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抱歉，但是阿福说老爷可以下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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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布鲁茜对自己与布鲁斯·韦恩的会面充满了期待。
虽然现在距离她一开始所想的纯粹整活式碰面有了极大的偏离，但依旧无法削减她心中的雀跃和热情。先前窥视到秘密的烦恼被她抛却脑后，连着开不利索的车子一起被丢在了废弃的停车场，布鲁茜买了张前往哥谭的飞机票，打算当晚就去付她的约。
然后她刚落地叫了计程车，就感受到了哥谭独特的热情。
“不许动！”劫匪头上套着小丑面具，“也不许——打电话。”
蹲在布鲁茜边上的男子颤颤巍巍地放下了手机，在劫匪的示意下，锁屏并扔开。
“我什么都没做。”他竭力为自己辩驳。
男子看起来很恐惧，或者说周遭大部分人都在看到小丑面具的时候陷入了恐惧。布鲁茜微微挪动后脚跟，靠向一旁的集装车，耳边不断传来一位虔诚教徒克制不住颤抖的祈求。
布鲁西低下头，合群地“颤抖”着。
“该死的……”她听见有人小声道，“我明明看过新闻了……”
这位倒霉的旅客显然做足了功课，特地挑选了一个小丑被抓进阿卡姆的时间段来哥谭出差。但命运看起来格外喜欢幽默，给他开了个并不算有趣的玩笑。
布鲁茜凝视着绑匪走动的脚步，心中倒没什么恐惧。一是她基于本身实力的自信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二是考虑她昨天才对某人说了自己会来哥谭，大概率对方也注意到了机场的骚动。
她只是有些奇怪。
普通的绑匪不会选择机场，来回走动带着“小丑面具”的人看起来却又并非小丑帮的人。看周遭群众的反映就知道了，小丑帮那“反复无常杀人如麻”的疯狂名声，让这群倒霉蛋从一开始就丧失了存活的希望。而眼前这群只有焦虑惶恐的绑匪，身上却完全没有刻板印象中的狂热疯狂。
他们不过是借人名义。
先到的是GCPD，这挺不电影定律的。
但考虑到哥谭机场对于这座城市的重要性，这似乎又挺理所当然的。
布鲁茜一边听着警察与绑匪之间的对话，一边靠着背后的集装箱缓缓向后退步。
“你在干什么？”那位虔诚的教徒小声问道，带着些气急败坏，“你是打算害死我们吗？”
他生怕布鲁茜后退的动作惹来绑匪的注意，慌张地抬起头，左顾右盼。
然后便陷入了黑暗。
布鲁茜放下五指并拢的手掌，接住缓缓瘫倒的教徒，将他依靠在集装箱边上放好，假装这人不过是压力太大睡着了而已。
但教徒先前的言语也提醒了布鲁茜，她用余光打量四周，遗憾地发现自己确实没办法在不打扰其他人的情况下离开此处。
她只好用上自己的Plan B。
借着可怜教徒身体的遮挡，她把手贴在了集装箱上，没一会儿，她的掌心上出现了一块同集装箱颜色相同的积木。
布鲁茜在集装箱上拆出了一块能供一人钻入的“门”。
（136）
白天本不应该是昼伏夜出蝙蝠的活动时间。
但事出有因，他不得不顶着昨日料理完小丑的眩晕与困倦，坐在餐厅中同早餐做着斗争。
布鲁斯在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十点是他与那位“瑟琳娜”小姐——或者说，布鲁茜·艾尔——约好的见面的时间，他必须要保持最好的精神状态去面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性。
康斯坦丁与戴安娜的话语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布鲁斯一点一点翻找着有用的消息，直至停在昨天听到的那句话上。
「卡尔·艾尔真的离开了地球吗？」
蝙蝠侠在布鲁斯的皮囊下深深叹了口气。
咖啡杯与桌面碰撞，布鲁斯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右手落空后才想起腰带和腰带内的铅盒连同旧制服一同放进了保密室内。
事实上，无论是布鲁斯还是蝙蝠侠，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从客观角度来说，仅凭他们合作过几次的情分，不足以让超人向他们告知自己的去向。他们不是队友、不是长期合作伙伴，他们更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
但布鲁斯的大脑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不，不是这样的。
第一个发现记忆被动了手脚的是康斯坦丁，或者说是路西法。于是他们顺着所谓的“线索”找到了温切斯特，又找到了“超人”与“蝙蝠侠”。
其次是戴安娜。
公主让便士一通过蝙蝠侠转告布鲁斯·韦恩，不仅是“道谢”，也是“告知”。
她知道了二者之间的关系。
最后是迪克。
康斯坦丁来电的那天，他正在哥谭。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他在哥谭，同蝙蝠侠一起夜巡，就像是迪克还是罗宾的那些日子一样。
除了他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来到哥谭这点之外，他和过去没有任何区别。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视线内出现一只带着白手套的右手。
“阿福……”他捏了捏鼻梁，视线顺着手腕向上，与老人对视。
阿尔弗雷德就这么看着他，却给布鲁斯带去了不少安定，他慢慢放松肩膀，驱赶自己脑中盘旋的杂念，等待老者停留在嘴边的话语。
“有些答案，你或许能从艾尔小姐口中得到部分真相。”老人为他续上了一杯咖啡，“但也可能，你们相互试探后只得到了聊胜于无的信息。”
“那我真诚地希望是前者。”布鲁斯露出一丝笑容，他继续道，“劳烦你打开一下电视，阿福。距离布鲁茜·艾尔的来访还有些时间，我想我应该需要了解一些‘路况信息’。”
他真诚的希望哥谭的反派们能看在昨天小丑才刚被揍断了肋骨送进阿卡姆的份上，能够在今日太阳下山之前保持一定的安静。
迪克在失去停留哥谭的“理由”后，便再度离开哥谭前往了布鲁德海文。他的表姐凯特则因为不合时宜的酗酒，暂时告别了夜巡生活。仅靠布鲁斯一人的精力，着实做不到在“约会”的同时还要体验过度激烈的“极限运动”。
他向客厅走去，阿尔弗雷德为他开启了电视。
早间新闻还未播报完毕，隶属于广播电视台的记者正在尽忠尽职地为错过昨晚热闹的部分哥谭居民播报小丑被捕的各种细节。蝙蝠侠作为此次案件中的怪谈被不断提起，放在主持人边上的照片也只有多年前六人组近乎看不到脸的那张，最多加上一张只能看得见一团黑影的图片。
布鲁斯靠在沙发上，他端起了那还没喝完的咖啡。
“紧急插播一条资讯。”主持人向镜头外看了一眼，变换了神情，“今日上午，八点十分，十三名自称‘小丑帮’成员的不法分子挟持哥谭机场部分乘客向GCPD施压……”
布鲁斯坐直了身体。
他将茶杯放下，向阿福打了个手势，示意管家将音量放大，随后又拿出手机，打算打给戈登警官了解情况。
“……现在我们联系现场记者进行转播。”
电视画面从演播厅切换到了哥谭机场，挂着哥谭广播电视台工作证的记者正在卖力地播报着现场情况。在他身后，是已经到场的武装警察以及警戒线，放眼望去，还能看到些许瑟瑟发抖的人质，以及持枪的“小丑帮”成员。
布鲁斯拨通了戈登的电话，在戈登开口询问之前率先压着癌喉音道：“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他们给人质绑了炸药，我们——”
戈登话音未落，就听的砰砰几声，传来了枪支射中金属的声音。
而就在电话那头响起声响没多久之后，略带延迟的电视机内也将现场画面投映了出来。
一个黑色的身影自集装箱上一跃而下，一脚踹上了其中一人的后背，却又偏移了几分，将那人后方的同伙当作将落脚点。
Ta动作迅速，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捏住了枪支，绑匪按动扳机，却只是朝着天上开了几记空枪。
随后TA伸手一扭，直接将枪支拆成了两节，抬腿一蹬，就将绑匪踹到了警戒线外的警察堆中去。
等到戈登等人反应过来，向内冲去时，他们眼中早已不见了那个人的身影，反倒是发现了集装箱内传出了撞击的声音，在里面找到了其他几个被用金属搭成的牢笼困住的绑匪。
布鲁斯的电话里重新传来了戈登的声音。
“那个是你？”戈登不可置信道，“那你又是谁？”
阿尔弗雷德拯救了他的老爷，他接过电话，像模像样地模仿了一遍布鲁斯刚才说话的口吻，又道：“是便士一，我模仿的如何。”
戈登：“……很成功。”
等到电话挂断，布鲁斯还是那副陷入沉思的模样。反倒是阿尔弗雷德笑了笑，诙谐道：
“看来你可以下班了，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抱歉，但是阿福说老爷可以下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