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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   胡常德知道儿子去张喜云超市捣乱骗了两百块钱后,立即出门将小崽子逮了回来,一路押到谢家登门赔罪。

      胡彪在父亲面前还很硬气,撅着脖子不肯承认,“我说了,我没有诈骗,是她给了我两张□□,我才找她要回钱的!”

      胡彪指着张喜云信誓旦旦,却被父亲一个巴掌拍歪了后脑勺。

      “瞎指什么呢,什么她她她的,那是你云姨,你妈死后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忘记了,以前你吃的穿的有多少是你云姨给的,你个狼心狗肺的小崽子,怎么说话呢?”

      “她又给了我些什么好的,”胡彪反唇相讥,“不都是她儿子吃不掉的,穿剩下的不要的旧东西嘛,难道我还要因为那堆子破烂货对她感恩戴德嘛!”

      “你.....”

      胡常德气的老脸发红,粗壮的脖子险些一口气没喘的上来,颤颤巍巍抬着手又要扇巴掌,谢斯理一家见他这样,都怕他气出毛病,赶紧上前劝说不要跟孩子计较,又搀扶着他到一边坐下,喝茶喘气。

      胡彪孤零零地站在一边,见父亲这样,还不过瘾,索性继续扯着嗓子嘶吼。

      “你现在也别给我摆什么好爸爸的谱,我妈死的早,你又做了些什么,这些年你不是为了你村里那点破事东奔西跑,就是到处开会,把我放在一边,从来没关心过我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等到我长大了,又嫌弃我读书不好,给你这个大书记丢人了。”

      “对,我告诉你,我就是个垃圾,因为我,”胡彪指着胡常德,震耳欲聋吼道,“有你这么一个垃圾的爸!”

      胡彪话音刚落,胡常德已经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窜上前去抬手一个巴掌,“啪”的一声脆响,震的整个房子似乎都抖了三抖。

      所有人都震惊在现场。

      “你,”胡常德从嗓子眼挤出字眼,“是嫌我不是个好父亲。”

      胡彪脸被扇到一边,许久后才扭头,露出一张指印分明的侧脸。

      “难道你,”盯着胡常德,胡彪轻蔑一笑,“是吗?”

      胡常德整个人一晃,谢斯理连忙要上去搀扶,胡常德原地来回晃了两步,摇摇手示意不用扶,才缓缓抬头,看向对面的儿子。

      “你嫌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管你的任何事,反正你也已经年满十八岁成年了,有能力可以养活自己了。”

      胡彪被父亲眼中前所未有的疏离惊到,但又不能打脸,只好犟着脑袋嘴硬道,“自己养活自己,就自己养活自己,难道你还以为没了你这个当书记的爸,我就活不了了嘛。”

      放完大话,扭头就跑了。

      胡常德也没拦,直到看见儿子跑远了,眼中的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面向大门,维持着目送儿子离开的姿势,胡常德站了许久许久,最后还是谢志看不下去,走上前去劝。

      “彪子还小,也没经过事,等到再成熟些,就懂事了。”

      胡常德眼皮下耷,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不用劝我了,我知道,是我没教好他。”

      脸上一动,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谢斯理。

      “这个钱麻烦你帮我还给舒画吧,我就不过去跑一趟了。”

      张喜云刚被胡彪戳着鼻子骂小气,这时也有些不好意思,推辞道,“算了,也就两百块钱,不用特意给了。”

      胡常德却是摇头坚持,“不行,这是不义之财,不能养成他的坏习惯。”

      说完,垂头丧气地走了,看背影,似乎一瞬间老了十来岁。

      谢斯理手里捏着胡常德刚塞过来的两百钱,顿了顿,跟父母打个招呼,要去舒画家替胡常德还钱。

      他是昨天回来的,路过舒画家去看了一眼,之后就一直在帮母亲整理清算超市那边的损失,也没时间再过去。

      张喜云却忽然唤住要出门的儿子,不太满意道,“你去人家家里哪儿能空着手,你昨儿不是在你外公那儿带了葡萄回来嘛,顺便带些过去。”

      说着人已经走到冰箱那儿,打开保鲜,开始挑捡里面的葡萄了。

      谢斯理见母亲挑了一大串葡萄放进塑料袋后,还要继续拿,赶紧出声阻止,“够了够了,再多也吃不了了。”

      张喜云奇怪回头,“她们不爱吃葡萄吗?”

      “是舒画不爱吃葡萄,她嫌酸,”谢斯理开口解释,“严阿婆倒是还行,但她从去年年底身体就不太好,所以舒画也不敢给她吃太多水果,怕闹肚子,拿一些过去给她们尝尝鲜就好了。”

      张喜云顿了顿,终于不继续拿葡萄了。

      “那她爱吃西瓜吗?”

      她关上冰箱。

      谢斯理慢了半拍,才明白过来母亲是在问舒画爱不爱吃西瓜,他摸着下巴想了想,点头,“西瓜她是爱吃的,甜嘛,汁水又多。”

      “那你怎么没带西瓜?你外公不是也种了吗?”

      “是种了,可是前阵子不是下大暴雨嘛,西瓜全都给淹没了。”

      张喜云“哦”了声,提着一袋子葡萄走过来,递给儿子。

      “那你回头让你外公明年多种些西瓜。”

      “多种些西瓜做什么,”已经坐到沙发上的谢志奇道,“你忘了你自己血糖高,不能吃西瓜这些高糖......”

      说到一半,想起老婆刚问儿子的话,才醒悟过来,原来多种些西瓜,是因为舒画爱吃。

      他后知后觉地住了嘴,露出会心一笑。

      谢斯理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嘴角也勾了起来。

      张喜云被父子两人的笑闹红了脸,嗔怪着瞪丈夫一眼,“就你话多。”又催促儿子,赶紧出门,早去早回。

      谢斯理就在父母的脸红嗔怪中,拎着一袋子葡萄,晃晃悠悠出了门。

      到了舒家,谢斯理将葡萄递给严老太,又问候了几句她的身体,严老太笑着说一切都好,识趣地以要去洗葡萄为由躲去厨房,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舒画还在床上躺着看视频,谢斯理敲门时,她以为是外婆也没多在意,直接让人进来,直到谢斯理拧门进来,才“哇”的一声扔了手机,拽起毯子盖住脑袋。

      “啊啊啊啊,你怎么突然进来了,也不打招呼!”

      谢斯理扭头看了看门,争辩,“我刚刚敲门了。”

      舒画卡了壳,顿了顿又急道,“我没洗头。”

      谢斯理“嗯”了声,“看见了。”

      停顿了下,又道,“不难看。”

      毯子下摇摆的舒画突然定住,半响扯下毯子,悄悄露出两只眼睛,怯生生地盯着他,“真的不难看?”

      谢斯理挑眉,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舒画心里踏实了,慢慢,一寸一寸地将毯子缓缓放下来。她一边放,一边观察谢斯理的表情,直到她将整个毯子扯掉,谢斯理脸上也没有丝毫异样。

      “我真不是故意不讲卫生不洗头的,是因为我来大姨妈了,不能受凉!”

      舒画努力为自己挽尊。

      谢斯理“嗯”了声,笑笑,在她身边坐下,扫了眼她腿上的毯子,“肚子还疼?”

      一说到这个,舒画整个人脸又皱了起来,捂着肚子道,“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都第二天了,还坠坠的难受。”

      谢斯理拧眉,“以前不是这样?”

      “不是,”舒画摇摇头,“以前最多疼一天,这都疼两天了。”

      “是不是受凉了?”

      “应该不是吧,”舒画皱眉,“你跟我叮嘱过,不能受凉,我这两天都没扇空调,连风扇也都只是开小风,以前这样都不会疼的。”

      “难道.....”舒画歪歪脖子,小声喃喃,“是因为昨天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

      谢斯理奇怪:“你昨天坐地板上了?”

      舒画缩缩脖子,“是啊,就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捡瓜子,肚子又不舒服,顺手就在旁边地上坐了一会儿。”

      谢斯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妈前几年刚接手超市的时候重新装潢过,里面地上都铺了瓷砖,又是近水的老房子,地下本就湿凉,别说是冬天里面冷的要开暖气,就是夏天,光着脚站在上面都会感到源源不断的凉气顺着腿往上爬,更何况她还直接坐在了地上。

      舒画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做,小心翼翼抬头看他,然而谢斯理只是皱眉看了她一眼。

      “家里还有红糖吗?”

      “有的,”舒画眨眨眼,“昨天在超市里面拆了一包,剩下的阿姨就让我带回来了。”

      “我去给你冲杯红糖水。”

      谢斯理说完这话,转身就出去了。

      舒画看他走了,立即爬下床,到桌子上找到镜子。

      “哇!谢斯理是不是瞎啊,我这头发都油的贴在头皮上了,还不难看?”

      舒画看着镜中头发油光坍塌的自己,越看越不满意,快速捞起旁边的喷雾,对着头发“呲呲”来了两下,然后再拿着梳子对着镜子梳理头发,最后想了想,又拧开桌上的一瓶素颜霜,扣出一坨在脸上颈上摸匀了,才心满意足地跑回床上,拉起毯子盖住腿,当作无事发生样。

      谢斯理冲了红糖水进来,似乎没注意到舒画的不一样,只专注地用勺子搅拌着杯中的红糖,又吹了吹才递给舒画。

      “来,慢点喝,小心烫。”

      舒画接过杯子双手捧着,小心酌了一口,“嘶”的一声,发现真的有些烫。

      谢斯理急道,“烫着啦?”

      舒画笑着摇摇头,“还好,”又吐吐舌头,对着谢斯理俏皮道,“我男朋友冲的红糖水真甜。”

      谢斯理竭力控制住上扬的嘴角憋笑,顺势在床边坐下,瞅了瞅她手里的杯子,“不都是同一袋红糖冲出来的,甜度还能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舒画撅着嘴傻笑,“这可是掺杂着我男朋友浓浓爱意冲出来的红糖水,自然更甜!”

      舒画说时太兴奋,手里杯子一晃,杯里水险些晃出来,谢斯理赶紧帮忙扶住,又牙疼似的哎呦一声,“你这土味情话,也太土了。”

      舒画晃晃脑袋,笑的得意:“没关系,甜就行了。”

      谢斯理宠溺地看着她拿好杯子,才松手,想了想又将口袋里的那两百块钱掏了出来。

      “这是德叔让我给你的。”

      舒画看着钞票一顿,“德叔知道胡彪去超市闹事的事了?”

      “嗯,不仅知道了,就早上没一会儿,还把胡彪押到我家赔礼道歉去了。”

      谢斯理将钱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想了想,还是将刚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胡彪的母亲生他时难产,虽然当时救回来了,但是身体一直不好,在胡彪一岁不到的时候还是撒手去了。她和我妈一样,都是外地嫁来村里的,在村里没有多少相识,因着这一层缘故,她刚嫁来时我妈对她就有一份怜惜之情,之后她去了,丢下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德叔是个男人压根不会照顾孩子,家里父母去世的早也没个依仗,我妈看不下去,有的时候就顺便帮忙搭把手。”

      “那时候家里普遍都不富裕,我妈也只能在家里吃饱的情况下,将些奶粉水果分给他,至于衣服,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昂贵的好衣服,但基本上也都是我只穿过一两次或者压根没穿就小了的衣服,你大概也知道,我妈这个人好面子,真是特别破的衣服她也不好意思拿出去送人。”

      谢斯理说着嗤的一笑,“不过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些落在人家眼里都是些破烂玩意儿,反倒招了人的憎恨。”

      “真要这样说起来,我小时候还穿过不少别人送的旧衣服,看来也是穿着人家的“破烂玩意儿”长大的呢。”

      “胡说!”舒画出声打断,“明明就是那个小破孩自己得陇望蜀,他口口声声说着德叔忽视他不爱他,可就他身上那套看似普普通通的衣服就能抵的上德叔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你别不信,”对上谢斯理讶异的眼神,舒画信誓旦旦道,“我以前做导游的时候,看见过游客穿那么一身衣服,当时觉得破破烂烂肯定是个穷光蛋,还是我的小姐妹同事告诉我,那是一个小众的潮牌,价格高的很,光一件普通的T恤都要小八百了,我那天看到他穿的一身都是那个潮牌,买下来至少也得个两三千了。可我回村里这么久了,看德叔穿的都是些便宜的地摊货,不是土的掉皮的褐色皮夹克,就是款式老旧的藏青T恤,基本都没怎么换过其他衣裳。”

      人们似乎总是这样,看见别人手里拿了一个苹果就心生羡慕,却忘记自己身后,其实已经有了一片桃园。

      不约而同的,舒画和谢斯理都叹了一口气。

      默了片刻,谢斯理瞬先转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我刚刚过来时带了一些葡萄。”

      “葡萄,”舒画皱眉,“我不喜欢吃那个啊,从小就不喜欢吃,难道你不知道吗?”

      谢斯理不动声色开口,“是我妈让我带的。”

      舒画脸上神色定住,眼珠子一动望向谢斯理,挑眉,“带给我的?”

      谢斯理轻轻点了一下头,“嗯。”

      舒画将刚刚已经喝完的杯子往旁边一放,挣扎着就要起来,“那我得去吃点......”

      “不用,”谢斯理按住她,“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你不喜欢吃葡萄了。”

      舒画顿了一下立即急起来,“你怎么跟阿姨说这个呀,她好不容易让你带点东西给我,我多多少少都得吃点,你怎么能直接说我不喜欢呢.....”

      谢斯理依旧维持着按住舒画手腕的姿势,双眼盯着她,“要是我妈以后送你不喜欢吃的东西,你也吃?”

      舒画僵住,眼珠子往两侧转了转,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要不,少吃点?”

      “不用,”谢斯理叹口气,“我希望跟我在一起能让你做快乐的自己,而不是要你改变自己,去适应别人。”

      谢斯理松开舒画的手,重新坐回床边,“我听说,昨天你之所以能碰见胡彪他们去我妈超市找事,是因为你已经连续好几天去她超市买东西了?”

      舒画一顿,“是张阿姨告诉你的?”

      “不是,”谢斯理摇头,“我这几天又不在家,再说,我妈也不会告诉我这种事的。”

      “是我爸说的,我妈每天睡觉前会跟他聊会天,说些白天的事,然后就说起了你,说你一连三四天去她的超市,每天买点卫生纸、牙膏之类的日用品,可明明之前五一的时候,严阿婆才让她送了一整箱的纸巾和牙膏过去。”

      舒画整个人僵住,原来家里囤了那么多的纸巾牙膏,居然都是之前张阿姨的超市送过去的......

      “所以,她就很奇怪呀,”谢斯理语气幽幽,“怎么你家的卫生纸和牙膏用的这样快嘛.....”

      舒画涨红了脸憋出一句:“多屯点货不行嘛?”

      可一抬头撞上谢斯理揶揄的目光,又顿时泄了气。

      谢斯理看着她,“这就是你说的搞定我妈的办法?”

      舒画有气无力地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是我外婆说的能搞定张阿姨的办法,”又垂了下来,“她说,村里人都喜欢勤劳能干的媳妇,所以让我多去张阿姨的超市买买东西刷刷脸,等熟悉了之后再力所能及地帮张阿姨搬搬箱子,她就能见识到我的好,喜欢上我了。”

      “我为了保持一个贤惠持家的良好形象,都已经没买零食,尽量买一些生活用品了,谁知道,哎,”舒画叹口气,小声嘀咕,“外婆提前也没告诉我这些嘛.....”

      “可是我不喜欢勤劳能干的媳妇。”

      谢斯理突然开口,惊的舒画猛地抬头看他。

      只见谢斯理弯了弯唇,继续道:“我喜欢活泼善良,积极向上,无所畏惧,看似一身尖刺实际内心柔软,时而有些臭美,时而又粗枝大叶,没心没肺......最重要的是,”谢斯理看着舒画,眼角划过一丝狡黠,“她得是一个跟我一起青梅竹马长大,名字叫舒画的姑娘。”

      从谢斯理刚刚开始说话,舒画的嘴角就开始上扬,最后简直扬到快要与眼睛齐平。

      她红着脸,嘟嘟囔囔,“我哪儿有那么好啊......”

      谢斯理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好不好,我都喜欢。”

      “所以......别为了讨好我妈,而去迁就她了。”

      谢斯理垂眸,看着与舒画五指相扣的手,从舒画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瞥见他长长的睫毛。

      “可是她是你妈啊,”舒画眸底滑过一丝温柔,努努嘴,“我总是希望她能多喜欢我一点嘛,这样你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嘛。”

      “谁说讨她喜欢,就必须要改变你自己。”谢斯理笑笑,“我外公种蔬菜瓜果不是为了卖钱,也是为了自己留着吃,刚才临出门前,我妈特意叮嘱我,让外公明年多种些西瓜。”

      他特意解释,“我妈有糖尿病一向不能吃糖分多的东西,她这么说,是因为她之前问过我,我说你喜欢吃西瓜。”

      怔楞,怀疑,惊吓,最后是暴喜,舒画瞪圆双眼戳着自己鼻尖不可思议道,“张阿姨这么说,难道是因为我!”

      “是啊,”谢斯理笑着点下她的鼻尖,“不是所有爱吃葡萄的人才讨人喜欢的,爱吃西瓜的人照样也有人喜欢!”

      舒画抿着唇,先是憋笑,最后克制不住的噘嘴,得意满满道,“哼,我就说吧,我这么可爱,怎么会不讨人喜欢!”

      谢斯理瞅着她臭美的样子,也弯起眼睛,顺着她的话揶揄道:“是啊,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最可爱就对了,”心里乐开花的舒画一把扑过去,搂住谢斯理的脖子,白他一眼道,“刚刚还diss我说土味情话呢,你这话就不土?”

      像搂住个树袋熊似的抱住舒画,谢斯理歪歪脑袋,笑道:“土不土没关系,反正甜就行了。”

      这家伙,居然用自己的话来回答自己!

      舒画心里翻个白眼,搂紧他,顿时笑的更甜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假期快乐,明天得出门参加婚礼,下一更节后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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