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里德尔原女暗夜无星》溋月之夜

2、风云暗涌

　　“她如果是一个纯血统，我或许会考虑一下。”卡瑟·埃佛里靠着枕头说，“可惜阿布拉克萨斯没看见，他可是最喜欢看女人的。”
　　“我建议你在说话前照照镜子。”霍德尔瞟了他一眼，“‘考虑一下’？你确定我们的女级长愿意考虑您的尊容？”
　　“管好你的舌头，佛利。”奥瑞利乌斯·诺特警告道，“如果不是出于对老师的敬重，你一天到晚估计只能躺在校医院。”
　　“你把‘敬重’换为‘畏惧’还有点说服力。顺便，想打架随时奉陪。”霍德尔懒洋洋地说，“就怕进校医院的不是我。”
　　“先生们。”汤姆·里德尔终于舍得把眼睛从《中级魔药学》挪开了，“克制一下自己。”
　　“你也看见了，先生，”埃佛里撇嘴，“开头的可不是我。”
　　“霍德尔这个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该知道的，卡瑟。”里德尔和颜悦色地说，“你也是，霍德尔。如果你还愿意给我这个级长留点面子，就不要说话这么冲。”
　　“我不喜欢被叫教名。”霍德尔冷冰冰回答。
　　里德尔挑挑眉毛，没有一丝恼怒的样子：“那你需要适应一下。”
　　这个晚上真是够刺激的。
　　在邓布利多的话语还回响在礼堂的时候，莱拉·埃佛里就坐不住了。
　　“有这样办事的吗，教授？”她喊道，“这不公平！”
　　“独独我们没有级长，而她恰好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沃尔布加难得地跟她统一了战线，也许是因为里德尔正在打量转校生刺激了她，“您不觉得您欠我们一个解释？”
　　“怎么看都像是已经安排好的吧，教授？”卡莉斯塔·卡罗眯起眼睛，“我们没有权利被通知吗？”
　　邓布利多拍了拍手，示意暴怒的斯莱特林女生们安静。
　　“是的，我们在暑假就接到了欧菲斯小姐的消息，并给她做了分院测试，而且两次完全一样。”邓布利多的目光在转校生身上停顿了一下，“而鉴于她展现出来的能力，我和迪佩特教授一致认为，她完全可以胜任斯莱特林的级长。”
　　“没通知你们是有些不妥。”迪佩特校长点点头，“但当时已经快开学了，我们觉得也不妨等等。”
　　斯莱特林们交换了眼神，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词：
　　扯淡。
　　他们预料到了教授们或许不会告诉他们真正的理由，但没想到他们敷衍得毫不掩饰。
　　“你怎么看，先生？”卡瑟·埃佛里看向里德尔，“这太过分了吧，不是吗？”
　　里德尔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斯拉格霍恩。
　　斯拉格霍恩接收到了他的目光。他看着一群蠢蠢欲动的学生，清了清嗓子。
　　“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我对此毫无异议。”胖乎乎的魔药学教授笑眯眯地说，“欧菲斯女士的才能无可争议。实际上，如果不是她太过年轻，我觉得她完全可以胜任女学生会主席。”
　　莱拉·埃佛里的叉子掉到了地上。
　　“什么玩意儿？”连性格平稳的德鲁埃拉都忍不住了，“她什么来头，斯拉格霍恩这么高的评价？”
　　西格纳斯·布莱克捅了捅奥赖恩·布莱克：“哥哥，有纯血家族姓欧菲斯吗？”
　　“梅林在上。”霍德尔嘲笑道，“你们最先想到的是这个？有一个漂亮又聪明的女生要来斯莱特林了，你们的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纯血’？”
　　“如果她不是，那么也只是个杂种。”莱拉·埃佛里轻蔑地说，“她倒是有几分姿色。但聪明？现在也不过是一面之词。我不相信她能比得过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收回目光：“别太抬举我，莱拉。”他笑了笑，“斯拉格霍恩教授可从来没说我现在就可以胜任男学生会主席。”
　　莱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我不是，先生，您——”
　　卡瑟·埃佛里及时阻止了妹妹越抹越黑：“行了，莱拉。”他说，“她什么货色明天上课就见分晓了。别忘了，明天有黑魔法防御术课。”
　　莱拉·埃佛里愤愤咬着嘴唇：“她最好不要被我打得嘴啃泥。”
　　“你最好不要被她打得嘴啃泥。”霍德尔幸灾乐祸地说，“据我估计，埃佛里小姐的追求者大概要减半了。如果再磕掉两颗门牙，怕是嫁不出去了。”
　　卡瑟·埃佛里厉声说：“你不想闭嘴的话，我不介意介意给你一个‘锁舌封喉’。”
　　“我也不介意给你一个蝙蝠精咒。”霍德尔吊儿郎当地回复，“上次黑魔法防御课被我的万弹齐发打得连连败退的想必不是您。”
　　埃佛里的手痉挛地握着魔杖，似乎已经准备给他来一发钻心剜骨。
　　霍德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你看上去像得了牙关紧闭症。”他评价道。
　　“够了。”里德尔终于发话了，“你对我有意见吗，霍德尔？”
　　他的潜台词很明显：不准在我这个级长面前闹事。
　　拉倒吧，我对你有没有意见你看不出来吗？
　　他犹豫了瞬间，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不怕死是一码事，主动找死是另一码事。
　　转校生本应该加入斯莱特林长桌，同他们一起用餐。但她扭过头对斯拉格霍恩说：“不好意思，教授，今天我有些疲惫了。我可不可以直接回寝室？”
　　“当然，当然。”斯拉格霍恩看上去的确对这个新来的女孩十分欣赏，忙不迭回答，“健康第一，欧菲斯小姐。注意身体。”
　　女孩点点头，昂首阔步路过斯莱特林的长桌走向礼堂大门。
　　一堆视线黏在她背后。等大门关上，莱拉·埃佛里直接把叉子一丢：“她摆什么谱！”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谁的蟾蜍打个嗝都是在针对你？”霍德尔发问。
　　“你去死吧，佛利。”莱拉冷冷瞪他一眼，“你这种人不会老死在自己床上的。”
　　“我觉得也是。我可不想跟我曾祖父一样垂垂暮年还死死黏着屁股底下那张椅子，简直是浪费资源。”
　　“阿布拉克萨斯呢？”蒂尔德丽·沙菲克问，“怎么没看见他？”
　　“痔疮。”霍德尔幸灾乐祸道，“我亲爱的表兄恐怕正趴在床上疗养呢。可怜的家伙，跟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一个毛病，那位霍格沃茨最讨人厌的校长。不过在讨人厌方面，他俩也是如出一辙。“
　　“我不这么认为。”里德尔微笑着说，“阿布拉克萨斯是个很好的人。”
　　是啊，你一句话他能去舔你的鞋子，你当然觉得他好了。霍德尔咬咬牙，看着汤姆·里德尔那张永远挂着礼貌微笑的脸，非常想给他一拳。
　　他想了想阿布拉克萨斯盛气凌人的面孔。提到他这位表兄，他最先联想到的总是俩黑黝黝的鼻孔，因为这家伙总是要一脸鄙夷地看人（里德尔是例外，当然）。他实在没法勉强自己赞同里德尔，只能选择把话吞进肚子里专心切他的鳕鱼排。
　　斯莱特林最怼天怼地的嘲讽小能手闭嘴了，晚餐幸运地在和睦的气氛中结束。
　　五年级的斯莱特林男寝有五个人，霍德尔、卡瑟·埃佛里、奥瑞利乌斯·诺特、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和汤姆·里德尔。阿布拉克萨斯没回来，他可以少听一个人的纯血统废话了，毕竟这家伙很健谈，而且十句话有八句与该死的血统有关。
　　“你说女寝会怎么样？”埃佛里问诺特，“莱拉不太高兴，我怕她给新来的一个恶咒。”
　　“如果教授们对她的评价是客观中肯的，你该担心明天你妹妹会不会进校医院。”诺特回答。
　　“我不认为一个级长会那么没分寸。”里德尔说，正在预习《中级魔药学》，“刚进校第一天就把同学送进校医院对她的名声没什么好处。如果邓布利多都那么欣赏她，那她必不会干出这种蠢事。”
　　“或者她会，只不过不会被抓住。”霍德尔凉凉接话。
　　三个人都看向他。
　　“干什么？”他一脸无辜，“我以为这件事我们是有共识的——违背校规不算什么，被抓住就很蠢了。”
　　“你被抓住过多少次？”埃佛里挑衅。
　　“没您多。”霍德尔反击，“饭桌上差点发起决斗的人可不是我。”
　　“霍格沃茨真允许决斗的话，你早死了千八百遍。”
　　“霍格沃茨真允许决斗的话，你已经是个瓦罐了。”
　　“先生们。”里德尔再次抬头，目光含有警告的意味。
　　霍德尔一头栽进了枕头：“明天早上就一目了然了。是新来的一打四驯服那几头母龙还是被她们吃得渣都不剩，早饭就知道了。”
　　“‘驯服’？”诺特思考，“这个可能性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吧。”
　　“那就明早让斯拉格霍恩去收尸。”霍德尔伸了个懒腰，“我要睡了，明天还要跟格兰芬多上黑魔法防御术，我可不想被打得狗吃屎。”
　　第二天，斯莱特林的长桌再次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