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
姜宁觉得，虽然自己今晚确实被吓到了，但出手伤人的盛凌霄好像受到的心理冲击比他更严重。
这一路上，盛凌霄都紧紧地牵着他的手，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乘地铁回去，走到小区楼下依旧依依不舍地抱着他。
被路过的邻居看见了，姜宁有些不好意思，想带盛凌霄上楼回家，这人不乐意，眼巴巴地看着他，直看得他心软，于是带人到了空无一人的楼梯间。
本来只是交换一个告别吻，没想到这下可不得了，之前还有路人看着，到了没人没监控的地方，这人简直无所欲为，拉开他的衣摆就往里钻。
姜宁手脚酥软地坐在楼梯上，原本宽松的衣服被撑得满满的，炽热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在衣服里乱窜。
这人怕不是属狗的，到处咬人，牙齿细细地磨着软肉，有些地方怕是已经破皮，刺刺地生疼，他被又舔又咬的难受到不行，偏偏这人坏心眼地不让他释放。
“会、会有人。”他喘着气推拒。
“那你再哭大声点，他们老远听到就知道不能走这边了。”
姜宁对他的歪理毫无办法，被折腾得够呛，他不知道为什么盛凌霄不愿进他家，也不懂为什么偏偏要挑在这发疯。
这种黏腻至浓稠的热烈，仿佛这已是相爱的最后一天。
姜宁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都很难面对这样残忍的暴力冲突，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施暴者本人，可能创伤更大吧。
所以他到底没有狠下心来，半推半就地任由盛凌霄在他身上作乱，但他这种纵容却让这人更加得寸进尺。
姜宁这才发现之前在学校里都不过是小打小闹。
他眼睛都哭红了，虽然一直极力压抑着，但呜呜咽咽的声音还是传出去老远，窘迫得连被强行脱掉鞋袜的脚趾都红了。
屁股下坐着盛凌霄的校服外套，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姜宁软绵绵地踢了盛凌霄一脚，然后果然被捏住了脚踝。
“你也不嫌脏！”姜宁控诉。
“你浑身上下哪里都是干净的。”盛凌霄将他搂在怀里轻哄，一边给他穿裤子，见他坐在坚硬的地板上太久被压出印子，皱着眉心里难得有些愧疚。
以后应该抱在怀里弄，到底太嫩了些。
不知道以后要多久了。
他默默地想。
帮姜宁收拾好，他把人送上楼。
姜宁今晚怕是真的被他欺负狠了，一打开门就跟兔子一样溜了进去，就门缝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警惕递看着他。
“那我走了。”
“嗯。”小兔子点点头，迫不及待就要关门。
盛凌霄突然心里有些烦，伸出手掌“啪”地一下摁住了门板。
姜宁被吓了一跳，赶紧去看他的手：“你又发什么疯啊？要是夹到了怎么办！”
是不耐烦的指责，但到底还是关心他。
盛凌霄任由他拉着手，垂眸安静地看着他。
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姜宁早上出门前化的妆早就花了，长发乱糟糟地披散着。
薄薄的眼皮红红的，能看见皮肤下青红的毛细血管。
嘴唇红肿着，嘴角微微破了皮，渗出一点血丝，看得他牙根发痒。
依旧美得惊人，还透着一种被蹂.躏过的破碎感。
平日里清冷疏离的美人，在他面前却活泼中带着一点说不出的可爱，纯情天真而大胆。
却不知越是这样，越让他想要将他细细嚼碎了吞进肚里。
姜宁又查看过他腰腹间的伤，几小时过去，淤青看起来更加严重了。
“回去之后要冰敷再睡觉，48小时内都不要揉它，之后才可以上药和按揉活血。”姜宁详细地叮嘱着，见他没反应，“啪”地拍在他的手臂，没好气地，“听到没有？”
盛凌霄长臂一伸将他拉入怀中，放纵着自己的冲动，低头张开嘴。
“盛凌霄！你又要发什么疯？”
“啊——你属狗吗？！”
姜宁疼得猛地一挣，抬手捂着被咬的后颈不可思议地瞪他。
盛凌霄拉开他的手，满意地看了眼深深的牙印。
这个位置是个人都能看到，而且能留好几天了。
“抱歉，我只是太爱你了，一下没忍住。”他诚恳地解释道。
“啪”，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他也不在意，勾了勾唇，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
第二天一早醒来，姜宁非常后悔自己昨晚的心软。
胸口果然破了皮，即便穿上最柔软的衣服都被蹭得发疼，只好别捏地贴上创可贴。
最麻烦的是脖子，后颈处的牙印一夜没消，星星点点的红印子从颈侧一直蔓延到衣服里，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之前发生了啥。
盛凌霄这个变态！
超、级、大、变、态！
还没到戴围巾的时候，姜宁不得已穿了个立领衬衣，又找了条围巾把脖子裹得严严实实。
看着镜子里奇怪的装扮，姜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拜这人所赐，他休息了一夜还有些腿软，好在没有做，否则他必须得向陆凡请假了。
总之，这次确实闹得太过火了，姜宁起床后第一次没有给盛凌霄发消息，甚至没有去咖啡馆。
盛凌霄倒像是知道错了，一大早就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发信息。
“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身体还好吗？”
“抱歉，我昨晚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为什么没来咖啡馆，起床了吗？”
“你今天要不要请假？”
……
姜宁早上一起床就把电话拉进了黑名单，微信基本上每二十分钟一条，手机隔三差五地响，但姜宁愣是忍住了没看一眼。
直到上班前，姜宁终于点开了盛凌霄的头像，不看倒还好，一看更生气了。
这人怎么还好意思问他身体还好吗？
而且什么叫“是不是太过分了”，到底过不过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样还不过分是想怎样？
“啪”地一下把手机扔回包里，他烦躁地扯了扯闷热的围巾，却扭头看见盛凌霄正可怜巴巴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一副想过来又不太敢的样子。
那温和克制的眼神，如平日里一般斯文得体的打扮，脖子上那一道红痕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姜宁：……
他不自在地想了想，好像是昨晚在楼梯间不小心抓的。
但昨晚看着还好，今天怎么变得这么红了……
不对，这人怎么恬不知耻地把它露出来？那其他人岂不是一眼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姜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围巾拉得更上了，招呼也没打，仿佛和他根本不认识似的扭头就走。
盛凌霄好不容易等到姜宁来上班，却被瞪了一眼，眼看着姜宁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却没有追上去的勇气。
早上在家醒来，他刚起身，就发现了身上的青紫，但问题是他只记得和姜宁开了一个钟点房午休，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凌醒来了。
而且完全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按照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凌醒来后一定会先想方设法隐瞒一段时间，因为他发现后肯定会用尽一切手段阻止凌见到姜宁。
但是凌没有。
这说明出什么大事了，根本不可能瞒住，所以凌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霄站在咖啡馆外的冷风中等了姜宁一早上，寒风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一边打电话发信息，一边按照对凌的了解进行大致推理，他基本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到姜宁脖子上的围巾时，他没有意外，但是心彻底沉了下去。
姜宁大概会提分手吧。
是个正常人都不能接受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朋友突然和人打架斗殴吧。
而且能以男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这么久，已经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为了姜宁着想，为了凌着想，也为了他自己着想，确实分开更好，趁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他冷静地想。
但这样的话，他算什么呢？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他一直那么小心翼翼、极尽温柔地维护这段感情，结果凌一出现全毁了！
他可以想象那条围巾下遍布的吻痕，甚至还有牙印！
他可以想象出凌在姜宁身上得到的欢愉，而他却连牵手亲吻都如此小心翼翼！
这个疯子、变态，一定恨不得将他小心呵护的心上人撕碎嚼烂！
不知不觉间，盛凌霄周身的气压低到可怕。
往来人群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多看了眼他伫在大门旁的背影，自动避让。
盛凌霄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拥堵的电梯。
强烈的怒火让他甚至生出一股冲动，坐电梯上去将姜宁带走，到无人的房间，脱下那些遮蔽的衣物，一点一点审问清楚凌的所作所为，一寸一寸地覆盖凌在身上留下的痕迹。
但他和凌那个疯子不一样，他不可能这么做。
如果还有机会，他会成为天底下最完美的恋人，只要姜宁从此只待在他身边，他将满足姜宁所有愿望，姜宁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这些都是后话，不论怎样，他都要先解决凌的问题。
所以，他必须先离开姜宁一段时间。
事到如今，他只能煎熬地等待姜宁向他提出分手。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盛凌霄反应慢半拍的回头，却见姜宁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
见他看过来，姜宁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又不搭理他了。
“你不是坐电梯上去了吗？”盛凌霄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如此艰涩紧绷。
“这重要吗？”姜宁又翻了个白眼，“笨蛋，你就不知道追？一直要站到什么时候？”
盛凌霄一时摸不清他的态度，眼巴巴地看着他，嘴唇抖了抖，却什么也没说。
姜宁等了半天，发现这人又变回了平日里那个一逗就脸红的学长，只是吓唬一下，就傻愣愣的木头似的没反应了。
他叹了口气。
算了，这是他男朋友，能怎么办呢。
没有看盛凌霄一眼，姜宁拉起他的手，沉默地往电梯方向走。
那只手一开始只是僵硬地被他拉着一根手指，而后终于反应过来似的，顺杆往上爬地要与他十指紧扣。
姜宁用力甩了甩没甩掉，按捺住忍不住上翘的嘴角，继续端着生气的模样：“哼。”
看着姜宁精致好看的侧脸，牵着姜宁柔软温暖的手，盛凌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颗心终于安安稳稳地落了下来。
分手？
这辈子都不可能分手。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