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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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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娜德与王之升职了，对于拥有异能力的祂们来说理所当然，某天晚上兰德娜德在与瓦沙克谈话，那是在他的实验室里，旁边的桌上躺着一个肤色冰冷全身被剔去毛发的瘦弱男性，白布盖住了头和重要部位。对瓦沙克的职务与作用在那天晚上又被刷新了，而她只是帮搭档拿个东西才在那里待了一会。
“小姑娘最近怎么样？”
“从她朋友死的那天开始就没什么变化，很稳定也很乖巧。”
瓦沙克递给兰德娜德一只装着深红色液体的试管，橡皮塞封顶，他眼神中透露着类似担忧的情绪，兰德娜德觉得对方显然多虑了，对死亡还没有清晰认知的嘉波根本当时没哭没闹，也许等她再长大一些才会意识到这样的痛苦，兰德娜德认为自己的好朋友死的时候自己一定会哭，这么想是有些傲慢了，无视幼女的心理健康且将来会长期的处在这样血腥暴力的环境中是很危险的，兰德娜德的没由来的好奇那样的嘉波。
“和王之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他能力怎么样？”
“挑不出毛病，我觉得他可以胜任更多的工作。”
就是那一晚，王之摆脱了他打卡学习然后下班的日常生活，他也被迫做起了兰德娜德那种文书、外出两头跑的工作，而且说是缺人目前没法给他安排文秘来分担工作，每天非常充实，接到通知的时候兰德娜德就在王之旁边，他并不是对安排不满只是那副贱贱的表情让人想把对方的脑袋摁进水里呛死她，明明看起来是那种几乎不开玩笑还有些古板腼腆的人，在别人眼里还有非常厚的滤镜的人会偷吃别人的点心并且毫无罪恶感，害的他低血糖直接晕了，最后还坐在病床边笑嘻嘻的削苹果，削完了自己吃。还有…
“为什么王之要在这里睡觉？”
“这里是医疗部，他平常不好好吃饭饿晕了才来这里。”
医疗部还躺着其祂人，嘉波好奇四处看，问题也像是几岁小孩会问的那种，小女孩的常识要比同龄人差很多，兰德娜德有空就会教她。王之闭上眼不去看旁边的人，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尚在晕眩的大脑平复，怨恨的眼神控制不住的瞪着某人。王之掏出手机给兰德娜德发消息，打字的手指的在轻微的发颤。回复他的是个贱兮兮的表情包。
‘混蛋’
加布里埃尔再表示愿意说出组织的内情时他就免受了王之的酷刑，剩下几个嘴巴硬的也并没有被瓦沙克交代的那样被温柔对待，王之的异能体形成一根尖刺随时准备戳下去，这种威胁让人倍感压力。职位匹配的人都在忙所以只有兰德娜德有空去听那个外国人的唱歌念诗，对方脸色苍白，脖子上带着瓦沙克出品的项圈，为异能者特供的（不完成品）镣铐，项圈的爆炸范围很大一定会伤到近在咫尺的兰德娜德。加布里埃尔很安分，或者该说是虚弱，柔顺的金发垂落显的分外无力，淡色的双眼让兰德娜德需要仔细看才能捕捉到对方的情绪。
“放轻松。”
“你…看起来好年轻啊。”
工作后的疲惫让她笑不出来至少现在没什么好笑的事情，对加布里埃尔来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见对方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缓过来。
“我们只是很普通的组织，宗旨就是为了世界变的更美好而已。”“至于天使是用生物科技培养出的人造人，她是我们组织的发起人主要兼顾创造的。”
“祂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心甘情愿的为他工作？”
“。。。理想和金钱，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他凄惨的笑了一下，在嘲笑自己。又是一个无聊的地方啊，兰德娜德这么想着觉得里面也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秘密，问完关键信息她想在对那个发起人进行探究，加布里埃尔还处于受伤状态，只是被消过毒的伤口还没愈合，搭上对方的外表绝对让人心疼，兰德娜德的眼睛仿佛看不到伤口，从头到尾都只盯着对方低垂的脑袋和两边的手。
“只知道他叫‘雾虚’对我们也从不露面。”
“薄雾的雾，虚幻的虚。是吗？”
加布里埃尔缓缓点头。很不错，可以用来写小说，语言之间存在翻译问题所以兰德娜德打算和专门的人说一声下次再仔细地问清楚，现在就差不多可以去汇报了，对方配合的良好于是被转入的有床的单人间，伤口终于被绷带裹上，加布里埃尔怀着立死般的心情昏睡过去。队友是死是活他好像都不在意，他离开家乡来到这个国家，除去每天外出需要蒙面以外他的生活过的不亦乐乎，对兰德娜德这个年轻的上司抱着‘对方看起来不像是会没事找事的类型’强行说服自己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怨恨过这个女人。
与非常之久远的我比邻，兰德娜德不好说自己和对方的关系是什么，朋友？从属？还是子民？她只记得有这么个人和自己有关系，在不营业的花店中悠闲的小聚，抱怨着普通人根本抱怨不了的生活，我比邻一直以来遵纪守法，遇到危险的事情第一是先保证自己不会惹上麻烦才酌情考虑帮助的事情，听到对方无证酒驾、绑架政府人员、做着刑法书上的事情时我比邻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诶？你该不会要叫警察抓我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嗯，幸好没把公司地址告诉你。”
“不会啦，不会报警的。就是头有点痛。”
“我还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哦，雾虚，说是祂们的首领。”
兰德娜德轻笑，抿了口难喝的玫瑰花茶。对方突然猛的一震，害她差点拿不稳杯子。我比邻从挎包里又拿出了那本写满异世界文字的皮革书，真不知道祂是怎么看懂什么圈圈圆圆的字。
“怎么了？突然的？”
“雾虚？是吗？！”
我比邻着急时说的都是日语，对方把书怼到她脸上激动的指着某一处时，语言系统又转变了回来，虽然很理解激动时说话做事都会必不可免的紧张，但看着我比邻严肃的看着她时……
“额，我很努力看了。”“但我觉得你还是念给我听比较好（；汗”
“诶？！啊，我忘记了，不好意思！”
“就是…雾虚，白鳞之龙，生性残暴欲念极重，眼睛左紫右蓝像宝石那样闪烁…”
“这真的不是谁写的故事书吗？名字像是巧合吧。”
“你和我的名字也在里面，如果说故事书的话…内容的确有些像。”
上面的文字我比邻是逐渐看懂的，它们的模样与念法都给人一种很古老的感觉，像是万年前那种庞大的文明，也许有着严谨的法律和统治者或文明平等的文化。我比邻叹息着将书放回去，祂又从包里拿出之前缴获的战利品，那漂亮的罗盘上的指针此时不停的转。这东西长的和加布里埃尔形容的不能说是极其相似也能说是一模一样。
“这个…该不会是从穿的一身黑对外国人手里抢来的吧？”
“诶？对啊？”
“你好好收着吧，不能让别人知道。”
兰德娜德接过加布里埃尔所形容的物品，这沧海遗珠没想到还能用这种方式找到，不过她没有上交的打算。那些人的口供说的是被一个灰白头发的人拿走了，外貌算是独特的我比邻不常外出，不然早就被发现了，然后呢？看来她之后又有事情要做了。罗盘样式玄秘，金色指针不停的转着，很重，指针和罗盘的边沿都是黄金做的，表盘底下的水晶也是真货。兰德娜德把罗盘还给对方，抬头沉思。
“材质都好高级…虽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但还是觉得不正常。”
“什么不正常？”
“內盘没有电池，你那本书，还有这些不应该出现的异能。”
“都不正常。”“我毕竟在那种普通的世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果然不太能接受。”
“这罗盘应该是异能驱使的就像能源一样，而且还透露出饱满又空旷的气息，这明显是用来寻找某种东西的。”
“那雾虚又是谁呢？也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不用回答，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嗯…”
“下次见吧，不用送我。”
“那下次见了。”
一口把剩下的灌下去后兰德娜德离开了花店，门口依旧挂着休息的牌子，这只是十分短暂的闲聊罢了，我比邻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送送对方，但兰德娜德告过别后走的特别快，扭一下就不见了。她开着免打扰的工作机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和一堆短信，看着这些不免有些头疼，想起她刚刚入职时的休息时间就不固定，现在连周末都没放假，当然只要把工作做完就可以休息可问题在于根本做不完啊所以兰德娜德才在午休时间结束后仍然在外闲逛，这些电话都是她秘书打过来的，对方的名字叫林雨绕，很可爱的名字，黑色包臀裙下穿着丝袜的腿都是并拢的，她的衬衫外套都是十分修身的款式，身姿优雅，做事细心有条理，最让兰德娜德印象深刻的还是对方穿职业装很好看。兰德娜德回拨了电话。
“喂？有事吗？”
‘您？！请问您在哪？刚才有急需要您签字的文件，马克西姆干部已经帮您代理了。’
“哦…我大概半小时回来，通知加布里埃尔·福瓦拉尔先生来找我。”
抢占先机的询问和干脆无比的挂断，虽然对方很可爱但根本没有想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在那场直播事件后这里又恢复了人来人往，政府好像什么都没找到，那处事发地变成了网红的打卡景点，网上也冒出了各种视频，平常没有那么热闹的地方现在聚集了很多外地人，广场上有各种说话的声音但都听不清是在聊什么，兰德娜德在短暂的红绿灯前稍微整理着衣领，旁边的人好像看过来了，对方好像在疑惑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既然打着领带？绿灯，跟着人潮的方向走，身边的路人都是记不清脸的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