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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原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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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侍女帮珀耳塞福涅换上婚纱,将长发盘起,披上洁白的头纱。
城堡之外铺满白色的玫瑰,客人清一色黑色礼服,表情肃穆。来人分为两派,宙斯带着一群男性神明站在左边,他胸口还别着一朵白色玫瑰。右边是以赫拉为首的神明,战神阿瑞斯毫不犹豫站在他老妈那边。
珀耳塞福涅跟侍女吐槽:"我觉得他们像是来参加葬礼。"
好在阿克索晃晃悠悠从楼梯探出头,她也是一身黑色礼服,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黑纱遮住半张脸。
看到珀耳塞福涅的时候,她脸上凝重的表情被笑容取代,她笑着向珀耳塞福涅挥手。
珀耳塞福涅有些不确定,把阿克索拉到角落:"神明的婚礼跟人类不一样吗?我怎么觉得你穿的跟参加葬礼一样。"
"这个日子乱说什么呢!"阿克索捏住她的脸。
"哈迪斯跟你说了些什么?"珀耳塞福涅问她。
"他问我要不要来冥界工作。"阿克索继续揉捏她的脸,"我可是健康女神,看病的那种,冥界都是死人,我给鬼看病啊?"
珀耳塞福涅又问:"你拒绝了?"
"我当然拒绝了。"阿克索认真回答,"但他给的太多了,我又答应了。"
"他哪来的钱。"
"应该是借波塞冬的。"阿克索示意她往后看。
珀耳塞福涅回头,波塞冬站在她身后,依旧穿着蓝色的卫衣。他把帽子拉得很低,低头看着手机,额前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睛。
阿克索耸肩:"刚刚还问我借充电宝,我去外面找了一圈,从阿波罗那边摸了一个过来。原本宙斯也有,听说是给波塞冬用的,他死活不愿意给。"
"为什么?"珀耳塞福涅小声和她讨论八卦。
"听说是波塞冬和别人打架,拆了奥林匹斯山,宙斯放下话,这辈子不会和拆了奥林匹斯山的人说话。"阿克索回答,"正主就在这里,具体细节你要不要问问?"
珀耳塞福涅又回头看了一眼波塞冬,他站在窗边,眉头紧锁,英俊的面孔冷若冰霜。
珀耳塞福涅选择拒绝,小声问阿克索:"波塞冬先生的伤也是那时候打架伤到的?"
"什么伤?"阿克索有些诧异。
"他说以前打架受的伤还没好,昨天还不小心被玻璃割伤了。"珀耳塞福涅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呼啸的狂风似乎还在身边,指尖是黏腻的血。
"他这个层次的神明怎么可能被影响这么久?"阿克索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正主在这,你要不要问问?"珀耳塞福涅挑挑眉,示意她直接面对波塞冬。
阿克索看着面无表情的波塞冬,同样选择拒绝。
"你们在讨论什么?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温润的声音响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正是哈迪斯。
他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白色的衬衫上用金线绣着橄榄枝,胸口别着蓝宝石胸针。今天他依旧没有戴手套,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金色的发夹。
珀耳塞福涅在哈迪斯房间找到不少手套,由此可见他本人确实挺喜欢戴手套。可是除了他们初见时,他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之后珀耳塞福涅再没见过他戴手套。
银白色的短发向后梳起,显得他格外精神,澄澈的绿色眼睛满是温柔的笑意。
八卦波塞冬这种事当然不能告诉他,说谎这件事珀耳塞福涅不擅长,只能向阿克索求助。
阿克索如同看不到她求助的眼神,径直看向别的方向。
可恶!这个时候不仗义。
珀耳塞福涅只能胡乱编瞎话:"阿克索不是要来冥界发展吗?我们在讨论以后的事。"
哈迪斯笑得越发温柔,他把一只发夹别在她的发间:"有他们陪着你,我就放心了。"
珀耳塞福涅伸手去摸发夹,摸起来像是月桂枝叶。
"好了,现在要去婚礼现场了。"哈迪斯向她伸出手。
珀耳塞福涅缓缓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向婚礼现场。
波塞冬一边玩手机,一边跟在他们身后,几撮金色的头发从兜帽里漏出来,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
阿克索停留在原地,她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声说:"珀耳塞福涅,你说得对,哈迪斯确实是个很好的人……"
幽灵们在为开幕做准备,在确定一切妥当之后,他们从后门离开,神明进入殿堂。
宙斯和赫拉坐在最前排,他们不愿坐在一起,中间隔着赫斯提亚和德墨忒尔,波塞冬又坐在赫拉旁边。
看得出来这家人确实关系复杂,年纪最小的宙斯和姐姐赫拉哥哥波塞冬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后排是小一辈的神明,战神阿瑞斯和太阳神阿波罗都在第二排。
神明乱七八糟的关系确实让珀耳塞福涅头疼很久,有一些是人类为了乱攀关系搞出来的假私生子,大家都愿意和神王宙斯攀关系,于是宙斯就多了许多自己都不知道的私生子。反正也没有神明的血脉,寿命不过百年,宙斯也懒得管了。
就连整天宅在海里玩游戏的波塞冬也多了很多私生子,没准他在游戏里还打过自己"亲儿子"。
为此总经理美杜莎特地发出澄清——董事长只会和游戏机结婚,其他生物一概不感兴趣。
只希望多年后不会有小机器人蹦出来喊波塞冬爸爸。
哈迪斯但是没人愿意扯上关系,那些没背景没权势的英雄,总得给自己扯个神明亲戚,最好的选择还是神王宙斯,说自己是冥王他儿子多晦气。
没准哪天哈迪斯心血来潮,真把他拉到冥界叙叙旧。
哈迪斯牵着她的手走在天鹅绒的地毯上,地毯上铺满粉色的花瓣,踩下去的似乎可以听到花朵绽放的声音。
金属拱门上插满洁白的玫瑰,道路两旁是盛开的浅紫色蔷薇,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殿堂顶部垂下柔顺的纱幔,紫色的紫藤萝和洁白的珍珠挂在穹顶,水晶珠帘高低错落。
"不会是从波塞冬那边刚撬的珍珠蚌吧?"珀耳塞福涅小声问。
"这倒是没有,我以前确实有一些钱放在地窖里。"哈迪斯同样小声回答她。
"这么久了,那些钱还能用吗?"
"我当古董卖了。"
珀耳塞福涅捂脸,最古老的古董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