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还是光》野花如笑

57、守岁

　　餐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林昕吃得实在好极了，她看看桌上的菜肴，语气怀念，李可手中的筷子也放在她做的红烧茄子上。

　　林昕看着桌子上的菜肴怀念，“可可，超级喜欢你做的菜的。”

　　李可笑笑，“都吃了很多了，还喜欢啊。”

　　林昕看着面前的菜，她的筷子落下，此时面前的桌子有些狼藉，林昕看着面前吃剩一些的菜，林昕看向李可，“怎么会吃腻呢，永远不会腻的。”

　　林昕看看面前的桌子，许久没有回到A市，仿佛A市的一举一动她都渴望，面前桌子的菜相实在凄惨，“你刚刚做了菜，老规矩，你做菜我洗碗。”

　　林昕撂下了筷子，木质的筷子清脆地落在桌子上，她有些不舍得地看着李可，李可看着懂事的林昕，李可好笑，“今天这么懂事啊。”

　　李可的笑容张扬明媚，林昕看向她只是忽然洗了个碗就这样欣慰的李可，她一时有些难言，林昕鼻子发酸，“可可，提前祝你新年快乐，记得给我打电话。”

　　林昕的鼻尖稍微有些酸，她有些羡慕可以回家过年的李可，原来以为今年可以过一个幸福的新年。

　　她的眼眶里忽然装了泪水，李可看了一时间有些心疼，李可着急，“昕昕你怎么哭了，别哭啊。”

　　她的泪水滑过一道湿润，她语声带了点沙音，“没什么，只是想到今年不能和你过年了，很难过。”

　　林昕的声音被泪水带得一点哭腔，她看向面前懵懂的李可，“可可，提前祝你新年快乐，过年的时候不要忘了你有一个好闺蜜在等着你啊。”

　　林昕的泪水滑过脸庞，她的眼泪湿湿的，李可看着不舍得她的好朋友。

　　“好。”

　　李可点点头。

　　外面的大雪下得懵懵懂懂，大雪连篇的，纵使心里再舍不得自己的好闺蜜，林昕还是一大早就起来帮好闺蜜整理行装。

　　客厅的电话响起声音，林昕走过去接听，电话那头是李可的爸爸妈妈，他们感情很好，林昕听到以前自己往常熟悉的李可妈妈给自己打电话，“呀，是昕昕啊，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林昕的眉眼弯弯，“叔叔阿姨新年快乐。”同样在客厅整理的李可听到自家爸妈的话也走了过来，李可看了看林昕，用眼神询问林昕，电话被林昕递过来，李可接起自家爸妈的电话，“喂？”

　　李可喜笑颜开地喊了一声爸爸，“爸爸新年快乐。”那头的声音中年带着点年纪，“快乐快乐。”旁边还有李母的声音，声音高兴喜悦，“可可啊，你记得东西都带好来啊，太久没回老家了，你记得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不要落下了。”

　　林昕走到客厅开始收拾行李，林昕听着电话那头李父李母的声音有些羡慕，想了想压下自己心中的情绪，李可挂断电话再走过来时林昕看着李可这套连衣裙疑惑，“W市那边的温度好像比这里更冷，这个怎么穿？”

　　“不管啦不管啦。”李可嘻嘻哈哈地将手上这件连衣裙折好放行李箱里，“就是想带嘛。”

　　林昕无奈地继续整理起手上的衣服，她行李箱此时装得满满的，李可林昕一大早上特地爬起来整理的，现在差不多规整整齐。

　　林昕还特地检查了一下李可要带的生活用品，护肤品、充电宝之类的。

　　外面的雪下得大极了，明天就是新年，外面的雪下得大极了，瑞雪兆丰年。

　　淅淅沥沥轻飘飘的，站在林昕的角度可以看到一片的纯白色，大雪纷飞，去年过年也是这样，林昕看着透明的装着大雪的玻璃窗，拿起了提前买好的春联。

　　“贴春联吧。”

　　李可的手里拿了一副左联，平安喜乐福满堂。外面大雪纷飞，有一点白色的雪花顺着风吹到了红色的春联上，李可也舍不得林昕。

　　“好啦，专心贴对联。”

　　林昕的手指摸上另一张对联，红色的写着大吉大利的意味对联被林昕和她的对联凑上，大吉大利财兴旺。

　　白色的雪花顺着风送到红色的春联上，新年行动get√

　　白色的雪花飘在李可脸上，手上的春联整整齐齐地凑成了一对，漂亮的春联贴完啦。

　　林昕过得有人陪伴的年不多，她常年在国外，新年有时候都成了奢侈，她和国外的几个华人朋友过。

　　最近留在国内考博，林昕这才体验了一把过年的烟火气。过年的国内空荡荡的，大街小巷的人这年都聚在一起，这是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

　　林昕单薄地走在街上，她外面随便套了件大衣，既然今年一个人过年，林昕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一个人在家待着。

　　她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前几天还繁荣地排着队的面饼摊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回家过了年。

　　林昕手指插在口袋里继续走马观花，她到处走走停停，林昕走到一处门前停下。

　　门前的两株桃花树被雪压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林昕不知道周礼回没回家过年。

　　林昕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手指伸出零下几度的空气落在门上，林昕有一瞬间失了勇气，随即旁若无人地噔噔。

　　门竟然开了——林昕有一瞬间不可置信，雪白的手停在木质的门边停住，周礼穿着一身家居服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昕。

　　她的手放在门上敲了敲，林昕停了动作，结果是她没想到的，她曾午夜梦回心心念念，然而如今新年第一天他们莫名相见。

　　林昕有些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周礼，她艰难开口，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半个字，后来林昕反而释然了。

　　林昕面对着看着她一副无动于衷的周礼，她放在他门上的手自然极了，像是外面的鹅毛大雪那样自然，“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周礼一时有些微愣，既为忽然到来的林昕，也为她熟稔得仿佛他们还是朋友的语气。然而周礼想了想不知什么原因竟没有出声阻止，外面的大雪下得哗白，今晚上是除夕。

　　要守岁的。

　　林昕再次来到周礼的房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从容地问，周礼从容地接受。

　　她原本在外面挺随意的，敲响周礼家的门不过是顺势而为，他忽然答应倒是有些出乎林昕的意料了。

　　真正踏进这个房间她还有些犹豫，前方的周礼淡淡地转过头看向林昕，他语声温和客气，他们只是新年间普通拜访的陌生人。

　　他的语声林昕渴望很久了，她顺着周礼客气的语调做了下来。布艺沙发柔软，她一时赖在这里不想走了。

　　外面的大雪还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但是林昕第一次感谢这场大雪，她只是感谢这一刻。

　　她稍稍扬了语调，“周礼？”

　　周礼的面色温和，仿佛林昕是陌生人，周礼语气冷淡，“茶还是白开水？”

　　“茶吧。想喝点热的。外面太冷了。”林昕搓了搓手臂。

　　周礼蹲下身来给林昕泡茶了，周礼慢慢地蹲下，他从茶几底下摸出一包茶叶，铁观音。周礼泡茶的动作优美，林昕看着茶里飘香的茶汤，外面的雪真是下得好极了。

　　丹青色的茶叶零零散散地落在绿色的汤上，有点飘香醉人的味道。

　　林昕的手拿着绿色的茶汤，关于茶叶的味道从里面透出来，味道像是生长在山上的树木。

　　林昕垂下睫毛，她看看这嫩绿的茶汤，她看了周礼一眼，外面大雪下得哗啦，林昕喝着水温刚好的茶汤，她看看周礼，“你煮的茶汤很好喝。”

　　“外面真冷。”

　　周礼蹙着眉头看着随意悠闲的林昕，她的眼睛亮着，她到底知不知道……

　　瓷白的茶杯中的青绿皱减，啪嗒一声，好听的茶杯清脆地放在桌面上，“好久不见了周礼。”

　　瓷白色的茶杯被林昕放下，她怀念道，林昕看向一旁的周礼，他的面色自林昕进了门一直是冷淡的。

　　她看着冷着脸的周礼，放下茶杯的手指头蜷了蜷，她看向面无表情的周礼，“周礼，我们之间没有其他话说了吗？”

　　空气里泛着茶汤微甜，紧张的周礼看到刚才质问他的林昕骤然一笑，“你家的铁观音不错，可以再来帮我泡一杯吗？”

　　他的手再次搭上泡茶的茶壶，木棕色的茶壶还盛着些茶汤，他的手指搭上，空气中有白色的雾气缈缈上升到空中，是滚烫的茶接触了零下的温度。

　　茶杯碰到桌面发出好听轻响，空气中缈缈的茶叶雾气上升。

　　“好茶。”

　　林昕的指尖触碰上周礼刚跑出来的那抹茶，空气里茶的香味一起进入了她的喉管，手中的茶汤清幽中带着点亮黄，林昕笑了下，她忽然开口，“周礼。”

　　青涩的带着幽香的茶让她语气有些温柔，也可能是今天的遇到让林昕有了些勇气，不管今天的周礼够不够温柔，她此刻鼓起勇气，“周礼，我们……”

　　口里的清香的茶汤已经顺着喉咙滑下去，她的口里盛满了茶的清香，像是冬天的第一抹大雪，或是她在S市踩上的冰块，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今天周礼的温柔给了林昕太多勇气，她期待地看向周礼，微微的笑容在脸上绽开，

　　“今天是除夕。”她嘴角勾出一个笑意看他，“家里没人陪我过春节。”

　　“我可以和你一起守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