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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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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哥！你怎么敢逃陆先生的课啊，他可是出了名的严厉。”
刚回到班级，李飞就迎了上来。
“问你件事，陆老师呢。”
“他上完课就走了，应该是回办公室了吧？”
程双询问到办公室的位置，马不停蹄地就往二楼南侧走去。
他来到坑前，焦急地转了几圈。没有陆从南架起空气桥，自己根本就过不去啊！
这里的时间流逝得极快，再一抬头，太阳从正中的位置向西偏移，已经过了正午了。
一瓶药从兜里掉了出来，程双弯腰拾起，发现是眼球赠予的那瓶。
上面没有任何标签或者文字提示，眼球说的话自己也一句都没听懂。
所以这药究竟有什么作用？
程双思来想去，药无非有两种功效，帮人和害人。到目前为止，眼球的行为还不算太可疑，所以药应该是帮助自己的。
他抬起眼镜，用右眼观察里面的药片。每一粒药片都散发着森森黑光，看起来极为不详。
搞什么，所以陆从南和眼球到底可不可信？
之后程双在坑前站了很长时间也没见陆从南来，看来想要打破僵局，就只有服下药物了。
虽然自己并不喜欢被人逼着做某件事情，但自身实力尚不能突破限制，除了痛诉倒霉与不公，就只能顺着别人为自己设下的路走了。
他吞下一片药，感觉后背出现了一点变化。摸向身后，心脏处竟然出现了一个洞，还是和李飞一样的洞。
程双惊慌地摸向自己的心口，还在跳动。
原来是一种幻术，能将自己伪装成学生中的一员。他有一种预感，现在不需要陆从南也可以走过这个洞了。
果不其然，他顺利到达了对岸。如果这个洞的出现意在阻隔外人过路，那么加入学生便是最好的选择。
尽管安然无恙地走了过去，程双还是感到一股浓烈的挫败感。到目前为止，还有很多谜题没有解开，而且几乎步步都在受人帮助。
比如接下来，自己就要去请教陆从南关于纸条上的符文了。
他的兴致不高，来到二楼南侧的办公室时都垂着头。
身心俱疲的程双毫无保留地摊开了那张纸条，陆从南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也并未说些什么。
“我看不懂上面的符文，这是什么意思。”他异常的疲惫，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跟我念一遍咒文，它能救你的命。”陆从南将程双的倦态都看在眼里，紧接着说道：“老师不会害你，只要听话，就能平安回家。”
这里的回家是双重意思吧。程双眯起眼睛看着这位还在喝茶的闲散人员。
“这里的全部，是不是你设的局。我与你无冤无仇，困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陆从南委屈地摊了下手，给程双念了一遍符文后补充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安心睡个觉。我不清楚这层幻境是如何形成的，我也是受害者。”
程双听出最后“受害者”的语气明显是学的自己，要不是看他对自己还有用，下一秒拳头就上去了。
“哦，陆老师拜拜。”
“你是不是还不懂这里的规则。”陆从南严肃的语气逼得程双停了脚步。程双紧张地转过身，却见陆从南只是续了一杯茶。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出手呢。
“一样好处换一样好处，那只守着铁门的手没教过你吗。”陆从南刻意忽视了程双眼中闪过的笑意，他有任务在身，是帮还是考全凭自己的意愿。但程双的情况实在是特殊，不再透露一些的话，恐怕他难撑到明早。
“老师，那有没有人教过你，既然想以物换物，就不能在不清楚对方要交换的物品是什么时，就先把自己的东西送到对方手里。”他冲陆从南吐了下舌头，开溜之余仍没错过陆从南透露的最后一条信息。
“没人会无偿帮助你，筹码越多对自己越有力。”
程双走出大楼。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道理还需要教吗。他有一种预感，与陆从南越熟他就会越啰嗦。
那还是到此为止吧，陆组长。
他跟着向外涌出的人群朝学校大门走去，虽然还没上课就放学了，但现在无论课堂上是否会出现重要信息都不重要，程双要先回家问问妹妹的事情。
门口又是今早那个油门踩得特快的司机。
“今早我还没和你说完话，你怎么就走了。”
程双故作阴沉的讲话，眼神狠戾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出刀子。这副样子果然吓到了容易受惊的司机，他慌慌张张地摁着喇叭让行人避让。
“啊......少爷，这都是夫人的吩咐，她、她不让我对你乱说话。”
“怎么，你们有事瞒着我？”
司机磕磕巴巴的答不上来，只求程双别再问了放他一马。
司机和母亲一定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其中还涉及到自己，程双边思虑边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
是婚外情吗？司机年轻体壮，长得标准，做情人，是符合母亲标准的。但仅仅是婚外情的话，为什么自己只不过想问点事情，司机就这样紧张？难道不会更让自己起疑心吗。
如果天生怯懦，又缺乏担当，母亲是不会选他的。那看来并不是搞婚外情怕被发现。程双看着司机握在方向盘上发抖的手，安慰他不会再追究。
心理相当脆弱嘛，程双在心里暗嘲。司机镇定下来后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慌忙解释是早上自己家里出了点乱子才着急开车。
程双看在眼里，并未反驳或是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安慰的原意就是希望他能好好开车，别在惊慌中出了差错。
到了宅子门口，母亲果然在等着他回来。
家仆卸下了自己的包，女人给了程双一个大大的拥抱。
“宝贝儿子饿了吧，上学辛不辛苦？快进屋吃饭吧......”
女人的热情讨好直至上了餐桌也没有减弱的意思。程双看着碗里快要摞成小山的菜，无奈开口道。
“娘，我是去上学，不是去逃荒了。”
“......瞧你说的，多吃点才能长得更高更壮，未来才能扛起家里的一片天嘛。来，尝尝这块鸭肉。”
“娘，我妹妹呢。”
话一落下，女人有了明显的停顿，她看了下四周，确认家仆都在门外后，低声回答了程双的问题。
“傻儿子，那女的不是被你杀死了吗？”
虽然已经预料到这种结果，但从自己母亲嘴里这样无所谓地讲出来，程双还是感觉背后一凉。
自己的儿子是罪魁祸首，母亲却选择了对外隐瞒，依旧如往日那般谈笑风生。可见眼前这女人的偏爱有多严重，狠毒的程度也不亚于这个杀死妹妹的“程双”。
要么重男轻女，要么不是她亲生的。
“娘，我有点记不清了，我当时为什么要杀她，在哪里杀的她啊？”
这位母亲对他的儿子是极好的，所以大概率会问出答案吧。程双这样想着，又扒了几口饭。
他已经吃了两碗饭了，但腹部传来的乏力感仍没有消失，起初程双还以为是一天没吃饭饿的。
“乖儿子，瞧你说的。你一直不喜欢那个妹妹，平常就欺负她。前两天，你说你学校死了人，娘听闻是你的妹妹，就派人去处理了。”女人见程双还不下桌，以为是没吃饱，就叫人再添了一碗。
“说来也奇怪，死的明明是她，你回来后却神神叨叨的，说什么腹部被刺穿了，一直在流血，好疼啊...可给娘吓坏了！”
程双猛地一惊，看来这个幻境中的“程双”与自己联系不浅，在公交车上自己的腹部被扎，他就喊痛；自己被拉入幻境前，他就神神叨叨开始作妖。
这是否也证明着，外面自己的身体仍在流血，所以腹部无法消除的乏力感实际上是个倒计时？
又是倒计时，有完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