术的人确实算得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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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莱兄弟并李所说的话在这天下午基本得到了验证。
——唯一的差错是黑魔法防御术的选修课堂上确实有一名斯莱特林：特伦斯·希格斯。看到他的时候，安吉丽娜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小声给英格丽德科普：“希格斯以前也是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他是混血出身，不然也不会被马尔福轻易取代……我听说他的性格更像是拉文克劳。”
这会儿，唯一的斯莱特林显然并不觉得这里气氛古怪，他正在友好地和两个拉文克劳男生交谈着什么。
李、乔治和弗雷德迅速地占据了讲台正前方的座位，安吉丽娜和英格丽德坐在他们后面一排。他们的后方是两名赫奇帕奇的学生，右侧则是拉文克劳。英格丽德把六年级需要的课本放在桌上——《黑暗力量：自卫指南》似乎是霍格沃茨一年级开始就适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本，她已经在假期中读完一遍，并从中学会了两个一百年前还没有的咒语。
但出乎意料的，在几分钟后，伴随着上课铃声同时响起来的“噔噔”的脚步声，阿拉斯托·穆迪教授拄着拐杖穿过学生们身边，一路走到讲台上，粗声粗气地说：“把那些收起来。你们在这堂课上用不到课本。”
学生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英格丽德能看到坐在她前排的韦斯莱兄弟格外兴奋的表情。
“你们是六年级。通过了O.W.L.s。众所周知，黑魔法防御术在这之后不再是一门必须选择的课程。现在你们都在这儿，我会认为你们都打算在之后考虑应对成年巫师在外会应对的问题。所以，仅仅是学习些简单的破解咒已经没有太多用处了。六年级的学生应该知道你们要面对的是什么，那些黑巫师会对你们做些什么。”
他停顿了片刻，仿佛在等待谁会挑战地提出些异议——但所有的学生都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根据魔法部的规定，我应该教你们一些六年级学生需要学会的东西。但课本上的东西你们自己就能读懂，来上提高班的学生应该学会更多的东西——随时保持警惕！”
突如其来的，站在讲台上的穆迪发出了一声高吼——他同时也挥动了他的魔杖：于是几秒钟后，除开确实注意到了问题的英格丽德和被她拉了一把的安吉丽娜，所有的学生都“哎呦”叫着摔到了地上。
——穆迪刚才用了飞来咒。他把他们屁股底下的长椅都抽了出来，让它们整整齐齐和长桌一起堆叠在了墙边。猝不及防之下，学生们都摔在了地上。
有两个赫奇帕奇甚至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身边的那个高个子男生苦笑着帮他们站起来；有个拉文克劳皱起了脸；但三个格兰芬多的男生都迅速变得眉飞色舞。
“哇哦。”李·乔丹跳起来，“第一节课就实战？”
他迅速抽出了魔杖——正好还因为站立的姿势和角度问题对准了站在讲台上的穆迪——于是一秒钟后，一道闪电似的红光闪过，李目瞪口呆地发现自己才抽出来的魔杖被高高击飞、最后落在了教授的手中。
“你们确实已经都通过了那些没用的考试。”穆迪粗声粗气地说，“但实战？互相扔偏些恶作剧的咒语只是小孩子打架，邓布利多可不是为了把我喊来学校教你们这些东西的。”
他把李的魔杖扔回来，后者有点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接住，然后穆迪的魔杖一抖一挥，总计十五名的六年级学生不受控制地被推到外圈，给偌大的教室空出中心的一大块区域。
“很好。”强行把所有人赶开到三米开外的穆迪一拐一拐地走到讲台下来。他仍然举着自己的魔杖，那只怪异的魔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现在——我猜你们对不可饶恕咒都已经有足够的了解了，我需要一位自告奋勇的学生——”
有着“疯眼汉”的名头的老傲罗并不因为自己的魔眼而拥有这个称呼。巫师们只是因为他真的足够疯狂而这样喊他。
阿拉斯托·穆迪轻蔑地跳过唯一的斯莱特林、又扫过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最后把目光停驻在五名胸前有格兰芬多院标的学生身上。
他伤痕累累的脸颊上露出一个带着点赞许的笑容。
“——来一个格兰芬多做我的助手。”
他如是说。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6 疯眼汉穆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