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日莲花语·第一卷（修改版）》何末央

61、生日

　　第二天，张姨就开始筹备生日，错失了五年的明天，今年张姨特别亢奋。
　　她把基地布置地特别喜庆，甚至早早帮WILL换了一身白色西装，每年生日WILL都穿的服饰。
　　六层的蛋糕被推进基地，张函激动说道：“今年把前面五年的生日连着过了，每一层代表每一岁。”
　　张函小心翼翼地抚摸WILL的左胸，崩溃的大哭，“真的有心跳了，有心跳了。”她扑到我怀里，“姐姐，你真伟大。”
　　吃完张姨特别烹制的大餐，我们又安静地坐在WILL身旁等待十二点的来临，何末央何末晨又要长大一岁了。
　　在钟声敲响了，张函点燃了二十一跟蜡烛，蜡滴落在蛋糕上，如未干的泪水。
　　伴随着敲响的钟声，我吹灭了蜡烛，闭眼许愿，“下一个生日，全家一个也不会少，真的不会少。”
　　张函把送给WILL的礼物放在床头，那是一串佛珠，代表平安的佛珠。她手上染过一层奶油涂在WILL的左脸上，“末晨哥哥，以前每年砸蛋糕你都让着小函，让张函涂满脸，明年你不准再让我。”她又拿出随身携带的湿巾慢慢擦掉那层乳白，“末晨哥哥你快醒来吧，只有睡美人的童话，没有睡美男的。”
　　一个时辰的陪伴，张叔一家自觉的离开了基地，我坐在WILL的身边仔细打量他的脸颊，“WILL，你比以前更有魅力了，大男人的魅力。”
　　靠在他的左胸闭上眼睛倾听那每一记猛烈的心跳，安静的睡着。

　　“小末央，小末央。”身体被推囊。
　　我睁开睡眼迷蒙的眼睛，“妈，怎么了？”
　　张姨踟蹰一会，“小轩来电话，闹着要你去陪穆宇昊过生日。”
　　“妈，几点了？”
　　“晚上七点了，你要实在不想去就算了，我知道你想陪小末晨。”她脸色心疼，“只是那孩子哭的真让人揪心，还嚷着爸爸最想收到的礼物就是妈妈能来，他答应爸爸一定要带妈妈去的。”
　　“妈……”
　　“没想到那么巧，让小轩陪你过生日也好。”
　　“妈，知道了，我等下就出来。”
　　“好。”张姨笑开了嘴，快步走了出去。
　　手掌附上WILL的右胸，又一次把法力打入他的经脉畅通脉络，完毕，我在WILL的额头落下一吻，“WILL，这才是每年送你的生日礼物。”
　　我对着沉睡的WILL微笑，“WILL，小檬在等你接我回家。”

　　走出基地，张姨迅速把我拉进了房间，床上摊开了一件件晚礼服，“快挑一件。”很快，所有的装束在张姨一手打理下完毕。
　　林伯驾驶着林伯朝着何园大厦开去，我把思绪放空，慢慢理清这样的一个决定。去，是否又一次代表了对穆宇昊的妥协？又一次深入的妥协？
　　随着指引走进今晚穆宇昊的主场，派对已经热闹非凡，小轩的眼神一直在门口盘旋，一看到我便扑了过来，“妈妈……”他的欢叫让我瞬间成为“女主角”。
　　他抱住我的大腿，拿脸蹭了几下，活像一个“小色狼“，他回头继续大喊：“爸爸，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小轩讨好地嘟嘴，“爸爸，生日快乐。”
　　穆宇昊快步上前，激动地溢于言表，“可可，我没想过你会来。”
　　我抱起小轩，“妈说小轩哭的太惨。”着实是一个借口。
　　“可可？”中年妇女走到穆宇昊身边，是穆宇昊的母亲，我在资料上看过这张脸。
　　“奶奶，是妈妈。”小轩贴近我的脸，“奶奶，妈妈可漂亮了，妈妈跟小轩像不像？”
　　“像。”穆宇昊的母亲点了点头，她拉过我的手臂，“可可，你失忆了？”
　　“阿姨，对不起，我全忘了。”
　　她叹了一口气，“我真希望你能喊我一声妈，是我没福气。”她忽而激动，哭腔明显，“好孩子，谢谢你生下小轩。”
　　“妈……”穆宇昊着急地喊了一声。
　　“叫什么叫，你要不把我儿媳妇追回来，我不认你这个儿子。”她从我怀中抱过小轩，“跟奶奶玩。”
　　穆宇昊伸出右手弯腰，“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我把手附在他手心，下一刻十指交握，朝着舞池走去。音乐响起，脚步一顿，竟然是我最爱的钢琴曲，“维也纳森林的故事”。
　　穆宇昊的表情恍惚，“你真的很喜欢这首钢琴曲。”
　　我踏着华尔兹优雅的步伐，笑容款款，“维也纳的天空比Y国蓝。”
　　“你很喜欢维也纳？”我更紧的贴上我的耳垂，“那过几天我们全家去维也纳旅游。”
　　“我在维也纳住了五年。”
　　“是因为你的事业在那吗？”
　　“我的城堡在那。”脱口而出。
　　穆宇昊脚步一顿，我转身遇阻他一把搂进我的腰稳住重心，“城堡？是你另外一个家？”
　　我摇摇头，“只是城堡，不是家。”
　　“可可……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是公主？”
　　“穆宇昊，想什么呢？”我笑道：“只是城堡，一栋荒废的石雕大房子而已。”不过，我是公主，WILL唯一的公主。
　　“城堡你一个人住吗？不怕寂寞？”
　　我继续摇头，“穆宇昊，离开维也纳前，我不知道寂寞是什么东西。”
　　“可可。”睿智的流光闪过他的眼眸，“离开了维也纳，你就出现在了W城，出现在我身边？”
　　“应该是。”我想陈鸩可应该是迫不及待地投入穆宇昊的怀抱修炼吧。
　　“你在维也纳出了什么事？还是你等的人……”他止住话题，怕触犯我的禁忌。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踏着脚步，钢琴曲快步入结局。
　　“可可，不管你发生过什么，我只是庆幸你能出现在我生命里，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遇见你。”最后一个字符与音乐的尾音重叠。
　　我跨开一大步，他紧握我的手随着踏出舞池。
　　“可可。”大东快步走到我面前，递上一杯红酒，“还了宇昊那笔钱，我的老婆本翻了两番啊，可可，要不咱再商量商量，那个……”
　　“大东。”穆宇昊愠怒截断。
　　“兄弟，兄弟我三十了还单身，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忍心吗？”
　　“我忍心。”我抿了一口红酒缓缓说道，红酒微酸。
　　“可可，你跟宇昊结婚我还当伴郎呢，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啊。”大东又殷勤地递了一杯威士忌上来，“到时候我还要豁出性命帮你挡酒啊。”
　　我晃动着手中的威士忌，“大东，我喝酒从来不会醉。”
　　穆宇昊手中的红酒一晃，差点溅出，干笑道：“我的可可是万杯不醉。”
　　“怎么？”
　　“没什么。”他揽住我的腰，对着大东调笑：“以后我不能把可可灌醉干坏事了。”
　　“弟妹？”前面一群人围了上来，带头的男子首先叫我，四十开外的男子，我见过他，曾经在张胜的晚安上与张姨耳语的人。
　　穆宇昊手里，把我更贴近他的身侧，“可可，这是我五哥，这是龙哥，这是小三……”穆宇昊一一介绍。
　　“你们好。”我微微颔首，对于穆宇昊的亲朋好友，我还真做不到谦卑热情。
　　“嫂子，你终于回来了。”被唤作小三的大男生喊道，“小三”，真是意境深远能代表大部分人的绰号，很有意思。
　　“嫂子等可可答应嫁给我的时候再叫。”穆宇昊每个细节都在小心翼翼，唯恐我会反感。
　　所有人领悟地一笑，对穆宇昊回以祝福的眼神，参杂淡淡的担忧。
　　“漂亮阿姨。”鼎鼎在他父亲的怀里对我伸出的双手，他妈妈一把接过他，戳了下他额头，“那是小轩的妈妈，小色狼。”
　　女子已走至眼前，“谢谢你。”
　　“嗯？”
　　正南挽过女子的肩膀，“你怎么又忘了，可可失忆了。”
　　女子亲热地拉过我的左手臂，“可可，现在整个报纸媒体都登头版道歉了，我昨天在电视机前等了一天也没见哪个明星出来道歉，你快告诉我谁干的，网上现在最热的就是猜这个明星是谁。”媒体道歉肯定是张叔施加的压力，张氏只是明面上的，他管理的不只是张氏，还有WILL在Y国的所有产业。
　　大东迈上一步，单手掐住喉咙，紧了紧道：“你看过几天哪个明星要倒大霉就是谁干的。”
　　我拧眉，貌似在说我不择手段对付别人，大东立马留意到我的表情，解释道：“可可她妹妹可不得了，她放了狠话肯定要付诸实践，不然丢不起她的人。”
　　我中肯地点点头，是张函的性格。
　　穆宇昊贴近我的耳垂，轻轻说道：“今天很忙？累不累？”
　　我摇摇头。
　　“你看多肉麻，说话都轻声细语，谁要听啊。”大东在一旁打趣。
　　走到另一旁，韩寻跟一个餐厅见过的女子走了上来，女子先开口：“可可，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
　　“伊娜。”穆宇昊叫唤，打住她继续说此类的话，我的头发和眼睛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宇昊，你用得着那么紧张吗？我又不把你的宝贝吃掉。”女子与我面对面，“我就说宇昊眼光好，果然是装扮灰姑娘的公主。”
　　“伊娜，你丈夫呢？怎么跟韩寻一起来？”
　　女子伸手推了推韩寻，“这个人找不到女伴，所以我就委屈下自己陪他。”
　　“韩氏总裁找不到女伴？”穆宇昊奸笑两声，“是何原因？”
　　“我本来邀请了一大明星来，结果她胆子不够大临时放了我鸽子。”韩寻拍了拍穆宇昊的肩膀，“最近娱乐头条又有好戏可以看。”
　　伊娜跟着笑了笑，“韩大公子就是故意的，万一她女伴来了才叫有好戏看。”
　　“娜娜，你知道是谁干的？”鼎鼎的母亲围上。
　　伊娜把嘴贴到她耳朵旁，我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名字，清晰地四周的人都能灌入耳膜，她的动作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
　　“是她啊。”女子相当兴奋，“我跟正南都说是她，正南说她找死。”她又与韩寻对峙，“你也小心点，怎么说也是你绯闻女友，没准你换了女主角她也阴你一刀。”
　　“我想她应该没有阴我一刀的能力了。”说这句话的同时一直把目光留在我身上。
　　所有人心领神会，一记尴尬的笑容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