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为你不再我行我素（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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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领着林余坐上车回家。
林余这一天可比前几天要精彩得多。
又是早起又是跟踪的，看来侦探的钱也不好挣啊。
林余漫无边际地想。
他的精力已经所剩无几，只够撑着眼皮在宋亦面前装没熟。
他们坐在平稳的车上默默不语，
本该是放松瞎想的好氛围，却因为某人在某方面的坚持而显得格外别扭。
宋亦在一旁默默欣赏，看着林余的头一点一点的。
毕竟在学校里都见不到这样的林余，真的很稀奇。
又想起这样的稀奇还是因为他，心里油然生起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有继续往深处想。
宋亦看着林余点了好几下头。都替他感到不舒服。
“别挣扎了，睡呗。”他家林余的头靠到他的肩膀上，“到了再叫你，什么事都放到后面说。”
林余是答应的，但他头都不想点，话也不愿说，只顾着睡觉。
宋亦哂笑，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于是因着两人的顺从与纵容，车里的氛围更安心、更舒服了。
*
“到了。”宋亦将他摇醒。
林余迷迷糊糊睁开眼，点了点头，和宋亦下车了。
他还没有睡醒，低着头全凭着感觉跟着宋亦走。
忽然宋亦停下，声音从林余很近的头顶上方传来，
“我背你吧，你再睡会。”
都行。
林余微微点了点头。
宋亦无奈，强硬地背着林余慢悠悠回家。
没走一会，林余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他正趴在宋亦背上不免激起一个机灵。
“哟，”宋亦感应到上面悉悉索索的动静，“可舍得醒了。”
洁白的月光下，林余视线停在宋亦的侧脸，他穿了身黑色的羽绒服，对比之下更显其肤色的白皙。
“嘿嘿，不过很值。”林余傻笑，嘴巴凑到他的耳边，像在说一个秘密，
“今天有多了解你一点哦。”
他呼出的热气吹红了宋亦的耳朵。
但他还是之前那样调笑的语气：“等你完全了解我，日子还长着呢。”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有的是时间。”
林余这会儿不困了，从宋亦身上下来，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
“他们有说你抽烟，是真的吗。”
“嗯，真的。”宋亦的心紧了一下，“你会怎么想我。”
“当然是心疼你。”林余语气坚定，“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不过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还是要少抽。”
宋亦没有正面回答。
他对烟其实没有多大瘾，不过那时压力太大想借烟释放一下而已。
他只是挑眉问林余：“这算是第三个要求？”
“不算不算！我就是劝劝你。”林余早已经想好了第伞个要求还是什么，
“我要你陪我一起过年！”
林余真的很好很善良。
“这个不算第三个，”宋亦自顾自走向前，接着说道，“不过我答应了。最后一个要求留到以后再提吧。”
他转过头，宠溺般的对林余笑着：“多久的以后都行。”
林余的脸红了，还好灯光昏暗。
无论和宋亦多熟悉，他还是时常被这张脸杀到。
怕被宋亦发现，又将脸往围巾里埋了埋。
年前几天都很热闹，该制备年货的制备年货，该约朋友玩的疯狂出去玩，哪里都缺人手。
于是宋亦更忙了。
至于他的对门邻居…
宋亦嫌弃他碍手碍脚，没再叫他跟着。
林余就在家里死磕数学题，冲刺高考。
尽管已经习惯了，他还是不得不吐槽，
这样的生活太累了，还不如回他的世界当兵去。
他没休息一会儿，听见外面嘈杂的脚步声。
一群人在敲宋亦家的门。
知道没人后还是坚持不懈的敲门，甚至改为拍打门，大有不破不还的气势。
林余：……好没素质。
有关于宋亦的事，他都想要弄清情况。
林余打开门来到他们面前。
他们似乎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不长眼的凑过来。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突然有一个人觉得不对劲。
赵龙眯着眼睛瞧他，越看越觉得熟悉。
他终于回忆起来什么，想起那次头儿让他们几个去酒吧堵宋亦，就在门口看见过他们。
于是快步走到中间，对着为首的那个人低声耳语，看来这位就是他们的头儿。
他叫做钱金程，脸庞黝黑，又是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神情猥琐，看一眼就知道这人心术不正。
“你和这对门很熟？”他没拿正眼瞧他，不过一个瘦不拉几的小白脸，
“前几天龙子还看见那个宋小子还很照顾你，我没的说错吧？”
“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林余假装唯唯诺诺，低着头颤着声音问，
“他怎么了吗。”
真是弱得没眼看，钱金程撇过头正抽着一根烟，不再搭理他。
“我来解释吧。”又有一个长相贼眉鼠眼的凑过来，这时已经将林余团团围住，
“他倒是没怎么，主要是他那个不知好歹的爹摊上事儿了。”说到宋毅他爹宋明，他这个做小混混的打心眼里都瞧不起，
“你说赌就赌吧，他又没什么钱，欠债了就从我们这儿借，现在好了，他把命搭上都赔不起。”
他继续说个没完，好像在和林余诉苦：“现在做生意也不容易，哪能经得起这样有去无回的买卖，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俺们不找宋小子找谁说理去？”
林余：……
道理我都懂，不过你们怎么还有理了。
“行了，”钱金程吐出一圈烟，不耐烦的催促道，“挑点重点的，不用跟他说这么多。”
“好嘞头儿。”他一笑起来更有黄鼠狼的意味，又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言简意赅道，
“总而言之就是，宋亦如果还不乐意老老实实替他爸还债，别怪我们不客气。”
林余有些迟疑：“如果宋亦还是不——”
“没有这个可能。”钱金程打断了林余的发问，掐灭手中没剩多少的烟，
“龙子，放给他听听。”
看起来很老实的赵龙点了点头，播放之前录下的音频——
背景音很嘈杂，但林余还是听到了一句异常清晰的熟悉语调。
“他要是还不起，不用你们动手，我亲自了结他。”
钱金程这才正眼看向林余，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你觉得，他学校里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想他？”
林余听到这便按耐不住，但还是暗地里钻进了拳，心里一再告诫自己要忍住。
这可是挽回宋亦气运的关键，不能鲁莽行事。
他面上仍是带着怯意的问钱金程：“只有这一份吗，你还有没有宋亦的其他把柄？”
“哈哈哈哈哈，”钱金程的笑里带着恶狠狠的恨，“你以为抓他的把柄是多么简单的事儿？还多亏我们龙子机灵，知道威胁别人的时候录个音。”
那他的手机里应该能找回完整版。
林余眼下已经有了定夺。
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赵龙就在他的眼前，他看着赵龙明晃晃地拿着手机炫耀。
就在他要将手机装进口袋时，林余迅速抓住时机抢来手机。
但也只是拿到了证据。
林余被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
“看了小瞧你了。”钱金程为他鼓鼓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说道，
“难怪能和宋亦玩到一块儿去。”
他一步一步逼近林余，好言相劝道：“现在还给我，一会儿下手可以轻点儿。”
“你现在放开人，我一会儿也可以下手轻点儿。”
宋亦的声音从远一些的地方传来。
钱金程他们：……
妈蛋，最烦碰见宋亦了。
他们作势将林余牢牢困住，转而威胁宋亦，
“宋亦，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好同伴。他胆子也够大的，敢随随便便拿我的东西。”
“我的人，拿了就拿了。”
他面色阴沉，眼神阴翳，一字一句道：
“你、他、妈、敢、动、他、一、下、试、试。”
这是林余第一次见宋亦动怒。
其实不光林余，连钱金程他们也是第一次。
钱金程等人：……
一把硬骨头的更不想和他打了。
“这样吧，”钱金程继续提要求，
“你让他把东西还给我，我就不动他。”
他们都明白真要去打一场，注定是两败俱伤。
况且……
宋亦又去看了一眼林余。
他们确实可以提要求。
他还是冷冰冰的语气，不过已经没那么凶了：
“还给他们。”
“可是这个是……”林余急急忙忙解释。
“我不需要！”宋亦的这句回答更大声了。
“听见了没，”林余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轻声嘀咕，“宋小子根本就不需要，你听话，对我们都好。”
林余看了宋亦好久，最后他还是答应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早这样多好。
当下已经不是和宋亦谈判的最佳时机，
不过把柄还在手里，宋亦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说不在乎，以后可有他后悔的。
至于林余……
林余不算是宋亦的把柄，
真要形容的话林余就是□□的启动按钮，
触者即死。
他们走后，走廊里只剩下宋亦和林余。
但气氛并没有缓和。
“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宋亦说完这句话就回他家去了。
林余被他的态度整得更生气了。
往后的一段时间谁也没有主动理谁。
直到春节那天。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为你不再我行我素（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