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艺（灵异）学院》风行四季

13、第十二章

　　第三章（修改版）

　　月上中天，万物沉睡。南宫烈却承受着梦魇的折磨。

　　梦境杂乱。过去的、现在的、美好的、悲伤的、人、事、物，混成一团，压的南宫烈透不过气，汗水直流。

　　因为南宫烈和雷君凡同床而眠，所以一晚上雷君凡也不堪其扰。几次把南宫烈从梦中叫醒，想问个清楚，南宫烈又总是说没事。

　　梦境明明灭灭，南宫烈和雷君凡睡的半昏半醒，并不安稳。恍惚间，天就亮了。

　　房外传来脚步声，搅的房内的两人更是没法睡了。打开门，南宫烈看到安凯臣和向以农已经整装待发，在和展令扬、曲希瑞做最后话别。

　　从昏沉中猛然惊醒，南宫烈冲动安凯臣面前，“你……你要走了？可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仙术十三堡’里有很多很优秀的医疗师。比起你，我更相信他们。至于你们救我的事，日后，我一定会好好感谢的！现在我和以农要走了。”甩下冷淡的话语，安凯臣示意向以农可以走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随着这句威胁的话，安凯臣感觉身边一凉，向以农尖叫着被一道白光掠出好远。

　　“以农！”安凯臣难以置信的大叫，拨腿跟了上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等展令扬和雷君凡反应过来时，主角人物都已经不见了。留下曲希瑞看家，展令扬和雷君凡不放心的追了出去。

　　白光带着向以农不停的往前冲，看上去丝毫没有目的性，安凯臣只是隐约的感觉到，白光好像要去学院区的某个地方。

　　果然，白光冲向“凌艺大学”空旷的大操场，停了下来。停下来的白光——南宫烈，单手擒住向以农，眼神高傲的冲着追赶而来的安凯臣挑衅道：“安凯臣，你错就错在，居然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就是‘龙’。没办法，为了逼你成‘龙’我只能出此下策！如果一会儿以农受什么伤，甚至……呵呵，你可要记得是你害死了以农！”

　　安凯臣扯下项链，拉开长弓，箭尖直指南宫烈的心口，“你究竟想怎么样？无论你想做什么冲着我来就好，放开以农！”

　　南宫烈不理会安凯臣说的话，只是淡淡抛出一句：“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愿意不愿意，让我的兄弟在你体内复活？你愿不愿意承认你就是‘龙’？”

　　“我是安凯臣！不是什么‘龙’，我不是！”安凯臣努力反驳，想要纠正南宫烈的“错误”。

　　南宫烈看着安凯臣着急的样子淡笑，扬起另一只幻化成虎爪的手，温柔的说：“那你等着给向以农收尸吧！”

　　虎爪落到向以农身上的前一瞬，安凯臣觉得一股强大的，神圣的力量从心口冲上头顶。这股力量带着他羽化成龙飞上天际，翱翔九天。

　　明明是没有来由的变化，安凯臣应该敢到害怕的。但他只感觉到熟悉，就好像千百年前相同的变化，就已出现过无数次。

　　仰天长吟一声，安凯臣借着这力量冲向南宫烈。此时的南宫烈，已经放开了向以农，变身成虎来抵挡安凯臣的攻击。

　　龙虎相撞的刹那，龙吟虎啸，精光暴涨，吓的躲在一边的向以农不敢睁眼去看。碰撞还在继续，同是神兽力量自然相当，一时打的难分上下。

　　不愿意在缠斗下去，南宫烈退的远远的，伏下前半身，做出防御姿势，盯着安凯臣：“你已经进化‘龙’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还是打斗下去，我们明明是……”

　　“闭嘴！你居然拿以农来威胁我！想死我就成全你！”一改冷漠、低调的风格，安凯臣抬起身体，高高仰起龙爪，只待南宫烈一接近，便可给以重击。

　　把身体伏的更低，南宫烈明白了，安凯臣只是形体变化，记忆还没有恢复。可恶，非要恶战一场，这家伙才肯记起以前吗？

　　南宫烈还在犹疑不定的时候，安凯臣已经冲了过来。好在南宫烈及时反应过来，闪过身体躲过一难。可惜，在最后被安凯臣摆了一尾，身侧受到龙尾撞击，划开了个口子，血流不止。

　　这一击，痛的南宫烈呲牙咧嘴的。甩动头部，力图忘记疼痛，南宫烈知道自己应该反击，但面对千年后才得以重聚的兄弟，他实在下不去手。更何况……从出生起，他知道，他的力量远不如安凯臣……

　　战斗继续，安凯臣不停的攻击，因为和那种股神秘力量越来越融合，所以他的招式越来越凶猛自如。南宫烈不得不努力闪躲，只希望安凯臣可以突然记起从前，停止“兄弟间残杀”的行为。安凯臣不知情，把这种闪躲当成了南宫烈不屑用全力来对待他。

　　“为什么不攻击？！为什么一直要躲？！用全力和我打啊！现在才害怕，太迟了！你要为你伤害以农的形为，付出代价！”又是一个猛扑，安凯臣把南宫烈逼退了好远。

　　“讨厌！明明都已经成龙了，为什么记忆还不恢复！”南宫烈大喝，张开嘴一阵光波从嘴里射出。

　　这象征性的攻击当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让安凯臣怒意更甚：“你敢耍我！我会让你后悔的！”暴喝一声，龙嘴大开更大更强的光波正的酝酿。

　　南宫烈知道，如果躲不过这阵光波，必定命送黄泉。紧要关头，南宫烈向云中躲去，厚实的云层的确为南宫烈挡去不少冲击，但龙的力量过于强大，即使被云层，层层阻挡，南宫烈依然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只守不攻的战斗方式让南宫烈体力快速流失，受的伤越来越多，连灵力也快集结不了了。反观安凯臣越战越勇，大有把他大卸八块的架势。低头喘息，南宫烈笑自己真够笨的，小黑本来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自己怎么选了个对自己最不力的方式来唤醒小黑的记忆呢？看来今天非死在这里不可了。

　　想到这里，南宫烈抬头对着安凯臣说：“不打了，你杀了我好了。如果能死在你手里，其实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啊……”

　　“我成全你！”安凯臣以龙的姿态，绝对强势的力量，穿透了南宫烈的虎形身躯。

　　身体被贯穿，南宫烈无力维持神兽形态，直接摔在地上，严重的伤势痛的他卷缩起身体，濒临死亡。

　　看到南宫烈这样子，恢复成人的安凯臣有些不忍心：“我本无意与你战斗，若不是你去招惹以农，又怎么会被我伤成这样……何必……”

　　南宫烈不停的抽搐，咳血，用最后一份意识试图唤醒安凯臣：“小……黑……咳……兄弟……咳……”

　　安凯臣很困惑，南宫烈说的兄弟到底是什么意思？安凯臣没有发现，在他疑惑的同时，他的南宫烈的感觉也在悄悄发生变化。

　　当雷君凡和展令扬赶到的时，看到南宫烈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四肢不止的抽搐，血液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

　　“烈啊！！！”雷君凡嘶吼着抱起重伤不起的南宫烈，“为什么会这样？”

　　南宫烈眼神失焦，无意识的喊着难受：“好痛苦……难受……难……咳……君凡……痛……”努力想张嘴呼吸，但每张一次嘴都会咳出不少血来。

　　“先抱烈去找希瑞，只有希瑞有办法治好烈了！”展令扬提醒雷君凡救人要紧。

　　在离开前一刻，雷君凡不忘狠狠威胁安凯臣：“安凯臣！如果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赔命！不止你！就连向以农我也不会放过！”

　　雷君凡的话对安凯臣一点作用也没有，安凯臣却因为雷君凡抱着南宫烈哀鸣的样子，失了神。此时，安凯臣的脑中开始浮现出某些莫名的景象，那些景象很熟悉，熟悉到眼泪快要流出眼眶。

　　在种满桃花的遗世小院里，纤弱男子倒地不起，冰冷毫无生气的脸颊宣告这个男子死去多时，而另一男子抱着纤弱男子不停的呼唤、叫喊，只希望奇迹发生，纤弱男子可以死而复生。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纤弱男子和脸竟和南宫烈的脸庞重叠，那抱着纤弱男子的人——赫然就是雷君凡！

　　安凯臣想到这里猛的开始头痛，这让他难受极了。他不愿意再想那些奇怪的画面，那些画面却不愿意放过他，不停的从他的脑海深处涌出，侵扰他冰封平静的心，让他从心底升腾起一种怪异的感觉——那些画面里的事，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向以农跑到安凯臣的身边，紧紧抱住安凯臣的头，安慰道：“凯臣不舒服吗？我们回家，我们去休息，没事了，没事了！”

　　这种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安凯臣依然很痛，不止头痛，心头也开始阵阵发痛。这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他的灵魂在颤抖，在蜕变，南宫烈留下的满地血气，更是深深刺激了安凯臣，使得他燥动不安，又无处发泄。

　　“啊——！！！”终于，安凯臣在咆哮中得到了平静。平静下来的安凯臣不动不语，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不知在想什么。

　　向以农在安凯臣身边说着什么，安凯臣完全听不见。待血腥气散去后，安凯臣转过头对向以农说：

　　“以农，我亲手……打伤了……我的亲兄弟……”

　　**********************

　　雷君凡抱着满身是血的南宫烈冲进公寓，曲希瑞连发呆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被连带着拖进房间。

　　“希瑞……烈，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雷君凡低着头紧紧抱着南宫烈，不愿放手。

　　南宫烈的伤口不停流血，染红了雷君凡身上的衣服。一眼看去，曲希瑞竟然分不清那血到底是烈的还是君凡的。

　　的确，南宫烈的情况不好，失血过多，血气全无，只靠着最后一丝灵力续命。这种情况，连曲希瑞都无法肯定的说，自己有办法救治。沉默着从雷君凡的怀里接过南宫烈，曲希瑞只能从最基本的检查伤口开始，寻找救治方法。

　　展令扬把雷君凡拉出房，他知道如果让雷君凡目睹治疗的全过程，雷君凡一定会崩溃的。已经有一个重伤者了，再多一个曲希瑞也会吃不消的。

　　雷君凡被推出房，只能像石像一般“凝固”在房门外上。展令扬亦是无法言语的沉默着。空气里流窜着不安和悲怆的因子。

　　“咔嚓”一声，门把手被转动，大门打开。安凯臣和向以农背着光走了进来。雷君凡一见到安凯臣，便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冲到安凯臣面前，拎起安凯臣的衣领，嘶声力竭的吼叫着：“你这个混蛋到底对烈做了什么？我要你偿命！我要杀了你！”

　　展令扬费劲的拉开雷君凡，对着安凯臣说道：“你还来干什么？这里已经有人重伤了，你还怕不够乱吗？”

　　面对雷君凡的怒火，展令扬的质问，安凯臣只是安顿好向以农后，神闲气定的走到房间里，拦住曲希瑞无意义的清理伤口的行为，“停下吧，他的伤，你没办法治。”

　　雷君凡听到这话，又想扑上去，好在展令扬即时拉住了他，“君凡，安凯臣这样说肯定也是有道理的。他有办法就让他试，真不行，再杀了他也不迟！”

　　“休想！我不会再让这种混蛋靠近烈了！他再靠近烈，烈一定会死的！”现在的雷君凡就像是将要被人夺走宝藏的“守宝人”，只想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守护住自己的宝贝。

　　“君凡，冷静，冷静！你这样对烈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管！我只要烈活下来！”

　　展令扬和雷君凡的争执，在安凯臣的耳朵里成了闹剧。无视曲希瑞想拦又不敢拦的表情，安凯臣用一手执起南宫烈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另一手抚着南宫烈失血冰冷的面颊。一阵温暖的光，从安凯臣的心底出发沿着南宫烈的手，传变南宫烈的全身。南宫烈的身体发出阵阵光晕，严重受伤将要死去的惨状，似乎淡去不少。

　　疗法起效，在一边忧心冲冲的三人终于松了口气，不在再反对的让安凯臣治疗到底。府下身，安凯臣第一次认认真真的，不再冷漠敌意的对南宫烈说道：“起来吧，你不能再任性的沉睡了，我们还有使命没有完成，而时间已经不多了……”

　　像是回应安凯臣的话，南宫烈轻咳一声，努力张开了眼，“小黑？”

　　放下南宫烈的手，安凯臣细心的为南宫烈整理头发，“嗯，在这里。”

　　“你……没走……”

　　“嗯，没走，不会走了，我陪着你。”

　　“嗯，不走……”短短几句话已经耗空了南宫烈仅剩的力气。昏昏沉觉的，南宫烈眼一闭，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轻柔的为南宫烈盖起床被，安凯臣对一边的三人说：“他已经没事了。只是体力消耗太大，所以会昏睡几天，不要打扰他。他睡够了自然就会醒的。”

　　“谢谢你……不过，你怎么救治好烈的？”曲希瑞不懂，为什么烈伤的那么重，安凯臣只用了一点光晕就治好了烈。

　　“我没有治好他。我根本不会治伤，我只是借了一点力量给他，唤醒他体内的‘自我治愈’的本能罢了。”安凯臣解释着，并且从心底庆幸着南宫烈还有这样的好本事。

　　“你明明那么讨厌烈，现在干吗又救他？现在救他，刚才为什么还要重伤他？”即使安凯臣救治了南宫烈，雷君凡依然觉得余气难消。

　　看了一眼雷君凡，安凯臣说：“你们跟我来。”

　　四人一到客厅，向以农立刻迎了上来：“烈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烈没事，只是太累了，要休息。以农你乖，我有事要宣布。”安凯臣安抚好向以农，在沙发上坐下。

　　“我想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安凯臣，‘仙术十三堡’的安凯臣。同时，我也是雷方士坐下守护神兽，瑞兽黑龙——墨！”

　　“什么？”

　　展令扬，曲希瑞，雷君凡，向以农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不同的是展令扬三人是因为惊讶，向以农则是因为惊恐。

　　安凯臣把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高深莫测的回味着，表面上没有露出半分心思。

　　**********************

　　后面几天，安凯臣迅速办妥他和向以农的入学手续，并且搬进了小公寓和展令扬几人一起合住。

　　关于合住，展令扬和曲希瑞自然是没什么反应，只要安凯臣别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们也懒的对安凯臣怎么样。向以农表面上看起来也很平静，但心里怎么想的也是没人知道。最最尴尬的，大概就是雷君凡了。他始终都不喜欢安凯臣，因为他伤了烈，又在瞬间变的对烈那么好。其中的变化在雷君凡看来很耐人寻味，可是少了安凯臣，南宫烈的伤就没法治了。所以，再难受，再尴尬，再不乐意，他也只能忍耐下来。

　　此后每天，安凯臣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去南宫烈的房间为南宫烈借力治伤。南宫烈的伤一天天的好转，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安凯臣和南宫烈的关系已经缓和不少了吧。大家都这样想，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南宫烈和安凯臣的感情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又到了安凯臣给南宫烈治伤的时间，例行要做的都做完了，安凯臣应该离开，却没有离开。他盯着南宫烈依旧苍白的脸沉默着，似乎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南宫烈也不声不响的躺着。虽然重伤那日，他和小黑就已经相认了，但他怕那只是他重伤时的幻觉。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小黑的记忆到底恢复了多少，是不是已经想起了过去一切？与其开口就有可能说错，不如不要说好了。

　　在心里叹气，南宫烈无力的发现他们两人间还是有着很深的隔阂，才会导致现在的尴尬。

　　“这几天……”安凯臣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我的眼前总是会出现一些画面……”

　　南宫烈好奇的转过头看着安凯臣，想知道安凯臣到底看到了什么。仰头思索了一会，安凯臣慢悠悠的说：“嗯……看到很多景象都有桃花，不停飞舞的桃花，好像一年四季这些桃花都不会凋谢。还有，古式的楼阁，飞檐翘角，斗拱交叠……那个地方是叫‘梅园’吧……”

　　南宫烈越听眼睛睁的越大，听到“梅园”是几乎跳了起来，“呃……痛，痛，痛！呃……你，你看到了‘梅园’？”

　　安凯臣把南宫烈压了下去：“身体没好乱动什么？小心伤口又裂开！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两个男子……一个美若姣月，一个散淡如风……很熟悉，是很熟悉的人……是方士大人，还有……”

　　安凯臣不敢说了，他看到南宫烈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果然啊，这些都是很熟悉的人，事，物。熟悉到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的想哭，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那或者美若姣月，或者散淡如风的人，又到哪里去了呢？

　　“然后……然后呢？”南宫烈草草擦干眼泪，执意要知道安凯臣还看到了什么。

　　“然后……一只白色小猫，和一条黑色小蛇……很快乐的在玩闹……明明不是人类，我却听到他们在用人类的语言交谈……”安凯臣垂下眼睑，回味起这个画面。这是很难接受的一个画面，非人类用人类的语言说话。安凯臣却觉得很正常，正常到他都觉得，如果那猫和蛇不用人类语言说活，才奇怪。

　　“嗯……嗯……”眼泪又流下来了，南宫烈手忙脚乱的又是擦泪又是点头。那是神兽和普通兽类的差别，他们拥有人类的，甚至是超人类的智慧。不止可以用人类的言语说话，他们还可以瞬间改变形态，成为人类。

　　安凯臣还是低垂着眼睑，努力把看到的记忆片段连接了起来：“这几天总是看到一个遗世独立的小院，明明叫‘梅园’却种着满园的桃花。桃花永远不会枯死，永远都有桃瓣在空中飞舞。小院里的小楼是红色的，造型古朴、雅致，是中国古代最典型的房屋造型。住在小楼里相依相伴的两个男子，如仙人般干净出尘，最喜欢在桃树下琴箫齐鸣，或是饮酒对诗。还有一只淘气的小白猫和一条懒懒不爱动的小黑蛇。我认识那小猫和小蛇，小蛇就是我，至于小猫……”安凯臣抬起头，直直看着南宫烈，目光温柔的就像千年前一样，“那小猫就是你对吧……阿纯……”

　　南宫烈开始放声大哭，不再擦去泪水，因为没必要阻止喜极而泣的眼泪。有多久了？没有人这样叫他？大概是很久了，久到他都以为再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名了。今天再听到了，除了哭泣还能做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呢？

　　安凯臣轻柔的抚摸着南宫烈的长发，顺势把南宫烈抱进怀里，“阿纯……不哭了，咱们都不哭了……我回来了，我陪着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了。”

　　南宫烈听到安慰并没有停止哭泣，反而哭的更凶了，“小黑！你终于都想起来了！我还以为即使我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呢！你知道吗？我找你们，一直找，一直找。从希望到绝望，都没有找到你们啊！你们到底去哪里了？！”

　　安凯臣不说，只是把南宫烈抱的更紧。南宫烈也不再追味，只是一味的痛哭，把一直以来的委曲寂寞发泄出来。

　　门外的雷君凡和向以农无言的对视。刚刚安凯臣和南宫烈的对话，他们已经听到了。把关于安凯臣和南宫烈的过去也已经稍稍知晓一些了。但是……

　　“我特别不爽南宫烈呢……”向以农闷闷的开口，就是因为南宫烈，所以安凯臣这几天和他说话的次数急速下降。

　　“我也不爽安凯臣……”雷君凡口气更差。明明就是安凯臣伤了南宫烈，为什么现在他们俩的关系会那么好？

　　最最让他不爽的是，他发现南宫烈有很多事，都没有和他说清楚，为什么南宫烈的过去只有安凯臣知道，而他不知道？

　　也许有必要和烈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