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请回答之歌（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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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钟离因为学校的事务匆匆离开，三个高中生刷完了两套卷子，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随意地打着电视。
魈有点口渴，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荧却在这时开口：“你们看过那种电影吗？”
阿帽剥着橘子，随口搭话：“哪种？”
“就是男女交.欢的那种电影。”
魈怔愣一下，一时忘记自己还在喝水，被呛住，猛烈地咳嗽起来。
阿帽剥桔子的手停住了，脸色忽然涨红：“你你你——”
“别这么害羞嘛，”荧大大咧咧地说，“你们俩不会都没看过吧——”
“谁会看那种东西啊！”阿帽大喊起来。荧把目光投向魈，魈不敢看她，摇了摇头。
荧拍了一下手掌：“那我不得给你们长长见识。”
“我才不想长这种见识。”阿帽咬着牙想要逃跑，却被荧一把按住，塞了两个抱枕挤在沙发上，而后对魈说：“看住他，我去给你们拿碟。”
说完，她一转身跑回了房间。
阿帽站起来就想走，没想到魈乖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于是他停住了，思绪在脑海中转了几转，竟然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魈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不走？”
阿帽笑了起来：“走？我走了留你们孤男寡女看黄.片？我得看着你们。”
还没等两个人说出个所以然，荧拿着个DVD跑了出来，一脸兴奋地打开电视：“香港的，绝对好看。”
她把DVD放进电视捣鼓了半天，却始终没有画面放出来，荧不免有些奇怪：“不应该啊……”
身后，两个少年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好吧，放不出来就算了。”荧不满地把光盘收了起来，撅着嘴回到了沙发中央。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所以，男生的那个地方，真的长得那么丑吗？”
魈咳得像断了气一样，阿帽的脸涨得通红，不住地深呼吸，而后咬牙切齿：“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男的啊！”
荧看起来很是理直气壮：“就是因为把你们当男的所以才问这个问题啊！”
“那你有没有意识到你是个女的……”阿帽有气无力地吐槽道。
“我知道啊……”荧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怎么，你想看我的吗？也行——”
“住手！”
这下两个人都坐不住了，不约而同跳了起来，扑到她身上：魈死死抓住她的手腕，阿帽则是按住了她的裤腰。
“好吧好吧，”荧被两个人按在沙发上，一动不能动，于是她做出一副委屈耍赖的样子，“可是我就是想看嘛！给我看看！”
魈和阿帽对视一眼。
魈有些犹豫：“要不……”
“滚啊！你在想什么！”阿帽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也不能这么纵容她吧！这是原则问题！”
魈闭上了嘴。
荧投降了：“好吧好吧，我不看了行了吧，把我放开。”
二人这才放手，阿帽甚至抢过了她的DVD：“不许再看这种东西，再看我就告诉钟离。”
荧最怕的就是这个，只能乖乖答应下来。
但是趁着阿帽不注意，她凑到魈的耳边，小声说：“今天晚上别关窗，我去你房间，记得给我看看！”
魈耳根红透，一把捂上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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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想起来了。
关键是想起来的时候很尴尬，此刻，她正在魈的房间中，时间是午夜十二点。
昨日和钟离表白未果，魈撞破后跑得无影无踪，她和阿帽去了电子游戏厅打游戏打到半夜，双双夜不归宿。当然，夜不归宿期间，某个嘴硬心软的人终于答应了她无理的要求，打完游戏后让她为所欲为了一把。
手感很不错。
等到天亮回家后她才知道，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没出门了。
荧实在担心他，于是便照她两个月前潜入魈房间那一把如法炮制，再次在半夜溜进了他的房间。
刚翻过窗，看着床上那个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影，两个月前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个时候的她由于高考压力太大，迫不及待想要找个事情发泄，于是她本想哄骗两个竹马和她一起看DVD，没想到电视却坏了，最后只哄骗到一个，和她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就是在这个房间，也是差不多的时间，有一只金翅小鹏鸟仰着头，脸色通红，浮沉在欲海里，被她的手心所掌控，不住喘息着。
等等，金翅鹏鸟。
似乎有什么多余的记忆一齐涌上心头，荧就这么莫名其妙一下子全都想起来了。
天……她竟然对魈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她回去之后怎么面对他！还有散兵……这回她和流浪者是同时在纳西妲的监督下入梦的，醒来之后估计第一眼就会看到对方。
……流浪者不会把她灭口吧？
十八岁的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她的十八岁似乎已经是几百几千年前的事情，她完全回想不起来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算了。荧闭了闭眼，左不过就是打一架，当务之急是先把十八岁的魈给安抚好，不要给青少年的心理留下太多阴影。
说到这个，她又有点忍不住想笑。她、钟离、魈、散兵，四个加起来几万岁的老妖怪，居然在梦里体验十八岁的生活。
想到这儿，她莫名觉得轻松了些，于是前去上手，一把把魈蒙在头上的被子扯了下来。
魈似乎没有料到她这么做，他猛地从床上坐起，眼尾红红的，带着点哀怨的意味瞪视着她：“不敬仙师！”
荧：……
“你想起来啦？”她艰难地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
魈闷闷地点点头，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梦该醒了。”最后，他低声说。
荧最看不得他这样子，她慢慢走上前去，坐到床上，轻轻抱住他的肩膀。
“也可以永远不醒来。”她这么对他说。
9
“想起来就好了。”钟离挂着得体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荧之间的距离。
荧抬头望着他。梦里的十几年像是真的度过了一般，她记得钟离对她的好，也记得自己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事，更记得青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低下头，轻声询问：“钟离先生，你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我是你认识的旅行者吗？”
“或许吧。”钟离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啊，果然。荧低下头，心里涌起微微的失望。她就知道是这样，钟离先生怎么会喜欢她呢？他只是看在她是旧识的份上，对她照顾了些许罢了。
“旅者看上去……有些失望？”
耳畔传来钟离关切的询问，荧连忙抬头，露出笑靥：“没有没有！钟离先生照顾我们，我很欢喜。”
钟离探究地望着她的脸，面上一片思度之色，转瞬，他微微弯起嘴角，点了点头。
他很少露出这般的笑容。荧不由得看呆了，她抬手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
正事！你有正事！
她开口询问：“所以你从头到尾都记得一切，是吗？”
“是的，”钟离给了她肯定的答复，“照看你们三位，倒不失为一件趣事。”
……包括给生理期的女孩准备卫生巾吗？荧闹了个大红脸，钟离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
“本来是想要送给你做毕业礼物的。但是那天……总之，虽然你已经想起来了，但是依旧是属于你的东西。”
荧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吊坠，银质的花朵雕刻成因提瓦特的样子，有一片花瓣单独镶嵌上了宝石，看起来极为精美。
这个梦境构造的世界可没有这种花朵，是谁精心设计的可想而知。荧惊喜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向钟离，随后又垂头丧气地耷拉下眉眼：“这只是给晚辈的礼物，是吧。”
“晚辈？”钟离再次笑了起来，“旅者自称为晚辈，倒是让我有些愧不敢当。”
什么嘛……荧一时有些拿不准他这句话的意思，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和她玩欲擒故纵，可又觉得他似乎不应该是那样的人。
“那你给我带上。”她撅了撅嘴，反正梦境里的东西也带不出去，干脆趁着这个时候多享受几天。
钟离纤长的手指绕过她的脖颈，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的后颈，荧浑身战栗，大脑一片空白。
她也没有想过，钟离明知道这里只是梦境，却仍然愿意吃力不讨好地给她准备昙花一现般的礼物，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看着女孩如小鹿般蹦蹦跳跳跑走的身影，钟离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10
还是没想起来的人比较好玩。
阿帽没有带帽子，侧头躺在荧的大腿上，专心致志地拿着switch打游戏。荧垂着眼皮，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头发，手忍不住摸过他的脖子，又往他胸前摸去。
“你干嘛！”阿帽眼睛一瞪，打掉了她的手。
荧吃痛嘶了一声，阿帽又坐了起来，一脸不情愿地扯过她的手，嘀嘀咕咕：“别装模作样，我可没用多少力气。”
“那我就是疼嘛，”荧冲他撒娇，“你给我吹吹。”
阿帽敷衍地吹了一下，回身就要拿起游戏机。
荧一下子扑了过去，直接把他压在了地上：“你会不会吹啊！要不要我教教你，到底应该怎么……吹——”
最后一个字被她拖了长音，千回百转，阿帽惊恐地睁大眼睛，好像回想起来什么不好的记忆。
“你别过来！”
“来嘛来嘛！”荧笑着凑近他，“说真的，那天晚上之后，你回去真的没有做春梦吗？”
“春梦？”阿帽忽然停滞住了。
“春梦！”他放大了声音，脸色由红转青又转白。
荧眨眨眼，霎那间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她已经躺在了须弥流浪者的家里。
“春梦！”耳边传来流浪者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说的春梦就是这种东西！你告诉我，你到底还诱骗了多少人和你做这种事情！”
荧的笑容显得极为心虚：“你情我愿的事情，哪能叫做诱骗呢……”
流浪者逼近她，荧往后躲，直到后脑勺靠近墙壁才不得不停下来，但是他还在往前，几乎要亲上来了……
荧忍不住闭上眼睛。
“两位，我还在这里呢。”纳西妲善意地出声提醒。
流浪者蓦地离开，荧深呼吸，冲纳西妲尴尬地笑了笑。
“说说这次什么情况吧。”纳西妲拿起了笔。
……
“唔，神明居然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梦境，这很有趣。”纳西妲合上记录，冲着两个人莞尔一笑，“现在，把空间留给你们，我就先告辞啦！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谁要和他/她过二人世界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叫嚷着，又转头对视一眼，扭头抱住自己的手臂。
别让我在梦里再见到他！荧恶狠狠地想。否则……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请回答之歌（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