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深处》指尖葬沙

44、第四十四章 再一次告白

　　赫菲斯不知道亚历山大是用怎样的保证说服拉美拉的，但终是在看见拉美拉含着泪送行的时候心中滑过了不舍。

　　从发出战书到出发前的准备大约花去了四天，直到祭天，赫菲斯站在亚历山大身后，看着正装的军队，整齐昂扬的马队，这样的景象，也就是亲眼看见的才有权利感慨，太过壮观了，赫菲斯只是愣愣的站在由自己设计的司令台上只能毫无形象的张大了嘴巴，直到临行前也没有合上。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你一起出征了……和他和好了？”与赫菲斯并行在军队之后押送粮草的托勒密半眯着眼，似是迷惑似是清明的问道。

　　“算是吧！”扯了一抹苦笑，赫菲斯回答道，抬眼望着远处的宽阔的背影，似是有无限感慨一般。

　　“算是？心结还没有打开？”

　　“呵呵……这样不是很好么，是你要的结果，你我心知肚明，他却只是隐隐了解，不会影响你的生育大计……驾……”说着赫菲斯扬鞭，快步离开了托勒密的‘攻击’范围，对于这件事他是实在不想多谈。

　　“我要的结果？”托勒密苦笑，看来这最终还是他做了坏人不成？其实他们到底如何又岂是他能阻止的，也不过是多嘴了两句，竟然也被当成了‘敌人’了……想来这闲事果然是不应该管的……

　　听见身后昂扬的马蹄声，像是有了感应一般，亚历山大扭头，在看见由远及近的人时脸上扬起了笑容。

　　“怎么不好好在后面呆着，这样可使违反军纪的哦！”刻意将离队的惩罚说得严重，亚历山大状似恐吓的说道。

　　“那你要惩罚我，军棍还是军鞭？”赫菲斯因刚才与托勒密的对话本就心中有气，现在一听亚历山大的话，立刻找起了碴。

　　“我的小少爷，又是谁惹你生气了？我哪敢打你，你可是我用命担保出来的，等打完仗我可得完璧归赵的。”亚历山大嬉笑着说道，知道赫菲斯心情不好立刻好言好语。

　　“没什么……就是这一路都是黄土，没劲！”

　　“打仗，又不是出去游玩，早些日子就劝你在家里呆着，你又不信……”撇了撇嘴，亚历山大一副头疼的样子，虽然这话确实是他此时心中所想，但是能这样在行军途中与赫菲斯对话却也是他一直企望的。

　　没有接亚历山大的话，赫菲斯只是就这么走在亚历山大身边……

　　正午。

　　又是军队的休息时间，对于第一次作为正规军的赫菲斯来说长时间的奔波中的短暂休息无疑就如同饮鸩止渴，他宁可就这么一直下去，否则一旦停下他便不再想起身了……

　　因为行军不比凯旋，自然不会有什么额外时间来狩猎，从起初拉美拉硬塞的干粮吃完之后，赫菲斯的一切衣食住行都是与普通的士兵一样的。无疑的，这般艰苦的生活，粗糙的面饼，甚至在最艰难的时候连喝水也是问题，但无论如何，在短短的几天中，赫菲斯还是咬着牙适应下来了……

　　拿着手里的玉米饼子，就着亚历山大的水壶，赫菲斯生硬的嚼着嘴中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午餐……还有大概五天就能到达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行军旅程……

　　巴里特里，据说是在多瑙河边的一个不小的部族，说来赫菲斯对于这陌生的巴里特里倒是没什么好奇，几乎所有的心神都是集中在多瑙河上的……以前在看画报的时候看见过，一条穿越了东南欧以及中欧的欧洲第二长河，据说是一条会变色河，一年中变幻8种颜色……而最重要的是，这次他们要去的巴里特里刚好在多瑙河的下游……托着下巴的赫菲斯思考着，也不知那个传闻中的‘鸟的天堂’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堆积成了……从赫菲斯对于艾尔的喜爱，自然推己及人的，对于其他的鸟类他也是分外热爱的……而多瑙河下游的冲击三角洲自然是他此行不能不看的地方……据说遍地是鸟蛋，也不知能不能偷回马其顿……这么想着的赫菲斯也就没有发现身前站着的已经挡住了他面前的阳光的高大身影。

　　如果能去看看布达佩斯的鱼人岛就更好了，八条美丽的通达多瑙河的大桥是他们学建筑的学生的梦想啊……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不过现在应该还不存在吧……直到自己的肩上被轻轻拍了一下才啊的一声缓过神……有些失措的抬起头……

　　“有什么事？”惊慌之后是尴尬，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赫菲斯最想回避却又回避不了的克雷斯特。

　　“我想和你谈谈，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你知道军队很快就会出发……”克雷斯特解释道，似乎是生怕赫菲斯会拒绝般的说道。

　　赫菲斯望了一眼正在与士兵们言谈甚欢的亚历山大，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的，冲着克雷斯特点了点头……

　　回到塞菲勒斯身边的亚历山大看见的只是被放置在一边的水壶，以及用羊绒布包着的吃了一半的玉米饼子。急急的寻找着赫菲斯的身影，却未果。

　　“我看见他和克雷斯特往那边的岩石旁去了……”出现在亚历山大身后的托勒密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石，“他们应该在那边……”

　　莫名的，虽然已经知道了赫菲斯的平安，亚历山大还是朝着岩石走了过去。对于克雷斯特，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与赫菲斯单独在一起，那么刺眼……在心中试探着，如果是赫菲斯与托勒密离开，他的心中会这样的不安么？没有答案，却似乎心里又十分明白……

　　然而在走到岩石边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的亚历山大再次做了件连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事。闪身躲在了岩石的另一面，屏息听着两人的对话……他是在干什么，心中自问……总觉得他们谈论的他就是应该知道的……

　　“我爱你，你已经知道了……”克雷斯特原本就不是什么拐弯抹角的人，但也因为此，太过直白的话语，赫菲斯皱起了眉头。

　　“我是男性！”

　　“我知道，在马其顿，这是被允许的……”克雷斯特急急解释，心中却是一喜，毕竟赫菲斯的拒绝言辞是犹豫自身的性别，说不定对于亚历山大，其实他只是较为深厚的友谊而已，自欺的克雷斯特如此想到。

　　“我不会爱你……”赫菲斯叹了口气，发现若是不将事情说清楚也只是越描越黑而已……

　　“因为他……？”

　　赫菲斯点了点头，“我爱他，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他明明就不懂得珍惜你，凭什么得到你的爱？”想到那次在大殿上亚历山大的行为，以及赫菲斯在病床上遥遥无期的期盼，克雷斯特捏紧了拳头。

　　“没有凭什么，即使他不爱我，我依然会爱他！”说着赫菲斯便转身欲离开，发现对着古人讲述爱情的真谛果然是在浪费时间。

　　而在岩石背后的另一个人，此时也是咬紧了牙关，他不清楚那个让赫菲斯爱着的人是谁，但是心中却是疼痛的，莫名的……他这是怎么了……他们终归是要结婚生子的，不是么？

　　“等等……”眼睁睁的看着赫菲斯将要离开，克雷斯特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还有什么？”没有回头，赫菲斯淡淡问道，他明白，只有此刻自己足够残忍，才能够将上海降到最低……

　　“我们，我们还会是朋友？我是说不要再躲着我的……”或者对于失败人，总是希望着这最后的一丝奇迹的。

　　停顿了良久，赫菲斯转过头，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们一直是朋友！”是的，在这个世界能称得上朋友的也就这么几个人，而现今为了感情，似乎都已经生疏了……

　　克雷斯特淡淡一笑，“那就好，我们回去吧，应该是要启程了。”望了望已经开始整军的军队，克雷斯特道。

　　岩石后的亚历山大一愣，无疑，他此刻站的位置，只要克雷斯特和赫菲斯一往回走就会看到……

　　所幸，亚历山大缓了缓气，大步朝前迈了两步，先发制人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快要启程了！我找了你们好久……”尽量心平气和的忽略心头的隐忧。

　　“啊，我太无聊了，所以让克雷斯特陪我出来走走……”赫菲斯扫视着亚历山大的神情，在确定他似乎是没有听见他与克雷斯特的对话后，舒了口气。

　　殊不知，亚历山大心中此时可算是五味杂陈，为什么要骗他，“怎么不叫上我？”心中苦涩，脸上却是一贯的淡笑。

　　“看你忙着呢？我们还是快回去了，你们两个主将都不在军队里似乎不太好……”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的赫菲斯道，大步便往回走……

　　跟在赫菲斯身后，克雷斯特侧着头，看着身边的亚历山大，“你刚才在岩石的背面？！”虽是疑问却是极为肯定的口吻，对于一个称得上身经百战的将军，那样不稳定的呼吸在寂静的环境中是无法隐藏的，即使当时他的心神并不在此，但是对于亚历山大这样的人，光是身上散发的气息也是让人无法忽略的。

　　“呵呵……是吧！你喜欢赫菲斯？”可以眼底了声音，亚历山大半真半假的说道。

　　“是的，不过你也听到了，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他有爱的人？”虽然这话本不应该问眼前这个人，事实上他更想从赫菲斯嘴里听到。

　　“是啊，所以我似乎是没有机会了……”

　　“似乎？”对于克雷斯特的言辞，亚历山大疑惑道。

　　“因为那个人似乎到现在还不了解……”克雷斯特说话的时候，望着亚历山大，眼中一抹冷光……果然是还不了解啊！~

　　到了军队，亚历山大跨上马，刚才由于赫菲斯的忽然扭头，他和克雷斯特的话也仅限于朦胧状态……赫菲斯爱着别人？是谁？据他对于赫菲斯的了解，他似乎没有和什么女子走的特别亲近……还是说是男子？托勒密？

　　扭头，刚好看到托勒密凑在赫菲斯耳边说着什么，眼光一冷……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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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修，还有别字错字尽管提出，当然也可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