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跟秦始皇摊牌穿越》小酸甜

5、猛药

　　其他几个被扔过来割芦苇的大臣，他们只想摆烂，不想割芦苇，奈何旁边有人盯着。他们就只能割芦苇，就是割得慢一点。

　　当他们见到公子胡亥的时候，确实想要跟胡亥说几句话。

　　没有一个当官的愿意一直待在这边割芦苇，他们还想着官复原职，想着继续在官场上作威作福啊。

　　胡亥曾经到底得到秦始皇的宠爱，这些官员难免就对胡亥抱有那么一丝丝希望。结果胡亥见到子婴，就立刻跟他们撇清关系。

　　“我辛辛苦苦的割草。”胡亥伸出自己的双手，“你看，我的手都有伤痕了，一道一道的，可疼了。”

　　“这才几天，都还没起茧子。”子婴撇了一眼胡亥的手，“等茧子多了，你用刀刮一刮，看看能刮下多厚的死皮。”

　　“……”胡亥睁大眼睛看着子婴，这是什么魔鬼语言。

　　“你们也一样。”子婴道，“干活的话，应该就是手上起茧子，手皮厚一点，脸皮……就是晒黑吧。”

　　这几位大臣的脸色确实很黑，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下场。皇帝太过看重子婴，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大的用处。

　　“黄口小孩，毛都没长齐，还敢对我等指手画脚。”子婴突然双手叉腰说这话，随即又笑道，“你们是不是想要这么说？”

　　他们确实想要这么说，他们走过的路都比子婴吃过的盐多。奈何话都被子婴说了，他们说什么呢。

　　“无知！”其中一个人道，“口舌之快。”

　　“嘴巴不厉害一点，早就被你们送去见阎王了。”子婴道，“你们就好好割芦苇，以后，做了纸张，也能给你们用一用。”

　　“我不跟他们一起。”胡亥在子婴要走的时候，他快速上前，差点就把子婴给扑倒。

　　赵高已经死了，胡亥还被逼到这边割芦苇，他不得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公子胡亥，他现在比奴隶好不到哪里去。

　　胡亥何曾受过这些苦啊，他真的受不住，也不想继续受着，“能让我做别的吗？”

　　换一个轻松一点的，最好是直接让他回去。哪怕是让他待在屋子里，也好过让他出来干活。

　　“不行。”子婴拒绝，“跟他们在一起不是正好，他们还能跟你一起谋划，看看如何让你谋反篡位成功啊。”

　　“父皇都封你做皇太孙了……”胡亥嘀咕。

　　“三千越甲可吞吴。”子婴轻拍胡亥的手臂，“三个臭皮匠……”

　　不对，诸葛亮都还没有出生呢。

　　“你们这么几个人，加起来，还是有点用吧。”子婴道，“你们可以想想怎么快速割了芦苇，早点割完，早点休息，还能加餐呢。”

　　子婴说完这话，他就走了。

　　胡亥看着子婴离去的背影，轻哼了一声，“不敬长辈，看看其他人支持不支持你。”

　　呜呜，他的手真的是好疼啊。有时候，他都还没有感觉，手就被划伤了。

　　胡亥盯着自己的手，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公子的手，就算他骑马射箭，都没有这么辛苦。

　　“瞧什么？”胡亥转头，“本公子都要割草了，你们还想逃？快点，你们都快点！”

　　胡亥咬牙，这些人得罪子婴被送过来，又不是为了自己。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站在他这边的，他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也没见这些人对自己多好啊。

　　这些人就喜欢说公子扶苏的好，可讨厌啦。

　　“就算本公子待在这边，我也是子婴的叔父，你们算什么？”胡亥还要逞能一下。

　　“休息够了，就开始割草。”监管开口。

　　监管早就得了子婴的命令，可以让胡亥稍微休息，但是不能让胡亥一直偷懒。子婴就是要让胡亥得到教训，让胡亥多吃吃苦头。

　　傍晚，子婴跟秦始皇一统用饭，他提出了一点，就是要跟扶苏分府而住。就算是在宫里，子婴也应该单独住在一个宫殿，他是皇太孙，还是别跟扶苏等人挤在一起。

　　“总该让那些人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子婴道，他若是继续跟父亲住在一起，父亲也容易对他指手画脚，也容易给他的那些兄弟错觉，那就是他在扶苏的掌控之下，其他人还能用扶苏压他。

　　子婴不喜欢这种一家子内部的斗争，真要有这个时间，还是得去做其他的事情。

　　“父亲有他的门客，我也该有我自己的幕僚。”子婴又看向跪坐的垫子，这些垫子也不好坐，还是应该有正正经经的椅子，那样也更舒服一点，“不管是宫内，还是宫外。我与父亲是父子不错，但这未来的路还是得我们自己走。”

　　“你们碰上了？”秦始皇一想就想到了这一点，“你父亲这个人，太弱了。”

　　秦始皇之前就不大喜欢扶苏，扶苏喜欢六国旧部，还过于仁善。当一个帝王，就应该杀伐果断，而不是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道不同，不相为谋。”子婴道，“祖父，您不想孙子龙困浅滩吧？”

　　“好！”秦始皇大笑，“允了你。”

　　“孙儿已经整理出一些简体文字来。”子婴道，“还劳烦祖父先行推广。”

　　“这么快，不怕自己记不住了？”秦始皇开玩笑道。

　　“后世文字，千百万，上亿，十亿的人在学习。”子婴道，“除了中原，北方，南方，海的另外一边还有国家。那些国家的人也有学习我们的文字，全世界都在学。这些简体字，也不是孙儿发明的，而是先辈们研究出来的。”

　　子婴不敢居功，“子婴不过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把他们已经研究好的东西拿出来用，就是一个搬运工而已。子婴这个搬运工能发挥作用，还是得靠祖父您的知人善用。”

　　没有人不爱听好听的话，秦始皇也一样。赵高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很懂得拍秦始皇的马屁。赵高本人有实力，说话也好听，秦始皇当然就重用赵高。

　　“说得好！”秦始皇就爱听子婴这么说，他就怕子婴认不清他自己的身份。

　　子婴是穿越的不错，知道很多的知识，秦始皇也愿意重用子婴。但子婴不能没有分寸，一个没有分寸的人，就算这个人再聪明，那也没有什么用。

　　“祖父，您可得活得长久一点。”子婴道，“您就是大秦的主心骨，只有您活得长久了，子婴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六国余孽，都等着您倒下，他们就开始活动。”

　　“朕活得久一点，你什么时候能当皇帝？”秦始皇故意这么说。

　　“在后世，都没有皇帝了。”子婴道，“只要日子过得好，当不当皇帝又有什么差别。子婴也相信祖父，那些叔父、兄弟，有几个能比得过我的呢？”

　　子婴很有自信，他都穿越了，就更不能在秦始皇的面前表现得过于谦虚和自卑。有时候，有的话就得直白地说出来，这才能让别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在秦朝，子婴需要的就是秦始皇的支持，他做那些事情都没有瞒着秦始皇。

　　秦始皇很满意子婴的一点，那就是这个孙子把最重要的秘密都告诉他了，子婴做其他的事情也都先告诉他。秦始皇允许子婴去做那些事情，若是一些小事情，子婴也就不用都告诉他。

　　管得太紧了，反而不好。

　　秦始皇深知人才就得有发挥的空间，别人指手画脚，只能让人才被束缚住。

　　“祖父划一个宫殿，东宫，子婴以后就住在那边。”子婴道。

　　“你的母亲呢？”秦始皇问。

　　“父亲和母亲都还年轻，没准，他们还能给我再添几个弟弟妹妹。”子婴没有想过让他的母亲跟着他，不是他瞧不上自己的母亲，也不是他不想赡养自己的母亲。

　　而是让一个有丈夫的女人独守空房，这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当然，他母亲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的人，他母亲就没有想着要跟他一起。如果她也搬出来，那她就不能知道扶苏那边的事情，她到底还是希望自己待在丈夫那边，指不定哪时候还能帮衬上儿子。

　　子婴没有想过要母亲的帮衬，可他母亲说她要待在那边，他没有阻止。他的母亲是独立的个体，有她自己的思想，他不能因为自己不想被人要挟，就非得要母亲过来，他尊重母亲的选择。

　　“就是他们生我的时候可能多花了一点墨水，等到后面，可能就会差那么一点。”子婴伸出手比划，比划了一下跟指甲盖那么一点大。

　　“朕看是会差很多。”秦始皇道，“他们多给你添几个弟弟妹妹也好。”

　　秦始皇对扶苏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在他眼里，扶苏过于懦弱，扶苏也过于听门客的话。所谓的贤明，不过就是让他这个当父皇的显得残暴，当儿子的仁德。

　　“女子频繁生育也不好。”子婴道，“生了一胎，最少也得过个两三年。连续生育，女子身体亏损，寿命可能就短了。女子的寿命短了，又怎么可能生更多的孩子，给我们大秦增添人口。”

　　古代的人都讲究多子多福，那些女子未必不知道连续生育有损身体，但是这也不是她们能选择的。古代的避孕措施落后，男子又想着女子快点生孩子，在各方面因素下，女子就只能跟母猪一样不断地生产。

　　“哦？”秦始皇还真不知道这一点。

　　“后世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些医学常识。”子婴道，“简单的药草，还有一些药物……”

　　子婴忽然间想到了青霉素，青霉素是个好东西，得让人研究研究。

　　在秦始皇和子婴用过饭之后，子婴就回去。

　　白天的时候，扶苏在子婴演讲离开之后，由于子婴都说了那些话，他拉不下面子再在那些普通老百姓的面前说那些话。往日，扶苏基本就是在他的门客面前多说说，想着要重用六国之人，缓和六国跟秦之间的矛盾，就没有想过在老百姓面前要怎么说。

　　往深了说，老百姓们不懂得，往浅了说，到底要说得多么直白，那些老百姓们才懂得呢。

　　子婴见扶苏的神色不是很好，他最近就没有瞧见他父亲的神色有多好。要是自己是扶苏，估计也不可能给自己好脸色看，谁让自己直接当了皇太孙呢，父亲扶苏的存在感一下子就弱了很多。

　　“父亲，祖父已经应允我搬去东宫。”子婴恭敬地道。

　　“东宫？”扶苏皱眉，“你要搬出去？”

　　“子婴是皇太孙，理当住东宫。”子婴道，“父亲膝下也有其他儿女，他们也能给您尽孝。且就在一个宫中……或许过阵子，父亲就该搬出皇宫，去王府住着。”

　　“什么意思？”扶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成亲的公子理当搬出皇宫。”子婴道，“正好也可以多看看民间疾苦。”

　　子婴没有打算让那些公子去所谓的封地，秦是郡县制，他认为封地不封地的，容易让藩王争夺皇位。削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他们去封地，也就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些官员还得流动，不能让一个官员在一个地方待太长的时间。

　　“不是去封地，而是在一个咸阳城。”子婴道，“父亲得空了，也可以进宫看望祖父。儿子得空了，也能去宫外看您。”

　　扶苏只觉得子婴是要架空自己，自己的儿子不跟自己住在一起，还要把自己赶走。

　　“你个不孝子！”扶苏气愤。

　　“祖父下旨，父亲不允，便是抗旨不遵。”子婴道，“我若是父亲，必定安心当个闲散王爷，吃吃喝喝，享受美好生活。”

　　扶苏不愿意当闲散王爷，他是秦始皇的长子，从小就想着要成为秦始皇的继承人。他当了闲散王爷，别人又会如何看他？

　　“父亲的那些门客……父亲还是劝他们别有旁的心思为好。”子婴面不改色，“今日，他们为你开道，明日，他们是否要为你杀了我？”

　　“不可能。”扶苏道，“你是我之子。”

　　“父亲不只有我这一子。”子婴道，“爱屋及乌，我真要是没了，祖父应当也会多看你两眼。”

　　子婴现在还没有门客，可他看的电视剧不少，特别是关于历史的电视剧。

　　比如他现在这个身份，有的人说子婴是成蟜的儿子，也就是秦始皇弟弟的儿子，但秦始皇的弟弟曾经叛变被杀。还有人说子婴是别的宗亲的孩子，不然，胡亥都杀了扶苏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不杀扶苏之子呢？

　　当然，还有说法就是子婴就是扶苏之子，子婴穿来的这个秦朝，他就是扶苏之子。他是扶苏之子也好，秦始皇的孙子，那就能明证严肃地登基为帝，还省得他要做别的事情。

　　但凡秦始皇有子孙在，别的宗亲子弟当皇帝，那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一次的穿越，让子婴有一个好的身份，也容易赢在起跑线上，那他就不能任由这些人随便作。

　　“我若死，登基为帝的必然也不是父亲您。”子婴语气平淡，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寻常普通的事情。

　　子婴承认扶苏确实有一点能耐，如果扶苏没能耐，又怎么可能有六国贵族当门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六国贵族也有别的想法，他们就是把扶苏当一个跳板。不管是哪一种，扶苏也得有点能耐才会被选中。

　　对扶苏，那就得下一剂猛药，而不是拖拖拉拉的。那对他们父子两个人谁都不好，父子两个人之间还是别有太多的斗争为好。

　　“你……”扶苏被子婴气到了，哪里有当儿子的这么跟当父亲的说话。

　　子婴就是想要让扶苏认清楚现实，“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但您也将开启新的时代！”

　　“什么？”扶苏又有点懵，这个儿子古灵古怪的。

　　其实扶苏不是多想跟自己的儿子争，自己的儿子能当皇帝，总好过其他兄弟当皇帝。他认了，可他的门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