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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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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研究发现，”他的兄弟拿起一个平板，大声朗读上面的文字，“怀孕期间喝咖啡可能是个坏主意。”
有人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尖叫。
提姆疲惫地抬起头看了看——是达米安。
“德雷克怀孕了？！”
好的，这下他可清醒了。
已经半入嘴的咖啡，随着咳嗽声喷洒在面前上了年纪的餐桌上。
这获得了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
但提姆现在不在意这些，他只想知道恶魔崽子那诡异的推论是如何得来的。
“你的生物老师会为你贫瘠的大脑感到骄傲。”提姆讽刺道。
“但是我都看见了，你和超人的复制品厮混在一起。”达米安眼神犀利，嘴上也毫不留情，“我们都知道你们在少年正义联盟活动结束后都去干了什么。肮脏的大人。”
提姆开始感到胃部有些抽搐。
“等等，什么？”拿着平板的迪克一脸茫然的加入了对话中，他本意只是想开个玩笑，“提米和康？他们怎么了？”
这真是糟糕。
得逞的笑容在达米安脸上绽放，而提姆知道此刻已经拦不住他了——在他们的大哥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时候。
“德雷克和超级小子。”达米安像一个胜利者扬扬得意，而提姆在此刻忍不住将脸埋在了手臂中，“乔看见他们一起去了旅馆。情侣旅馆。”
将军。
彻底的将军。
在迪克一脸不敢置信的注视下，提莫西?德雷克-韦恩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穿山甲，恨不得把自己最羞耻的一面全部蜷缩起来，以面对接下来的“攻击”。
“提姆。”他的大哥开始语无伦次，“康纳……你们还是未成年啊。”
“而你在还是罗宾的时候，就和女孩们约会了。”
提姆希望自己的言语不要这么尖锐，但达米安在一旁摆出的讥讽表情让一切都失了控。
“Ah……”迪克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音节。
而提姆真切希望这并不是代表受伤。
“所以……”
这听起来有点小心翼翼。
“你们真的……？”
这次是换提姆感到受伤了。
“我想你刚才还记得我们是未成年？”
“对。”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一个只有八岁大的未成年。”
气氛突然安静了。
这次换提姆发出提问了。曾经的罗宾，现在代号是红罗宾的青年，面上挂着曾一度被达米安评价过虚伪的笑容，咬牙切齿的询问道。
“你知道的，所以你其实都知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这么说？”
迪克的眼神在此刻有些微妙地滑向了提姆平坦且线条流畅的小腹，而达米安却因为这个问题开始变成那个咬牙切齿的人。
“因为父亲。”他说得有些不情不愿，“和超人。”
迪克倒抽了一口冷气，提姆也是。
他们都想起了那个恐怖的月份——黑色四月。
事先声明，超人与他的妻子露易丝非常恩爱。强调这一点，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超出一些常规。
「布鲁斯怀孕了。」
如果这不是戴安娜说的，小鸟们或许会以为是个滑稽的笑话。
「孩子是克拉克的。」
小鸟们开始怀疑面前站着的人，是不是类似火星猎人的超能力反派变成的。
于是天堂岛的公主将真言套索捆绑在手臂上，悲伤又同情地看着面前几乎已经丧失思考能力的韦恩们。
「布鲁斯拥有了一半克拉克基因的孩子。」女士停顿了下，给予他们足够的理解时间，「他目前在瞭望塔孕吐。你们要去看他吗？」
没有人回应，只有卡姗还能僵硬地转动着脑袋，代替她的兄弟们接受了提议。
而戴安娜？
她心中只有对韦恩们的不忍。
尤其是在她看过蝙蝠制服下微微隆起的小腹后。
等到戴安娜离开后，韦恩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没有人来口说话，只有杰森逃也似的带上了头罩，在兄弟姐妹们还没反应过来前试图离开这个家。
「你要去哪里，杰森少爷？」
阿福挡住了大门。
这位家中最为年长，甚至被小鸟们视作祖父的老人用一种锐利的目光扫过所有孩子。
「我们。」他着重强调了一番，「需要一起去看望布鲁斯老爷。」
「哦不……」
迪克发出了一声呻吟，而杰森看起来更不好受。
「不，阿福。你不能强迫我去面对布鲁斯。」他试图让自己的话语更加有说服力，「更何况布鲁斯也不会想让我们看到……看到那个场景。」
提姆为杰森的描述感到一丝恐惧。
他开始想象布鲁斯的腹部轮廓像他前天救下的母亲一样逐渐柔和，然后一个孩子——一个和达米安有着一半血缘的孩子……
打住，提莫西。打住。
他打了个冷颤，看着家里的第二个兄弟试图向阿尔弗雷德争取逃离折磨的机会。
「他是徒劳的。」
卡珊在提姆身边轻声说道。
「我知道。」
这也是他没有试图离开的原因。
也许在义警活动上，阿尔弗雷德总是那个屈服于他们的人。
但别的事情？
哈。
就算是布鲁斯也不会对这位照顾自己一生的老管家说一声‘不’。
所以理所当然的，杰森?托德，大名鼎鼎的地下掌控者红头罩，在这场争锋中成了率先低头的失败者。
他咬牙切齿地同意了阿福的“建议”，将头罩摘下夹在身侧，走回屋内。在靠近迪克的时候，他的肩膀撞上了年长者的后背。本是家中最灵巧的初代知更鸟竟然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踉跄了几步，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只是此刻没人去嘲弄他。
提姆觉得自己还能清醒的站在这里而不是晕厥过去，真是多亏了那加了两杯浓缩液的咖啡。
「所以布鲁斯成了克拉克婚姻的第三者吗？」
瘫倒在沙发上的迪克抓不住重点地喃喃自语。
「你没听到神奇女侠刚刚说了什么吗，迪克？」杰森恶狠狠地叫着年长者的名字，就像他叫的不是什么名字而是脏话词汇一样，「老头子怀孕是因为该死的魔法，这和超人没有一点关系。」
「孩子有一半克拉克的基因。」
迪克残忍地指出这一个事实，这让他那英俊的面容看起来是如此的可恨。
在杰森试图继续和迪克争执下去时，一直保持着安静不曾开口的家中最小的孩子达米安发出了一声轻笑——这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小D……。」迪克停止了互相伤害，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向达米安走去，「你还好吗？」
不，他很不好。提姆冷静地在心中回答。
恶魔崽子总是坚定认为自己不仅是韦恩的继承人，更是蝙蝠侠披风有力的接班人——除了迪克，达米安唯一能够认同能力在他之上的只有第一任罗宾。
这让他在家族中，总是更具攻击性和占有欲。
发现自己不再是唯一继承人的感觉一定不好受。明显也失去往日逻辑思维的提姆在心里恶意揣摩达米安的心思，下意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却发现杯底早已空空如也。
但显然，失去理智的前刺客联盟继承者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在迪克略显惊恐的目光中，达米安拉开保险腰包，掏出布鲁斯给予他的备用安全密钥——蝙蝠家族成员几乎人手一个，但只有两个以上成员配合使用才能利用他打开蝙蝠洞最深处的神秘房间。
那里有部分蝙蝠侠额外贮存的氪石，作为家族紧急战略储备，没有蝙蝠侠（如果布鲁斯死亡将会由下一任蝙蝠侠继承权限）的首肯，他们能够动用的也不过是堪堪重伤超人的分量。
达米安露出他来到家族后最为甜蜜的笑容。
（「他气疯了。」卡珊不由地打了个冷战，通讯器那端才了解一切的芭芭拉与斯蒂芬妮同意了她的观点。）
「Bro,」如果不是时间场合不对，迪克可以为这个称呼感动的落下泪来，「你们的氪石权限足够为家族的新成员争取到一份外星遗产吗？」
杰森泼了一份冷水：「乔·肯特才是顺位第一继承人。」
提姆欲言又止。
而达米安看起来颇具信心：「我有足够说服乔的办法。」
卡珊不安地走到提姆跟前，拉住了杰森的衣角。
杰森没有在意，他安抚性的拍了拍小妹妹的手（但卡珊眼里，他才是那个不成熟的弟弟），讥讽般地向达米安陈述事实：「在你想要杀死他的父亲之后，你认为你的半氪星人好友还会站在你这边吗？」
「TT」达米安对此作出了礼貌回应。
看着面前还沉浸在吵闹之中的几位兄弟，提姆抬起手掩住口鼻轻咳了一声。但离开客厅后将一切准备就绪归来的阿尔弗雷德，也在提姆做出提示的那一刻开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不算响亮，但却清晰地传递进每个人耳朵里。大家几乎是屏息着听他手中枪支上膛的声响，注视着家中最年长也近乎可以等同祖父的老人步伐坚定地走到众人面前。从来和煦的面容上，露出了曾经只有在布鲁斯面临生命危险时才出现的吓人神情。
「少爷们，小姐们。」老管家缓慢地吐露每一个单词，「准备好，我们该去瞭望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