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7)胜利 ...

  •   经过了几年的苦战,在一片叫柏林的断壁残垣中,一面红旗成了唯一的亮色。一个月前,在我的“鹰群战术”与作战单位思想还有英国海军的加持下,同盟国海军占领了北海基地和波罗的海基地,登陆北弗里西亚群岛,加速了战争的结束。
      我在勋略带不下之余因功升了中将,这是我自1941年起第一次提升。
      按照历史的发展,接下来就是纽伦堡审判,在这场审判中,真理与仁爱死刑没跑了,雷德尔参加那个会议肯定还是无期,而邓尼茨在历史上获十年有期徒刑。
      关于海军的各位,按约定我将在无限制潜艇战方面充当证人。
      但我个人的想法是,想办法为邓尼茨减减刑。原因无他,缺德的是我,而且他所谓的“命令”美国英国法国海军都有,而且法国潜艇部队也就是我所指挥的部队,做得更过分。
      我觉得也许我才是那个手段卑劣的战争罪犯,相比起我的疯狂屠杀,邓尼茨和冯·弗雷德堡要光明磊落多了,在这个世界他没有成为兵临城下时的元首,应该会好过很多。
      “伊莎贝拉·梅西耶,先别进去。”
      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墙壁上方的电子屏幕亮起白光,从里面传出的却不是Nine-1939号系统的声音,而是鳞羽,他在通过系统共同的主机Nine-1945号系统联络我。
      “又有什么吩咐吗,总统?”我依言驻足,抬头看着那一方小小的屏幕。
      “只是提醒,做好你的证人,其他有的没的一概交给法官去解决。”鳞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平稳,但故意咬重了“证人”和“一概”。
      我脑子里的一根弦啪的绷断了。
      “你管我!?你他妈管我!?罗慕都不管尼米兹了你他妈管我!?”自从穿越过来我就没用过这么失心疯的语气说话,用法语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大喊大叫:“鳞羽你三九年按头逼我跟邓尼茨动手也就算了,你现在还连句话都不让我说?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你会把你自己毁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小胡子给了他一个章他就当自己是纳粹党员。”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他认同国社是因为国社宣传力量勇敢和爱国!那些SS干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一件都不知道他以为集中营是集体劳动!”要不是顾及这是纽伦堡,我估计我能直接掏枪把系统离线机的屏幕崩了。
      “他给纳粹干活,这是他应得的,而且你的劳累也是他造成的。”
      “没必要!无限制潜艇战是个人都在打,他干的事情比我中规中矩多了。历史是什么样的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职业军人不应该是这个下场!”
      我持续地高声喊叫耗费了我不少体力,更何况我一个海军本来就连风湿带过劳,嗓子和胸腔立马就带不动了,我站在原地剧烈的大喘气,喉咙里又干又痛,鳞羽的声音撕开我的捯气声,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伊莎贝拉,你别这么幼稚了,邓尼茨干的事情严重触犯了英美的利益,而且你别忘了,41年我给你发勋章的时候你自己说的,只有战败国才会被当成战犯审判。”
      我缓过劲来以后就停止了喘息,用力地闭了闭眼睛。鳞羽说的很有道理,现在全世界对第三帝国喊打喊杀,不少人对邓尼茨有意见,要是我公然帮忙说话,那些战争期间就看我不顺眼的小报为了博眼球什么都骂的出来,只要我还想坐稳潜艇部队司令这把交椅,只要我还想在海军中继续往上爬,我就不能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狠狠的踹了一脚墙壁,稳住了情绪回头,发现有几个人站在我身后。
      是两个美国大兵充当法警,中间夹着本该成为海军元帅的雷德尔,现在在这个世界他只是海军上将。
      “梅西耶中将。”他冲我点头,一幅上位者的姿态。
      但是可惜,我一直不太看得起他。我也回了个军礼:“雷德尔将军。”
      我这才想起来他应该是懂法语的,我刚才发那一通脾气他几乎都能听懂。果不其然,他说:“看上去您并不在意您自身与海军的形象。”
      “有的东西只是您听到了而已,我在这,刚才可什么也没干。”我朝他笑了笑,侧身为他让开了一条路,他向前走,走到两条走廊相接的地方用一叠纸面材料挡住了自己的脸。
      因为另一条走廊里放了相机。
      在法庭上,几乎所有涉及无限制潜艇战的被告,不是在他本人的材料里拿我说事,就是辩护律师拿我说事,我早就预料到了,我不在乎,反正我赢了。
      直到邓尼茨的辩护律师说了一句让我当场起立的话:“如果加诸于我的当事人的罪名完全成立,那么法方证人海军中将伊莎贝拉·梅西耶同样应该被指控为战争罪。”
      全场静默。
      我在一片哗然中起立,先看向邓尼茨的辩护律师说:“首先,我的一切行为,都是对被告攻击行为做出的反应,是出于防御动机的自保。其次,我是战胜国的海军中将。”
      我又转向了邓尼茨本人,试图隔着墨镜与他对视:“邓尼茨元帅,我一向十分景仰您的才华与实力,尽管您对我本人可能非常厌恶。”
      我向他鞠了一躬,然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全场又安静了一会,然后把还没进行完的流程进行完。最后我知道了,邓尼茨获有期徒刑八年,比原来的历史少了一点。
      所以不当那个总统,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要不然以这个世界他干的破事,非给他判个十几二十年不可。
      我在法庭外遇到了柏洛娜,她还活得好好的,没有牺牲。在她献身行动的最后,她的系统下线,我们没有一个人能联系的上她,就自然而然以为她牺牲了,还在广播中称她为烈士,“追授”她“命运修正者”的称号,一股斯人已逝精神永存的送葬气息,把柏洛娜整的直接在夏里特医院病床上表演垂死病中惊坐起,回来差点把鳞羽的头薅下来。
      我在法庭上说的话还是比较有分寸的,亮明了自己反侵略战争、维护公海和平的立场,并且后面对邓尼茨单独说的话可以被引申为尊重对手,然后能为我本人多加点形象分,那些小报也就能这么报了,他们不会知道我对着邓尼茨的一些照片斯哈的。

      我在纽伦堡审判结束后将我连续五年没休的假一次性休完了,每天吃吃睡睡,或者在西欧几个国家到处乱晃。不过主要还是在巴黎,在每一条小街乱逛,我记得玛黑区有许多物美价廉的墙纸,但是这个年代这个产业似乎还没发展起来。
      我在米色的墙里找我穿越前住过的地方,小楼的样子跟我记忆里基本没什么区别,刻有房主姓名与年份的大理石板嵌在墙面上,远没有我记忆里的那么灰暗。
      在休假的最后一天,我八点就爬上床去睡觉,睡到第二天六点半起床,洗漱,换衣服,然后上街买面包培根和牛奶,再领一份报纸。
      我站在镜子前,往唇上一点一点抹着唇彩,深红的、血一样的色彩,让这张脸一下子鲜活了起来,我猛然想起现在是1946年末尾,这个时候伊莎贝拉·梅西耶中将32岁了。
      我家里的电话又响了,我去接,那边又是一句熟悉的“我是鳞羽”。
      一般来说,鳞羽会给我打电话,不是有事找我谈,就是有活找我干。
      这次他又让我直接去他办公室,我只能收拾收拾赶紧出门,让佐伊自己去上班,我往爱丽舍宫跑。
      当我坐到了鳞羽的办公室里时,我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上次他让我玩潜艇,这次他让我造航母,还让我一次性跃进完现代化建设。
      不是,这特么当我叮当猫吗?还有,谁还记得我是个文科生啊!我想上去给他两拳。
      但我肯定不能对总统动手,于是我据理力争道:“上次的潜艇我好歹还有点积累,这回的航母我算是一窍不通,而且我已经做好在潜艇干一辈子的准备了,你懂的,有感情了。”
      “一窍不通也没事。”鳞羽满脸鳄鱼的假慈悲:“模式和概念你总理解吧?又不是让你去亲手搓。反正你在战争期间也深耕单位式作战,和水面部队配合的亲如一家,我让你干的是打击群,你别告诉我潜艇跟打击群没关系。”
      这样那就好接受了。我点了点头,说:“那行,如果是由水面牵头搞工作组倒是可以。”
      “但是你也要知道,如果你还想升迁,仅有一个潜艇部队司令是远远不够的。”
      “可是刚打完就调离一样不好,你知道这像什么吗?”我没有说出来,这像鸟尽弓藏、卸磨杀驴,像刷资历。我在1939年冬天临危受命,几年来也没怕过别人指点,可是我对我所指挥的部队、以及协同作战的各级军官已经产生了感情,我怕的是这会寒了他们的心。
      鳞羽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我的意思,又问道:“那么假如让你选,时候到了你会去哪?”
      “拉罗谢尔基地。”我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个地方,我亲手建成的潜艇基地。
      “和我想的一样。”鳞羽微微颔首,又问道:“那么对于人事调动,你有什么推荐吗?”
      我偏头思索了一会,答道:“在我离开潜艇部队以后,我现在的参谋长可以去军需处或者作战处,他适合这两个岗位,他调开以后把佐伊调成我的参谋长,如果我还能升迁,那就把拉罗谢尔及递交给佐伊,至于那些潜艇军官,退一线了就让他们去训练基地吧。”
      “好,我会考虑的。”
      我回到海军部正常上班,可能因为赢了大西洋海战志得意满,以前看我不顺眼的同事态度都转变了,我先去对接我因为长假而没有亲自经手的工作,看报告,吃午饭,继续看报告,然后被海军总司令叫走开会,会议内容关于组建航母打击群的讨论。
      很熟悉的讨论,像是在开作战会议一样,我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各位,争执无法解决问题,我提议先把我们的思路理清楚。”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我在找一种感觉,我在试图找回1939年在地图桌前抛出“鹰群”时的感觉,找到了,往下说:“航母,作为装备有舰载机的巨型水面舰艇,其机动性可以说是相当弱,难以面对各方的威胁,我们不妨移植一下我们在战时所使用的观点,使一艘航母成为一个作战单位,同时应用空潜协同的观点。”
      会议室里的人将目光投向我,我看了一眼准备的材料,接着说:“首先,在前沿。上一场战争中我们充分意识到了空潜协同的重要性,所以我提议在航母前沿水下布置潜艇护航,空中则对应侦察机,这些侦察机可以直接来自于航空母舰的舰载机。以上是我在我的领域内能做的事情,剩下的就不便班门弄斧。”
      后面的交给水面部队的人来定夺,最终决定方案,将其命名为“贝当”级航母,首舰为“贝当”号,其配置的打击群与其同时开工建造,并训练一批具备相应能力的官兵。
      开完会,我回到了办公室,习惯性泡了一杯咖啡,马克杯落家里了,用啤酒杯泡的,啤酒杯还是问参谋借的。我轻轻晃着杯子,深色的液体海潮一样向另一边退去,有白色的尖细晶体粘在杯壁上,像雪花一样,我还没欣赏多久,电话就响了。
      “您好,潜艇部队司令海军中将伊莎贝拉·梅西耶。”
      “我是柏洛娜,听说你开始玩航母了,恭喜啊,直接在海军史上划时代了。”
      “什么鬼。”我失笑,摇了摇头:“开搞潜艇战的时候就已经在划了好吗?”
      “所以说你是又要开始加班了?”柏洛娜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这话明显触及了我在整个战争期间最大的PTSD,加班。五年来只休过一次假,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1941、1943邓尼茨两次调整战法,我都怀疑我在战争结束前就能过劳死。我咬牙切齿的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次我掐点上下班,敢让我加班我就把他们都突突了,骨灰扬比斯开湾,衣冠冢一个也不准进荣军院。”
      “好家伙,我估计你真能干出来......那鳞羽劝你加班呢?”
      “鳞羽?他还敢让我加班?进大西洋喂鱼吧!”
      “行吧,不聊这个了,话说今晚鳞羽请我们去军官俱乐部喝酒,你来不来?”
      “我当然来啊!”有酒精的活动怎么能少的了我呢,我一口答应了,正好有理由早退。
      军官俱乐部里欢乐且闲适,邀请了法方阵营的所有穿越者,我们坐了一桌。我环视一圈,想到要对这帮人做点提醒,于是用叉子敲了敲酒杯示意我有话说。
      等到众人都看向我,我声明道:“是这样的,我对你们的酒量心里有数,不能喝的别抱个轩尼诗路易十三或者苦艾酒在那灌,自觉去喝啤酒或者气泡水,要是再出现两个以上的醉鬼,我就叫个鱼雷艇来把你们扔大西洋里吊唁那些牺牲的水兵和飞行员。”
      汪希深受其害的点了点头说:“臣附议。”
      鳞羽也点了点头说:“上轩尼诗吧,我能喝的。”
      柏洛娜对手指:“嗯,其实,梅西耶中将,您能给我来点黑啤吗?”
      我彻底无慈悲了:“柏洛娜你不能喝坐小孩那桌。”
      柏洛娜回头看了一眼离小型舞台较近的一桌,一群年轻的陆军尉官对吹伏特加,柏洛娜转回头,无限悲伤的说:“伊莎贝拉,我好像小孩那桌都坐不了。”
      行吧,我就知道她肯定没那帮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能喝。我看向鳞羽,用脑子里的规划询问他的意见:“半桶啤的,两瓶威龙,一瓶轩尼诗,一瓶气泡水?”
      鳞羽点头,说:“加瓶路易十三。”然后招呼侍应生上酒,再整点吃的。
      “能喝完吗?”佐伊有点担心地问道:“毕竟我只敢喝啤的和威龙。”
      “没事,”酒和气泡水上来了,我把气泡水给柏洛娜,给能顾及到的人挨个倒酒,回答道:“我能喝,鳞羽和他秘书也挺能喝的,汪希能尝点轩尼诗。”
      可能因为我们这桌军衔高,俱乐部负责人格外奉承,再加上战争结束象征着我们暂时的轻松,于是大家都疯了,于是……啤酒加码,威龙加码,轩尼诗加码,还额外引入了对面德三外长卖过牌子的香槟和雷司令干白。
      好罢,这回醉鬼没有两个以上我跟小胡子姓。
      聚会进行到最后,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幅极具魔幻主义的景象。柏洛娜整个人歪在椅子上,仰着头边淌哈喇子边口齿不清地唱《喀秋莎》,鳞羽酒品稍好,一头扎进了沙拉碟里没起来过,鳞羽的秘书虽然不至于不省人事,但也看上去不是很清醒。酒杯里一坨茶色的什么东西?哦,佐伊的头发。汪希左手纸杯蛋糕右手香槟,看得我想给她抓一把花生米。特维克不知道上哪找小姐姐去了,我一把抢过汪希手里的酒杯,把一勺枫糖甩进从隔壁桌偷来的冰水里,在震耳欲聋的爵士乐里对着她吼道:“别惦记你家的香槟了!少说给我留两个清醒的。”
      话虽如此,我自己的头也因为喝多了而一抽一抽的痛。
      然后我又去拍秘书,问她鳞羽的钱在哪,我是不仅没带钱,值钱的东西也没带。
      “嗯……不是在他兜里就是在他包里……嗝,伊莎贝拉你别问了,老张嘴说话我怕我吐一桌子。”
      好家伙,你可千万别。
      我赶紧离她远点,走过去掏鳞羽的包,汪希见状拖着差不多要倒的身子来帮我,我们俩掏了一把金路易,不得不说鳞羽这钢镚蛮多的,但是——
      但是我再次冲着汪希大吼:“别理钢镚!这一把最多二百!掏点票子!”
      这是法国!法国!不是阴间!没那么大面值的钢镚!再说捧一把钢镚去结账不像叫花子吗!?
      “哦哦哦。”汪希这才反应过来,略过那些金灿灿的玩意去找钞票。
      最终历经波折我们还是成功结账,秘书拖着鳞羽,汪希拖着柏洛娜,我拖着佐伊,从鳞羽包里一人掏了一把金路易雇车回去。
      但愿鳞羽不要被认出来,就算被认出来了,也不要被注意到脸上没擦干净的酱汁和胡椒粒,还有头发上挂着的苦苣叶子。

      这应该只是普通的一天,我在正常处理着潜艇部队递上来的材料还有航母打击群的相关事宜,又有人来敲我的门,这次来的还是海军总司令的参谋长。
      好家伙,又出什么事了?
      我跟着他去了会议室,里面不仅有海军总司令,还有水面舰队的各位、拉罗谢尔基地司令等一大群肩章星星数量比我多或者跟我差不多的海军人员。
      我行礼然后疑惑的走过去,心想这是要干什么,军工厂炸了吗?
      “是这样的,梅西耶,我们在战争期间开工建造的巡洋舰已经完工了,将在一个月后于拉罗谢尔基地正式下水服役。”海军总司令的话解开了我的疑惑。
      不过我记得我是个潜艇军官吧?你们巡洋舰下水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虽然我动不动往拉罗谢尔跑,但那也只是因为我在那边建了全国最大的潜艇基地。总之我对水面半懂不懂的你们别找我,快让我回去工作不然下班之前我搞不完!
      “下水和命名仪式,我们希望由你来进行。”拉罗谢尔基地司令轻快的说。
      这什么啊这是!?这不应该让德高望重的人来吗!?我可是既不德高也不望重,年纪轻轻办事不牢,而且——而且搁拉罗谢尔下水再不济也得基地司令来吧!?再说我是潜艇司令啊!潜艇!这巡洋舰跟我有什么太大关系吗?我都不是管这块的啊!
      我凌乱的摇了摇头,讪讪的笑了笑,说:“不,我各方面都不适合这个位置。我认为这样的工作应该由总司令阁下、基地司令或舰队司令来胜任,或是海军中已经退役的前辈,而不是如此草率的交给年轻而且没经手或水面舰艇工作的我。”
      “没必要这么谦虚,梅西耶。”舰队司令意有所指的说:“毕竟上一场战争中你出了很大力,无论是拉罗谢尔的工作人员还是共和国的公民,都愿意看到你被赋予重任。”
      好家伙,宣传作用是吗?那也别直不楞登让我上啊!我一边微不可查的磕着上下牙,一边思考如何砸了这个烫手山芋,我沉吟了几秒,然后说:“那也可以请鳞羽上将,因为共和国的胜利是在鳞羽上将的领导下取得的,总之这样的任务交给我是不合适的。”
      “不,在海军中,你才是真正用战术压制了敌人,不要再推脱了,梅西耶,这是命令。”海军总司令发话了,并且用“命令”堵住了所有可能,我只能领命。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告诉我经过商议,这艘巡洋舰将被命名为鳞羽上将号。

      今天的天空很蓝,是群青色的,没有一丝云。新建造的巡洋舰舰身在咸水中微微晃动,踩在我皮鞋下的甲板一尘不染,被太阳照射,有着炫目的金属光泽。
      那些人都在锚泊地上抬头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讲话,感觉这个场景很熟悉,许多年之前,有许多年轻人也曾这样仰视过我,只不过指挥舰换成了巡洋舰,当时我靠着几纸数据一意孤行,现在海军总司令、基地司令和舰队司令都站在我身后。
      我凑进了话筒,提高音量,说:“我,在此庄严宣告,C-187号巡洋舰,今天将被命名为,鳞羽上将号。”
      我在欢呼声中走向舰首,佐伊跟在我身后,递给我一瓶香槟,我接过,将它狠狠地摔碎在了船头,修长的瓶身在触到钢铁的那一瞬迸发出无数裂痕,微黄的液体和碎玻璃一起在阳光下四散飞溅。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