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抱歉，但是卡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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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古一打交道是一个既麻烦又舒心的事情。
麻烦是指这位至尊法师似乎习惯了各种迂回与旁敲侧击的说话方式，极大程度上地增加了布鲁茜理解上的负担。舒心则是因为古一法师本人在细节上的考量，足以解决掉布鲁茜自己无法解决的琐碎问题，体贴到她当场就想跪下来大喊一声“师父带带我”。
但她忍住了。
布鲁茜已经不是过去的布鲁茜了，她有足够的耐心按捺住自己的困惑，操着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和古一大师打着机锋，并试图从中间提取出对自己有利的信息。她将棋盘收拾干净，视线从玛莎·肯特身上收回，手中却不住地把玩着代表着国王的白色棋子。
“你认识我们？”
“我不认识你们。”古一道，“但当你们踏入这条时间线洪流时，我就不能不认识你们了。”
布鲁茜想起了四年前的事。
《复仇者联盟4》算是她看的第一部超级英雄影片，从这部开始，她才跟着克拉拉的脚步慢慢补上了其他人的故事。但无论如何，她不会忘记四年前自己从电影院离开时心中的迷茫，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高深的知识，但是却又逻辑不通到令自己大脑打结，多年之后仍然摸不清其中的逻辑。而古一提起的多元宇宙与时间线洪流，恰好是她为数不多能搞懂的理论。
她闭上了眼睛，握住了手中的棋子。用力握拳的姿势让手指微微泛白，但这极大缓解了布鲁茜的忐忑，让她有足够的支撑继续故弄玄虚下去。
“你只是认识了我。”她的声线没有波动，看来还算稳得住，“箱子里的猫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布鲁茜是在赌博。
她不清楚古一作为至尊法师的能力强度，电影里没有交代其观测能力的上限，而漫画又超出了布鲁茜的了解范畴。她只能赌博自己与克拉拉二人自现实宇宙穿越而来，有了类似FGO英灵一样的升格概念，即使古一能够看到平行宇宙也无法窥视到他们的本质。
不然被一眼识破掉马甲什么的也太恐怖了吧！
要这样，她哪敢浪下去。不掉马甲是社死蝙蝠侠，掉马甲是死布鲁茜啊。
但好在，布鲁茜在心里细细琢磨着古一的话后发现这位法师并未怀疑她们身份的真实性，相反，不清楚世界对她造成了什么干扰，古一自己补充完了她们二人的身份情况，并且还隐隐约约同此刻不在地球的超人扯上了关系。
“箱子里的猫……你这么说也确实没错。”古一笑了笑，接着布鲁茜的话语道，“我的能力来自于这个宇宙，自然也被祂所禁锢。”
她转头，看向玛莎，又看向另一块镜子碎片里的乔纳森，视线确实像透过他们在看其他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坦然接受禁锢我的存在从一变成了复数。”
古一看向她面前这位不苟言笑的异世界来客。
“箱子里的猫变多了，但装猫的箱子却没有膨胀太多。”她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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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布鲁茜模仿着古一的口吻，向电话那头的人重复道：“我哪知道为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笑声，在失真的音频下显得有些有些诡异：“看来这个世界并不是一开始就融合的。”
“你看出来了？”
“古一提醒的已经够明显了。”我拨弄着手头的这只刚买的黑莓手机，漫不经心道，“箱子里的猫变多了。”
“美国乃至全世界的总体人口，同我们原来的世界相比，看起来没有太大的数据差异。”
“所以，变多的只有能窥视箱外世界又被箱子束缚的存在。”我问道，“至尊法师、命运博士，又或者是上帝和祂的造物。”
布鲁茜陷入了沉思：“你说……会不会还包括了超人？”
她放心地喊着代号，毕竟远在氪星的某人听不见地球上发生的事情：“我并不觉得她提起你和超人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
“听听她说的，‘麻烦因他们而起，你也因此而来’。”布鲁茜耸了耸肩，将诺基亚夹在耳边，抬着一边肩膀整理着仓库里的谷堆，“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我停下了脚步，犹豫地咀嚼着布鲁茜复述的那句话。
“真糟糕。”我道，“我觉得你得想办法快点和蝙蝠侠他们接触了。”
“你呢？”
我看了看四周。昏暗的灯光照不亮周遭，但凡此刻有车辆奔驰而来，撞上站在十字路口中央的我都只能自认倒霉。
“我去做个交易。”
黑暗中，有人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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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茜看着电话挂断的显示画面沉默了很久。
“还有人记得这本应该是一个轻松快乐的故事吗？”她自言自语道，不清楚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仓库只有布鲁茜一个人，唯一能陪伴她只有窗口呼啸的风声。女孩现在谷堆边上思考着些什么，没过多久便挪到了靠近窗户的位置。
那里停放着一台有些上了年纪的拖拉机，布鲁茜的车子报废时，玛莎就是驾驶着这辆拖拉机帮她将车拖去了维修厂。
而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布鲁茜想起了几日前克拉拉向自己描述的，关于她偷窥……观察肯特夫妇事情。鬼使神差的，布鲁茜扯来了一旁的推板，以维修车辆的姿势滑向了车底。
玛莎的手艺不错，至少比布鲁茜这个脑中谈兵的家伙好得多。布鲁茜无聊地打量着车底错综复杂的线路，心底却默默地熟着数字。
3，2，1。
她从车底爬出，明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自窗口一闪而过。
“哇哦。”布鲁茜冷漠地赞叹了一声，“这下直接想变恐怖故事了是吧。”
她向门口跑去，学着克拉拉口中的玛莎向外跑去，来到了空无一人的窗台附近。
那里只有一垛稻草。
“艾尔……？”刚从农场回来的玛莎有些迷茫地看着这位借宿的女孩，“怎么了？”
布鲁茜看着面前的这位母亲，吞咽下了到口的困惑，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没什么。”她说，“您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布鲁茜发自内心地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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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陌生，不甚熟悉的号码在屏幕上不断闪烁着。
他沉思片刻，还是接了起来，用着布鲁西宝贝的口吻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对面传来的是一个听起来有些年轻的女孩，她的嗓音有些微微沙哑，带着些许困惑地向他送来了一个完全不应该由布鲁西来回答的问题。
“卡尔·艾尔真的离开了地球吗？”
她的困惑如此真实，却让蝙蝠侠绷紧了后背。
“你是谁？”他心里却早有了答案。
“我就是你。”答案本身回应道，“我也不是你。”
布鲁茜坐在已经修好的车辆上，遥遥同肯特夫妇告别。装载着Q宝的手机被她放在了铅盒之中，这是她借由乐高能力从大铅盒中拆分出来的。
她跌跌撞撞地向前开去，一心二用地继续问道：“大张旗鼓寻找我的‘哥哥’，见一面如何？”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只有呼吸声从话筒中传出。
就在布鲁茜以为自己这过分直白的见面请求得不到回复时，却听见对面传来了简短的一声答复。
他说：“好。”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抱歉，但是卡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