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同人之公主与驸马的日常》漾渊森

10、假凤虚凰终败露，真情实意览无余

　　接仙台大捷，皇帝也终于借了国师之手炼出了个纵虎驱狼的一国之君，欲仙国师和东方胜的残党为了替二人报仇，夜袭公主府来刺杀冯素贞。这一战的战况相当惨烈，天香和冯素贞都受了伤，刘倩也因此丧命。
　　但让天香最为诧异和震惊的莫过于刘倩死前对她的驸马说的那句“你才是兆廷的心上人”。
　　天香望着床上身负重伤的驸马心中暗叹，这个人不知道多少次为她和她们东方家出生入死受过数不清的伤。这次也是因为自己的拖累才让她分神，不然以驸马的功夫，绝对可以把那五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打得落花流水。
　　可是、可是……天香望着那人昏迷的脸庞，眼睛抑制不住的涌出泪水。这个与自己在一起一年多，在朝堂可呼风唤雨的驸马冯丞相，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在妙州求她帮忙的冯素贞吗？
　　虽然在那一日在给驸马梳妆时，她分明是看出那人有几分冯素贞的影子；虽然每个夜晚驸马都在躲着自己，逃避自己；虽然她看到了驸马听见自己准备离开一剑飘红之后那古怪神色……
　　一切的一切，如果驸马就是冯素贞的话，似乎都变得容易解释了。究竟是自己眼拙了，还是自己心盲了？
　　天香的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她的两只手都止不住的颤抖。这是第一次，驸马没有阻止她去主动碰她。
　　她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女性的躯体。
　　天香不知道是怒是喜的笑了，低声道：“冯素贞，你一定一直在笑话我吧，我这个笨蛋连男女都分不清。你一定在讨厌我吧，我总是对你各种的无理取闹。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吧，到最后还是没能成全你和李兆廷。可是，你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何愿意舍自己的命来保护我？又为何给我你也爱着我的错觉？”
　　看着那人身上裹得紧紧的束胸，天香心头一疼。这个女人，每天都活在虚假的身份之下，还要一边操心父皇和太子的破事，一边又要耐心的应付自己的任性，一定是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吧。
　　“你为什么不走，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走的。”天香轻抚着那张眉头紧锁的脸颊，“是怕我难过，还是为了李兆廷？”她自嘲的笑了出来“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我，我总是给你添乱，你一定讨厌我还来不及呢。”
　　突然门外传来了杏儿的声音：“公主，御医把药送来了”
　　天香擦干了泪，开门接过药然后把门反锁。
　　她叹了口气，走到那人近前，“我看你都快成药罐子了”，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按下冯素贞的下巴，把药喂到那人口中。可昏迷中的冯素贞根本喝不进去，反而都洒了出来。
　　天香没办法，索性心一横试着嘴对嘴喂了一口，反正她冯素贞什么没对自己做过。
　　这方法奏效了，天香欣喜的同时脸也红了起来，她想起自己坚持要与冯素贞同房那夜，若驸马是女人的话那……那她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欢愉？天香不解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突然目光聚焦在一双修长漂亮的手上。
　　天香红着脸用手来回摩挲着靠近自己的那双手，心中泛起了怒气，她冯素贞凭什么敢对自己做这种事？即使、即使自己让她做，她也应该拦住自己啊！天香又回想起自己缠着她还想要的时候，真的是羞耻不矣。天香不禁气急，对着昏迷的冯素贞骂道：“都怪你！你趁人之危！你卑鄙小人！你、你……”
　　望着那人苍白的脸她还是没有忍心再骂下去，而是解下使那副完美躯体布满勒痕的束胸，为她的驸马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一觉，是冯素贞这段时间一来睡得最安稳的了。
　　待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天香的床上，虽然被子盖在身上身体却动弹不得。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是被五花大绑的塞进被子里。她的心一沉，猜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
　　“你终于醒了”
　　是天香的声音，冯素贞循声望去，看到了天香失望而又悲伤的脸。
　　望着眼前已经挽着人妇发饰的天香，冯素贞心中更是愧疚：“公主，我不是有意要骗你。”
　　“我不想听！”天香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冯素贞赌气的问：“我问你，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是因为愧疚吗？”说到这儿天香的眼中闪过几分不安的神色，随后问道：“冯素贞，你对我，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怎样的感情？
　　当然是……
　　但那怎么可以呢？
　　“公主，对不起……”冯素贞流着眼泪诚恳的对天香说：“我记得，你在妙州曾经说过，若你是公主，你就招我为驸马。谁知……这一句玩笑话竟成了真……我现在，就去向皇上请罪，用我的死，还你清白名节。”
　　天香的胸中顿时燃起了无名的怒火，不知是因为被欺骗的恼怒，还是因为听到那人竟要主动去死的气愤。
　　她扯着冯素贞的衣领喊道：“我已经失了清白之身了，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你不会忘了吧！你就是死了又能怎样？”
　　“公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看着冯素贞歉意而悲痛的眼神，天香心中更是刺痛。
　　原来，她对自己，真的是只有愧疚吗……
　　她伸手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笑道：“冯素贞，既然如此，那你也用你的身体来偿还本公主如何？这样你也不用一直说对不起了不是吗？”
　　冯素贞看着天香有些失了理智的样子，心中泛起酸楚。以她对天香的所作所为，天香就是杀了自己，也不为过。要自己的身体……又如何呢？
　　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粗暴的撕扯开，天香的发烫的泪水滚落在她的胸膛上，她不忍道：“公主，你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
　　天香把手搭在她的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求你了，最后再演一次我的驸马吧。”
　　冯素贞点头，配合的抱住天香，任由她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心中默念，天香，你也最后做一次我的公主吧。
　　有一辆不能放出来的车。
　　天香在冯素贞耳边低语“你爱我吗，冯素贞。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就帮你逃走。”
　　都到了这个份上，冯素贞也不得不彻底的敞开心扉。她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在天香耳边小声说：“不管是冯绍民还是冯素贞，都是爱天香的，只是不知道……天香爱的是冯绍民还是冯素贞呢？”
　　“你这个傻瓜，我才不管你是谁呢，我爱的就是你。”天香抚着冯素贞光滑的脊背，“不管你是男还是女，你都是我最爱的人啊。可是，我又有哪里能让你喜欢了？我可不是个好妻子。”
　　“你是除了我父亲之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我的人。”冯素贞吻了一下天香的肩道：“况且，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只是，我害怕你知道我是女人之后会离开我，所以我一直在骗你，我也一直在骗我自己。”
　　“在替父亲翻案后，他就一直劝我和他远走高飞。我却一直不断找各种理由让自己留下来，不管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是天下苍生，又或是为了施展个人抱负。但其实，我留下来最重要的理由，无非就是就是你也在这里。”
　　“天香，你真的可以接受身为女人的我吗？”
　　天香捧起冯素贞的脸认真地说：“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可都吃定你了！我们做一辈子夫妻，好不好？”
　　许久，天香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激动的望着微笑的冯素贞，“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许反悔！”
　　冯素贞抬手笑着抚摸天香的头：“我绝不反悔。但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在我身边，我也不会阻拦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天香闻言皱眉轻咬了一下冯素贞的耳垂，嗔道：“瞎想什么，就算是厌倦，也应该是你厌倦我才对。冯素贞，你要是有一天讨厌我了，那你就去和你喜欢的乌鸦嘴在一起吧。”
　　冯素贞被这亲昵的动作撩拨的一阵酥麻，她靠近天香的耳畔柔声道：“傻瓜，那都是我多久之前干的蠢事了。”
　　她呼出的气息让天香耳朵发烫，天香把靠近自己的冯素贞推开，瘪嘴道：“不知道当年是谁喜欢那个乌鸦嘴喜欢的要死要活的，还让我帮忙比武招亲。”
　　“还说我小心眼，真正的醋缸是你才对。我以前只是未出阁的小姐，见过的男人除了我爹，就只是这个青梅竹马的李兆廷，你让我怎么办？”冯素贞无奈道。
　　“哼”，天香哼了一声：“现在刘倩去世了，那个乌鸦嘴不知道又要怎么纠缠你了。”
　　提起刘倩，两人都沉默了。
　　冯素贞伸手理了理天香散乱的头发，“不管李兆廷如何，我和他都是绝无可能的。刘倩姑娘对我情深义重，我又怎会辜负她的救命之恩。”
　　天香叹了口气，“唉，她确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只可惜看上了乌鸦嘴这个优柔寡断又贪心的男人。”
　　冯素贞抿了抿唇，她不得不承认天香说的是事实。而李兆廷，不管是对于刘倩还是对于其他女子也确实绝非佳偶。
　　“皇上驾到”
　　突然门外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音，两人皆是一惊，冯素贞赶紧在天香的帮忙下七手八脚的穿起衣服，也顾不得衣衫不整，赶紧出门迎接。
　　皇帝看到一向大方得体的冯丞相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行礼顿时觉得十分诧异，又看了看同样衣衫不整的女儿，他的心中更是有了猜测，可……
　　老皇帝疑惑的皱眉打量着二人，听见女儿的提醒才想起要让女儿的驸马起身。
　　他不动声色的走近女儿的寝宫，却看到凌乱的床铺和来不及收拾的被褥。一转头，又看到女儿和冯绍民那张红的不能再红的脸，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就更大了。
　　“民儿，你和香儿……”皇帝看着这个比平日的脸不知道红了多少的驸马心中咯噔一下，问道：“你们是不是……”
　　“父皇，别问了，再问的话，香儿就要找个缝钻进去了。”天香撒娇似的把头埋进父亲的怀里，小声地说：“我和驸马刚从鬼门关回来，自然是要亲热一番了。驸马脸皮比纸还薄，你就别再为难他了。”
　　皇帝的心中虽是五味杂陈，但碍于周围人的面子还是佯装高兴的说：“好，好啊，看来，朕做太上皇的日子指日可待了。驸马，你可要好好照顾公主。”说完，早就忘了此番是来探查女儿病情的初衷，仓皇的起驾回宫。
　　“呼，吓死我了。”天香松了口气，得意的拍了拍冯素贞，“喂，这下父皇可不会怀疑你是女人了。”却看见那人撩袍跪下，眼睛里满是泪水的说：“公主，你的名节，被我毁了啊！”
　　天香连忙上前去扶她：“什么名节不名节的，我会怕那些嚼舌根的流言蜚语？”却发现那人似是铁了心的要跪自己，怎么扶都扶不起来，不禁气道：“冯素贞，我命令你起来！”
　　“公主，你如今当着那些人说了这样的话。若是日后没有身孕，那流言蜚语定会席卷而来，指责你不能生育，传宗接代啊！”
　　冯素贞攥着天香的手，“天香，我不能这么自私。”
　　天香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冯素贞，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吗？你要一辈子都陪着我。就算我被说不能生育又能怎样？我们两个女子本来就是不能生育，流言蜚语早晚都要来的，我提前捅破了不是更好？”
　　“唉！公主，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冯素贞望着天香，愧疚的吻上那一双被自己攥着的手：“若不是我连累你，你现在一定已经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过想要的生活了。”
　　“谁说的！”天香立时皱眉反驳：“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什么张绍民，什么剑哥哥，张绍民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剑哥哥……太无趣了些，若是以后和他过一辈子一定会很无聊。你就别自责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她把冯素贞扶起了，抬手擦去那哭的梨花带雨的人眼角的泪水：“好了好了，我的小娘子，别想那么多了好不好？”
　　皇帝在书房里已经拿着那个象征着她女儿的女驸马的泥人摆弄了好久，他恶狠狠的自言自语道：“哼，你还真是命大。你……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蛊惑香儿，让她牺牲名节来护你！你这个狐狸精，这个、这个恶妇！别看你现在是丞相朕没法动你，别高兴的太早，朕的宝贝女儿，绝不会让你糟蹋！”
　　“来人！传朕旨意，去通知礼部，停止与女真的贸易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