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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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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最后还是只身一人回到了韦恩宅。
不是他打不过杰森——也许在别的场合他不敌杰森，但那可是在罗宾洞，他知道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因此只能在史蒂芬妮过来之后，不情不愿地将所有工作交接完毕。
卡珊德拉是那个选择留在大宅中不曾离开的孩子，这稍微有些出乎提姆的意料。但随即，他立刻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布鲁斯需要“陪伴”。
这个选择不会是杰森，也不会是达米安，而提姆自己则几乎被本应该有布鲁斯来处理的正联事务占据了所有空闲。
至于最合适的迪克？
扮演哥谭夜晚最不能缺席的蝙蝠侠这件事，夺走了迪克喘息的时间，自然无法承担起这份责任。
于是除却那些更不适合全日呆在韦恩宅的女孩，卡珊成了唯一的选择。
“布鲁斯还好吗？”
提姆摘下兜帽，端起桌上看起来像是杰森事先泡好的冰咖啡一饮而尽。他困得眼睛都有点迷糊，被卡珊推动肩膀时甚至都有着反应不过来，直接被年长的姐姐一把按在了沙发上并换了一手热牛奶。
“我没办法具体说明。”卡珊看起来苦恼极了，常年隐藏在面罩下的那张俊俏的容颜拼凑出一抹为难，“布鲁斯，很不高兴。”
提姆当然知道布鲁斯在不高兴什么，随便来一个男性要去面对这种尴尬的事情都会感到难堪，更何况在这个找不到罪魁祸首的现状下，无法解决问题的情况始终会折磨着这位一直试图让事件都不脱离掌控的蝙蝠侠。
“你现在要去看布鲁斯吗？”
“嗯？嗯。他现在在哪里？”
“蝙蝠洞。”
夜晚的蝙蝠洞总是比白天显得更为阴森，但就算视线受到了一定干扰，已经熟悉韦恩与蝙蝠一切的两个孩子依旧能够避开所有障碍，来到他此行的目的地。
洞内，硕大的屏幕正实时回馈着由迪克担任蝙蝠侠所能看到的一切。
“嘿，布鲁斯。”由迪克声线制作而成的电子声音通过内线传递到蝙蝠洞中去，显然这位一代罗宾并不打算破坏蝙蝠侠少言寡语的形象，“说真的，你真的不打算去休息吗？”
虽然提姆所处的角度看不到布鲁斯的神情，但他十分笃定自己的养父对长子送去了蝙蝠侠特有的不赞同目光。
“在你能够适应蝙蝠侠应有的巡逻方式前，我的答案是：不。”
“你在小看我，要知道这里和你相处最久的就是我了。”飞快踢向一位□□的肋骨，迪克在要翻身的档口卡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切换成布鲁斯常用的侧翻躲开了他人的攻击，“如果连我都没办法模仿你，还有谁可以做到呢。”
“额。”提姆插言，“不会有比超人更糟糕的蝙蝠侠扮演者了。”
作为亲眼看克拉克连闪避都来不及直接用身体硬抗贝恩重击的目击者，提姆的这个感想几乎是发自内心的了。
“啊哈，那毕竟是超人？”迪克不确定地说。
“专注，格雷德，不要被德雷克这个蠢货轻松转移注意力。”
达米安在影像中看起来比往日夜巡更为暴躁，但却也克制在不伤害人至重伤的范围之内。提姆几欲开口，但看在恶魔小子确实心理难受的分上给这场还未开始的战争画上了休止符。
“神奇女侠送来的最新调查报告。”一叠从红罗宾腰带储物袋中取出的纸质档案被递至布鲁斯手中，“顾及到你和超人并不愿意将更多的讯息透露至联盟其他成员，神奇女侠选择将资料用亚马逊语手抄了一份。”
同时了解英语、亚马逊语和氪星语的仅有这三位最认识的联盟三巨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有办法在避免身体各项数值暴露的情况下，交流调查进度。
根据孤独堡垒的检测，和过去数据相比，超人的精神活跃度大幅度增强，但身体状况却毫无异常，基本无法断定具体原因所在。
但接下来的几份鉴定却就显得这一切有些诡异。
戴安娜为自己也做了份身体检测。
她本意只是想拿自己的调查报告做一个参考，却意外发现，当克拉克在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位置时，自己的精神活跃数值也会呈上升状态，但当他离开这个范围，那种被重视后才能够被察觉到的诡异亲昵感便会徒然消失。
所以。
“克拉克已经暂时听从我的建议在孤独堡垒小住一段时间了。”透过那宛如乐符跳动的英文，布鲁斯好像能看到戴安娜无奈叹气的模样，“我实在不能放任他在人来人往的瞭望塔长待。”
将克拉克作为切入点确实是一个好办法，除了让他和妻子分居以外有些不近人情以外，没有别的缺点。
藏匿在布鲁斯身体中的那个灵魂已经逐渐成型，作用在他身体上却丝毫看不出‘怀孕’的迹象。但在他猛地起身的那刻，昏昏欲睡的提姆还是受到了惊吓。或许是上一回被痛昏过去的布鲁斯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阴影，这个连自己走路都有些打摆子的少年下意识就想去拉成年男性的右手，却再次被自己体术一流的姐姐推进了椅子内，夺走了‘陪护’的资格。
“你应该去睡觉，我的小弟弟。”卡珊用她惯有的那种语气谴责自己这位时常通宵作业的兄弟，对于这位因为过去跌宕而向往平淡生活的女孩来讲，看着男孩们残害自己的身体是一件非常难以忍受的事情，“如果有事情，芭芭拉会告知我去替你们解决突发事件。”
“卡珊德拉小姐说的对。”阿尔弗雷德从阶梯上走下，将两杯热牛奶端至自己不省心的孩子面前，“我想，你们也不愿意虐待我这位勤勤恳恳的老管家吧？”
提姆嘟囔着再度喝完一杯他心知肚明加了安定剂的牛奶，卡珊在一旁笑了出声，抬起手摩梭着弟弟的发尾。在史蒂芬妮和芭芭拉的支持下，卡珊全然把自己当作了男孩们的长姐，而提姆也只能接受这一切的改变。
望着孩子们的互动，似乎一切都能够被治愈。
布鲁斯近几日逐渐变得烦躁的心绪得到了安抚，他抬起手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后背，沉默地表达了自己爱意，而后便转身离开了蝙蝠洞。只是正要离开卡珊与阿尔弗雷德视线之时，他停下了脚步：“明天九点，戴安娜将会前来带我去一趟孤独堡垒。”
“我会准时在一刻钟前唤醒您的，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笑得从容，“我想，戴安娜小姐应当也不会介意您带上卡珊德拉小姐作为陪同者吧。”
很好。
浑浑噩噩中，提姆短暂地思考了一下。
看来在卡珊还未打算回去香港的这些日子里，阿福正试图让女孩的所有行动都和布鲁斯绑定在一起了。
卡珊并不反对阿福的安排。
事实上，在不涉及夜巡事项时，家中的孩子都十分听从阿福的各项建议。更何况事关布鲁斯，几乎所有人都是站在老管家统一战线上。
卡珊也清楚，如果真的遇到不可避免的危机，而布鲁斯恰巧受这该死的特殊时刻影响而不好出手时，自己实际上是家中最能够也是最适合保护布鲁斯安危的人。虽然老父亲并不太愿意接受这一被孩子保护的事实，但卡珊在体术上强过他确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如果遇到的对象过强，且具有超乎常人的异能力时，卡珊的优势便有些减退。但布鲁斯本也不是一个被人捏着呵护的芭比娃娃，更何况……。
“阿福，我相信他们。”
在布鲁斯的注视下，年长的管家态度有些软化：“很抱歉老爷，我加入了太多的个人情绪。”
“不，你只是当心我。”只有面对这位照顾自己多年的老人，布鲁斯才会有一瞬会显得坦诚，“但是克拉克不会这样做，这一切的元凶应当另有其人。”
“希望如此。”
“况且，我并非毫无准备。”布鲁斯抿嘴，抬手搭在阿尔弗雷德肩上，“我并非脆弱的花瓶，但很感激你对我的担忧。”
“其实我有一个初步的怀疑对象。”提姆插话道，他此刻已经有些清醒过来了，“魔法师的咒语，经扎塔娜研究，是一种具有激活效果的加速性质魔法。如果被正确使用的话，作用在生物躯体上会有使得细胞癌化的效果，作用在灵魂层面则会产生一种类似‘CPH4’使用结果的情况。”
“CPH4？”面对这个自己全然陌生的缩写，布鲁斯有些谨慎地眯起了眼睛。
这让提姆突然有些尴尬，而卡珊则迅速解开了这层谜底：“上一次电影之夜，我们看的其中一部电影内出现地药剂。”
“对，但是那是作用于身体。我只是想用它来类比灵魂突然增加强度后，拥有了极度开发才能获得的超凡能力。”
“但当灵魂的强度不足以支撑这份能力时。”
“就会崩塌。”
眼看两位先生就这一讯息要继续讨论下去，阿尔弗雷德立即清了清嗓子，带着满脸的不赞同：“早晨的餐后时间也是一个适合讨论的时间点。至于现在，我想两位先生或许可以放我这位老管家好好休息一番。”
对此，提姆只能头也不回地向着自己的卧室离去。
他可不想在自己困得要死得时候面对一个生气的阿尔弗雷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