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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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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苏挑眉:“你确定吗?”
她不是很想跟乐喜比。她已经在尽力的减少和乐喜的接触了,故而此刻对于乐喜提出了的邀请司马苏很是纠结。
理性告诉她,不应该如此,既然是要和乐喜保持距离,那就要彻彻底底的保持下去,这样时而亲近时而远离算什么。
可她脑海的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正常的切磋武艺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更何况是乐喜主动提出来的。
“确定。”乐喜回答。
“改天吧,我今日累了。”司马苏望着乐喜的眼睛回答。
她看见那双浅浅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失落的味道。
但比起没有结果的接近,现在的失落应当是好些的。
可若是乐喜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大肆批评。
她讨厌别人擅自替她做决定,明明不懂她内心的想法,却又是一副为她好的模样。
于是,此刻,乐喜倔强的拦住司马苏的去路。
现在公子并没有叫她做什么,至少这就代表着她有一半是自由的,既然如此,放肆一点,跟着自己的心走一点又何妨呢,至少以后回忆起来不会太后悔。
老三挠了挠脑袋,心想:早知道,这场切磋就让给乐喜姑娘了。虽说跟殿下切磋可以得到奖励,但弄不好也会得到惩罚。
他颠了颠手中的钱,默默的退远了。
“殿下。”乐喜盯着她的眼睛,“一场切磋武艺而已,殿下没必要这也要避着我。”
“我没有。”
“你有。”乐喜说,“我原以为那次殿下认清楚了自己的心,结果还是一样,一样的躲着我。要不是殿下想要了解这百人兵的训练情况,殿下是不是今日不打算带我过来。”
司马苏沉了脸:“我也原以为上次跟你说的够清楚了,前些日子你表现出来的无一不是你本分的模样,怎么,今日又来跟我说,其实你没有明白吗?”
乐喜胸膛起伏,面上却依旧保持那副笑意的模样:“当然明白,只是不甘心而已。”
只是不甘心而已。
“行,”司马苏把鞭子取下放在一边,从腰袋中取出匕首,“既然如此,来吧。”
乐喜取出自己的青铜剑,对司马苏展开了一轮攻击。
最开始,司马苏只是躲闪。
乐喜怒了,直直朝司马苏冲过来,刀尖划破了司马苏的衣袖。
“认真的?”
“当然。”
乐喜又是一剑过来。
经过这么久的训练,她使起青铜剑来已是十分顺手。
“殿下,拿起你的武器!”
司马苏当然知道乐喜说的是她的鞭子。看着乐喜认真的脸,司马苏还是顺从的拿起了鞭子。
她甩开,后侧压,对乐喜使了一鞭。
“殿下还记得曾和我说过,做你的剑刃吗!”
司马苏没有回话。
这句话,如今看起来,暧昧十足。
“殿下不养闲人,如今我强大起来了,殿下不开心吗。”乐喜的剑发出强大的气波,司马苏不敢贸然接住,只得往后退了一步。
“开心,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怎么会呢。”乐喜道。
对啊,怎么会呢,乐喜如今能让她生能让她死不是么。
陌清公子对司马邶风献计,使个围魏救赵之计,佯装去攻打夏国,实则派兵攻打齐国。
薛老将军第一个提出异议:“夏国信以为真怎么办。”
司马邶风望向陌清。
陌清道:“我们只是派兵驻扎在那儿,并不出击。上次夏国元气大伤,想必不会贸然进攻的。”
薛老将军还想提出异议,司马邶风却一己拍了板。
又是一年的冬天到来了。
初雪时,司马尚带着薛幸一起去秦居吃了一顿晚餐。
薛幸望着外面的天空,叹到:“真好看呐。”
司马尚笑了笑:“好时光呐。”
不!这是隐蔽苦难的开端。
司马尚薛幸沉迷于幸福之中,没有发现蛇的信子。
薛老将军和薛绍却是真真切切的看见了,甚至被蛇吐出来的信子吓得打了一个寒噤。
他们当然不会相信陌清公子的话,可就算,这么明摆着让他们血本无归的事情,薛老将军和薛绍也绝不会抗旨。
薛家的几十口人,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父亲,哥哥。”薛幸喊住他们,“平安归来。”
薛老将军最后一次揉了揉薛幸的头发:“殿下保重。”
薛幸一时间没有理解过来其中的悲怆,愣愣的看着他们远去,直到那身影消失。
司马牧送了司马苏一副软甲:“放心吧,暂时一切顺利。”
“多谢四哥。”司马苏收下软甲,自顾自的试了试。
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传来一阵阵凉意。
突然,她猛的回头。
“四哥,真的会无事吗。”
“相信我们。”
相信司马尚,相信司马牧,相信你自己。
乐喜隐约猜到了司马苏有所行动,但她也不愿思考太多,只跟陌清公子说,司马苏将有所行动,需加提防。
她刚传完信,心中的石头还未彻底落下,回头只见司马苏手握着匕首,直直的指着自己。
她呼吸一滞,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死在司马苏的手中。
不!她不要死!
快了,只要公子的计划成了,她就能自由了。
忽而,她想起当药之战的时候,司马苏对她说:“救我。”
那这次,她能不能也救下司马苏。
乐喜走过去,对司马苏道:“殿下,用膳了。”
司马苏解下护腕,衣袂飘飘。
宋参谋给她递过来一封信,上面说,湖伥大致走上了正轨。
这让她信心大增。
不管什么,都不能阻挡她。
陌清调离了薛老将军和薛绍,那么,去攻打齐国的主将就只有司马苏和司马尚了。
而,司马尚在下一步就会拒绝出兵。
这是他们套的棋,这样既会让司马邶风不快产生怀疑,从而让陌清放松警惕,也能让城中至少有可信任的人在坚守。
司马邶风生日宴那日,雪下的正好。
原本的室外宴会改成了室内。
小雨手中捧着一只手炉。
她悄咪咪的暖和着自己的手。司马苏不爱用这个,故而每次都是小雨装样子的捧着。小雨跪下给司马苏满酒,望着司马苏的眉毛,惊奇的发声:“殿下,那处断眉的痕迹竟然全好了。”
乐喜望过去,只可惜,视线只能停留在司马苏的头顶上。
今日的司马苏头顶簪了一两只朴素的簪子,显得没那么落寞了。
司马苏闻之,抬手摸上了自己的眉头。
小雨笑了笑:“殿下,是那一边。”
“是么。”司马苏又摸向另一边。
小雨笑笑,站了起来,和乐喜一同站着。
司马邶风今日十分开心,讲了许多话。宴会上的歌舞不停,郑皇后一直待在司马邶风身边,安安静静的像尊菩萨。
陌清公子把礼物递上去,惹得司马邶风哈哈大笑,藏着掖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见陌清公子起了个头,其余人也陆陆续续的把礼物拿了出来。
宝物大放光彩。
直至司马苏把一套棋盘呈给司马邶风,陌清公子的目光才有了一丝涟漪。
棋盘?如今武国就是他的棋盘。
司马苏望向对面的司马牧,交换着目光。
司马牧笑着站起身离席了。
他走在园林之中,佯装不经意的说:“近日城中严,刘路之都被司马尚的侍卫给抓了一次。想来是因为父皇的生日宴,大哥怕有坏人乘虚而入吧。”
伺候在司马牧身边的小公公道:“太子殿下的孝心真是天地可鉴。”
“是啊。”司马牧笑了笑,在外面转着转着,最后干脆没回去了。
他期待着,等待着,他这句话传入司马邶风的耳朵,更期待传入陌清公子的耳朵。
司马尚是以薛幸生病为理由拒不出兵的。
司马邶风一面气恼司马尚翅膀硬了,一面又开心,他过于看重他的妻子。
当司马苏出兵之后,司马牧偷偷的来到他的宫殿说出太子不出兵只是为了留在宫中对武国进行护卫。他们原本以为,司马邶风一定会赞同他们的计划,甚至是配合的。可司马邶风听了司马牧的划之后,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么,太子并不是因为看中自己的妻子而留下的,他并不是一个专注于情爱的人。
他们输在,对他们的父亲,司马邶风不够了解。
司马邶风只是深沉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司马牧望着司马邶风,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询问道:“父皇?”
司马邶风回过神:“我知道了。”
他刚才只是想到先前陌清跟他下棋时说过的那句话:“若是陌清手中有兵,手中有权,陌清倒慢慢的拉拢,造反,把叔父拉下台了。只可惜,我在齐国根本没有半分地位,姑姑尚在时,众人的尊敬至少还有表面上的,姑姑一走,我是在齐国彻底呆不下去了。”
太子手中的兵,也不少啊。
有自己的护卫队,朝中的大臣也拥护他。
那这样。
岂不是。
岌岌可危。
司马牧提醒道:“父皇万万不可信任陌清。”
他以为单单这么提醒司马邶风,司马邶风就一定会引起注意。他高估了。陌清公子给司马邶风的好处,让他不得不按照陌清公子的路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