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蓝天下的序章》折阳侦探

42、观念（5）

　　说来，被阿特波洛斯所接手的‘NTS’所受用的是兰德娜德的观念，部分而已，有很多内容并不被她所理解但也将其当成一个精巧的故事来看，因为兰德娜德而充盈的精神世界让她自己更加的智慧。开始阿特波洛斯不相信笔名‘流风’所写的‘命运论’命运这个词无法被准确的解释，她也讨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而她所说的‘所受的痛苦是命运，之后获得的成功也是命运，它可以被掌控也无法被掌控，所走的下一步不只是注定也是自我的决定。’里面的主人公是幻想背景下的一名药师，在混乱的世界下每天都能遇到伤者，而主人公纠结是否要去救那些人。第一次看到流风的文章时所后产生的来自命运丝线的缠绕，在见到真正的流风后被全然承认。

　　回到加拿大后她依然在关注着她的文章，更新的频率简直让她抓耳挠腮，不止一次生出的想要和对方面对面的讨论文章和小说里所写的内容，阿特波洛斯少见的抱羞，兰德娜德完全不会特地的回复某个读者的评论只会表示‘非常感谢大家的喜爱，每条评论我都有认真的看完哦。’
　　在任务上处理的很利落对人员的指挥也恰如其分，配合风的力量，简直是…天生就该认识她…计划表做的堪称完美，一份完美的计划外她还会准备很多备用计划，兰德娜德是个严谨的人，但她常常做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就像她会在海边捣乱或站在公司顶楼那危险的边缘眺望远处，有时候会旷工，外在所表现的是两个极端，所以才是风吗？那更深处的内在呢？
　　阿特波洛斯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对兰德娜德有非常厚的滤镜，因为出色的表现和才能显得对方做什么都是合理的，就像，从来没有人能多次准确的发现公司里针孔摄像头的准确位置（没关系，这表明她有出色的反侦察能力），没有人敢无故在工作时间离职（没关系，所谓天才都特立独行），把特地安在她的身边的人叫去做麻烦又耗时间的工作（没关系，她既然能发现这些人，更厉害了）等等，大脑自动为对方找到合适的借口，如果换做是其祂人这么不识好歹一定会被的吧。

　　同时处理学校课程和NTS的事让阿特波洛斯每天都安排的很满，她不讨厌这样的生活甚至是喜欢，在间隙中还能挤出时间来看书。相比电子她更喜欢纸质书籍，阿特波洛斯私自印刷了署名‘流风’的书籍，为了尊重兰德娜德她把封面设定成没有书名的纯白色精装装订，柔软昂贵的白色布料与纸，手工线装让书脊更加美观。如果她知道了兰德娜德反而会很高兴有对她作品这样喜爱的人，在普通小网站上写作没法让她获得得以出书的人气，但她不用考虑未来有会被饿死的可能，NTS的给她的工资高到让她每天咧嘴大笑，就算贫穷写作也从来不会是她的职业。

　　现在的天气还冷着，此时窗外下着小雪，阿特波洛斯坐在她的书房里刚结束与来自大陆西部合作伙伴的视频会议，玻璃杯里的热水冷的快要结冰了，她把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些，抚摸雪白细密的绒毛一天的疲惫得到了似有若无的舒缓，闭上长时间使用的而干涩的双眼她伸手拿起旁边的水杯，摸到凉的彻底的杯子阿特波洛斯无奈的放了回去。
　　爷爷在同时掌管NTS的两面也是这样的感觉吗？看样子在他年轻时是个厉害的人，不过和她比起来就没那么可鼓吹了，她父亲的父亲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很久，其政绩有目共睹，他的两个儿子都不适合影子所以只拿到了表公司的股份作为安慰，因为不合适而没办法去了解也不允许去触碰，时间飞逝他的儿子们也结了婚有了孩子，是隔代遗传吧，他觉得这两个孩子反而不像祂们的父母，像他……她很年轻也是明面上公司股份最多的持有者，他也好像找到继承人一样的如释重负的离世了，很突然但安排好了一切。咚、咚、咚、咚，有人在敲门，阿特波洛斯从短暂的发散思维中回笼，那个人是她父亲。

　　来人笑容温和，大多时候对任何人都是这副表情，除去必要时，不让这样的表情多余又浪费力气。对方端着一盘饼干和热牛奶，说实话，如果可以她希望敲门的可是是女佣或管家之类的角色而不是父母。父亲大学学医，不顾爷爷的反对，是那种很典型的拒绝家里安排拒绝商业联姻的少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欲，虽然幼稚但没什么好说的。

　　“有点晚了，休息一下吧。”“这是刚考出来的哦。”

　　“我待会就睡觉了。”

　　“好…注意休息。”

　　朝着女儿笑了一下不舍得离开书房，关门时看到阿特波洛斯拿起一块饼干要送到嘴边才安心的离开，饼干上缀着巧克力豆，牛奶里掺了咖啡，轻嗅着杯子里的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晚餐过后阿特波洛斯基本不再进食，她也没有吃点心的习惯，这些工作小食在一开始就注定不会被她品尝，脑海里还有父亲刚刚离开的画面，她很清楚的注意到关门的前一刻对方往里面看了，这些小事总是压着她，阿特波洛斯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的家人‘既然是父母最好无条件支持我，就像她书里写的，忠诚的情感实在太宝贵了。’
　　端起盘子，她打开窗户，饼干被红色的电流烧成灰与牛奶一起飘走，第二天这些东西又会被雪覆盖。

　　普通人的友谊需要维持，经常请假可没法跟班级里的同学打好关系，像兰德娜德，如果要去跟除幸子小姐外的人说话都会显得很突兀，邀请过她的林哲也和加了她联系方式的星鹤田云间都对她抱有目的，虽然这种行为是很正常的人类模式但知道了还是会不爽啊，有时钝感力十足有时又很敏感，她们想做什么对兰德娜德来说都一清二楚，真是太可悲了，所以除了幸子小姐谁是为了和她交朋友而交朋友呢？
　　艾尔肯待在家有时没事做就会去学校，出勤比起兰德娜德好了些，但这种情况也少到只有几次而已，两人更多是结伴出现，就比如兰德娜德来上课那么她同桌就一定会来。

　　很忙啊…很忙，在不是需要与王之和嘉波一起出动的任务之外她又多了莫名其妙的文书工作，开始还以为是瓦沙克为了摸鱼才把这种东西推给她，可惜不是，真是让人有压力啊。
　　首领除外没人会使用顶层的所以在阿特波洛斯离开后整层都封了起来一般情况下不得靠近，之后顶层的另一间变成了兰德娜德的办公室后那里才有人来往。嘉波年纪还小，平常的活动限度都比较自由，作为一个幼年的异能者并没有太多的人约束她，也许是附近逛腻了才会长时间待在兰德娜德身边，她会坐在旁边的高级沙发上看书或在落地窗边发呆，会直接爬在地上睡午觉，兰德娜德做的东西嘉波看不懂也就很少靠近她直径一米的画地为牢办公区。
　　工作内容的也许真的帮到了瓦沙克，这也是首领的意思，而且对方最近都没有黑眼圈了。

　　“我来拿第三小队的名单。”

　　兰德娜德办公室外也站着两个门神，作用是提醒她有人要进来或者还有保护她安全的作用？王之身上还穿着校服外套，整个人站在这显的很异常，现在是短暂的上午放学后的午休，对方也没能趁这个时间休息。王之站在桌前，等着对方的动作。
　　“呵呵，还没做。”“你要是不急就等一会吧，很快就好。”

　　“。。。”
　　“你都不去上课吗，好像每天都能在这里看见你。”

　　“不爱去那种地方。”“倒是你啊大忙人…每天来回跑。”

　　这样的确很麻烦，他对学校的记忆好像还留在过去，这么想着，王之朝旁边过去，沙发上坐着的金发小女孩在吃番茄口味的薯片旁边放着一瓶插着吸管的气泡饮料，Record party这款饮料就是nts旗下的，商标印在瓶子底部，是饮料摔在地上才被发现的。女孩没有要分享的意思。‘这个家伙也天天呆在这里。’‘下午还是不去了。’一起行动过几次好像也没能增进彼此的感情，不知道嘉波这种小女孩一般在想什么的王之也不主动和对方说话。
　　嘉波的工作服是白色的裙子与儿童西装外套再带上那顶帽子真的像模像样，是兰德娜德私心让嘉波这么穿的。瓦沙克提醒过几次嘉波不能只是起到一个搬运的作用，这正是兰德娜德焦虑的地方，不管怎么把对方当成一个大人嘉波任然是个确确实实的幼女。

　　来人让金发女孩皱眉，对于时常面无表情的嘉波来说这是很少见的，短暂的瞟了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这种神情…应该是那些人中的哪一位吧？王之转头看见了一个算是熟悉的人。加布里埃尔脸上带着微笑让人认不出他过去那癫狂的模样，那几人中也只有他愿意入编其祂人的态度还有些暧昧，这副接受良好的模样也不清楚是真的还是假的，而且被安排在兰德娜德的手下，这倒也说的过去。

　　“拿着这个去找T2队，开始时给我打电话。”

　　对方笑着，原地消失，他把原先组织里的机密吐的一干二净后得到了新的工作，从原来的满世界跑变成四处跑，是轻松的了那么一点点。当时看见兰德娜德那副欠揍的嘴脸时恨不得将她丢进九层地狱，现在作为唯一一个没有被王之捅穿的人他已经把那些愤怒抛之脑后了，在哪里工作不是工作？天使不已经在身边了吗？换种方式这难道不是他个人的大圆满？