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斯文的夫人

12、第 12 章

　　“爹。”白天蓝到了书房里边，小森没跟来，白天蓝吩咐她藏书阁找他要的书，晚上回去看。
　　他爹坐在案边拿着笔写写画画。
　　白乘揉了揉眉心，起身过去拍了拍儿子脑袋。“走，同爹吃个晚饭。”
　　桌上菜不多，白天蓝慢条斯理夹菜。
　　白乘一边喝酒一边拉家常，问一句白天蓝答一句。来之前还想着爹是有什么事找他，现在看就是吃顿饭。
　　白乘每天很忙，甚少回家，难得能同他一起吃个饭。
　　桌上只有他们两个，白天蓝母亲去世多年。
　　狐仆狐侍候在两边，低着眉眼，一动不动的定身了一样。模样都长得不错，大同小异之感，白天蓝时常觉得是一张脸。
　　“你们都下去。”白天蓝皱眉道。
　　白乘抬起眼皮，眼角叠着细纹，“怎么又没去学宫了？”
　　“学宫教的我都学过，没必要再去了。”白天蓝夹了根青菜。
　　白乘握住酒杯不语，忽然咳了几声。
　　“怎么了爹？”白天蓝被突如其来的咳嗽吓一跳。
　　白乘摆手，“爹平日忙，前几天都在王宫里没空回来。你也不小，有自己的想法很好。不想去学宫就不去。”
　　“我知道的。”
　　白天蓝放下筷子，“爹，有件事我要给你说。”
　　白乘骤然凝起眉头，“怎么了？”
　　白天蓝思考了几天决定还是把老祖宗给他治腿的事告诉白乘比较好。
　　正好趁这个时候把所有事说了出来。
　　白乘听着听着眉头皱得更紧，听到最后又舒开一些。
　　“所以说一开始要去学宫都是为了有目的的。看来为父是放纵你了，连老祖宗都敢算计。”白乘看着他，目光沉沉，酒杯被重重搁在桌上。
　　“儿子莽撞。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好，没想到老祖宗早就看穿了。最后还答应帮我治腿。”白天蓝把头低下，转而又抬起头，声音温润好听带着坚定，“等老祖宗回来了，不管我的腿能不能治好，从今往后儿子都跟着老祖宗报恩。”
　　白乘叹口气，“应当如此！”目光往儿子的腿上看去，满目疼惜，却也知道多说无益索性不往这方面开口。
　　又聊了白玄许多，大部分是白乘在说白天蓝竖耳恭听着。
　　最后扯到王宫那头。
　　“前日。王上派人来府中请老祖宗到王宫去一趟，你可知晓？”白乘道。
　　他看向外头黑下来的天，风夹着雪吹起挡风的木帘，发出轻响。
　　碗筷早已被狐侍收了下去。白天蓝顺着看过去，什么也看不清。
　　苍野原白日几乎没有太阳到了晚上也几乎没有月亮，最多的就是雪。
　　“知道。王宫来人的时候正好碰见了。”
　　“老祖宗回来时间不长，外头风言风语却没断过。王上大怒，想要出兵。”白乘道。
　　“这件事知情的不少，狐贵族里有不少年轻新贵。少年意气修为也不错，都想着在这次出个风头博老祖宗青睐。”
　　白天蓝眨眨眼，见白乘目不转睛看着他，斟酌着开口，“出兵事关老祖宗，王上派人来是来询问的？只不过爹，什么出风头博青睐的儿子并不想。爹给我说这件事也是和儿子想的一样吧。”
　　“不错！”白乘欣慰点头，“这么个热闹不凑最好，爹估摸着也打不起来。”
　　白天蓝应下，也没问为什么打不起来。他一想都知道老祖宗不会答应。
　　只是王上……
　　白天蓝没继续想下去，他自己深居简出的，认不得那些同他一样的贵族少年。
　　见天色已晚，白天蓝道了句“爹早些休息。”就要回去。
　　白乘叫了个狐仆送他，府里到处都是灯，也不怕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