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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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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羽不愧是参谋部,效率真的有够高的,也没让我睡几天行军床,就给我把别墅盘下来了,还搓好了证件,包括身份证件还有军官证。
要把我这么个前敌军塞进自家海军还塞的是个干文职的少校,还塞得这么快捷这么顺利,并且他不仅把我塞进去了,他还把佐伊塞进去给我当副官了,省了我自己连找副官带适应的功夫。
所以鳞羽你一定是搞独裁了吧?
其实他没搞,他是总司令罢了。
入住新家是秘书陪我们的,鳞羽的原话是有什么缺的东西就跟秘书一起去买,看在我还没发工资的份上他会给我报销这份账单。
我买了一堆生活用品,添置了点家具啥的,基本确定了我和佐伊分别的房间,还把两个蛮大的房间改成了书房,为这个书房花了鳞羽不少钱,毕竟时下经济不太行,书很贵。
然后第二天,一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黑发蓝眼的女人就找上了门来,背后跟着鳞羽的白毛美女秘书。
不是,大姐你谁?
“你好我是柏洛娜·海因里希·曼陀菲尔。”
不是,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心理健康部啊!你是艺术学院,鳞羽的秘书跟我说你住在这我就来了。”
哦,知道了,心理健康部啊,谢谢鳞羽。
我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把身后的佐伊介绍给她。柏洛娜眼很尖,看到了我们挂在衣帽架上的制服,问道:“你们是海军的人?”
“是啊,我们都是。”我点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藏蓝配金色的海军制服外套。
有这么雅的配色还得归功于鳞羽之前搞过制服改革。
“我是搞保密工作的,什么时候一起在巴黎玩玩啊。”
“好啊,有空喝酒。我叫伊莎贝拉·梅西耶,在海军参谋部搞文职,是个少校——不过你既然是保密工作那想必已经知道了。”我也自报了家门。
“我听说你来的时候劫持了潜艇,还当面威胁鳞羽?”
“是啊。”天呐原来我干的烂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柏洛娜、汪希和我聊了起来,佐伊和秘书在一边不知道在说什么体己话,后面柏洛娜说自己有工作要忙就先走了,然后问我喝不喝酒。
酒?你说酒?那当然喝啊!
然后她就跟我约了今晚去军官俱乐部喝,叫上汪希,秘书,佐伊和特维克。
可是,可是我没钱啊……
我刚想说出我的担忧,柏洛娜就大度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没关系,让鳞羽报销。”
那敢情好!我一口答应了,然后和她们一个个道别,关上了别墅的门。
“内个,伊莎贝拉。”佐伊突然叫我,表情还扭扭捏捏的。
“有话就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是,刚才秘书跟我说,你后头悠着点,你现在给鳞羽的印象已经是不知道能干出啥事的疯子了,不太好。”
原来是这个事啊。我没事人似的拍了拍佐伊的肩膀,说:“没关系,他这么认为最好。你觉不觉得,他能心甘情愿帮我们这么大个忙,不止是因为我们是群友,更是因为我留给他的这个印象?”
“啊?”佐伊看上去没反应过来。
“我这个人习惯性把人往坏处想,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们无功又想受禄,这有这么个办法,虽然缺德了点,但是战争时期不缺德不成活。”我把刚才拿来招待客人的茶杯拿起来,茶叶渣子倒进垃圾篓里,抬头看着佐伊蓝色的眼睛:“这是个很大的忙,不这样可能真搞不来,对人心,还是低估的好。我去书房了。”
我要去恶补关于这个世界线的资料,尤其是海军方面的。
这个世界,得意致阵营的领导者是真理和仁爱,这二位也是穿越者,既然是穿越者,那是必然懂历史的,肯定知道“Z计划”是完全行不通的,留给本就算是西方后进生得意致海军的只有一条路,就是后来把盟军折腾得不行的狼群战术。
如果真的发展到了邓尼茨所期盼的三个一百艘,那真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精准诠释。
我的手机一直到现在电量卡在89没变过,那就是说我可以看邓尼茨的回忆录开挂!
我相信鳞羽的实力,有他压轴我在这里的工作最多是摸摸鱼然后顺利回去,但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并不熟悉真理和仁爱,不知道这二位是个什么实力,也不知道鳞羽对上这俩到底能不能赢,所以我要做好两手准备,如果鳞羽□□爆了我也要及时开润。
晚上我和佐伊换上了礼服,前往柏洛娜所说的酒吧,由于别墅在郊区路程有点远,我们是最后一个到的,大家都穿着鸡尾酒会礼服,柏洛娜不愧是情报出身,连衣着打扮都是一身的黑色,但是在黑色中又有五彩斑斓的精致细节。
“人都来齐了那就开酒吧!雷司令干白,怎么样?”柏洛娜边说边从桌角拎起了一个盒子放到桌上,我认出了熟悉的商标。
“好啊就这个吧!”我应道,看着柏洛娜熟练地开瓶。
汪希担忧地看了给每个人殷勤满上的柏洛娜一眼。
一开始我还不是很懂为什么汪希要担忧,直到酒过三巡,好了,现在懂了——
“柏洛娜·海因里希·曼陀菲尔!醒醒!”汪希用力拍了拍瘫在桌上发型乱掉的柏洛娜。
“唔……好多星星……汪希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不是,这才哪到哪啊!
汪希锲而不舍地继续拍柏洛娜:“柏洛娜!曼陀菲尔局长!你还知道你现在在哪吗!?”
“东……东四十条……”
不是,怎么跑北京去了呢!
“对了,你们住丽兹大酒店对吧?”我看着凌乱的汪希,决定伸出援手。
“对。”汪希点了点头。
“这样吧,”我拨开前额被汗湿的头发,把手包和披肩递给身后的佐伊,开始交代事情:“佐伊你帮我把我东西拿回去,鳞羽的支票在秘书你那,你去付账,我和汪希把醉鬼抬回去,佐伊你不用等我,不用给我留灯,我巴黎长大的我不路痴回的去。”
“哦好,那你加油。”佐伊和秘书一起去前台付账,我和汪希一左一右跟送走不动道的犯人上刑场似的架起柏洛娜就往外拖,一边拖柏洛娜还一边发出模糊到难以辨认的哼哼唧唧。
夜晚的巴黎,两个身穿精致礼服的女人拖着另一个,真是回头率极高的景致。
好不容易把醉鬼塞回房间,我跟汪希道别以后回去,佐伊还没睡,开着灯在用字典自学法语,看见我回来了,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艺术学院,伊莎贝拉,法语好难……”
我:“没关系,你还没学到变形变位呢,先别急着哭。”
她好像哭的更大声了。
我心想我还是说点人话吧,于是拍了拍佐伊的肩膀:“学不下去别学了,醉鬼看不进去东西,赶紧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哦。”佐伊点了点头。
我看见佐伊赶紧合上了书去洗漱,又把她拉住:“你去喝点蜂蜜水,我怕你吐在厕所里我又要搞卫生。”
“伊莎贝拉,你怎么还这么清醒啊……”
“基因问题吧,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酒量可以。
第二天,我就来到了海军部上班。
当然,是摸鱼。
我的职位是个虚职,这就说明我即使是正常通勤也有足够的闲暇时间,我决定用这段时间来看书,整理手机里的档案资料,买一些近代海事作品来读。
只要我看的书够多,总能对我的思维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