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之心》苍穹露

2、前传2 不再迷茫

　　在准备好鸡血和稻米这些驱邪用品后，我开始了老本行，毕竟道士主要做的就是驱魔，僵尸不过是因为某些地方阴魔气太重影响尸体产生的尸变罢了，即使已经被僵尸咬了感染尸毒变成僵尸，还有几天的时间能够用道法驱除阴气
　　趁着利世还在睡，我便开始了行法
　　先用了催眠魔法使他感觉不到痛苦
　　我用刀在利世的额头上开了一个口子，奇怪的是居然没有流血，按照正常半尸化、未死僵尸的人来看，应该是会流血的
　　然而利世却没有流血，这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难道说他已经完全变成僵尸了？
　　这可不妙啊，完全变成僵尸的话再驱除阴气可是会废了他一生的魔力
　　……
　　到底该怎么办！
　　虽然不想他像他爸爸一样因为不够强大死于刀剑之下，但现在已经接近和平年代，没有魔力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就这样了，就算他怨恨我也没有办法，一直不驱除阴气很快就会丧失生命，成为死僵尸，再加上我陈家的强大血脉，即使是不管世事的龙虎山也会除掉他。
　　于是我将鸡血泼进他额头上的刀口子里，再喂他吃生大米。
　　随即我扯下衣服的一角，写上咒文，贴在利世的额头前。
　　等个两三天应该就差不多行了。
　　三天后
　　“爷爷，为什么我要一直贴着这个符纸呀？”
　　可恶啊！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天还没有驱除阴魔气
　　“这该怎么办！”
　　“爷爷，你怎么了？”
　　利世跑到我怀里
　　我能闻到他的尸臭
　　这究竟是怎么了！
　　只能求助陆涟柒了吗？
　　没办法了…
　　“利世，记住了，从今往后，你不能靠近生人，直到我死后，去找陆家帮忙。”
　　“为什么呀爷爷？我不想你死。”
　　“听爷爷的就对了。”
　　于是，我再次使用传送魔法，将利世送到陆家
　　陆涟柒是陆永常的儿子，也算是我的师侄
　　“咚—咚—咚”
　　“进来吧。”
　　我带着利世推门而入，迎面的是一个小孩子
　　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陆飱，陆永常的孙子，和利世平辈
　　“家严已经算到是怎么回事了，不用过多赘叙 进来吧！”
　　然后这个晚辈把我带到客厅
　　“恭候师叔多时了。”
　　“哪里的话。”
　　陆涟柒坐在主席旁边，像是邀请我做主席一样
　　我便带着利世上去坐下了
　　“其实，我已经知道怎么解决了。”
　　“说来听听。”
　　“你可曾听说过万魔之主，百鬼之首，魔王？”
　　“略有耳闻，那不是西方传说么？”
　　“这是真实存在的，根据西方史料记载，魔王是由强大的魔法师感染魔气后以超低概率产生的，而利世他，正好是名门之后，魔力强大，又被僵尸咬了，我没算错的话，他还能控制僵尸吧？”
　　“魔王虽然能控制魔物魔兽，但是其寿命极短，也可能会失智，我曾经见过已经成为魔王的魔法师的战斗方式，像个疯子一样。”
　　“是。”这晚辈竟然知道那么多，唉，我这老一辈有什么用啊。
　　“在煌笼的话，阴气经常出没，然而我们煌笼北方有个叫自由之邦的中立国度，充满阳气，也许能克制他的魔气，使他变回正常人。”
　　“这样啊。”
　　“我力所能及了，我会保护好你们，这也是家父的遗愿。”
　　“唉。”
　　“师叔好走。”
　　我出了门
　　“你怎么不和师叔打招呼，虽然我们已经不是龙虎山的人，但是两家的情谊是亘古不变的，我们自数百年前就交好…”
　　“是是是！”
　　陆飱无奈的点着头
　　……
　　就这样，我带着利世两个人偷偷来到自由之邦生活，并且找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地方苟且偷生，每日以捕猎为食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是突如其来的意外却让我的利世永远的失去了他最大的靠山
　　六年后
　　利世已经12岁了，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送他上学，更没有去过镇上，而他也成了名副其实的乡巴佬
　　这天，本是安宁的一天，却因意外飞来横祸
　　见利世已经完全没有尸臭了，应该已经不是魔王了，也差不多该带他见识世界了。
　　这几年来，利世不是吃野果就是吃无盐烤鸟烤老鼠，实在是于心不忍了
　　我出门叫上正在练刀的利世
　　我害怕利世在我死后没有自保能力，所以我教了他刀法，但没有教他魔法，我希望“陈家兵器”这个名号就这样断在这代。
　　“利世，别玩刀了，爷爷带你去镇上见一下世面。”
　　“好的，老爷子。”
　　于是我让他跟在我身后，前往了远方布满人烟的小镇
　　“老爷子，这些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么？”
　　我们到镇上后，周围的人像看待异类一样看待我们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脏兮兮的。”
　　“妈妈，他们是不是乞丐呀？”
　　“嘘，小声点，说不定是疯子！”
　　……
　　这一切和我想的不一样，这里不是煌笼。
　　“利世，我带你去买衣服吧和一些日常用具吧，再带你去吃顿好的。”
　　“好。”
　　“滴—滴—”
　　“怎么，没有眼睛啊臭乞丐！”
　　汽车摇下车窗后，探出一个脑袋
　　这些所谓的车貌似是两千多年前的人发明的，本来是用电或者油发动，现在都是用魔力发动了。
　　“老爷子，这就是你经常和我说的车吗？”
　　“对，快让道。”
　　于是我拉着利世继续前往衣服店
　　刚刚到门口，准备进去
　　“滚开乞丐！”
　　只见那老板模样的人扔出一件旧衣服
　　“讨东西到别处去！”
　　“为什么他们这样对待我们？”利世低下头问我
　　利世已经比我高了，或者是，我老了。
　　“唉。”
　　我拿出通用货币，把一百块钱扔在地上
　　“哼，乞丐的钱也是钱！”
　　她弯下腰，捡起了一百块钱
　　她没有了尊严，更没有了作为人的人格，就像她对待我们一样。
　　虽然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但是陆涟柒曾给我们邮寄过一大笔通用货币
　　“走吧，利世，这个世界不需要落后的人了！”
　　“真搞不懂，凭什么我们要挨骂！”
　　“少废话了。”
　　随即我就拉着他的手走
　　“不！我不能这样屈辱！我在书里看过，男人要能屈能伸！”他甩开我的手
　　“切，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于是我放任他继续闹
　　“记得回来就行。”
　　然后又把钱给他
　　接着就走了回去
　　就这样，利世拿了我的三百块钱就走了
　　与此同时（从此开始，视角转到利世）
　　“小子，看见了吗？那对爷孙的钱，你给我偷溜到他家，他们家钱！”
　　几个强壮带着口罩的男人正在威胁着看上去瘦小又弱不禁风的女孩
　　“不要…我不能做这种事。”
　　“那你想不想活了！你不去偷钱你就会被我们打，一直不吃喝我们都会死！”
　　“为什么我一定要伤害别人！”
　　“这是你的命运！”
　　“回来要是没被打残，继续给我们爽一爽。”
　　“哈哈哈。”
　　几个男人一边踹着她一边笑道
　　“这样你们就能放过我的妈妈吗？”
　　“嗯，肯定的！”
　　“好。”
　　于是那女的就偷偷跟上了陈尧天
　　“哈哈哈，蠢货，我们带上她的妈妈，一起玩！”
　　“老大，你真聪明，这样又能不被治安警察抓到又能玩到女人！”
　　……
　　我拿上钱，去澡堂花了钱洗了一次澡
　　“兄弟，你头发咋那么长？现在还流行长头发吗？”身边一起泡澡的哥们问我
　　“是呀，现在的人不都喜欢短头发么？”
　　我没有理他们，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
　　“真沉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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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老爷子已经已经回到家了吧…那老不死的家伙不喜欢一个人，还是趁早回去吧。
　　于是我离开浴池，穿上衣服，去另一家衣服店买完衣服后，便快速跑回家里
　　在我回家的路上
　　“你是谁！”
　　刚刚躺在床上睡觉的陈尧天发现了这小屋檐之下的一名小偷
　　“我…对不起！…”
　　她举起刀，捅向陈尧天
　　“哼，雕虫小技！”
　　陈尧天双手一挥，光是爆发出来的魔力就震飞了那女人。
　　“求你了…把钱给我，我和我妈妈就能得救了…！”
　　“为什么？”
　　“我…我的妈妈在坏人手里，我需要钱，需要拿钱给那些人…！”
　　“你是说，你需要钱来解救你的母亲？”
　　“是的。”
　　“等一下，要多少？”
　　“我不知道具体，但是他们肯定要很多。”
　　“你家住哪，我给你钱，你拿回去给他们，我跟着你，发现不对就出手，我也会在你家保护好你，不相信我你也可以报警。”
　　“我相信您，我没有家，我和他们住在一起，天天被凌辱，地址的话在城西甲路程龙巷里的一间破旧屋子，不过我带你去就是了。”
　　于是，她拿着一沓钱，偷偷的带着陈尧天去到那个地方，陈尧天就躲在门口旁
　　“哟，贱女人，回来啦？钱呢？”几名男人脱着衣服，在床上站起身
　　“我妈妈呢？”
　　“噢，玩死了！”
　　“哈哈哈，爽死了，一会到你！”
　　少女眼前，是几个壮汉围着一个失去生命迹象的女尸，明显的看出被用利器虐待过了
　　“你们…！”眼泪如流水般滚下来
　　“给我去死啊！”
　　“哈哈哈，你们瞧瞧呀，无能狂怒！”
　　几个人马上跑下床穿上衣服
　　“老爷爷！”
　　陈尧天一瞬间出现在众人眼前
　　站了几秒
　　“哪来的乞丐？”
　　他们提起小刀，冲向陈尧天
　　“班门弄斧也要看清情况！”
　　陈尧天站着不动，突然动了一下手中的刀，只是像抽搐了一下
　　那几人一瞬间被突然出现的剑气砍成尸块
　　“你的妈妈，看上去已经死了，可恶…如果我早点来，就不会！…”
　　“没事，老爷爷，我不怪您。”
　　她走上身前
　　“老爷爷你的刀好漂亮…”她把陈尧天的刀拎起来
　　“是么…为什么你还能笑出来？”
　　“我不想哭着下地狱看见妈妈呀！”
　　陈尧天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手中的刀捅穿了身体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不要自责，我们本就是这样的命！”
　　陈尧天瘫坐在地上
　　靠着墙，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了几分钟，他像是恢复理智了一样站起身，用传送魔法，传送回家里
　　而我同时也回到家了，并在家里等了老爷子好长时间
　　陈尧天站在门口，抬着头看着天空
　　（杀了同门叛徒、杀了外门间谍、杀了强盗、杀了作恶的小贼、杀了还能驱除魔气的僵尸人、现在还杀了两个无辜的被压迫的女人）
　　（陈尧天，你去死啊！
　　杀人狂魔！你不配作为道士！
　　对不起…我只是没有办法了
　　顶着道士的名义，杀了数不尽的本能救回来的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一生中杀人的回忆和人死前的呐喊涌上陈尧天的心头
　　“刀！本就不是杀人用的！”
　　他捂着头仰天长啸，一边转着身
　　听到怪叫后我马上出来
　　“你干嘛？”我看着像是发了疯的老爷子
　　“哈哈哈哈哈！”
　　“我…真的配拿刀吗？”
　　“我…我又杀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救死扶伤平定祸乱的剑圣啊！”
　　“我究竟是为什么存在的！！！！”
　　“老爷子！你振作点！你杀的人都是为了更多人的好！他们也只是杀人凶手！”
　　“不是！”
　　“我才是杀人凶手！我这辈子杀了多少人啊！又有多少人期待他们回家！！”
　　“那个女孩她又做错了什么！！”
　　“你疯了！？”
　　老爷子抱着头滚在地上
　　“老爷子！？”
　　不一会，他便昏了过去，我把他搬到床上后
　　杀人杀多了，然后他就因为愧疚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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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老爷子醒来后
　　“乖孙子，你在哪！？”
　　“爷爷要带你去吃饭！”
　　“我在这。”
　　我进了门
　　“你是谁！？”
　　“我的孙子呢！？”
　　……
　　陈尧天疯了，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剑圣陈尧天，有的只是一个疯子杀人犯
　　三年后，陈尧天莫名其妙恢复了理智，一直教我使用刀法
　　魔法纪元2412年（即陈尧天恢复理智后的一年）
　　“爷爷能教你的就只有那么多了…”
　　“虽然我再三提醒过你，不要接近社会，那里黑暗无比，但你还是瞒着我去找了工作，办理了公民身份证…咳咳！”
　　爷爷躺在已经烂的差不多的破床上
　　“老爷子！”
　　“我命不久矣…接下来的话你要听好…”
　　………（省略内容第一章有）
　　“一定要，找到刃心……”
　　我握住他的手
　　“好…我答应你！”
　　“嗯…又见到以前那个天真的孙子了…”
　　“求你了…别死啊老爷子！”
　　爷爷闭上了眼睛
　　这是他风前残烛最后的一点时间
　　他走向没有光明的地方
　　逐渐的燃烬了最后的期待
　　他的存在越来越渺小
　　独自在角落里，等待着火光逐渐消逝
　　“爷爷！”
　　我按住他的手大喊
　　黑夜降临，白日西沉
　　门口是刚刚搬来的时候种的桃花树，狂风席卷着落花
　　陈尧天终究被风景穿透
　　世界上再也没有剑圣陈尧天，有没有疯子刽子手，有的只有静静的骨灰
　　……
　　“爷爷…我不会再迷茫了…我会找到刃心，然后变成你所期待的样子！”
　　然后，我把爷爷的埋到了桃花树旁
　　半年后
　　…什么刃心，那鬼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与此同时，远在煌笼的陆家里
　　“少主，您真的要前往外国吗？”
　　“嗯…陈利世，别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