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香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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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法三章：
第一，好好做项目，不许意气用事。
第二，不许对盛凌动心。
第三，项目做完立刻去留学。
常乐把第一和第三章告诉给了盛凌。
盛凌从他过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发言中，推测出了第二章是不许喜欢上自己。
他又高兴又难过。
他瞄了一眼常乐的神色，决定告白的话题先告一段落。
紧紧相逼不会加深两人感情，反而会把对方推得更远。
盛凌故作轻松地接过鼠标，继续调试别的小动物的动效：“那就是我的告白被拒绝了嘛。我虽然有点难过，但我更希望我的告白不会给你带来负担，我还……”
常乐冷冷一哼：“不会有任何负担。”
告白是什么？告白是对对方说出：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而不是“做我男朋友。”不是霸总，就别学霸总说话。
做我男朋友五个字是提需求，这个需求实现不了，我也不想去想办法实现。
盛凌赧然，他在心里默默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让自己不会好好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乐乐，我喜……”
“停。”常乐从他工位离开，“再说下去，就真给我带来负担了。”
盛凌点点头，假装沉默于工作。等常乐回到自己座位上后，他打开了网页，检索起了“如何与恋人正确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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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在工位上画了一阵子画，有些心神不宁，他被盛凌突如其来的话搅得思路大乱。
他想了想，决定去楼下画画速写，重新找下灵感。
他拒绝了盛凌送他下楼的打算，自己拄着拐杖，慢慢走到了公寓附近的小花园。
鸟鸣嘤嘤，花香阵阵，很快，常乐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阳光沐浴在身上，笑容不知不觉爬上面容。
他听到有人喊他：“常乐？”
他一抬头，那人竟是王天天。
“天天？好久不见了。”
“诶，这是你的拐杖吗？你脚受伤了？”
常乐掐头去尾简要讲述了一下受伤过程，王天天安慰了两句，又问他：“盛凌呢？他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儿？”
“他写代码呢，我出来画画找下灵感。”
王天天眯起了眼，盛凌肯放一个伤患单独出来写生？鬼才信常乐的话呢！
两人肯定吵架了。
这个时候好朋友的作用就十分重要了。
王天天挨着常乐坐下，望着面前飞舞的蜜蜂，问道：“上次动物园玩得怎么样？”
常乐立刻一副感谢的神情：“上次真的谢谢你了，为我们报了那样一个讲解团。”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王天天被常乐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噎了一下，他本来是想听常乐抱怨的。通过自己选亲子游的不靠谱，衬托盛凌踏实可靠的伟岸形象。
谁知常乐竟然真的很喜欢那次……亲子游？
他笑了笑，说：“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常乐转过头，认真看着王天天：“我没有跟你客套。上次虽然一开始有些尴尬，可是后来小朋友们都很喜欢我们，我也听了好多动物小百科，获得了好多灵感。”
常乐的杏眼一眨一眨，眼角、锁骨的小痣随着他说话的频率一起一伏，他浑身上下洋溢着光芒，好像梦想就要实现。
一阵风吹来，常乐身上的香水味扑入王天天鼻腔，是上次他送给常乐，让帮忙体验的那瓶。
王天天有些明白为什么盛凌对常乐念念不忘了。
这样一个单纯、阳光、真挚又充满热爱的青年，没有人不喜欢。
他想与常乐交朋友。
“上次给你的香水用着如何？”
常乐抬起胳膊嗅了嗅：“我很喜欢。”
刚喷上身的时候，虽然有些浓郁，可是却能把坏心情立刻一扫而光。与体温融合后，香味淡了一些，若有若无，柑橘味的清香在雨后的森林里氤氲，仿佛带着他寻找溪谷。
王天天认真听着他的测评，记录着要点。
“谢谢你的意见。”王天天合上手机，“等会儿我要去个香氛沙龙，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对香氛一窍不通。”常乐有些害羞，“我去了可能帮不了你什么。”
“去玩玩嘛。不同的香味可以带给人不一样的感受，即使是同一种香味，对不同的人来说，感受也是不一样的。就是是去寻找灵感吧？”
常乐本来就是带着几分逃避盛凌的目的出来的，想了想，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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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龙里早已聚集了不少男女青年，个个光鲜亮丽。他们正饶有兴致地试着沙龙里的各种香氛，一时室内香味缭绕。
所有的香氛都没有标签，都是王天天即将开业的香氛工作室的系列香。
一身基础款的常乐，拄着拐杖刚跨进去，就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常乐有些手足无措，他求助般地看着王天天。
王天天正指挥青年们腾地方，他把常乐领到沙发最舒适的区域坐下，才向众人介绍道：“这是常乐，我朋友。”
一个年轻的模特嗅觉极好，他有些惊讶地问道：“天哥，你把主打款香水给他用了？”
“啊，我让他帮我试个香。”
模特点点头：“跟这小哥的气质很搭。”
又有几个模特围了过来：“常先生也是模特吗？”
常乐被大家围着有些害羞，他磕磕巴巴道：“叫我常乐就好。我是一个画师。”
模特们来劲了，探出身子，离常乐更近了一些：“那你会画人像吗？天哥是不是请你来做彩绘的？”
“我可以看看你的画吗？”
“常乐你长这么好看，又跟天哥的主打香水这么契合，真不考虑做模特吗？”
常乐忙不迭地招架着各路社牛模特，他把iPad拿出来，打开自己平时画的作品，模特们顿时大呼小叫起来。
王天天趁大家不注意，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盛凌。
盛凌正在公寓里修BUG，听到微信声响，还以为是常乐画好画，让他去接。
面带笑容地拿起手机，打开微信，脸变得比乌云还黑。
照片里，常乐满脸笑容，被一个小鲜肉搂着肩膀，头挨着头，一副亲密模样。周围还站着几个专心看着常乐的帅哥。
王天天故意找了几个让盛凌误会的角度，其实小鲜肉只不过是把手搭在了沙发靠背上，头微微侧着，好看常乐的iPad，而常乐呢，只是在给他讲解画作内容罢了。
盛凌按捺不住，直接给王天天打了语音：“王！天！天！”
“哎，阿凌啊，我带乐乐到香氛沙龙玩呢！给他介绍下各种香水。”
“那些男的是怎么回事？”
“模特啊，给我香氛工作室拍广告的。我让他们来试试香水，好找风格定位呢。”
盛凌还欲说话，却听见王天天那头响起一道欢快的声音：“天哥，乐宝画画真好看，你真不考虑让他给我们彩绘吗？”
乐宝。
盛凌气得咬牙切齿。他都不曾这么亲昵地喊过常乐，这些模特怎么敢？！
他气头还没过，脑海里又捕捉到一个词：彩绘。
盛凌更气了，牙齿咬得咯咯响。常乐连他的身体都还不曾触碰过，这些模特怎么敢？！！！
“王天天……”
“阿凌，我还有事，先挂了啊！有什么进展我随时拍照给你汇报！”
王天天，你最好别被我抓到回国的原因，否则，我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都对不起你今天的这些欠！
盛凌撂下手机，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好一阵公园里的花开，等情绪稳定，才重新打开了微信。
他给常乐发了条微信：乐乐，写完生了吗？要不要我接你？
常乐迟迟未回复，盛凌决定再等等。若是一个小时不回，就打语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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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天挂断语音，接过iPad，看了看。
不是模特阿谀奉承，而是常乐画的符号和纹饰十分精美，的确很符合这次工作室香氛的调调。
自己受累给模特彩绘不如让兄弟的老婆受累。
让外人画师赚钱不如让兄弟的老婆赚钱。
王天天问常乐愿不愿意担任模特的彩绘师。
常乐一脸茫然，听得王天天解释说彩绘就是以模特身体为画布，用颜料作画后，他脸红到了耳根子。
王天天安慰他：“艺术嘛。以前学画又不是没画过人体。”
“画人体，跟在人体上作画，好像不太一样……”
模特插话了：“哥，你试试吧。你画画我放心。”
“这……”常乐仍然犹豫着。
王天天给一个相熟的模特使了个眼神，模特一开始不敢相信他的意思，经过多次反复确认，并看到王天天作出加钱的动作后，他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开始拉踩道：“哥，要是你不画，就得天哥亲自画了。天哥那个水平，啧，人菜瘾大。”
又有一个模特接收到了王天天的信号，他也毫不犹豫地说道：“天哥其实挺忙的，又要负责给我们找合适的香水，又要给我们设计造型，估计他也没时间给我们彩绘，哥要是你不画，他就得找别的彩绘师。”
“别的彩绘师我们又不认识，好怕被他吃豆腐哦。”
“就是就是，我才刚20岁，好怕受到伤害……”
常乐有些心疼这些模特，但他仍然担心自己画不好。
王天天安慰道：“没关系，你就试试，现在又不是正式彩绘。”
“据说有的画师一闻到香味，眼前就立刻浮现出他所联想到的画面。”
“对对，小学语文老师讲过这叫通感。”
常乐想起他第一次闻王天天这瓶柑橘调香水时，眼前浮现的画面了。
他羞涩地笑笑：“要不，我试一下吧？”
立刻就有模特搬出颜料画具，他们今天本来就是为了试香试造型才过来的。
一个模特脱掉上衣，王天天替他选了一瓶香水喷在身上，常乐闻了闻，立刻有了思路。
他蘸水调了颜料，就着模特的肌肉，简单画了两笔。
这一幕被王天天挑了个角度，拍成视频发给了盛凌。
盛凌的理智在看到常乐的那一刻，全线崩裂。
什么等待一小时，什么给予耐心，见鬼去吧。
他抬手直接给常乐拨了个语音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香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