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挑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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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海怪毫无还手之力。
尽管吉尔·德·雷召唤的怪物那源源不断的魔力来自于手中的教本，但需知魔力并不会凭空产生，只会从一个地方流转到另一个地方……故而教本中看似无穷无尽的魔力，本质是在尽可能吸收现世大气中的魔力和地脉的魔力造就这样大的怪物，而不需要教本的持有者供给魔力。
骑在红龙上的Soldier凝起双目，那双黑色的眼珠越发显得幽深，“身处朕之国土，休想取走朕的一分一毫。”
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海怪朝四周张牙舞爪的动作停顿一瞬，那名名为安德烈的将领抓住机会，命令加大炮击的力度。
伴随着炮击和震耳欲聋的雷击，肯尼斯主从三人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AOE，什么叫做火力洗地。
烟尘滚滚，硝烟弥漫，Soldier抬手招来大风吹散烟雾，呈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滩烂肉泥般恶心的事物，海怪相对于之前庞大的体型缩水不少，即便如此，生命力顽强的从者依然半跪在肉泥中间，吉尔·德·雷不甘心地再度打开教本，高声诵念无人能懂的咒语。
安德烈大喊：“陛——下——”
Soldier没说话，对他做了个手势。安德烈兴高采烈地领命而去。
迪卢木多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Soldier，你刚才对你的部下……”
Soldier操纵红龙继续悬停，天空的乌云依然聚集，又一道雷电正在云层中酝酿。
她放下缰绳转身挑个了闲适的姿势坐着：“这群年轻人很久没有打过仗了……他们希望战斗不要这么快结束。”
迪卢木多似懂非懂：“所以……？”
Soldier：“安德烈希望他们能把所有武器都试一遍，嗯，我就意思意思打几道雷就行了。”
话音刚落，地面又传来巨大的声响，索拉和肯尼斯扒着车边朝下看，只见军队中的士兵们有条不紊地组装，推动各式各样的武器摆上前来，指挥官们挥舞旗语，一发发炮弹被装填，发射，速度之快，快到可怜的Caster还没有念完咒语。
Soldier瞥见敌人的惨状，悠悠叹口气：“肯尼斯，你看，这就是咒语体系没有及时更新的后果，我早就说了，无声魔法才是魔法界未来的方向。”
……神秘体系不同的时代你在这里瞎扯什么呢！
肯尼斯敢怒不敢言，酝酿好的惊雷劈下，下方的海怪残骸发出一声惨叫，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十几分钟过去了，海怪终于被折磨够了，安德烈好心地用最后一发魔导炮弹终结了Catser的性命。并朝天上发射了一枚绿色的信号弹。
Soldeir见状，挥手散开了天空的乌云，转头对主从三人道：“确认Caster已被消灭，我等会儿下去抓那个御主。”
“结界解除后你们可以自行回到据点，我还有事。”
肯尼斯哪里敢问她有什么事，他们质疑Soldier的实力，人家就敢带他们来看看如何轻松杀死另一个从者……算了，对大佬的实力不要质疑！
固有结界解除，临走之前，安德烈还在大声叫嚷“什么时候再来呀”，一行人又回到了未远川的下水道排水口旁边。
Soldier一言不发，径直步入巨大幽深的排水口，肯尼斯和索拉面面相觑，最后决定让迪卢木多灵体化，两人用最朴素的方式步行走上河堤，打车回到酒店。
下水道内部，Soldier三下五除二将躲藏着准备偷袭的Caster的御主给捉住了，她随便拿了个东西堵住了这名青年的嘴巴，想了想，先变换为一身秋装，再为自己的身上人为添加了伤痕，污渍。最后用手拉过橘发青年身上的绳子，拽着对方朝最近的警察局走去。
“据可靠消息，警方于昨夜接到热心市民的报警电话，称连日来犯下多起残忍杀人案的凶手已经被找到，据悉，该市民于散步时发现凶手藏尸痕迹，被凶手发现后追杀，市民为了自卫，于凶手进行了激烈的搏斗，并最终将凶手擒伏，目前，凶手已被移交至警察厅接受进一步的审讯和调查……”
酒店的闭路电视播放着早间新闻，以此为背景音，间桐雁夜看见电梯门一开一合，昨夜同他见过面的女英灵又出现了，她身边的女孩正是间桐雁夜日夜牵挂的间桐樱。
“樱！”间桐雁夜激动地快步上前，拉着女孩左看右看，看出了一个明显的事实：女孩身体健康，脸色红润。
“她已经吃过早饭了，”Soldier牵着间桐樱的手，“衣服是我专门找人挑选的，很不错吧。”
间桐樱换下了最开始Soldier用魔力凝结的古典长裙，现在穿着的是索拉购买的英伦风童装，白色裙子配黑色小皮鞋，头发扎了个蕾丝蝴蝶结，看着很洋气。
间桐樱笑着和间桐雁夜打了招呼：“雁夜叔叔早上好。”
她的笑容像是催泪剂，让间桐雁夜一下子怔住了，这个男人遮遮掩掩地捂住了脸，擦了眼泪才抬头道：“……嗯，樱，早上好啊。”
他看向Soldier：“你的诚意非常充足，我看到了——”
“我愿意照你说的做，只要能让樱幸福，怎样都可以。”
女英灵勾起耐人寻味的笑：“很好，我们的合作更进一步了。”
互相留下联系方式，间桐雁夜立刻签订魔法契约，在圣杯战争期间，他和从者不会主动攻击枪组与Soldier，并会在当天离开冬木市的范围，直至Soldier向他传信，他才会重回冬木市。
这段时间内，樱的治疗，庇护，知识的教导都有Soldier负责，为了表达诚意，女英灵提前给出了一沓光碟和U盘，这就是她之前说过的，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对间桐雁夜和间桐樱提供政治庇护的珍贵资料。
将第一张光碟放入笔记本电脑，打开后，间桐雁夜仅仅浏览了几分钟就关闭了页面，额头渗出冷汗。
”这太荒谬了……“他呢喃着，”也太震惊了……“
他意识到女英灵究竟给出了怎样的东西，与其说是珍贵的资料，还不如说是烫手的炸弹！
”你真的要把这样的东西给我吗？“
Soldier无所谓道：”只要你不拿这个干坏事，怎样都行。“
间桐雁夜：”莫非，这就是能够看穿未来的魔眼……“
Soldeir笑笑：”能不能好好利用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会给你一些资料，虽说讨厌间桐家族的传承，但好歹得接触一些神秘，有些自保之力。“
”就政治庇护的国家来说，我推荐你选择日本的邻国，习俗相近，综合实力也完全足够，最重要的是，我会亲笔写一封信作为你的担保，其他地区就没这个待遇了。“
间桐雁夜不再有疑问，英灵能从自己身上图谋什么才对得起这样的付出啊？就是把间桐雁夜杀了都不值这个价。
交流完最后的一点细节问题后，间桐雁夜带着特制的背包将Soldier给自己的资料和魔术学习书籍带走，他会在今天下午就带兰斯洛特离开冬木市。
”总而言之，间桐阵营的敌人我已经为你们排除了，Caster也杀掉了。“Soldier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手捧一杯热乎乎的咖啡，”如何？肯尼斯？有我在果然不一般吧？“
肯尼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Soldier大方直白道：”想办法把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控制住，既然你们总是不相信我说的，大圣杯是有问题的这种话，那我就只好证明给你们看了……对了，在此之前我要想办法先把远坂阵营的弓兵解决掉。“
”Caster已经死亡了，现在小圣杯能够容纳的名额只有四个，达到五个，大圣杯就会显现，到时候你们就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有多肮脏，多丑陋了。“她说。
肯尼斯和索拉，迪卢木多交换眼神，各自都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谁也无法阻止Soldier。
”对了，“Soldier说，”说起来我一直觉得有些话要直接说出来比较好。“
她一下挺直腰背，”虽然你们这一组只要有我在，对上其他组是绝对可以胜利的，然而我一开始就说过，你们存在着内部分裂的隐形矛盾，即便有我在，我也很担心你们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玩死。“
迪卢木多：”Soldier，你但说无妨。“
肯尼斯和索拉也是点头，经过速通Caster关卡，排除间桐阵营后，主从三人对于Soldeir的信任程度提升到了一个不错的水准，尤其是迪卢木多自告奋勇，同Soldier切磋过几次，对方作为战士的武技也属于顶尖水平，让迪卢木多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由此和Soldier结下了不错的友谊。
Soldier看了看他们一脸状态良好的样子，”确定吗，我说话很直接，你们应该很清楚了。“
肯尼斯：”被你挖苦了这么久，我也不怕了。“
她的眼神很微妙：”我要声明，我说的全部来自我看见的未来。“
肯尼斯：”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看来这是放弃治疗，躺平任由生活鞭挞自己了呀……Soldier笑笑，开□□了个大：
”那好——我直说吧，索拉，你很不满意你的人生和婚姻，你也不喜欢你的未婚夫，你期待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迪卢木多的黑痣吸引了你，英灵的出现让你瞥见逃离命运的机会，其实你只要有时机，你一定会想办法获得迪卢木多的所有权，既是得到从者，也会得到心爱的男人。“
肯尼斯不可思议地看向索拉，索拉尴尬地移开目光，迪卢木多神情处于沉痛和被命运玩弄的麻木之间。
最先开口的居然是迪卢木多：”如果是你所说，那我没什么好疑问的了。“
肯尼斯：”不是你这么快就接受了吗——不对索拉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索拉有种自己心事被大大咧咧摊开的羞耻，尴尬，更有无地自容的难堪，面对肯尼斯震惊的眼神，索拉破罐子破摔地看回去：”不错，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肯尼斯，我也说实话，我，我讨厌作为你的未婚妻存在，我一开始根本不想和你来冬木的——婚姻是家族安排的，我又不能继承什么，刻印也不是我的，我只能嫁给你……该死，这日子谁爱过谁过去吧！“
迪卢木多不禁问道：”难道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御主和索拉小姐有了间隙和隔阂吗？莫非是因为我的诅咒……“
肯尼斯的眼中带上一点希冀：”索拉，你其实是被那颗该死的黑痣影响了对不对？“
Soldier发出轻轻的一声笑，索拉见她那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就气恼，不由大喊：”喂！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Soldier装模作样：”哎呀，美人一生气就不好看了……嗯，我可以直接说出原因，但是由你亲口说出来肯尼斯绘更死心的。“
肯尼斯：……谢谢，已经死心了。
索拉看看英俊的迪卢木多，再看看肯尼斯，局促地摊摊手：”……肯尼斯，我想你自己也明白原因。“
要论黑痣的魅惑，索拉出身名门，以她的资质抵御这样的魅惑简简单单，但即便如此，索拉却依旧不改变对迪卢木多的单相思和渴望……她的情感很复杂，绝非简单的男女爱慕之情可以概括，迪卢木多也不单单是作为一个完美异性在存在，于索拉而言，迪卢木多是可以掌控的，可以争取到的，可以为自己提供依靠和保障的梦中王子，当然不是肯尼斯这样掌控她命运的男人比得了的。
当然，外貌上的原因不能说一点都没有。
肯尼斯试图做最后的挽救：”索拉，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我们可以从情侣尝试，也不用急着结婚；你不满意哪一点我都可以改，我会好好对待你的！传承，刻印，资源，我都可以分给你！“
索拉遗憾地摇摇头：”不，这不一样，肯尼斯。“
”不论如何，我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在你的规划中，我始终是要成为埃尔梅罗夫人的。两家的婚约也不容许我任性不是吗。“
”肯尼斯，你多么天真和傲慢，认为你爱着我，我就必定爱着你。“
Soldier打了个圆场：”男女之事，不能勉强啊。“
索拉赞同地点点头，”你也听见了，肯尼斯，我们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肯尼斯看向了迪卢木多，枪兵一下子僵直了身体。
”哎，算了，我能怪你什么呢？“肯尼斯悲哀地放下撑着扶手的手臂，”Lancer……即便你不出现，索拉也不爱我……“
肯尼斯声音低沉：”索拉，我会向家族……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的。“
索拉：”别怪我，肯尼斯，爱情是没有道理的。“
Soldier看向她：”既然你对肯尼斯一丝情意也无，留在冬木市也是危险，不如今晚就买了机票回英国吧？“
索拉又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他，什么好歹两家还有往来不好立刻回去啦，什么为了面子装也装一下啦。
肯尼斯和迪卢木多警惕起来，果然，索拉见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遮掩了，大方看向迪卢木多：”Lancer，反正你的魔力也是我提供的，你愿意改变御主，和我一起战斗，获得圣杯吗？“
肯尼斯悲从中来，再也忍不住了，”索拉！“
Soldier安慰：”别哭啊，要坚强！“
迪卢木多跟见了鬼似的倒退三步，恨不得立刻灵体化：”不！索拉小姐！我自现世而来就效忠肯尼斯阁下，绝无改变御主的可能！“
”请您放弃这个荒谬的想法！“
索拉美目含泪：”为什么？Lancer？你也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意思……“
肯尼斯这回学会抢答了：”索拉，爱情是不讲道理的。“
迪卢木多生怕晚节不保：”男女之事，不能勉强。“
见状，肯尼斯莫名有一种扳回一局的爽感，但一想到这个爽感建立在索拉不爱自己但爱从者的前提上，又变得格外复杂。
联想到从者坚决的追随自己的态度，肯尼斯忽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他狐疑地看向的迪卢木多，问：”Lancer，你们爱尔兰人，呃，搞基吗？“
空气瞬间安静。
索拉看看肯尼斯，又看看迪卢木多，见两个大男人对视良久，心头大感不妙。
迪卢木多看看气氛，斟酌回答：”在我的时代，我们对男女之爱，同性之爱都保持尊重。“
肯尼斯觉得心里那块石头没有完全放下：”那你……“
迪卢木多立刻明白了：”御主！请您相信我！我的妻子格兰妮……“
Soldier忽然插话：”万一你是个双性恋呢？“
肯尼斯：”对啊——不对！这个话题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索拉利索地说拜拜，拿了行李和钱就走，”我不想在这个充满基佬味的地方待了！肯尼斯，你果然是个英国男人！“
这是索拉摔上门走时留下的话。
迪卢木多小心翼翼：”但是我真的不是同性恋……“
Soldier：”没关系，我尊重各种不同的取向。“
肯尼斯：”不是这个的问题……哎，算了，索拉是不会相信的。“
复盘了刚才的对话，肯尼斯很快发现不对，他发现Soldier总是在对话的关键插话，让对话走向更难以挽回的地步！
他用质问的眼神看向Soldier，却对上她淡然的眼睛。
”很好，我们成功清除了会捣乱的队友。“她说。
这一刻，肯尼斯和迪卢木多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力。
……连这种事情都在她的操纵下吗？
肯尼斯彻底放弃抵抗：“你要有什么要说的，干脆一下说完吧。”
Soldier笑眯眯：“索拉是你们这一组最不稳定的因素，她担当着导火索的地位。”
“然而无论导火索燃烧地多么厉害，没有足够的火药桶，爆炸都不会发生——肯尼斯，你就是火药桶之一。”
TBC
女主：别急，下一章我骂你
刷：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挑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