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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105章 ...

  •   105
      年后回到乌丸宅,谅就发现酒架上多了一瓶酒,听说是琴酒提拔的人,便没再好奇。
      3月的时候,朗姆从美国返回了日本,谅起初有点反感,反感过后便在思考如何对抗朗姆,正面冲突boss不会允许,但是当面阴阳怪气两句也没多大杀伤力,尤其是谅发现朗姆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在酝酿什么大招。
      谅用手里的笔铛铛铛的敲着测谎仪,自从琴酒有了新搭档,他好像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对着朗姆那一脸褶子,谅有点想念琴酒的脸了,其实琴酒的脸很符合他的审美呢。
      一边听着朗姆叭叭,一边神游天外,听着听着就听到朗姆说:“这个任务可以交给苏格兰,他只负责炸药就好,其他的他没必要知道。”
      谅的眼睛缓缓转动,一个坏主意在心里产生了。
      春假本来就是苏格兰陪他的时候,是时候向boss展示,他可以控制苏格兰对任务的决策了,这可是boss给他的阶段性目标,就算坏了朗姆的好事,那能怪他吗?
      朗姆并不知道boss让贝尔摩德给谅上了怎么样拿捏苏格兰的一课,要不这次任务他也不会当着谅的面说,他就是想让谅知道,就算有boss的命令,他们每个人也都得被他拨弄来拨弄去。
      想到能坑朗姆一把,谅就兴奋的睡不着觉,他之前一直没有干预苏格兰的任务,是因为即使这是boss要他做的,苏格兰的任务出了问题也要受罚,所谓做戏做全套。
      但是这一波他可以把朗姆也拉下水,大家一起分担,反正法不责众,那苏格兰的惩罚就不会太重。
      虽然提前通过气,但是诸伏景光看到谅阻止他任务进行的方式时,还是吓了一跳,因为谅坐在了窗台上。
      “小谅,你做什么?快回来,很危险。”诸伏景光几乎要窜过去把他拉回来了,他们这次住的酒店有十几层高,不小心掉下去小命就没了。
      “说好了陪我去看星星的,你不许走。”谅骑在窗台上,其实他也不太敢往外看,他总觉得外面像是有什么吸引力,吸引他跳下去。
      “可是任务……”诸伏景光硬着头皮按照谅说的演,但是心里急的想把这个小鬼拎回来狠狠教训一通,之前通气的时候可没说要演跳楼,以后真是不能听他模糊一说就陪着干了。
      “我不管,你敢走我就跳下去,保证比你坐电梯下楼快!”谅双手用力的抓着窗框,用最怂的表情说着最狠的话,“让你一下楼就能看见我。”
      监听那边终于反应过来,险些吓死,白兰地要跳楼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递到了琴酒那里,琴酒对朗姆的任务并不清楚,但是他清楚谅的任务,因此亲自戴上了耳机听那边的情况。
      “我不去,我不去了,你下来好不好。”耳机那边传来苏格兰妥协的声音。
      “没骗我?”是谅的声音。
      “不骗你,你看我把手机关了。”
      “那你把手机给我。”
      谅拿到苏格兰的手机后,就把卡拔出来扔了下去,然后伸出手来,“你拉我一把。”他想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窗台上坐的腿软脚软,实际上一点都不稳当。
      诸伏景光把谅扶下来,诸伏景光还没来得及生气他用这么危险的办法,谅就拉着他的胳膊哭起来,“呜呜呜,都是郎姆的错!”
      “是是是,都是郎姆的错。”诸伏景光无奈的给他拿纸巾擦眼泪,本来想教训他一顿的想法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监听器那头,琴酒对这句话倒是很赞同,都是郎姆的错,如果不是朗姆之前扣着一部分人事资料,苏格兰这种条子怎么会混进来还有了代号。
      不过在他看来,苏格兰大概没救了,被谅拿捏的死死的,他把这段录音截取下来发给了boss,然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至于郎姆的任务,关他什么事,没有planB就是朗姆的失职。
      朗姆在苏格兰失联后是如何紧急调度的谅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苏格兰生气了。
      苏格兰虽然依然会给他递水,帮他拿东西,却不说话,只有在他主动问了什么的时候,苏格兰才会简单的回答一两个字。
      谅想不明白苏格兰为什么生气,不是说好的演戏吗?怎么就生气了呢。
      诸伏景光的生气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演的,但是看着谅一脸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样子,火气就被拱到了七分,决定在他知道自己错在哪之前,都不搭理他了。
      一时半会的还好,半天过去到了晚上,谅就开始祸祸自己的手指,把手指扭来扭去,关节被他弄的发红,胸口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似的,可是在有监听的情况下他又不能直接问,坐在沙发上咬着手指关节,简直陷入了死循环。
      苏格兰为什么生气?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所以为什么生气了。
      人在焦虑的时候很容易钻牛角尖,诸伏景光约完票回来,就看到谅咬着手指出神,他蹲下的时候,谅被吓了一跳,咬的更紧了,这下自己才反应过来疼,松开了牙齿,想把手背到身后。
      人与人之间相处,有时候不自知的就会给别人带来压力,但是诸伏景光本身并没有逼迫谅的意思,因此当谅表现出如此的不安甚至焦虑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放下了自己的坚持。
      “哎呀,咖啡怎么不小心弄到身上了,快去洗个澡。”
      谅看着苏格兰故意撞翻了咖啡杯,泼了他一裤子,对这个动作心领神会,应了一声回到楼上房间,打开浴室门,把花洒声开到最大,苏格兰果然跟了进来。
      摸了摸谅的后脑勺,安抚他紧绷的神经,两人彼此嘴巴凑在对方的耳朵旁,诸伏景光的声音很轻,“以后不能坐在窗台上知不知道,这样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谅想起苏格兰让他跳窗台那次,不明白苏格兰为什么现在反而这么谨小慎微,但是他也不在乎这个,他抱着苏格兰的脖子,“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诸伏景光捏了捏他的耳朵,“以后再有什么计划,要提前跟我沟通好细节,今天这样的事,不许再发生。”
      “好嘛好嘛。”谅脑袋凑到苏格兰脖子附近蹭来蹭去。
      诸伏景光发现,谅以前虽然也会亲近他,但是不会这么黏糊,现在怎么好像是饥渴的在寻求某种慰藉一样。
      之后两人去秩父山看室女座流星雨的时候,也证明了这点,谅确实变得更粘人了,不是拉着他不肯放手,就是主动贴过来。

      分开后,诸伏景光约萩原研二见了一面,两个人还都挺忙的,萩原研二全国各地的出差,下飞机的时候萩原研二才收到诸伏景光的短信,他立刻就回复了,“飞机刚刚落地,这几天有休假,你想什么时间见面都方便,地点也是你方便就可以。”
      对于同期毕业去做了什么,萩原研二心知肚明,除了每年约好固定见面的时间地点,那两个家伙几乎不会联系他,突然说要见面聊,肯定是有急事。
      “米花市立医院放射科,下午五点,我等你。”诸伏景光回复的很快。
      “医院啊。”萩原研二删掉信息,然后打电话预约了一个呼吸内科的号,对面让他下午三点半以前到医院即可。
      到医院以后,还稍微等了一会叫号,他声称咳嗽胸闷,医生果然让他去拍一个肺部CT,放射科人很多,萩原研二看了看,至少要排队半个小时,于是他买了一瓶乌龙茶,站在窗边等。
      直到看到诸伏景光出现走过去排队,萩原研二才站到了他身后,诸伏景光是从急诊通道过来的,显然也是正规途径。
      放射科在一个独立的区域,进入这个区域后就不允许接打电话了,两人进去后离开了排的很长的队,走到了这边楼道尽头的窗边。
      “突然找我,一定是急事吧。”萩原研二侧着身,把诸伏景光挡住了大半。
      诸伏景光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有一个小朋友,有抑郁症和焦虑症,最近他突然变得很粘人,总喜欢贴上来,他的呼吸让我觉得……有些饥渴?”他有点不确定,因此用了疑问的语气,然后继续道:“因为他才17岁,我有些担心,是不是……”
      “是不是你影响到他的性取向了?”萩原研二挑眉,看着好友的神情就能猜到他后续想要说什么,他直白的问道:“你觉得是|xing|饥渴吗?”
      见诸伏景光思考着不语,萩原研二基本有了判定,“应该不是吧,17岁,青春期,身体趋于成熟的阶段,如果是的话会有反应的,你也不会对答案犹疑不确定。”
      “按照你说的,如果他的抑郁症和焦虑症有医生确诊过的话,那这种饥渴表现极有可能是皮肤饥渴症。”萩原研二察言观色的本领本就遥遥领先,再加上在阿美莉卡进修了一段时间,不用诸伏景光回答就确定了答案,于是继续道:“确诊过啊,那问题挺严重的。”
      “怎么说?”诸伏景光对心理问题只是一知半解,他还是相信萩原研二这个心理学专家的判断。
      “如果焦虑转为狂躁,再加上他本身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的抑郁表现,如果没有得到医生即使正确的干预,未来可能会发展成双相。”萩原研二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双相情感障碍几乎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
      萩原研二从诸伏景光的询问中就意识到,这个17岁的小朋友可能没有办法跟他来见医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代为问诊的情况,而且对方极有可能是犯罪组织的一员,才让诸伏景光行动如此束手束脚。
      “知道他抑郁焦虑的原因吗?如果能从源头解决问题,可以先把症状缓解了,其他的慢慢再说。”萩原研二获得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只能提出一个假设看是否可行。
      诸伏景光也明白,他把谅的事大概跟萩原研二说了说,孤儿被组织掠走,本身具备很强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起初防备心很重,获得信任后就变得很乖,近两年会焦虑到睡不着觉,吃什么都吐,还会咬自己,以及谅之前吃了什么药,诸伏景光也记得一清二楚。
      萩原研二迅速对谅进行了画像,在诸伏景光停下来以后,问道:“能确定他的记忆力是后天训练的,还是先天的吗?”
      “不太能确定。”诸伏景光这也是实话,毕竟谅从来没提过,他也没问过,“这个很重要吗?”
      “是这样,如果是后天训练的,离开他现在的环境,让心情缓解放松并不难,但如果是先天的,比如超忆症,那他的抑郁焦虑可能都是随着年龄越大记忆的越多,而被引发的,改变环境或许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是作用肯定没那么大。”
      萩原研二有点想抽烟,但是这里肯定不行。
      “简单来说就是,对于超忆症患者来说,记忆是割不断的东西,痛苦的记忆带来的折磨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一般来说医生都会建议超忆症患者生活环境单纯,亲属朋友尽量为他创造美好的记忆,并且保证足量的睡眠,培养乐观的态度,你这位小朋友,恐怕都难做到。”
      诸伏景光皱着眉,眼神变得不善,萩原研二觉得手痒,同期这表情太可铐了。
      “你这样真的很像教科书级别的想要杀人的表情啊景老爷。”
      苏格兰特有的神情一下子破功,诸伏景光无奈的笑了笑,“你怎么也跟阵平学。”
      “这有什么的,我也不介意你跟我学叫小阵平。”萩原研二笑了笑,见气氛松弛下来,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别绷得太紧了,小阵平说过,心浮气躁乃大忌,都一样的。”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憋火。”诸伏景光明白萩原研二的好意,两人也聊了许久,差不多该分开了,于是又问了几句松田阵平和伊达航的近况,并且让萩原研二知道降谷零的情况也还好以后,他们便各自离开。
      当晚好多组织成员看到苏格兰在组织的训练场拿枪发疯,靶场的靶子被他清了一波库存,私下里都说他是‘靶场清理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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