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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妙州案真相大白,有情人远走高飞 ...

  •   李兆廷实在不忍心上之人受此番苦楚,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告诉天香冯素贞的惨状。虽是一时气愤,可得知驸马受了杖刑后,天香还是心疼的以泪洗面,食不安,寝不寐。思来想去还是忧心,于是赶紧吩咐人再去妙州救人。
      杖刑之后,冯素贞整个人都瘫倒在地,空有喘气的力气。期间多次昏迷,却被那阉人用凉水泼醒再继续行刑,也多亏了她内力深厚,若是普通人,怕是定要落下残疾。
      “驸马杖刑以毙,按律应将人放还疗伤。”张绍民见她甘心受刑,被打成这样也不吭声,着实是对这个情敌钦佩了几分。
      “慢!”王公公拿着尚方宝剑站起身:“还有夜明珠一案涉及驸马,理应继续审理。”
      夜明珠?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冯素贞疑惑的看向他。
      王公公笑了两声道:“在审理东方侯一案期间,驸马爷收受夜明珠一颗,企图为反贼翻案,被我明察秋毫。”
      在场人皆是一惊,冯素贞心底也有不好的预感。
      “证据呢?”张绍民道。
      王公公立刻派人搜查冯素贞的房间,果不其然,搜到了那日红嫣放在床下的夜明珠。冯素贞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故意陷害,只得叹自己福薄命短。
      “冯绍民,你贪赃枉法执法犯法,带回重审。”王公公得意的拉了个长音,然后看着已经站立不稳满头冷汗的冯素贞阴笑了几声,众人自然不信那风度翩翩为人正直的驸马会做出这种事,但碍于淫威只能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冯素贞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于是让张绍民和李兆廷替自己传话给天香:“你们先回去吧,告诉公主我没有骗她。”
      “哼”王公公听了冷哼了两声,没想到两个女子还会玩出这种男女苦情的戏码。大
      叫道:“给我把冯绍民带回重审!”
      “驸马,你招是不招啊”王公公细着嗓子春风得意的说:“知道驸马爷身子骨硬朗,我这儿可是有好多厚礼等驸马消受呢。”
      面对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冯素贞自然是什么都不可能招出来的,她知道王公公认出自己,于是再度嘲讽:“王公公的舌头怕是又换了一根吧。”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来人给我接着打!”王公公怒极反笑“我倒要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没多久她就又失去了意识,几桶凉水浇下之后才睁开眼瞪着那阉人。
      “我们换个花样吧。”王公公翘着兰花指笑道:“来人,给驸马爷上副枷。”
      此时的冯素贞已经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却被衙役又在手腕上了一副铁枷。
      冯素贞不知那丧心病狂的阉人要干什么,只得趴在地上忍着疼大口的喘着粗气。
      “早就听说驸马爷武功高强,今天就来比试比试吧。”王公公走下案台来到冯素贞近前“驸马爷不会这么虚弱吧,你要是站不起来,我可就直接上了。”
      “看来……公公少的那几两肉里……还包括了脑子。”
      这可戳到了那王公公的痛处,气得他他抬腿一脚,正中冯素贞肋骨,她疼的抽气一声转身闪躲,却被王公公一把揪住衣领:“凭什么你一个女人可以进那朝廷,而我这个真男人却要遭这般罪过!我知道你是冯素贞。”
      “我不是!就算真的是,我也是因为科举及第进入朝廷,有本事你别去做公公,去做那寒窗苦读的书生,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哪个轻松。”
      王公公怒气更甚,抬手照着冯素贞的脸就是几巴掌“刁妇,刁妇!”
      “公主驾到~”宫女一声通禀,天香带着随从赶到,看见驸马变成此等惨状,顿时心疼的泣涕涟涟。
      王公公直接拔出尚方宝剑想要一剑砍了冯素贞的头,天香哪能让他得逞,直接从腰间亮出金牌:“快放了驸马。”
      却只换了王公公轻蔑一笑,这失了武功的公主不过就是一个摆设,他随手扔了个珠子做暗器,正中公主拿着金牌的手腕。
      金牌应声掉落,天香等人也被团团围住。
      “天香!”冯素贞怒目圆睁、厉声断喝“你若敢动公主,皇上定不饶你!”
      “哈哈哈哈哈”王公公仰头笑了几声:“驸马爷,我这把尚方宝剑先斩后奏,我就说是你杀的,又何妨呢?皇上又不会知道。”
      看见冯素贞是真的乱了阵脚,他变态的自尊心终于得到了满足,定要把她好好的羞辱一番。
      “驸马和公主还真是伉俪情深啊。”王公公砸了咂嘴“驸马,你说我该怎么招待公主呢?”
      “你……”冯素贞低声道“冲我来。”
      “驸马不是瞧不起杂家,说杂家少了几两肉吗?”王公公摇头晃脑的说“驸马,你说咱俩到底谁是奴才啊?”
      见冯素贞不答话,他把剑抵在天香的咽喉。
      “快说啊,等什么呢。”
      天香杏眼圆睁冲他喊道:“奴才就是奴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好!那我就满足你!”王公公挥剑就要砍。
      “慢!”
      “哟,驸马爷有话说啊。”王公公得意的晃晃脑袋:“驸马,咱俩谁是奴才啊?”
      “我是。”
      “大声点,我啊,年纪大了听不见。”
      “我是奴才。”
      “哟,驸马爷这是要哭了?”王公公似是怜惜的伸手向冯素贞的脸,却被冯素贞咬住手指,疼的他接连喊娘。
      王公公奋力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这刁妇,给我松口!”
      即使呼吸困难,冯素贞也绝不松口,她的脸已经憋的通红,她就是宁愿死,也不能忍受侮辱。
      王公公见她死不松口只得另想计策,他大声对一个衙役道“那个公主是假的,给我杀了她!”
      衙役们抽出腰间佩刀,和公主的人对峙。
      “你要是不松口我现在就让他们杀了她。”王公公气急败坏道。
      冯素贞最终还是松了口,王公公气急败坏的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指“来人,给我夹她的手指头,夹不断我就不姓王!”
      “驸马!”天香哭的撕心裂肺,“你们这群叛贼!我定要父皇杀了你们!”
      十指连心,手指传来的剧痛让冯素贞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她连不成句的说:“公主……要是……死了,你们谁也……活不了……”
      突然,窗外闯进来一个女人,对着众衙役挥剑便砍,冯素贞的手指也终于解脱出来,她忍痛捡起一把刀护在了天香的前面:“天香,你和桃儿杏儿快走。”
      “想跑?”王公公挥剑便刺,被冯素贞用刀拦下,只是那刀抵不过尚方宝剑,竟被击成了两截,冯素贞的手指也因为疼痛抓不住刀柄,刀哐啷一声掉落到地上。
      那女人一转剑锋将剑抵在了王公公的脖子上“驸马快走!”
      冯素贞这才看清,来的人正是刘倩,她捡起天香掉的金牌大声道:“公主殿下再此,谁敢造次!”
      随后八府巡按带兵赶到,一剑飘红竟也来了,原来是取到了断肠草前来此处为天香解毒,碰巧加入混战当中。
      在众人合力下,王公公及众衙役皆被拿下。
      天香把在妙州的所闻所历写成一封长信送往皇宫,不多日便接到圣旨让驸马让冯素贞重新担任钦差之职。
      冯素贞从出了府衙之后就一病不起,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强撑着迎战,任谁都经不起这番折腾。
      天香来到冯素贞养伤的房间,看到冯素贞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身上都被疼出的冷汗打湿,受伤的手指更是触目惊心。
      都怪自己误会了她。
      冯素贞感觉到似是有人前来,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泪流满面的天香坐在床边,赶忙向她解释:“公主,我真的没和那红嫣姑娘发生过什么。”
      “都是我的错。”天香轻轻碰了一下她受伤的手,又怕弄疼她把手缩了回来“一定……很疼吧……”
      见误会已经解除,冯素贞松了口气,情不自禁的微笑说:“都是些皮外伤,过几日就会恢复了,公主不要担心。”不疼是不可能的,但她不想让天香难过自责。
      想起自己以前也是位大家闺秀的小姐,谁又能料想到日后会成了驸马,娶了公主,做了钦差,又受了这样的一番磨难。
      实在是命运无常,世事难料啊。
      天香擦去脸上的泪水:“我去吩咐人给驸马请郎中。”
      “不必了公主。”若是叫来郎中定会身份败露,冯素贞连忙道:“绍民准备了一些药方,在床边的柜子里,劳烦公主派人去抓药。”
      “好,我去去就来。”
      天香走后没多久,一剑飘红就来了。
      “我听说,驸马受了很严重的伤。”
      一剑飘红立在冯素贞的床边,依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冯素贞客套回答:“谢谢飘红兄挂念,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几天就可恢复了。”
      那人点点头随后凝眉道:“公主的毒,怕是最晚半月之后就会发作。到时,恐怕我也救不了她。”
      冯素贞的面色也一下子凝重“那就请飘红兄早日为公主解毒吧。”
      “公主……她不让我近她的身……况且我一人的功力怕是不能完全去除她体内的毒素……”一剑飘红面露难色,又有几分无奈。
      “那怎么办!不行就我来!”冯素贞急道:“若是耽误了时日,天香她不就!”
      一剑飘红难得的展露了一个笑容“所以驸马一定要早点好起来。”
      冯素贞也笑了笑点头回应道:“好,请飘红兄放心。”
      过了一会儿,天香就端着一碗药进来了,眉眼中满是情愫:“驸马,让我来喂你。”
      见天香如此,冯素贞心中顿时倍感不安,解了毒的天香……又将会如何对待她的呢?
      天香有耐心的一勺一勺的把药喂给冯素贞,又拿了一杯糖水让她喝下:“喝了它可以冲掉嘴里的苦味。”
      “公主”冯素贞望着天香那双眉目传情的眼睛“你待绍民这样好,绍民真是无以为报。”
      天香歪了下脑袋微笑道:“对驸马好是应该的。”
      几日来众人皆难以理解为何这位驸马爷不请个大夫,只是日日闷在屋里给自己开方,除了公主,谁也不能近她的身。也只得认为是驸马与公主情深意笃,谁也不敢去打扰那对刚经历了一场风雨的小夫妻。
      一剑飘红听着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确实也打心里佩服这位女扮男装的驸马爷。
      冯少卿也终于逃离了装疯卖傻的落魄生涯,与冯素贞道别后回到乡下隐居。
      几天过去,在天香的细心照料下,冯素贞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只是伤口结了痂,活动很受限制。
      “驸马,今天阳光很好,天香陪你出去走走。”看见一天天好起来的驸马,天香心中也是欢喜得紧。
      “好,都听公主的。”
      冯素贞换上一身简单的衣物随天香在妙州府里散步,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冯素贞自然是熟悉的,她带着天香来到书房,看到了自己以前的书还按照原来的样子摆放着,房间的陈设也没有什么变化,心中自然五味杂陈。
      虽然屋内陈设都如同昨日一般,可却早已物是人非。
      见她像是对这里十分熟悉,天香好奇问道:“驸马以前来过这里?”
      “我……没来过,只是随便看看,我们出去吧。”冯素贞回望了一眼自己的书房,为了不被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虽有些不舍但还是转头和天香出去了。
      两人来到院内,正随意的聊着天,天香突然缩到了冯素贞的怀里。
      冯素贞赶紧用手臂环住她紧张的说:“怎么了天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个人一直跟踪我……我……好害怕……”说完用手指了一下正在房上一剑飘红然后晕了过去。
      “天香!”冯素贞赶忙搭上天香的手腕,发现她脉搏微弱,手腕上的红蜘蛛也更加鲜红。
      自己实在是过于疏忽大意,竟没发现几日来天香已经有些异样,冯素贞立时自责万分。
      “闻臭她怎么样?”一剑飘红一个飞身来到她们近前急切的问。
      “我们得赶快给公主解毒!”冯素贞抱起天香就要进屋,可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一下子牵动了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襟。
      “还是我来吧。”一剑飘红抱起公主“驸马随我来。”
      冯素贞暗叹自己身体太差,无奈的擦了把额上的汗。
      来到天香的卧房,一剑飘红把公主平放到床上,和冯素贞一同发功,将断肠草的药力输入天香体内,来解阴阳断魂散的毒。
      一剑飘红渐渐内力不支,全身上下都如同着了火,冯素贞知道他再这样继续撑下去怕是有性命之忧,于是一掌将他推开独自运功。当彻底清除了天香体内的毒后,自己也因过度透支晕倒在地。
      “驸马!”天香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照看冯素贞。虽然中毒后她虽然性情大变,可记忆从未消失,冯素贞为她做的一切,她都记在心里。
      见冯素贞晕倒,一剑飘红也顾不得吃醋,赶紧也上前查看情况。
      这时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老乞丐进来,低声说道:“给我一颗红豆,把她交给我吧。”
      恢复了神志的天香见到一剑飘红很是开心,但心中又隐隐担心冯素贞,虽说这个驸马她一开始不喜欢,可驸马真的对她很好。为人重情重义又十分正直,那日在刑堂之上舍命保护自己,当真是有英雄气概,自己吃了忘情丹之后好像还和驸马……
      想到这,天香的脸一下子就发烫了,这个该死的冯绍民!趁人之危!卑鄙小人!
      一剑飘红自是不知道天香在想什么,只是看天香的面色有些古怪,问道“闻臭,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天香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走吧剑哥哥,我们好久不见了,喝酒去。”
      一剑飘红欣然应允,两人并肩离开了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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